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刑曹參議尹鼎烈疏曰, 伏以臣之月前一疏, 非欲與人爭閑氣, 只爲査事顚末之詳陳而已。 及伏承聖批下者, 諭之以彼則走坂之勢, 申之以公心見之, 孰不辨之, 大哉王言。 臣於是, 百拜莊誦, 榮感交中, 乃者徐能輔再疏出, 而比之前疏, 益無倫脊, 彼亦簪纓之列, 則何敢以此等口氣, 肆然仰徹於紸纊之前乎? 臣不欲汚口與之上下論辨, 而彼旣以臣疏與査案, 節節矛盾, 執以爲言, 敷陳條件, 則亦不容一向泯默也。 曰穀直事也, 臣疏之拈出昌城·陽德者, 蓋爲其三報定價, 只此兩邑故也。 有甚前後之橫決者乎。 曰兵營錢事也, 彼雖以吳錫耇之招爲言, 而査啓尙在, 臣焉敢誣, 錫耇之招, 則以爲, 渠非該掌, 只陳所聞, 糢糊說去, 該掌吏安宅祺·文博之供, 則丁寧質陳, 故取考該邑·該驛之前後節目, 月日瞭然, 何乃捨却該掌之供, 而歸重於錫耇之招乎? 曰加分耗事也, 臣之査案具在, 所謂加分, 一百六十石而已。 其他査徵屬公之數, 皆是繡啓外査得論列者, 則疑亂掩護之說, 又何其太無端也? 今以例下二字之揷入疏中, 搆臣以一罪案, 誠不滿一哂, 査案中穀數分排, 質言前例之應下, 則跋辭, 又何必以二字, 疊言複言耶? 曰勅貨事也, 前謂取殖者, 今云擅動, 擅動雖有謬例, 烏可無罪, 臣豈不論斷於査啓中乎? 至於龍岡金哥事, 監司之所推治者, 卽金瓚·金珪·金樂海也。 御史之所推治者, 亦金瓚·金樂海也。 卽彼所謂表老三父子中二人也。 御史若眞箇知無罪被刑於巡營, 則固宜憫恤之不暇, 胡爲反加刑囚於杜門號泣一鄕稱冤之人乎? 所謂疑眩者何事, 混淪者何說, 臣未可曉也。 蓋其一篇命意, 直歸臣於爲道臣分疏之科, 把持凌轢, 惟意搆捏, 有若臣疏與査啓, 一切相反者然, 未知何許句節, 果有顚倒漫漶之執跡也耶? 噫, 如有可辨之段, 可明之事, 則何不極意剖破, 而無寧任他云云乎? 移怒於不干之人, 反詈以題外之言, 此殆前所未聞之事也。 大抵按廉與按覈, 其爲奉命則同也。 御史與道伯, 與臣素昧則一也。 於此於彼, 何所容私, 何所愛憎, 所以査啓也, 對章也, 明言事事之虛實, 直陳條條之是非而止。 臣何曾扶抑於這間也哉? 若其巧詐回互, 卽千古宵小之目, 彼乃公然加之於人, 又反曰何不辨明, 辨明云者, 事之虛實, 言之是非之謂也。 今謂人曰爾是小人, 其人曰吾豈小人云, 則其可謂善於辨明乎? 眞兒童迷藏之說也已。 至若爲道臣瀝血籲冤云者, 何其言之不擇也? 彼果眞知爲他人尋常說道之言, 則固不足責, 而若認以辱說相加, 則有國之所重者風敎, 朝廷之所尙者禮讓, 獨不念含血噀人, 先汚其口耶? 臣雖疲劣, 豈可更與呶呶, 徒增噂沓, 而以此情踪, 抗顔周行, 實無其望, 除旨之下, 趨承末由, 短章自列, 冒控崇嚴。 伏乞聖慈, 俯賜鑑諒, 刋臣職名, 以快人心, 治臣瀆撓, 以肅朝綱, 不勝幸甚。 臣無任云云。 省疏具悉。 一向如此, 徒涉煩屑, 爾其勿辭察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