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己巳十月十五日辰時, 上御誠正閣。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右副承旨任厚常, 假注書金裕憲, 事變假注書孫錫祚, 記事官朴綺壽·李光文, 左議政金載瓚, 右議政金思穆, 兼戶曹判書李晩秀, 行工曹判書南公轍, 知中樞府事沈象奎, 吏曹判書金羲淳, 行護軍閔耆顯·李得濟, 漢城左尹李光益, 刑曹參判李堯憲, 行護軍李溏, 司諫尹尙圭, 持平尹日逵, 獻納申在業, 副校理洪命周, 修撰林景鎭, 以次進伏訖。 載瓚等進前曰, 日氣猝爲極寒, 無異深冬之候,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 載瓚等曰, 寢睡·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載瓚等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載瓚等曰, 中宮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載瓚等曰, 日寒如此, 元子宮諸節, 何如? 上曰, 與前漸勝矣。 載瓚等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載瓚等曰, 嘉順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載瓚曰, 日昨轟雷之災, 誠不勝萬萬驚心矣。 近年以來, 冬月之雷, 殆無歲無之, 故上下聞見, 習以爲常, 恬不知驚, 夫遇災修省, 固是難事, 後世修省之道, 已不如古昔聖王, 而況近來則以其災異之頻數也, 故修省之道, 亦隨而怠, 夫頻數則當益加修省, 尤豈可泛忽乎? 天道玄遠, 雖曰難見, 而大抵天人一理, 則天心必有未豫處, 故災異斯作矣。 每有災異, 則大臣之引咎辭免, 雖似文具, 而實非文具, 三公之以災策免, 自漢已然, 則漢時事事務實, 是豈文具乎? 燮理陰陽, 大臣之責, 而災異之興, 卽不能燮理之致也, 烏可謂非罪乎? 設或不罪而如此, 大臣豈可仍置乎? 必也斥退而改卜賢輔者此也。 請斥臣等, 登庸他大臣, 與共爲治, 反災爲祥, 臣等之望也。 思穆曰, 如臣等者, 必斥退然後, 可以仰答天譴也。 上曰, 向來雷異, 發於收藏之時, 極可驚心矣。 際見卿箚, 過自引咎, 此亦近於文具, 而恐非應天以實之道也。 況遇災異, 則君臣上下, 尤當同心協力, 與共爲國, 豈可過引如此乎? 載瓚曰, 臣等皆以實心仰奏, 而果非文具也。 臣等昨伏見十行絲綸, 丁寧懇惻, 君人一言, 可格天心, 誠不勝萬萬欽仰, 而第自古人君, 非言之難, 行之惟艱, 苟以徒言, 則雖漢唐中主, 亦能爲堯·舜之言矣。 豈可以徒言, 而孚格天心乎? 臣等所望, 則惟願殿下之行必掩言焉。 上曰, 做時之不如說時, 果如卿言矣。 此等處, 每每深加留意, 而竟未免不能之歸, 自今當益加體念矣。 載瓚曰, 自上每言體念, 而體念二字, 便成文具, 群下之有疏有奏, 輒下體念之批, 而夷考施措, 竟無一事體念之跡, 徒言豈可以上格天心, 下答民情乎? 臣等所望, 則惟在於實之一字, 不實則雖日降堯·舜之言, 亦無益矣。 伏願殿下, 每以行必如言, 自省自期, 而早夜警惕焉。 人君居至尊之位, 一天之下, 莫之與比, 人君之勢, 誠無畏, 而可畏者, 獨天耳。 天心之向背無常, 惟德是與, 可不畏哉? 雖以書傳觀之, 下之勉於上者, 亦不過曰, 皇天上帝, 則人臣所以警動人君之聽, 巴攬至尊之勢者, 惟天故耳。 臣等亦以雷異, 有所仰陳, 而大抵遇災, 則臣下所陳, 不過例套而止, 臣竊以爲, 此甚於災矣。 先正臣李珥, 告于宣廟曰, 無災之災, 甚於災, 此誠格言, 而人君視無災, 恒若有災然後, 可也。 且人臣所仰陳者, 不過曰, 聖德聖學, 而每每聽之, 了不新奇, 不可使人主傾聽矣。 