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吏曹判書李羲甲疏曰, 伏以, 臣自經大政, 卽是已遞之人, 京察便爲瓜限, 已例可按, 則臣宜遞去也, 重任不可竽濫, 惟人是取, 則臣宜遞去也, 有百瘢疣, 無一對揚, 非但試之而蔑效, 抑亦幾誤國事, 則臣之遞去, 猶屬末勘也。 至如疾病之來, 人所不免, 宛轉沈淹, 厥職久曠, 則亦卽斥退, 以警不職, 寔聖朝核實之政也。臣兼此四者, 虛縻拖日, 故畢露血懇, 冀垂體諒, 蓋其求解一念, 不啻如饑渴之待食飮, 雖在奄奄床笫之中, 昂首攢手, 顒俟明命, 及伏奉批旨, 不惟不之允可, 勿辭行公之命, 有若尋常官職備例辭巽之賜答者然, 臣實誠淺而辭拙, 無足以格感天心, 而殿下獨不念冢宰之任, 有不可一日或瘝, 而庸賤如臣有不可一日仍冒也耶? 日月之明, 尙有遺照, 天地之大, 不能無憾, 臣若嚴畏囁嚅, 更未敢罄控, 則雖以我殿下父母之慈, 臣之情實, 顧何以悉燭, 臣聞物性有通塞之殊, 人才有長短之別, 性之所塞, 非力可通, 才之所短, 無計可長。臣於是職, 茫乎若矇瞍之辨色, 綴乎如僬僥之扛鼎, 雖按簿循格之尋常注措, 猶莫省如何做去, 是誠性所蔽也, 才所限也, 力而不逮, 末如之何。 矧乎進退能否, 激揚淸濁, 振淹滯而答物情, 調酸醎而底大道, 初何嘗髣髴擬議, 則臣之冒叨此職, 式至今日, 亦云濫且倖矣, 今則黔驢之技已殫, 欹器之滿且極, 殿下旣庇覆之矣, 寬貸之矣。 生成之澤, 庶幾始終之勿替, 而疾聲之籲, 靳此一遞, 莫重之任, 容臣再誤, 苟使臣懷戀遲徊, 淟涊蹲據, 廝壞僨敗, 竟無餘地, 則臣雖萬被刑戮, 顧何補於國家大事也哉? 嗚呼, 臣家世受國恩, 報答無階, 筋力奔走, 生死向前, 卽臣平是所期願, 而我殿下, 又不以臣不肖, 委毗如此, 眷顧如此, 臣苟或飾辭退托, 可强而不强, 可已而不已, 以爲避睢盱占便宜之計, 則上天鑑臨, 無所逃隱, 不誠之誅, 甘心遄伏。 且臣所患伏暑之症, 歷日調治, 有加無減, 寒熱尙不暫祛, 泄痢又復添劇, 眞元澌脫, 氣息懍綴, 自揣症形, 猝未易痊可, 趨走供職, 有非以日月可期, 復敢生意於煩冒, 極知僭猥, 而左右思量, 轉益惶隘, 敢此披瀝, 復控衷懇。 伏乞聖明, 俯賜鑑諒, 亟遞臣所帶職名, 以幸國事, 仍命攸司, 議臣瀆擾不止之罪, 以安賤分, 千萬顒祝。 臣無任云云。 答曰, 省疏具悉。 冢宰之任, 今姑許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