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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06책 (탈초본 2033책) 순조 13년 10월 4일 정유 34/35 기사 1813년  嘉慶(淸/仁宗) 18년

    ○ 獻納李久源疏曰, 伏以臣冒據非據, 不過尸素而已, 前後言地, 未嘗出一辭發一論, 以補我聖上淸明之治, 居常愧恧, 若隕淵谷。 又況邇來情勢, 有不敢自處於臺閣一步之地, 天牌屢降, 一味違傲, 坐積逋慢, 罪如邱山, 惶蹙戰汗, 莫知措躬之所, 然愛君一念, 根於秉彝, 心懸北闕, 思效仗馬之一鳴, 何嘗少弛于中也? 噫, 災異之生, 雖在極治之世, 未嘗不有, 其所以弭災之道, 只在於君上之惕然警懼, 側身修省而已。 故自古哲王明辟, 若遇非常之災, 則反躬自責, 以答天譴, 終至於轉禍爲福, 以鞏邦基者, 今古何限, 則仁天之諄諄垂警, 豈不爲玉成之資乎? 伏念殿下, 恣挺上聖, 學懋純粹, 臨御以後, 政令施措, 動合規度, 太平之治, 拭目可期, 而夫何三數年來, 可驚可愕之變, 疊見層出, 饑饉連因, 亂逆相踵, 至於昨年之西警而極矣。 今歲之早旱晩潦, 痒我嘉穀, 末乃風雹霜蟲, 無災無之, 八路告歉, 群情遑遑, 目下時象, 可謂岌岌乎殆哉。 臣繞壁彷徨, 不禁漆室之憂矣, 此際又有日前之災沴, 燁燁之光, 轟轟之響, 忽發於秋冬之交, 陰盛之時, 未知何樣禍機, 隱於冥冥之中, 而仁天之警告我殿下者, 若是丁寧而諄複耶? 正當上下協心, 克盡對越之誠, 一變至道, 以安宗社, 廣求嘉猷, 以祈永年, 乃其時矣。 玆敢捃摭蕘說, 謹陳七條, 伏願聖明, 少垂察焉。 其一曰, 懋聖學。 噫, 人主一心, 爲萬化之原, 苟求其本, 不過學之一字也。 帝王之學, 與凡人無異, 先正其心, 日夕孜孜, 則修齊治平之效, 莫非這箇中流出, 其可今日明日而悠悠泛泛哉。 萬機之暇, 靜對方冊, 潛求翫味, 操存省察, 涵養本原, 出入起居, 念在於此, 語默注措, 誠切于玆, 以至於渾然天成, 厥修罔覺, 則心和氣和, 而天地之和應矣。 諸福之物, 可致之祥, 莫不畢臻, 此所謂一正君而國正者也。 其於安民乎何有? 其於弭災乎何有, 竊覸殿下, 天縱其聖, 睿學高明, 容諫如轉圜, 罔有少咈, 此實帝王之高致, 聖人之能事。 差欠奮發振作底, 因仍苟且, 隨事彌縫, 此由於立志不固之所致也。 以近來事言之, 因災求言, 非止一再, 而前後章奏, 積於公車, 其中豈可無一言一事之可合採用, 而但以循例賜批, 徒歸於文具而止。 如此則其可曰感格天心, 挽回世道乎? 殿下深居九重, 罕接臣僚, 未知燕閒之暇, 所事何事, 親宦官宮妾之時多, 接賢士大夫之時少, 則一曝十寒之喩, 誠可懼矣。 雖在靜攝之中, 必令一二儒臣之曉達治體者, 時時晉接, 講論朝廷之得失, 次及生民之疾苦, 以至於學問次第之事, 涵養淺深之工, 相與質之, 以爲取捨, 則豈曰少補乎哉? 伏願從今以往, 特加淬勵, 懋哉懋哉。 其二曰, 保養春宮。 儲貳者, 國之根本也。 其所以敎誨之方, 備載於漢臣治安之策, 而導之於幼沖之時, 誨之於蒙養之日, 然後習與性成, 乃無扞格不勝之患。 見今震邸, 天姿岐嶷, 德性渾厚, 我東方億萬年, 無疆之休, 自此可占矣。 春桂坊僚屬, 以德望文學之人, 另加抄選, 前後左右, 莫非正人, 則觀感興發之效, 不期然而然矣, 至於章句之末, 何足道哉。 伏願趁此時留意焉。 其三曰, 振紀綱。 嘻, 殿下以此時爲何等時也, 上下紊亂, 百度懈弛, 法綱陵夷, 人心波蕩, 上無束下之意, 下有凌上之弊, 馴致於等級無階, 倫常不明, 人不爲人, 國不爲國, 若此無已, 將不知稅駕於何地, 識者之憂歎, 厥惟久矣。 