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吏曹判書金魯敬疏曰, 伏以臣, 以情則期期有必遞之義, 以病則奄奄有欲盡之勢, 披瀝肝血, 仰冀天地之垂憐, 而誠未仰孚, 辭未感尊, 竟歸於一時例讓而止矣。 嗚呼, 臣豈有毫分可强之望, 而故作飾詐之擧, 敢邀體諒之恩也。 誠以衷情所迫, 不假緩聲, 螻蟻之賤, 雖不足以有無, 肖蠕之微, 亦自歸於造化, 則獨阻容光之照, 未蒙均被之澤, 臣未敢知聖明之必欲縻爾。 靳此一遞者, 豈以臣驢技尙存, 蝱力未竭, 猶可策之康·莊之道, 任之泰·華之重哉? 噫, 臣之謬蒙聖簡者再矣, 冒當大政者三矣, 激揚淸濁, 鑑別姸媸, 卽銓家之當務, 而臣之前後行政, 何嘗有一毫近似者乎? 不過是乞遞未遞, 怵畏義分, 黽勉冒赴, 苟且塗末, 每除目一出, 適足爲一時傳笑之資, 而公家之事, 已僨誤無餘, 此實非臣私言, 亦幾擧世公共之論, 則奚取於臣, 羈縻累朔, 若是之久乎, 京察, 銓家之瓜限, 而淟涊如昔, 鞶遞, 禮使之美規, 而解免無期。 向者牌召, 至承勿呼望之敎, 進退無措, 雖冒沒承膺, 而對吏隷則靦然發騂, 接人客則怵焉自縮, 以此樣子, 尙奚論於更赴政席, 掦掦行冢宰之事也? 況臣之自來善病, 遇夏益劇, 今年暑氣之薰灼, 挽近罕見, 而藥餌節宣, 尤失其宜, 泄痢頻發, 食飮全却, 胸膈痞鬱, 形殼僅存, 數日以來, 涼意忽動, 如病葉遇風, 搖搖將墜, 沈淹床玆, 若將垂盡, 氣息有時不屬, 神識長若迷悶, 俄忽之頃, 見聞已忘, 應接之間, 顚錯過半, 衰證敗兆, 不止於風寒暑濕爲一時之祟。 況以近日庸醫之手, 妄將已盡之根荄, 欲回旣衰之眞元, 奚異於以臣極劣之品, 責效於至重之任乎? 誠得投身於寬閑之野, 寂寞之濱, 暢宣煩鬱, 疎滌精神, 庶可以專意醫藥, 少尋生路。 夫然後殫竭筋力, 夷險不擇, 卽臣之本分, 至若情之苦而病之痼, 猶復知難而不退, 匿疾而强行, 雖曰趨走爲恭, 實非人臣事君之禮, 臣雖無狀, 汙不至此。 迺者, 開政有命, 天牌踵臨, 咫尺之守, 自審已熟, 床褥之身, 欲動無由。 伏乞天地父母, 俯垂鑑諒, 特遞臣天官之任, 仍治臣瀆擾之罪, 不勝大願。 臣無任云云。 答曰, 省疏具悉。 所請依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