人臣所仰望者, 亦惟曰, 爲堯爲舜, 而堯·舜之後, 又豈更有堯·舜哉? 由前則言不生新, 無足槪聽, 由後則高遠難及, 無以下手於爲堯爲舜之工夫。 臣故曰, 人臣引君, 惟當從目前緊急事, 勿以爲小, 而逐件做去, 今日做一事, 明日做一事, 以至百千萬事, 每事盡善, 則堯·舜亦不過如斯而已。 如是則上可以事天, 下可以保民, 中可以措國勢於磐泰之安矣。 然而此亦有實心而後, 可也。 苟不實, 則今日雖然, 而明日或不然矣。 故告君之法, 臣當曰, 實而已矣。 殿下試觀今日, 百度百事, 可謂治乎亂乎? 有萬必危, 無一可恃, 惟是四百年, 聖神相承, 積德累仁之效, 是賴是藉, 而殿下則何嘗行得一事一爲, 可以維持國勢者乎? 然而天下事, 亦尙可爲矣。 民心尙爾固結, 疆場幸而無事, 朝著之上, 雖有無臣之歎, 而人材不借異代, 則天生足了一代矣。 前後諸臣之奏, 皆以振刷爲言, 而振刷之道非他, 勉勉做去, 則這便是振刷也。 殿下或以爲, 依樣做去, 可幸姑息, 而此則僅僅無事之時耳。 一或有事, 則臣恐不知稅駕之所也。 雖匹庶之家, 如是而不成規模, 況我東雖小, 地方數千里之國乎? 目今民生倒懸, 無異竿頭, 忠君死長之心, 安得而生乎? 惟其風俗柔弱, 無强大桀黠之患, 而若中原而如是, 則豈能支撐乎? 思之及此, 誠不勝寒心矣。 殿下若堅定立志, 實心做去, 則有志竟成, 必無不能之理, 而竊瞷殿下, 近來所做, 果有何事可稱乎? 雖以講筵言之, 作輟無常, 不過前受音·新受音備數而已。 儒臣文義, 亦不過掇拾註脚, 應文而已。 況上下番俱空, 以至講筵之停輟, 此豈成說乎? 此亦殿下有以致之也。 牌不進則不過只推, 而無董飭之擧, 至於臺閣之臣亦然, 此何貎樣? 且臣請以目前切於時弊者言之, 方今科宦二弊, 必亡國乃已者也。 臣欲言此, 不覺臆塞矣。 太祖·太宗設施措置之良法美規, 何壞亂至此之極也? 科擧是仕宦之根本, 而人心世道, 一敗塗地, 一經科擧, 浮言胥興, 而漢江以外之人, 擧皆解體, 今番科場, 則自是慶科, 固不可以常例論之, 而不審國家何爲而頻頻設此無益有害之擧乎? 此弊今雖不可猝革, 而臣則以爲, 名器必也愼惜, 科擧亦爲罕設然後, 可也。 夫蒐羅廣取, 群龍彙晉, 則豈不美矣, 而其於效則邈然, 而害已紛然, 何哉? 目今公心牿喪, 私意橫流, 此何爲而然哉? 其必導之者, 不善之致也。 殿下苟能大恢公正, 以焚香祝壯元之心爲心, 則上好下甚, 必有丕變之效, 而殿下必不能矣。 無寧愼惜名器, 罕設科擧之爲愈矣。 上曰, 諸條所奏, 皆出務實之意, 果好矣。 科擧事, 則雖以今番監試言之, 事之寒心, 莫此爲甚。 方欲一番下敎而未及矣。 次對後當有下敎。 至於愼惜名器, 罕設科擧, 儘好矣。 當益體念矣。 思穆曰, 方今四路告歉, 賑災一事, 政是上下講究之時, 而筵席奏對, 每是例語, 至於錢穀甲兵掌簿者, 徒憑冊子, 而實多不知者矣。 臣不敢知殿下, 果能領會否乎? 唐·虞之時, 一堂吁咈, 亦皆爰咨爰諏, 而臣亦伏見先朝, 每遇如此之時, 則時時引接, 戶惠句管之臣, 必歷詢此穀從何而出, 此物用之何處, 或因下請而施之, 或以特敎而行之矣。 今則雖草記所請者, 有司之臣, 亦不知事件裏面之如何者多矣。 今若事事務實, 則此等事, 亦必詳知而行之矣。 然則恬嬉之習, 亦可少愈, 亦是勤政之本也。 上曰, 大臣所奏, 言雖簡而意則至切矣。 自上亦不能盡知者, 果如卿言, 故每欲引接詢問而未及焉, 當益留念矣。 思穆曰, 頻頻引接句管之堂上, 而問之則好矣。 上曰, 賑災一節, 大臣所奏固好, 而應天之道, 亦在於恤民一事, 何以則區劃從長, 何以則接濟得宜? 自上實難指一爲之, 而其策專在於廟堂矣。 當此四路告歉之時, 凡百區劃, 當如捄焚拯溺, 大臣出去, 與有司堂上商議, 俾吾赤子無流離顚連之弊, 好矣。 載瓚曰, 被災各道, 分等賑濟, 亦當有假令區劃, 而今若遙度, 則無異懸空說去, 故未敢質言仰對, 姑待各處狀報入來後, 可以爲之矣。 上曰, 次對爲之。 載瓚曰, 北漢餉還, 無得捧留本邑, 卽事目所在, 而向來帥臣所奏, 亦出申明之意也。 