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大司諫金相休疏曰, 伏以, 罪必討惡必誅, 此乃人君之事, 而其討之誅之也, 不稱人君, 而必曰天討天誅者, 蓋示人君奉天恭行而已, 而不敢有所與於其間也。 今此在獄諸囚負犯情節, 雖緣鞫事之嚴祕, 未能詳細參聞, 而就以大僚聯箚及禁堂聯疏中所臚列者觀之, 可謂至妖至慘, 自有鞫獄以來所未有所未聞者也。 默·哲之凶書, 根柢於亨·鼎, 翊·健之陰謀, 窩窟於日柱頻煩往復, 或雄唱而雌和, 綢繆謀議, 若蚓糾而螽結, 頭面迭換而實貫於一串, 情跡若異而終歸於同惡, 此皆自干於天誅, 允合亟行其天討, 而諸賊之奸情未究, 酌處之判付忽下, 豈有如許獄體, 亦豈有如許刑政耶? 化龍蛇之德意, 非不仰欽, 而養虎狼之大戒, 決難暫忽。 伏乞亟允大僚諸臣之請, 還收諸囚酌處之命, 更令王府到底窮覈, 以爲掃蕩根窩, 廓淸亂本之地, 千萬幸甚。 臣自聞酌處有命, 憂憤弸中, 而欲言無階, 適叨諫官之任, 可惜方寸之地, 其在明張之義, 豈敢駕屨之俟, 而第臣於合啓中, 有私義之不可隨衆聯參者, 從前臺職除拜, 擧蒙體諒而遞改, 今於見職, 亦無詣臺行公之望, 召牌之下, 承膺無路, 玆瀝腔血, 忙陳短章, 以伸懲討之義, 兼暴難冒之情。 伏望, 聖慈俯賜鑑諒, 亟遞臣所帶大司諫之任, 以卒終始曲遂之澤焉。 臣無任云云。 答曰, 省疏具悉。 諸囚若有眞箇干犯於凶圖者, 豈或酌處, 卿之所聞過實矣, 所辭依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