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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03책 (탈초본 1953책) 순조 8년 8월 1일 갑오 39/39 기사 1808년  嘉慶(淸/仁宗) 13년

    ○ 戊辰八月初一日辰時, 上御誠正閣。 有司堂上入侍時, 行左承旨李光益, 假注書李紀淵, 記注官崔鳳和, 記事官申在植, 有司堂上徐榮輔·沈象奎以次進伏訖。 上曰, 向來所進冊子, 今方考覽, 其餘則何當訖工, 而將爲幾卷乎? 榮輔曰, 方始正書, 而外方謄錄, 或有未及考來者, 故姑未訖工, 而卷數則可爲十冊矣。 上曰, 行時給包者, 是何物乎? 榮輔曰, 當初定例, 則以蔘爲包, 而近來則代以銀包, 或參用雜物, 故亦曰雜包矣。 上曰, 功臣賜牌田結·奴婢, 自本家每盡折受乎? 榮輔曰, 功臣賜牌, 元無定地名賜給之事, 自本家執定願受, 而或有妄定難施之弊, 故先朝, 定以經稟後施行矣。 上曰, 別沈醬, 似爲他日緩急之備, 而各邑皆如是乎? 象奎曰, 果是陰雨之備, 故關防諸處, 皆有鹽醬矣。 榮輔曰, 京營亦皆有之, 而南漢·江都最多矣。 上出授一冊子, 仍敎曰, 此是前評事洪儀泳所進北關記事矣。 別無下廟堂稟處之請, 而卿等覽過, 可也。 象奎曰, 其所爲書, 詳陳道路·關防·山川·民物, 似有益於乙覽矣。 戶判曾任寧邊時, 成出鐵甕八至圖, 道里險阻, 海山形勝, 最爲地圖之該備矣。 上曰, 此冊在於何處乎? 榮輔曰, 其時已經先朝御覽, 而命置諸內閣矣。 上曰, 近來北關開市, 弊端甚多云, 何以則可無此患乎? 榮輔曰, 開市之法, 古無定規, 商胡出來之數, 每致過多, 故非徒接待之爲難, 侵漁之患, 民莫支吾, 至有離散之境。 故參判臣李彝章, 奉命審察, 成出節目, 細陳革弊之策, 於是特除彝章伯, 使盡矯捄。 彝章, 酌定商胡出來之數, 無得違越紛挐, 且嚴束兵使, 切勿加外接待, 極有實效, 到今無弊。 卽見此錄, 則想復有額外出來之患, 若或務存姑息, 越例受接, 則後弊難防, 事當嚴飭本道, 俾得申明舊式, 好矣。 象奎曰, 越例出來, 則作弊可知, 監兵以下, 難免不飭之失矣。 上曰, 萬機要覽諸篇中, 何者爲最切要乎? 榮輔曰, 財用篇, 備陳經費出納之政, 軍制篇, 詳載戎務節制之方, 深有助於睿覽, 而貢物篇則進排物種價直, 磨鍊數爻甚多。 名色各異, 而當初定價, 專出於薄取之意, 故貢價與物價, 懸殊者甚多, 到今見之, 還不無迂闊之慮, 而此等處, 亦加詳覽, 則不害爲通物情之道矣。 上曰, 小註所載月令朔膳之自各邑進排者, 亦以貢價會減乎? 象奎曰, 各邑進上物膳, 則皆以該道儲置米, 會減矣。 榮輔曰, 惠廳設置之前, 故相臣李元翼, 先始京畿大同法, 參酌物産, 詳定價本, 月令進上朔膳諸種, 皆以大同儲置, 會減矣。 象奎曰, 版籍爲本, 而其中良役變通, 最爲詳備, 蓋昔良役之弊, 實是生民切骨之冤, 故粵自肅廟, 深軫此狀, 廣採矯捄之策。 