第移轉一事, 雖在平年, 果爲畿民甚苦之弊, 而況此極災之歲, 邑還準納, 亦無其望, 則山餉遠輸, 尤難自力, 無論尤甚·之次, 不無以此騷繹之患。 臣於日前筵退, 纔出闕門, 鄕民成群, 遮路呼號, 而卽是山還當納之民也。 擧願捧留, 甚至有涕泣乞活者, 蓋其民情之切悶, 卽此可見, 非不知餉體之至重, 而軫民勢順民願, 實係災年之急務, 特以別般曲施之典, 今年則許令捧留, 而尤甚邑全數, 之次邑折半, 稍實邑勿論, 此後則雖値少歉之歲, 切無得援此爲例之意, 另加嚴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載瓚曰, 各道救弊成冊, 近始齊到, 而臣病故頻仍, 精力淺短, 姑未及覆奏, 就其中關西渭原等三邑還弊, 俱在十分難支之境, 且當捧糴之初, 苟非及今通變, 則將有後時無及之慮, 故玆以道臣條陳中, 三邑事先此仰達矣。 一, 渭原還小米三萬七千五百六十餘石, 以其粟貴太賤之, 故急於捧還, 以米換太者, 今爲折太七萬五千餘石, 還作本色, 已無其路, 耗上生耗, 逐年增加, 吏緣爲奸, 漸多陳腐。 以此之故, 闔境受弊, 隣族皆散, 方至於莫可成邑之境, 及今減糴, 最是救急之道, 而地險而移轉切難, 價賤而發賣無路, 道臣請依江界移貿之例, 會付中折米八千六十石, 每石二兩式發賣, 而以詳定價移貿於穀少他邑事也。 一, 楚山會付折米應分二萬六千二百餘石, 還戶爲三千七百戶, 民少穀多之弊, 與江界·渭原無異, 而支存無路, 厘救是急, 目下切悶之狀, 卽是江界也, 渭原也。 道臣請以折米五千石分兩年, 每石二兩式作錢, 移送於穀少邑, 準常定作穀, 阿耳鎭還三千石, 移送楚山, 該邑折米, 準此數作錢移貿事也。 一, 碧潼, 亦以還多之邑, 流來積逋未捧, 爲一萬九千餘石, 無以竝督準捧, 其中三千二百八十餘石則今年徵捧, 七千石則自明年限三年分捧, 而自今年所捧, 至限年條七千石, 竝於收捧之時, 以錢代捧, 移俵於淸南·北穀少邑, 以米換太條, 亦爲分年還作本色, 每以實數報營, 以爲考績之法, 本色畢捧之後, 嚴立科條, 更無得換作事也。 蓋此渭·楚·碧三邑穀多之弊, 實爲還民莫保之患, 果與江界無異, 而以米換太, 仍成陳腐, 亦四邑之所同然者也。 及今厘救, 不容少緩, 而移貿減摠, 已施於江界, 則渭·楚之獨未蒙一視之典者, 尤爲該民切骨之冤, 況又道臣條陳, 綽有斟量, 第兩邑一萬六千石之竝爲移貿, 亦不無過多之慮, 渭原折米六千六十石, 楚山折米四千石, 阿耳鎭還折米移來代二千石, 依道臣所請, 竝以二兩作錢, 從詳定移貿於道內穀少處後, 會案從實摠載錄, 碧潼逋還, 亦依他道分年之例作錢, 移轉于淸南·北諸邑, 換太事, 嚴立科條, 切勿更襲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載瓚曰, 卽見咸鏡監司曺允大, 報備局辭緣, 則以爲, 高原耳麥, 爲五千七百餘石, 文川耳麥, 爲二千八百餘石, 利原耳麥, 爲一千一百九十餘石, 而俱非土宜之穀, 民弊多端, 高原限三千石, 以粟稷準折換色, 文川限折半換稷, 利原盡爲換稷爲辭矣。 三邑耳牟, 俱非宜土之穀, 而反爲還民輸納之弊, 依道啓, 許以相當穀, 從便換色收捧,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載瓚曰, 卽見咸鏡監司曺允大, 報備局辭緣, 則以爲, 長津府撥將卒料條, 一從民戶斂錢以給, 民弊不可勝言。 依甲山等邑例, 以會付穀磨鍊減給爲辭矣。 撥料之以公穀會減, 卽列邑通同之例, 而獨長津之斂民以給者, 似由於新設未遑之致, 依他例, 許以會付穀, 磨鍊會減,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載瓚曰, 卽見司譯院所報, 則以爲, 節行公用銀六千兩, 例以灣府帽稅錢, 措備入去, 而今年以別使·別咨官之稠疊, 帽稅錢元數不足, 依近例, 令箕營及灣府, 從便區劃爲辭矣。 