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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04책 (탈초본 1982책) 순조 10년 4월 26일 기유 21/22 기사 1810년  嘉慶(淸/仁宗) 15년

    ○ 庚午四月二十六日午時, 上御誠正閣。 晝講入侍時, 同知事李存秀, 持詩傳第二卷, 特進官金魯敬, 持詩傳第二卷, 參贊官洪奭周, 持詩傳第二卷, 侍讀官趙鐘永, 持詩傳第二卷, 檢討官趙琮鎭, 持詩傳第二卷, 記事官李紀淵, 持詩傳第二卷, 記事官李光文, 持詩傳第二卷, 記事官金陽淳, 持詩傳第二卷, 武臣行副護軍朴宗和, 以次進伏訖。 上開卷, 讀前受音一遍訖。 命奏新受音, 鐘永, 讀自終風且曀, 止章六句, 仍解釋章句以奏。 上讀新受音一遍, 命陳文義。 鐘永曰, 此詩之三章四章, 言其暫開復蔽之惡, 愈往而愈甚矣。 蓋學問者, 將欲措之實用耳。 今殿下, 若見民俗之狂暴者, 如終風所比, 則其將以何道治之耶? 非必民皆然也, 其中, 或不無冥頑巧詐與獷悍勁强之類, 而惟其天理未泯, 良知未喪, 亦未嘗無暫開之時焉。 治敎所施, 須及於暫開之時, 而不至於復蔽而已。 狂暴之人, 如醉人樣, 方其醉時, 昏無省覺, 而乘其小醒, 戒以良箴, 則亦有聽從之理, 設使有終風之人物, 亦必於暫開之時, 淳淳然諭之, 以孝悌忠信之敎, 禮義廉恥之訓, 則有恥且格, 反復勝於齊之以刑矣。 聖人雖明德在躬, 而亦必新民然後, 方爲至善之極工。 取覽此等詩, 推用於化民之道, 似好矣。 上曰, 下番陳之。 琮鎭曰, 邶詩到終風, 而莊公之昏暴, 於是乎極矣。 然而亦或惠然而肯來, 則是乃昏蔽之中, 亦不能無順心之暫開, 若使莊公, 有臣而積誠納約於一點開明之時, 雖其昏暴若是, 而亦安知無一分回悟之漸? 惟此莊公之時, 有鄭莊公焉, 鄭莊武姜, 自絶子母之恩, 其悖倫稔惡, 實浮於衛莊狂暴之失, 而及聞穎考叔愛其母之言, 悔而賦大隧, 遂爲子母如初, 若使衛莊, 有臣得如穎叔者, 則亦可謂不無回悟之理矣。 衛臣之有石碏焉, 州吁使, 陳人竝誅其子, 此爲伸君臣之義, 不恤父子之私恩, 故君子謂石碏爲純臣。 蓋石碏, 當莊公州吁之時, 極力陳諫, 而莊公不聽, 此乃莊公昏暴之已極之後也, 其不見聽, 果如是矣。 若使石碏, 預諫於綠衣詩未作之際, 以爲防微杜漸之道, 則其言庶或有可入之方矣。 宋郭后, 自瑤華宮而復于坤極也, 人謂之金枝詞, 唱和悽惋, 能感宋宗之意, 而其時孔道輔·范仲淹之至誠危忠, 實多回天之力焉。 夫石碏, 若能陳諫於最初幾微之時, 猶不能覺悟, 則宜移晩年大義滅親之心, 以效史魚尸諫之忠, 以盡人臣以死繼之之義, 則莊公, 亦豈無一分感悟之道? 莊姜亦庶有見答之望矣, 衛公之倫綱, 庶不至若是墜絶矣。 噫, 莊公, 乃武公之子也, 武公, 有睿聖之德, 而嘗悔過作詩以自警焉。 至若莊公, 狂蕩之姿, 雖不能動遵武公之遺規, 而若只就一悔字而服膺, 則庶不至於終風詩之作矣。 