於是乎戶布之議, 減布之說, 紛然而進, 而減布則有害公用, 戶布則猝難施行。 至于英廟, 尤以此事, 宵旰憧憧, 臨門屢詢, 垂涕而喩, 至有不以良策代進者, 毋復見予之敎。 畢竟以結錢創定, 而所謂魚鹽船稅, 選武軍布等名色, 皆入均役之制, 其視二疋之役, 固可謂紓力捄弊。 而到今爲弊還多, 不無民怨, 故先朝嘗有均役主張之人, 當驗其子孫盛替之敎矣。 榮輔曰, 以唐之租·庸·調法言之, 戶曹田稅, 租也, 兵曹價布, 庸也, 宣惠大同, 調也。 蓋有土則有租, 有人則有庸, 有戶則有調, 而我國此制, 終未詳備, 良役之爲均役, 雖是大更張, 而偏重之弊, 到今猶然, 軍政之轉成痼瘼, 亦此之由也。 古有騎兵宅·步兵宅之說, 則此可知有人必有役, 而今則所謂軍役, 必欲謀避, 有勢者見漏, 食粟者得免。 軍官·船格·校屬·院奴, 皆以應頉, 而貧窮無依之類, 黃口白骨之徵, 在在皆然, 至有孕婦成冊襁褓赴點之境, 此實爲感傷和氣之端。 且流散無常, 虛額甚夥, 爲守宰者, 亦末如何矣, 此果人心漸巧, 紀綱轉弛, 應頉恒多, 倖免爲能故也。 上曰, 昇平日久, 國家無事, 而若脫有不幸, 則以今貌樣, 何以應變乎? 蓋自五衛罷而軍門設, 外方軍丁之弊, 轉益如是, 何以則可有別般更張之策乎? 象奎曰, 自軍門設置之後, 有御營軍·禁衛軍·布保·牙兵·騎兵·步兵之名, 此則皆是上番, 或納布。 且有族保·隣保, 以爲合力裝送之地, 而其餘束伍軍者, 皆至貧無賴之類也。 蓋我國苦役, 莫甚於軍丁, 無養兵之實, 有偏侵之患, 故朝聚暮散, 減闕無常, 苟求弊源, 則不外乎橫頉與漏籍, 校鄕之流, 三族皆免, 百戶之材, 漏籍太半。 爲今之計, 不必更生新法, 嚴飭守土之臣, 使之摘發漏戶, 査正軍案, 汰沙其老弱, 申明其點簽, 則庶期見實效矣。 榮輔曰, 常時則不知漏戶之多少, 而若値歲歉發賑之時, 則就賑者, 太半是無籍之民, 由此觀之, 漏戶之害, 豈其少哉? 莫若擇任分憂, 明査嚴束, 顧今人才, 雖曰眇然, 豈無對揚矯捄之道乎? 惟在自上董率飭勵之如何矣。 上曰, 各邑標下兩營番上及斥堠·伏兵, 皆是束伍軍名色, 而見其貌樣, 疎闊莫甚, 其於日次私習之時, 亦能知坐作進退之節乎? 榮輔曰, 戚繼光有言曰, 鄕曲愚迷之卒, 勝於市井油滑之徒, 蓋鄕軍則備經飢寒, 尋常勤苦, 故倉卒臨陣, 可以禦侮。 而其常時練習, 則鈍滯茸闒, 雖不及於京軍之驍猛, 若論緩急可恃, 則恐莫如鄕軍矣。 上曰, 雖云緩急可恃, 而每見各道兵營狀啓, 則輒以停操爲報, 且各邑之官門聚點, 亦不誠實, 如是而安得選揀操練, 可以對戰不怯, 臨亂勇赴哉。 象奎曰, 春秋習操, 乃是定例, 而近來無端停癈, 一年一次, 亦不得爲之, 或至有數十年停操之處矣。 上曰, 我國軍容, 專尙法, 而月刀十八技, 皆是臨陣可用之法乎? 榮輔曰, 宋之岳飛, 用軍最精, 有三練之法, 練手·練膽·練足也。 練手者, 妙用弓劍, 藏身禦敵也, 練膽者, 運用智略, 見敵不屈也, 練足者, 貯沙於襪, 臨陣則脫, 蓋爲輕足勇赴也。 