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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04책 (탈초본 1978책) 순조 10년 2월 26일 경술 17/17 기사 1810년  嘉慶(淸/仁宗) 15년

    ○ 庚午二月二十六日申時, 上御誠正閣。 晝講入侍時, 知事金羲淳, 持論語第七卷, 特進官李普天, 持論語第七卷, 參贊官李好敏, 持論語第七卷, 侍讀官朴宗琦, 持論語第七卷, 檢討官尹日逵, 持論語第七卷, 假注書李基承, 持論語第七卷, 記注官金初燮, 持論語第七卷, 記事官朴綺壽, 持論語第七卷, 武臣行護軍柳命源, 以次進伏訖。 上開卷讀前受音一遍訖, 命奏新受音。 宗琦讀, 自大師摯適齊, 止季隨·季騧, 仍解釋以奏。 上讀新受音一遍訖, 命陳文義。 宗琦曰, 微子一篇, 皆記自古賢者出處之義, 以卜當世治亂之機, 而至此之時, 世極衰微, 禮樂崩壞, 至於伶官之賢者, 亦皆避地隱遁, 此夫子所以深加嘆傷者也。 而末二章, 稱周之晠也, 則親親而任賢, 八士之輩出, 此與變風雅篇末思召公之意, 同一例也。 蓋人才之出, 莫盛於周, 碩輔·良弼, 不可勝記, 而夫子之必稱八士者, 蓋以一母八子, 生而皆賢者, 尤可驗其當時世運之休旺, 鍾毓之深厚也, 此輔慶源所謂可見周時氣數之盛者也。 當周之盛也, 上則關睢之化, 始于房闥之間, 螽羽·麟趾之慶, 振振詵詵, 下則濟濟多士, 生此王國, 如圭如璋, 之楨之榦, 盛治備福, 家國同休, 則此雖氣數之使然, 而所以致此者, 專由於文王修齊之化, 薰蒸瀜液, 汪洋寰宇, 故在物而爲鳳爲麟, 在人而爲俊爲乂, 生齒蓄庶, 稟質純粹, 流于宣王之時, 至有·兄弟之異事焉。 善人之輩出如此, 此所以周家治道之隆而享年之久也。 迄于周末, 一元文明之運, 鍾于尼邱, 天縱夫子, 夫子之及門諸弟, 又皆天下之英才, 而至於樂師之賢者, 如是之多, 誠使時君·世主, 擧而用之, 則挽回世道, 復爲東周, 其如反掌, 而夫子之道, 不容於世, 當時賢者, 從而深藏遠蹈, 故此夫子所以惓惓傷歎而不已也。 以此觀之, 自古以來, 何代無賢, 而才難之嘆, 又莫近日若。 今人語到人才, 則必曰, 世運寢下, 人文漸漓, 歸之於末如之何, 而祖宗朝四百年培養人才之深仁厚澤, 豈亶然哉? 顧今林樊隱德之士, 下位沈滯之流, 豈無其人乎? 下有賢者而不能擧, 在上者之恥也。 伏願自上深惟賢者之用捨, 實係世道之治亂, 取人勿求於俗臼, 立賢無間於疎賤, 寤寐俊良, 布列在位, 振勵頹靡之風俗, 拯濟困悴之民生, 則世道一變, 回漓反淳, 周之八士, 亦可膺期而生, 太平之業, 益爲悠久無疆矣。 此等篇旨, 如是推移, 深加體念, 區區之望也。 上曰, 下番陳之。 日逵曰, 太師摯以下, 至師陽磬襄, 皆散之四方, 此魯末之衰象, 而朱子釋之以聖人俄頃之助功化如此, 蓋賢者之仕於伶官, 是衰世之事, 觀於簡兮章, 已可知也。 今此師摯等八人, 亦皆一時之賢, 而處於卑屈, 不見登庸, 實有琴材下調之悲, 然此屬於魯之用人之失, 不足論也, 而若其於衰亂之世, 能知出處之義者, 則有所受焉。 夫子自衛反魯, 雅樂得正, 樂師·伶官之屬, 皆得與聞乎章韶夏頀之全, 第以論語中所發者見之, 夫子嘗曰, 樂始作翕如也, 從之純如也, 曒如也以成, 又曰, 師摯之始, 關睢之亂, 洋洋乎盈耳哉? 樂師之受於聖人者, 固多矣。 夫樂聲和平, 聞之者, 自令人動盪血脈, 消瀜査滓, 而況又聖人, 臨之以過化存神之竗, 師摯輩, 擧入於薰炙涵沐之中, 一自齊人之歸女樂, 魯之君相, 沈於淫哇之音, 政事日非, 衰亂已兆, 故聖人則先見其幾, 決去三日之後, 而師摯以下, 亦次第奔避, 北風雨雪, 相率爲惠好同車之行, 其進退行休之義, 莫不模楷於夫子, 此可見聖人之功化, 而朱子之釋, 不其然乎? 