亞聖有言曰, 君子之德風, 小人之德草, 草尙之風必偃, 振頹綱定民志, 只係殿下責勵群工, 以成風化而已。 伏願留念於此, 以盡丕變之方焉。 其四曰, 開言路。 嘻, 國之有言路, 知人之有血脈, 血脈絶則人必死焉, 言路塞則國必亡焉。 考之前史, 乃可驗矣, 顧不戒哉。 方今朝廷之上, 言論掃地, 含默成習, 過失相規, 卽淸朝之美事, 而擧皆袖手傍觀, 衮闕有補, 乃臣子之當分, 而未聞批鱗之讜言, 爲身之計得矣, 其於負國何哉? 然此莫非殿下使之然也, 何者, 縱有翕受之擧, 而莫聞敷施, 非無容諫之德? 而歸於虛套, 雖或有忠信嘉謨, 切於當世之務, 而不肯爲國家陳達, 殆同秦瘠之越視, 國事日非, 至於莫可着手之境, 亦將何哉? 伏願亟加猛省, 洞開言路焉。 其五曰, 擇人才。 噫, 有國之治亂, 都係於人才之有無, 我朝用人之道, 與古有異, 而近者則尤有甚焉。 士夫拔身事君之路, 但有文蔭武三條路, 而先論門閥之高下, 不問材器之優劣, 草野寒微之踪, 縱有經濟一世, 黼黻皇猷之碩德良才, 置而不論, 或老於巖穴, 或藏於鄕曲而蔑無稱。 天之降才, 未得其展布者, 寧有如許之理乎? 以列聖朝簡拔, 考之國初則不然, 至於中葉, 未嘗如此, 故人才蔚興, 至今賴之, 挽近以來, 轉成痼弊, 國家擇人之方, 決不當若是, 可勝歎哉。 以蔭仕言之, 若有高才異等, 可合大用者, 則何官不可, 而局於成典, 老死字牧而止, 僥倖一第者, 爲進身巖廊之梯, 眞箇自重者, 無展其蘊抱之地。 比諸東漢良吏之收用, 實有歉焉, 此是前古之所無, 而目今之大弊。 伏願下詢廟堂, 以爲變通之地焉。 其六曰, 擇方伯守令。 嘻, 民爲邦本, 本固邦寧, 而生民之休戚, 係於守令, 守令之黜陟, 係於道伯, 其任豈不重哉? 然而近日則藩臬重任, 徒以資品久近爲首, 而不問其能否, 守宰則但以筮仕勤苦爲限, 而不問其賢愚, 僥倖爲求宰之路, 而貪風漸熾, 剝割殘民, 以爲肥己之資, 謟事上官, 徒爲久安之計, 而及至殿最之際, 彼此倒置, 淸濁無分, 哀彼生靈, 安得不困瘁而離叛乎? 當此大無之歲, 其爲安集保存之道, 專在於方伯之能與不能。 伏願申飭廟堂及銓曹, 各別擇差, 以爲一半分責效之地焉。 其七曰, 正士習革科弊。 嘻, 今日赴擧之士, 卽他日廟堂之需, 而士習之渝薄, 莫如今日, 奔走勢塗, 而龍門多濫躋之人, 夤緣曲逕, 而螢窓無讀書之士, 科場之爲弊, 駸駸然至于莫可矯革之地, 言念及此, 不覺寒心。 試官之循私蔑公, 罪著欺君, 士子之忘廉干囑, 大關時運, 恢公取才之道, 導率作成之美, 只在於嚴科規以正士習而後, 國脈可扶, 人才可得, 伏願留意焉。 凡此數者, 極是草草, 苟或採而施之, 則不無一分弭災之道, 玆敢不避猥越, 有此煩瀆於黈纊之下, 以冀聖朝之垂察焉。 仍伏念, 臣學識空疎, 言議巽軟, 諫諍之職, 萬不近似, 而又有情勢, 則不可冒當者明矣, 其於臺端一步, 艮限在前, 言責重任, 曠日虛縻, 已極惶悶。 且臣之偏母, 八十一歲矣, 少多疾病, 長在床笫, 近因日候不適, 重添寒疾, 食飮全却, 轉側須人, 氣息奄奄, 若不保朝夕, 臣無他兄弟, 獨自扶護, 早夜焦泣。 伏乞聖慈, 天地父母, 俯察危懇, 亟賜遞改臣職, 仍治臣逋慢之罪, 以肅朝綱, 以安私分, 不勝幸甚。 臣無任云云。 省疏具悉。 所陳當留念, 令廟堂稟處, 爾其勿辭救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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