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刑曹判書朴崙壽疏曰, 伏以臣之待罪司寇, 已半年于玆矣, 才不足以剸煩, 明不足以察奸, 夫豈有一分對揚之望, 而時値天災屢警, 聖心憂勞, 深軫消弭之道, 克擧審理之政, 身居詞訟之地, 不敢以不能而止, 冒沒隨行, 諒非獲已, 而蓋其間一獄一訟, 每自循省, 無往非罪, 居常愧懼, 如隕淵谷, 際見前後臺疏中, 論及法司者, 尤不勝瞿然悚恧之至。 顧今俗習日渝, 詐僞日滋, 民不從令, 而潛釀不絶, 吏又緣奸, 而管束不嚴, 關節則肆行, 賂門則未杜, 許多弊端, 儘如臺臣所論, 此時此任, 宜另揀公正廉明者居之, 實爲當務之急者, 然則臣之宜去, 不待參倚, 顧何敢厭然盤礴, 不思自引, 以重其瘝曠之罪乎? 且臣向來呈告, 職緣貞疾之難强, 而見又風寒所祟, 陡劇於鎭院之餘, 左部不遂之症, 依舊復作, 肢體轉成癱瘓, 神精如墜姻霧, 從前救急之方, 專賴針灸, 及今不治, 終恐難醫, 而供劇治病, 勢難兩行, 情勢之外, 實病如右, 敢將疾痛之呼, 仰于閔覆之天。 伏乞聖慈, 俯垂矜諒, 亟賜遞改, 俾幸公私, 不勝大願。 臣無任云云。 答曰, 省疏具悉。 卿其勿辭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