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大司成金相休疏曰, 伏以臣於今月初八日, 伏奉聖旨, 以臣爲成均館大司成者, 臣聞命以來, 歷日惶惑, 不省所以, 噫, 朝廷百官, 孰不宜妙選愼簡, 而至若師儒之長, 則尤有別焉, 夫以泮芹陵莪, 作育人才, 春誦夏弦, 興起儒風者, 是其職也, 使之培養元氣, 扶樹世道, 輔翼明時, 賁飾皇猷者, 亦其職也, 則爲任之重, 果何如也? 臣於少壯之時, 亦嘗妄意古人之事, 而專爲麤心浮氣之所使, 初無喫緊着實之眞工, 彼儷花鬪葉之習, 雖非所尙而畫脂鏤氷之勞, 終歸蔑用, 況自中年以後, 加之以喪憂之劫火, 仍之以世故之風雨, 竝與尋行數墨之事, 而相忘於江湖者, 行將爲三四十年之久, 則眞所謂塵埃筆硯, 都忘舊學淵源者, 而慙悔內積, 風采外奪, 言語無足聽足聞之美, 威儀無可畏可象之實, 以此罷劣醜拙之狀, 其何以倡率多士, 自處以國子先生, 而儼然冒據於皐比之座乎? 苟非然者, 與彼濟濟靑衿, 揖讓周旋於璧水黌堂之間, 此何等榮耀光寵, 而顧爲此崇飾曼辭, 以效詭讓可厭之態乎? 自知極明, 斷無堪勝之望故, 玆敢披瀝實狀, 冒干洪造。 伏乞將臣所帶大司成之銜, 亟賜鐫改, 以重名器, 以安賤分。 臣無任云云。 答曰, 省疏具悉。 卿其勿辭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