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輔德徐有望, 兼輔德宋冕載, 弼善鄭元容, 兼弼善洪冕爕, 文學尹命圭, 兼文學李敬參, 兼司書趙晉和, 說書趙璟鎭等疏曰, 伏以臣等, 俱以無似, 濫叨宮銜, 除拜或有先後, 儤直不無多少, 而要皆閱月而踰時, 顧其人器之庸下, 學術之淺短, 豈有堪承之望, 而所以因仍蹲冒, 至今不去者, 只冀夤緣事會, 一瞻岐嶷之表耳。臣等伏聞王世子邸下, 資質卓異, 德器早成, 頃當受冊之日, 拜跪周旋, 動合節度, 少無差錯, 伊日大小臣庶之仰瞻者, 無不懽欣蹈舞, 退而相慶, 斯誠宗社生靈萬億年無疆之福, 以如是之姿之德, 加之以輔養之功, 異日之爲堯爲舜, 可庶幾焉。伏惟我殿下, 以止慈之念, 軫過物之誨, 其於誘掖勸奬之方, 宜無所不用其極, 而抑臣等區區憂愛之誠, 有不能自已者, 玆敢綴拾古代之緖論, 輒忘僣越而陳之, 惟聖明留神採納焉。臣等竊伏念, 古昔聖哲, 莫不以輔養元良, 爲治國之急先務。若禮記文王世子篇, 賈誼保傅傳, 朱子戊申·己酉封事及本朝先正臣趙光祖, 經筵陳說, 李彦迪進修八規, 其法甚備, 其說甚詳, 今其書尙在, 可取而觀, 不待臣一二談而考其歸趣, 無不欲其前後左右之皆得正人, 使之聞正言見正事焉耳。竊惟今日宮闈之間, 燕私之中, 昵侍我世子者, 不過宦官近習, 掃除趨走之間而已, 則其所聞見, 未必皆正言正事。而重念我殿下, 一動一靜, 一語一默, 實惟我世子之所視而爲則也。臣等未敢知幽獨淸燕之地, 容貌辭氣之著於外者, 果皆一遵矩度, 有足以則而象之耶。絲綸之所發, 政令之所布, 果無一毫自歉於宸衷, 而皆可爲貽燕之謨耶。抑又念睿齡雖早於就傅, 蒙養尤貴於及時。傳曰, 凡事豫則立, 先王之敎子也。亦惟曰豫而已, 方其未生, 已有胎敎之法, 而南郊之見, 肇自在抱之時, 西階之升, 必於命召之日, 以及于能食能言, 則厥亦有鮑魚之陳戒, 桐葉之寓箴, 蓋其導迪之有素, 斯致習慣, 自然之效, 逮夫智思之漸開, 而無扞格不勝之患, 由是言之, 則今日之汲汲於諭敎保養之方, 尙未爲太早計也。向於輔德廳之初設也, 旣行相見之禮, 仍又定爲月三引接之式, 誠以輔翼之具, 不可少弛, 顧今冊禮已成, 宮僚旣備, 比之前日, 事體尤別, 而師傅相見之禮, 尙未有成命。竝與月三引接之規而闕焉不講, 其於輕重之倫, 不亦舛乎? 誠願殿下, 亟命有司, 早擇吉辰, 先行師傅相見之禮, 繼定賓僚引接之式, 使之漸次浸灌, 從容以發其隆師親友之心, 不宜玩日愒時, 虛度可惜之光陰也。向之未卽擧行, 雖緣天時之炎熱, 而深秋以後, 日候淸凉, 無礙於節宣簡其禮貌, 暫賜引見, 初非難事, 而遲延等待, 以迄于玆, 蹉過旬月, 漸爲隆寒, 又將拖至來歲矣, 無已太緩乎? 如臣等輩, 雖日待胄筵, 誠知無補於睿德之萬一, 而視諸婦寺之忠, 亦豈不猶賢乎已也? 雖然今之宮官, 只取備員而巳, 召接之間闊, 儀文之疎略, 其亦事勢之所不免, 尙可以如臣等庸陋, 苟充其數, 而及夫衣尺之稍長, 書筵之將開, 則必須廣招邱園懷道之彦, 旁未草野讀書之士, 敦其誠禮, 期於必致, 以備贊善諮議之職, 亦就在廷搢紳之中, 抄選端方正直通經學古之人, 列于左右, 迭相納誨, 而凡厥阿保宦寺, 朝夕侍奉親近隨從之類, 竝皆另擇溫良謹愼, 稍有知識者, 毋俾褻狎之行, 淺俗之言, 接于耳目, 以至居處飮食服飾器用之節, 務從朴素簡儉, 一切奇衺之玩, 侈靡之物, 勿使之近前, 以養謙沖之福, 以就純粹之質, 而殿下亦宜深自致愼於貌言視聽起居動作之間, 推諸躬行心得之餘, 用爲耳提而命之資, 則其所以薰陶德性, 開發聰明, 化與心成, 習與智長, 表裏精粗, 無不粹然一出於正, 而馴致乎日就月將, 緝熙光明之功者, 夫豈淺尠也哉? 此誠命哲命吉命歷年之機, 惟殿下, 深留盛意, 毋忽焉。臣等無任云云。 省疏具悉。 世子師傅賓客相見禮, 從近當定行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