又有練人·練目之法, 此則爲將者自得之神, 而今之月刀十八技等藝, 雖不及三練之法, 而亦不爲全然無用矣。 上曰, 沙襪之法, 卽重甲之意也。 古昔善練兵者, 使之重被鐵甲, 臨戰則脫去, 亦輕身養勇之道也。 近來軍點時, 各持草履·火具·纏帶·瓢子, 亦是好法矣。 象奎曰, 得軍心本也, 練軍藝末也, 雖有九宮六花之法, 若失人心, 則方寸之內, 皆爲敵國, 非曰藝不足習也。 使士民, 常有親上死長之心, 則大而奇正常變之術, 小而拳踢擊刺之事, 皆在於爲將者, 隨時指導也。 是故在宋靖康之亂, 天下土崩, 而勤王之士, 至於五十餘萬之多, 此可見人心向背之機也。 上曰, 京外營門及各邑諸鎭, 皆有軍器備置, 而能得精利, 可以臨亂取用乎? 榮輔曰, 當初設置法意重大, 而閪失朽傷, 在在皆然, 或修補而徒歸文具, 新備制樣, 則比古半殺。 或有無弦之弓, 無鏃之箭, 而且有一鎗鐵分爲二之事, 拔劍刃改爲木之患, 故近所謂修補者, 反有損於古物之完固矣。 昔趙簡子, 使董安于掌治晉陽, 乃以箭竹爲壁, 鐵鏃充棟, 可見古人爲國誠力矣。 光益曰, 此則尙矣, 而安州軍器庫中, 有數十大甕埋置者, 乃是臘燭膏油也。 外面則與塵土無異, 而存諸中者, 宛若新盛者然, 古人設施預待之意, 豈不深遠乎? 上曰, 近來軍器修補, 城堞繕治云者, 皆有名而無實, 至於濫受恩賞, 從今以後, 自廟堂各別申飭, 且別遣御史·宣傳官, 抽栍摘奸, 則可有實效乎? 象奎曰, 分飭各邑, 一依定式數爻, 使之新備改造, 從而朝廷之刑賞明正, 則允合於勸懲之道矣。 榮輔曰, 軍器之以磨鏽潤彩, 稱爲修補者, 旣欠誠實, 而至於城堞之施用粉灰, 又是文具外美, 實無益於鞏固守禦。 故故相臣金熤, 莅寧邊時, 改築以石, 不用粉灰, 尙今堅緻矣。 上曰, 我國軍器中, 弓·矢·干·戚·鎗·劍·銃·砲, 何者爲最緊乎? 榮輔曰, 干·戈·鎗·劍, 皆是短兵之具, 而開闢之後, 卽有弓矢之制。 故人之生也, 必有弧矢, 四方之志, 古之名將, 妙入神通, 射命而中, 百發穿楊, 而但欠陰濕之時, 造化莫運。 且其所中, 不過二三百步, 故敵近然後始發。 片箭則疾勁遠射, 最爲軍中之精技, 而皆不免巽於鳥銃矣。 上曰, 銃砲之制, 未知創在何世, 而穿甲透骨, 人無不立死, 所謂銃砲出而無名將者, 其言果信矣。 象奎曰, 自周時已有此制, 而天將祖承訓, 以火車積砲, 戰則臨陣連放, 止則外衛作城, 所謂泰山之高, 三尺之限, 車馬之不得陵夷者, 此也。 訓局尙有其制, 故孝廟特造置百餘兩矣。 光益曰, 倭國專尙銃砲, 故我國自經壬辰, 此法備具, 名目亦多矣。 上曰, 筒箇所以貯弓矢, 雖似戎器, 而近於華飾, 不可實用者矣。 榮輔曰, 此亦是戚繼光所云花法矣。 上命挾侍, 出示筒箇一部。 仍敎曰, 此是故領相, 奉使瀋陽時持來者, 而與我國制樣, 大同小異矣。 象奎曰, 華麗質朴, 俱爲過之矣。 榮輔曰, 有國之大政, 莫重於經費。 古語云, 國無三年之蓄, 國不得爲國。 