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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04책 (탈초본 1974책) 순조 9년 10월 22일 기유 23/23 기사 1809년  嘉慶(淸/仁宗) 14년

    ○ 己巳十月二十二日午時, 上御誠正閣。 召對入侍時, 參贊官趙興鎭詩傳第八卷, 檢討官金啓河詩傳第八卷, 檢校待敎朴綺壽詩傳第八卷, 假注書金裕憲詩傳第八卷, 記注官劉㵙詩傳第八卷, 記事官李光文詩傳第八卷, 以次進伏訖。 上開卷命讀, 啓河讀自敦彼行葦, 止耆老之詩。 上曰, 參贊官讀之。 興鎭讀自肆筵設席, 止或歌或咢賦也。 上曰, 閣臣讀之。 綺壽讀自敦弓旣堅, 止序賓以不侮賦也。 上曰, 注書讀之。 賤臣讀自曾孫維主, 止以祈黃耇。 上曰, 上番讀之。 讀自黃耇台背, 止章八句。 上曰, 下番讀之。 光文讀自毛七章, 止正之如此。 上曰, 文義陳之。 啓河曰, 行葦八章, 方其開燕之初, 而殷勤篤厚之意, 已藹然見於言語之外者, 註說亦云, 而以下章旣醉觀之, 父兄所以頌祝祚胤者, 亦由於燕飮恩意之厚, 則其氣象, 有可見矣。 蓋旣醉之詩, 專爲祝君而作, 而此章之酌斗祈耇, 乃通上下而言之也。 然而享福之道, 專在於德, 故中庸曰, 大德必得其壽, 必得其祿, 人君誠能惟德是務, 則福祿無不自己求之者, 天佑宗祊, 元良誕降, 川至鼎來, 政是萬億年遒祿之會, 而洪範云, 斂時五福, 用敷錫厥庶民, 惟時厥庶民, 于汝極錫汝保極, 錫福之義, 專在於德, 故五福之目, 好德居四, 伏望於德之一字, 深加體念, 以爲豈弟不回之求焉。 上曰, 參贊官陳之。 興鎭曰, 玉堂所奏儘好, 臣無容更陳矣。 上曰, 閣臣陳之。 綺壽曰, 此詩大義, 是在上者之親愛在下者, 而殷勤之意, 溢於辭表, 至于末章, 酌以大斗, 以祈黃耇而極矣。 大凡愛君之心, 人所同有, 故以詩傳言之, 如七月·天保·江漢等章, 無非祝君之辭, 若夫人君之爲臣下祈願者, 惟蓼蕭·南山有臺數篇有之, 而至於酌斗祈壽, 以盡殷勤之意, 則獨此篇而已, 而相親相愛之意, 已藹然可見於燕毛序齒之際矣。 人君之於臣下, 苟能親愛之如此, 則自然情意相孚, 上下交泰矣。 伏願於此等處, 深加體念焉。 上曰, 所陳甚好矣。 大抵以詩傳觀之, 人臣頌君者則果許多, 而人君之爲臣下祈祝, 至於酌斗祈壽, 如此章者則絶無矣。 蓋其上下和樂, 情志流通, 臣則欲錫君之福, 君則欲錫臣之福, 有若家人父子之間, 父焉慈子, 而欲錫福於子, 子焉愛親, 而欲錫福於親, 非但篤厚之意有足可觀, 而其上下情志之交通互孚者, 可以想見於言外之旨矣。 啓河曰, 聖敎所云情志交孚者, 誠至當, 而俄臣所奏洪範之斂福錫福者, 亦此意也。 上曰, 此詩亦燕飮之詩, 而與小雅鹿鳴等篇, 氣像, 何如? 啓河曰, 上下情志之交孚, 則二詩相同, 而其殷勤篤厚之意, 則此篇尤勝矣。 上曰, 殷勤篤厚, 則以其燕父兄耆老也, 故尤然矣。 綺壽曰, 鹿鳴篇言, 人之好我, 示我周行此二句, 甚好矣。 蓋鹿鳴, 燕樂嘉賓之詩, 故周咨求助之意多, 行葦, 燕飮父兄之詩, 殷勤篤厚之意勝, 二詩氣象, 似同而實有小異矣。 上曰, 第三章言旣燕而射, 而註說, 多引投壺爲證, 且以鄕飮酒等篇見之, 射與投壺節次, 蓋略同矣。 啓河曰, 非但節次之略同, 其所以觀人德行者, 亦相同矣。 上命掩卷。 啓河曰, 臣有區區憂愛之忱, 敢此仰達矣。 日前雷異以後, 聖心求助, 十行絲綸, 至誠懇惻, 凡在瞻聆, 孰不欽仰, 而側聽屢日, 未聞疏章言事之踵至者, 臣愚死罪, 豈敢以爲殿下情意之未孚而然也? 然而殿下, 亦未免有所未盡也。 臣曾聞先朝, 或當遇災求助之時, 言者雲集, 公車堆積, 謄疏之吏, 至有腕欲脫而逃避者, 是豈當時之臣擧皆截直, 而今日之人擧皆緘默也。 夫人非·, 固不能每事盡善, 而言亦有可者不可者, 故先朝則詳察其言, 可用則樂聞而採用之, 又從而嘉奬之, 否則置之, 或有不摡於聖心, 則時下嚴敎以責之, 而人猶盡言而不知止者, 以其求之實心, 措諸實用故也。 今則遇災求言, 殆若備例, 而或有言者, 則無論言之可用與否, 一例賜批, 以示虛受之量, 而實無採用之跡, 夫如是則可用之言, 安得以至, 而所謂言者, 安得不爲應文備數而止哉? 況不言之風, 是後世之痼弊也。 故宋蘇洵曰, 有三人焉, 勇者一, 怯者一, 勇怯半者一, 使之跳於深壑, 則勇者, 不勸不威而能跳之矣。 勇怯半者, 不能卽跳, 而若懸千金之賞以募之, 則跳之矣, 以其利之所在也。 怯者, 雖欲於千金而亦不能跳, 適有猛虎, 咆哮在後, 則遽跳之矣, 以其前有所慕而後有所驅也。 不待勸董而諫者, 勇者也, 上之人嘉奬而諫者, 勇怯半者也, 嘉奬而不諫者, 怯者也, 必也董之用威, 然後乃諫焉。 蘇氏言議, 不過戰國縱橫之習, 而此論則實切於用矣。 書傳亦曰, 臣下不匡其刑墨, 三代盛時, 亦有不言之刑, 則言路之閉, 豈國家之細故哉? 目今年事告歉, 民命近止, 餓莩溢目, 無告顚連, 遐鄕窮蔀之外, 殿下誠未之見耳, 若見之, 則玉食想不安矣。 然而朝廷之上, 雍容暇豫, 有若三代太平時貌樣, 如此而民何以生? 殿下不此之慮, 而欲以循例求言, 爲弭災之道乎? 伏願更下絲綸, 至誠求助, 言可用則採施之, 否則置之, 不摡於聖心者, 則嚴敎而罪之, 以遵先朝之法, 則朝著之上, 孰敢不有懷必陳, 事君無隱乎? 深加體念, 區區之望也。 上曰, 所陳極爲切實矣。 群下不言, 果是今日之痼弊, 而此豈但專責於下哉? 亦由上之人不能來諫之致也。 噤黙之風, 滔滔皆是, 威之罪之, 有難指一懲勵, 而至若言可用則採之, 否則置之云者儘好, 當益加體念矣。 上命玉堂·閣臣先退, 啓河·綺壽退出。 又命退, 承史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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