若使夫子, 相魯而久於其位, 則此箇賢人, 皆當隨才顯任, 如椳臬KC10840楔, 各得其用, 而功化之溥博, 尤如何哉? 然夫子有聖人之德, 而不得其位, 俄頃之化, 若是至矣。 惟我殿下, 以聖人之德, 得聖人之位, 又享悠久無彊之基, 其所以致功化者, 亦易矣。 古語云, 登高而招臂, 非加長也, 而見之者多, 因風而呼聲, 非加疾也, 而應之者衆, 君人者之處高臨下, 而因勢利導者, 有如是已。 顧今世道恬嬉, 風俗淆漓, 紀綱隳弛, 爵賞僥濫, 朝象則躁競是事, 而少廉潔自守之人, 士趨則鑽刺惟工, 而無恬雅飭躬之類, 歲饑民窮, 顚連相繼, 冬雷地震, 災異疊見, 是皆治世之不宜有也。 固知在下者, 不能對揚於聖功神化之致, 然若其所以致中和位育之本, 則實在於殿下聖功上, 蓋敬天勤民之道, 化人成俗之方, 與夫立綱陳紀信賞必罰之節, 是乃功化之大體, 而卽從聖學中流出者。 曰, 天行健, 君子以自强不息, 夫功化之大, 莫如天地, 而謂之以行健者, 乃其誠也。 伏願聖明, 以誠之一字, 實下工夫於講學之中, 以爲致功化之道焉。 上曰, 知事陳之。 羲淳曰, 上番玉堂所奏, 極爲切實, 臣無容更陳, 而大抵君子進退之際, 可見時運消長之理, 唐虞三代, 尙矣無論, 而降自周漢以後, 時之治亂, 國之隆替, 莫不由於用人之如何。 爲人君者, 誠能辨別賢愚, 用捨公明, 則鳳凰儀世之美, 菁莪樂育之休, 從可得矣。 是故經曰, 旁招俊乂, 又曰, 立賢無方。 伏願於此等處, 深留聖念焉。 上曰, 所奏好矣。 因命特進官陳之。 普天曰, 玉堂·知事, 已悉陳之, 臣更無可達之辭矣。 上曰, 參贊官陳之。 好敏曰, 臣亦別無仰達者矣。 上曰, 魯之衰世, 賢人隱遯, 夫子之傷歎, 固其宜矣, 然而今於末章, 以周之八士爲言者, 其義, 何如? 宗琦曰, 四乳生八子, 而八子又皆賢俊, 有周人才之盛, 從可知也, 此所以置諸終篇, 以寓傷今歎古之義矣。 上曰, 四乳之說, 見於何書歟? 蓋周之·之世, 賢士濟濟, 羽儀朝廷者, 不可殫記, 而獨於八士, 取而言之, 何也? 宗琦曰, 或曰成王時人, 或曰宣王時人, 未能的知, 然四乳八子, 鍾毓英氣, 仁德藹然, 爲一門之吉祥, 爲一國之盛瑞, 此所以此篇之取證矣。 上曰, 八士必是周之世族·大家, 而其姓名行跡, 如何? 宗琦曰, 史記亦無出處矣。 上曰, 賢人之雜於伶官, 已是隱淪之象, 而又從而散之四方, 之齊之楚, 則雖與戰國縱橫之世, 貪榮逐利之流, 周遊四方, 朝秦暮梁者, 大有異焉, 而抑或齊·楚, 有勝於魯而然歟? 不可以夫子轍環天下之義, 比而論之, 然此亦不得於世, 潔身遐擧之意耶? 宗琦曰, 此是避世高蹈之士, 初無榮祿之在心, 不可與戰國遊仕之輩, 同日而語矣。 羲淳曰, 春秋之世, 遊宦成俗, 朝納履於齊·梁, 暮投贄於秦·楚, 營逐奔競, 專事祿利, 而至若伶官輩, 則聞夫子之風者也, 値此衰亂, 志事慷慨, 傷大道之不行, 覺時勢而見幾, 此皆遐世潔操之士矣。 上曰, 此如··接輿之類歟? 宗琦曰, 大體則同矣。 上曰, 楚狂接輿, 有賢妻之說, 或見於何書耶? 宗琦曰, 未詳矣。 上命經筵官先退, 羲淳等退出。 好敏曰, 副提學牌招啓辭, 朝已允下出牌矣, 俄者推考傳旨, 又以更爲牌招批下, 何以爲之乎? 上曰, 原啓辭勿施, 以傳旨·批旨, 頒布, 可也。 上曰, 副提學已入來乎? 好敏曰, 方承牌云矣。 又奏曰, 昨日次對入侍時, 注書記注中, 有謁聖試退以來春之敎, 而日前相箚, 則以來夏承批, 夏春兩字之間, 不可不歸一, 故敢此仰稟矣。 上曰, 來夏之夏字, 以歲字改書出, 可也。 因命退, 承史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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