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朴宗琦, 以備邊司言啓曰, 國之所以爲國, 以其有法綱也·等威也。 近來壞綱蔑分之習, 無所不有, 而至若日昨禁府羅卒輩, 群打備隷於大臣家門屛之內, 卽前所未有之一大變怪也。 欲爲査處, 發牌入直都事, 則該都事, 始稱其難於離次, 末又以無騎推托, 竟不來待, 又欲捉來頭目羅將, 則府內諸卒, 作黨突出, 碎破備牌, 毆打備隷, 又從以萬端咆喝曰, 年前與掖屬爭鬨, 有府隷輩捉待之傳敎, 而吾輩亦能不遵而獲免, 今此備隷, 焉敢以大臣分付, 捉致吾輩乎? 仍爲拒逆不來, 此乃不怕天·不怕地之一亂民也。 違拒朝令, 已犯悖逆之罪, 而反以此爲藉口之資, 作此罔赦之擧, 若此不已, 幾何不有張彝之變乎? 其在存國綱杜亂萌之道, 決不可尋常處之, 分付捕廳, 所謂行首羅卒及碎牌肆惡之諸羅卒, 一一捕捉, 嚴加究覈, 待其承款, 竝出付軍門, 以犯分干紀之罪, 梟首沙場, 使頹綱振勵, 頑俗懲戢, 不爲來待之入直都事, 亟施竄配之典。 雖以一都事言之, 旣不能嚴束府隷, 致有此變, 又於査實之際, 只聽下屬之瞞告, 以雇立一二漢, 委罪塞責, 寧有如許事體乎? 亦令該府拿問重勘, 常時不飭之堂上, 一傡罷職, 何如? 傳曰, 允。 聞甚驚駭, 可謂無前之變怪, 其在懲戢, 不可尋常處之, 但雖蟣蝨之類, 人命至重, 特爲末勘, 令該曹限死嚴刑三次, 遠惡絶島, 限其身爲奴, 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