凡讀書法, 以經文參看于史, 究其得失繆正之分, 則此亦爲尋繹義理之一端矣。 伏願體念焉。 上曰, 同知事陳之。 存秀曰, 衛莊公, 狂暴無常之狀, 比之於終日之風, 帶得悲怨之情, 其惡尤可知矣。 燕燕日月等數章, 卽莊公以後追敍之詞, 故但道惻怛自傷之意, 而至於此章, 則乃莊公在世狂蕩之時, 故兼致憤怨激怒之情, 竊庶幾感悔覺悟之心, 而終不可得矣。 蓋人之七情, 當喜而不喜, 當怒而不怒, 則是爲反常底道理, 而詩之善形容, 亦可以觀矣。 上曰, 特進官陳之。 魯敬曰, 此章, 別無可陳之文義矣。 上曰, 參贊官陳之。 奭周曰, 今日自止, 別無文義之可陳, 而下番玉堂, 以看書法, 有所仰奏者, 臣竊有因此而申繹者矣。 大抵讀書之法, 須先求其本文大指, 虛心玩味, 熟講而精思之, 則自然有無窮之趣, 如是而後, 始可推及於言外之意, 而讀詩之法, 尤與他書自別, 諷誦詠歌, 以求詩人本指之所在, 則一唱三嘆之際, 自不覺其有得, 不在乎字抉句摘, 以墮於傅會假借之病, 又不在乎援据該博, 以陷於支離牽强之科也。 就以此篇論之, 柏舟綠衣, 日月終風, 皆是莊姜不得於君之詩, 而或呼日月以致其怨咨之情, 或思古人以盡其處變之道, 至於終風, 則莊公之狂惑昏暴, 一章甚於一章, 而莊姜之眷戀蘄望, 一節深於一節, 一則曰, 悠悠我思, 一則曰, 願言則懷忠愛眷眷之心, 愈往而愈不能已。 譬如屈原之被放於楚, 而寓忠誠於離騷九歌之作, 一篇之中, 三致意焉。 冀幸其君之一悟, 而不忍晷刻之暫忘, 千載之下, 誦其詩讀其書者, 尙爲之感激流涕, 其時之君, 終不能幡然覺悟, 此等處只以此意求之, 則有可以感發者, 有可以監戒者, 有可以惕然警懼者, 卽所謂本文大指也。 至於石碏之諫與不諫, 穎考叔·孔道輔之引證, 究其大意, 亦非不好, 而揆以讀經說詩之法, 終近於太泛濫太支蔓, 臣則所見若是,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此章專言狂蕩暴疾, 一節深於一節, 備道莊姜之哀冤傷嘆, 愈往而尤愈甚, 蓋欲使莊公, 或有一分感悟, 而終是昏蔽沈惑, 不知此等之言之可以惕然警動, 此莫非不能悔過自省之致耶? 鐘永曰, 聖敎誠然矣。 云惟聖罔念作狂, 惟狂克念作聖, 聖狂之分, 只在一念之間, 而莊公暴慢無常若此, 則於其終風二字, 足已驗其終不可悔改矣。 奭周曰, 人之無悔悟之心者, 蓋有所沈惑, 七情昏蔽而然也。 莊姜雖備陳自傷之意, 末又顯斥而激警, 終不得覺悟者, 所以嬖妾之沈溺昏惑也。 大抵君子易疎, 小人易親者, 亦如是矣。 上命掩卷, 因命經筵諸臣, 先退, 存秀等退出。 上命書傳敎曰, 景慕宮夏享親行, 只以省牲省器磨鍊。 又敎曰, 門路, 由弘化門館峴爲之, 以此意, 分付各該司, 可也。 又敎曰, 六月健陵忌辰祭獻官, 以領敦寧塡差, 而華寧殿奉審, 一體爲之, 可也。 仍命退, 承史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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