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相休, 以刑曹言啓曰, 左邊捕盜廳啓辭內, 昨夕黃昏時, 待令捕卒, 以發巡次, 往于本廳之路, 至梨峴屛門四街里, 見有白衣兩人, 乘醉結腕而來, 一卒忽被其人踢倒腎堂, 攧仆窒塞, 則在後之卒, 慮其死生, 欲知所踢者姓名, 追携至蓮洞屛門, 則街上武藝別監, 謂以酗酒捉去, 數十人作黨, 混入軍官廳, 破碎窓戶, 毆打校卒, 或有氣息喘喘者, 或有頭部破傷, 流血淋漓者, 而又有三人, 褰衣突入臣家, 至於中門, 雖因阻搪而退去, 擧措駭悖, 景色危惡, 故問其作挐人姓名, 則毆踢捕卒兩人中, 一則姜洙永, 一則姓名不知, 而自稱武藝別監, 突入臣家之三人中, 一則李昌蕃, 二則姓名不知, 而亦其同僚云矣。 捕卒設有先失, 何患無逞忿之道, 而惡踢要害之部, 猶且不足, 破碎公廳, 突入私家, 無非縱恣蔑法之習, 上項作挐武藝別監等, 竝令該曹, 照法勘處之意, 敢啓。 傳曰, 知道。 聞極痛惡, 爲先出付攸司, 嚴刑三次後遠配, 以懲他別監之習, 統長令攸司從重科治, 行首武藝別監, 亦爲除下後, 科治後草記, 當該捕卒, 令出番武藝, 同往其家, 各別救療可也事, 命下矣。 依下敎, 武藝別監姜洙永慶尙道義城縣, 梁元啓星州牧, 金弘遠軍威縣, 李昌蕃平安道肅川府, 崔致大全羅道潭陽府, 各遠地定配所, 過齋後嚴刑準三次, 押送各其配所次, 姑爲嚴囚, 而行首別監李再興, 常時不能檢飭之罪遲晩矣。 取考律文, 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 有曰, 凡奉制書, 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 依此律, 過齋後決杖之意, 敢啓。 傳曰,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