帽稅不足之時, 前以官銀, 先爲推移以送矣。 今番亦於箕·灣兩處所在銀, 姑爲貸送, 待帽稅出來, 卽令還報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上曰, 大臣俄亦以臺諫事爲言, 而大抵臺諫之不入次對, 便成近例, 玉堂俱空, 亦成前例, 臺諫則亦有別無情勢者, 而或慮有停啓等事而厭避者, 紀綱不成矣。 三司之今日入來, 似因求言之時, 而然而如是而若因循置之, 則此後三司, 亦當視作前例矣。 別無情勢, 而至有一日三牌者, 此何道理? 雖以玉堂言之, 如此遇災之時, 則玉堂與政院, 尤有別焉, 而院議則尙不淹時, 玉堂則翌日始有一二人疏箚, 而有若塞責者然, 如此之風, 今者始見矣。 載瓚曰, 三司之規避, 便成近例, 臺廳之長鎖, 玉堂之空番, 有關國體朝綱, 而旣往雖無論, 日前無端屢違之臺臣儒臣, 竝罷職不敍。 凡遇災求助之時, 喉院玉堂, 以啓以箚, 迭相獻替, 自是國朝美規, 而日昨雷異之後, 政院則議啓, 而在直玉堂, 不卽陳箚, 經夜之後, 始乃隨呈, 壞例爲大, 欠誠如此, 當該玉堂削職,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上曰, 罷削玉堂, 退去也。 命周等退出。 上命書傳敎曰, 政官牌招開政。 出榻敎 上曰, 向來以金元喜等事, 下敎非一, 其間宜有節拍, 而尙今無之, 何也? 同罪之李東萬則已釋, 而此輩之尙不停啓, 豈非刑政之倒置乎? 至於時景等事, 若不停啓, 則終於瘐死而止乎? 載瓚曰, 聖敎誠然矣。 上曰, 罷職臺諫, 退去, 可也。 尙圭等退出。 上曰, 大臣俄以科弊爲言, 而大凡恢張公道, 賢才菀興然後, 方是設取之本意, 不然則何以設科爲哉? 大臣必遣備郞, 或言及試官, 或書揭荆圍, 若下屬用奸, 則當自捕廳究問, 若試官用情, 則元罪外當加罪。 以此明諭於儒生咸造之時, 而以此後, 亦當如是之意申飭, 好矣。 上曰, 大臣就座。 載瓚等就座。 上曰, 今日政差出玉堂, 須卽爲牌招, 可也。 上曰, 諸宰奏事, 可也。 光益曰, 頃以兩湖之告歉, 禁·御兩營鄕軍, 限麥秋停番, 勿徵身布之意, 自廟堂草記蒙允, 而臣有區區愚見, 敢此仰達矣。 兩營鄕軍之五年一上, 卽是設營以來軍制也。 今番停番之後, 臣營之上番當次, 連在湖南, 推移換徵, 其勢末由, 只當待麥秋, 退徵於湖南, 而湖南一退, 則六道番次, 又將鱗次而差池, 五年之限, 皆當變爲六年一上矣。 百年定制之忽致移易, 不但事係難愼。 且以朝家施惠之政言之, 湖南則固緣歉荒, 不得不退番, 而他道之隨而俱退, 實無意義。 臣意則自今十一月, 至明年四月, 當湖南軍竝資保收布, 仍許停番, 待麥秋移召於當次他邑, 則非但事面不苟, 五年一上之規, 亦可自如矣。 下詢大臣將臣, 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載瓚曰, 依例收布, 仍爲停番, 似爲便當矣。 思穆曰, 未知事實之如何, 將臣必有斟量而奏達者矣。 上曰, 御將·摠戎使所見, 何如? 堯憲曰, 收布而仍許停番, 待麥秋移召他邑, 其在恤窮民正軍制之道, 恐合兩便矣。 溏曰, 俄於閤外, 詳聞禁衛大將之言, 而收布停番, 似甚便好, 臣亦別無他見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上曰, 諸宰次次奏事, 可也。 象奎曰, 秋等慶尙道進上人蔘, 已爲入來, 自今各殿宮製入湯劑, 當用羅蔘,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此爲之, 可也。 上曰, 右相今日離發乎? 思穆曰, 筵退當發, 而程途不遠, 數日當還矣。 上曰, 日寒如此, 望善爲往返也。 惠慶宮進服秋麥茶, 自今日一貼式, 限三貼煎入。 出榻敎 上命大臣·備堂先退。 載瓚等退出。 又命退, 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