顧今經用匱渴, 策應無路, 戶惠應下兩倉頒祿, 日就苟艱, 各項給代年分俵災, 除減夥多, 間或推移於各衙儲留及南漢·江都, 而今則一時蕩然, 無復措手。 以若應捧, 雖云僅僅支過, 而若當意外大役, 則其勢末由矣。 其將講捄裕財之策, 莫若量田之爲便。 旣有國朝已行之例, 實爲目下第一急務, 而蓋有成川浦落白地徵稅者, 有泥生起墾, 不入王稅者, 民之受困, 國之爲害, 莫此爲甚。 若以周通幹局之人, 差爲量田·均田之使, 又擇差守令, 次次改量, 定其字號, 結結立表, 均其稅役, 摘發餘隱, 汰其陳荒, 則民無冒納之嘆, 國有裕用之效矣。 上曰, 百官頒祿, 一年爲幾許, 而漢之萬石君者, 亦以爵之高下, 爲祿之多少乎? 象奎曰, 一年頒祿, 合爲一萬七千餘石, 而軍資倉則不在此數矣。 漢之萬石君者, 石奮之父子五人, 各秩二千石, 故合而計之矣。 上曰, 糶糴之法, 其來已久, 十一取耗, 創在何時, 而災年分俵, 則民果受實效乎? 象奎曰, 常平散斂之法, 其來已久, 而我朝仍之, 名色滋繁, 不可殫記。 耗之爲言, 乃是雀鼠之耗縮, 而加取於民, 以補其縮之謂也。 每石取一斗五升, 或歸公穀, 或作官用, 取耗之制, 不載大典, 始見於續編。 然而世宗朝, 減大丘糴耗, 宣廟世, 有稍存耗穀之啓, 還穀取耗, 其制亦久, 創始之法, 文籍無考矣。 榮輔曰, 災者, 施災之謂也。 有土之民, 年事失稔, 則不可橫斂, 故執災之時, 以蝗損·海損·未移·晩移等名色, 各爲裁減, 乃是損上恤民之意也。 西北則以譬摠, 會減於本道, 三南則執災報營, 而監司參酌減削, 轉報廟堂, 廟堂始乃啓稟區劃。 然而此非卽地除給者, 故民之蒙惠少, 國之減捧則多矣。 象奎曰, 以年事之枯旱溢落, 分災數於結負束把, 減其百分十十分一, 而或有初不付種, 全不掛鎌處, 則特爲蕩減矣。 上曰, 或有身還布蕩減之令, 則能有實效乎? 象奎曰, 此則果別恩典, 而實惠, 大矣。 榮輔曰, 此冊凡例, 多倣文獻備考, 綱而擧之, 目而該之, 小註而備詳之。 且務從簡易, 抄略編秩, 故聖字·敎字, 不爲極上, 徽號·殿號, 亦稍間書, 此則已有先朝定例, 今亦依此爲之, 則似無妨於便覽之方矣。 上可之。 因命有司堂上先退, 榮輔等退出。 上曰, 慈宮承候, 一時爲悶, 而洪世周之尙不入來, 豈成說? 畿營回啓, 知入, 可也。 賤臣承命出問, 還入進伏, 奏曰, 自畿營, 連爲撥飭, 而姑未入來云矣。 上命書傳敎曰, 昨今飭敎, 何等截嚴, 而顧其身則一付軍職之人, 語其重則慰悅承候之意, 內而致煩掖隷之絡繹, 外而自成畿營之騷擾, 臣分由是而蔑絶, 紀綱由是而頹隳, 令伯, 更加各別嚴飭, 卽爲今日入來。 若復如前逡巡, 當者固無論, 伯及地方官, 難免不飭之罪, 先以此意, 星火分付。 惠慶宮進服加味君子湯, 依前方一貼煎入事。 出榻敎  又命退, 承史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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