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全羅監司李魯益疏曰, 伏以, 臣待罪畿輔, 于今歲已周矣。 矢心殫竭, 隨事策勵, 以爲一分報效之道, 而其奈姿性本自愚暗, 才識從以空疎, 一味憒憒, 只是牽架塗抹而止, 每自循省, 夙宵懍惕, 豈意今者湖藩往釐之命, 又及於臣身哉? 噫, 屛翰之重, 何地不然, 簡畀之難, 何時不然, 而惟玆湖南一路, 迺是國家根本之地, 爲州五十餘, 得戶數十萬, 物産坌涌, 擅陸海之利, 漕輓絡續, 供軍國之用, 如唐都關中, 租賦取給於江·淮, 宋居汴梁, 財用倚辦於閩·浙, 其由外而恃方面之壯, 由內而需九式之殷者, 爲如何哉? 惟是之故, 其所選用, 尤難其人, 苟非威望夙著, 可以彈壓一路, 才猷素鍊, 足以綜理庶務者, 不可以授其任也亦明矣。 今以臣之駑鈍最甚, 已試蔑效者, 遽叨是命, 固已萬萬不近, 而伏況本路, 自己甲以來, 荐經劫運, 孑遺之民, 瘡痍未蘇, 殿屎之餘, 安集無期, 海沿千里, 荒榛極目, 倉儲百萬, 虛簿徒擁, 戶口之耗減, 軍額之虧闕, 卽是勢所必至, 而救之無其術者也。 雖使古之通材敏識, 蘇枯如富弼, 剸繁如張詠者, 起而膺之, 猶當逡巡愼重, 量而後入。 矧如臣者, 求之今人, 猶爲最下, 其任之重, 旣如彼, 其時之艱, 又若此, 而徒懷寵靈之可憑, 罔念己分之不稱, 冒昧承當, 恬若固有, 則畢竟僨誤, 不待智者而決矣。 臣身狼狽, 雖不暇恤, 其於上累愼簡之明, 下孤旬宣之托何哉? 玆敢悉暴衷懇, 仰瀆崇嚴。 伏乞聖明, 念藩寄之不可輕畀, 諒臣言之非出飾讓, 亟遞臣新除觀察之任, 回授可堪之人, 以幸國事, 以安賤分, 臣不勝大願。 臣無任云云。 答曰, 省疏具悉。 卿其勿辭, 往欽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