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淸監司趙經鎭疏曰, 伏以, 臣受命南來, 居然歲一周而月再易矣。 以才則不稱, 以病則難强, 曩陳由中之懇, 未蒙體下之恩, 猥越是懼, 不敢屢瀆, 黽勉仍冒, 祗增惶隘, 早晩狼狽, 固已自量, 畢竟僨誤, 果如所料。 卽伏見宣惠廳關文到付者, 以忠原大同之裝發過限, 形止闕啓, 至承問備之命, 臣滿心惶恧, 撫躬踧踖。 夫稅船裝發, 自有定限, 況特敎申飭, 又復截嚴? 臣若能悉心奉行, 先事董飭, 則必不至後時到泊, 逢風致敗之境, 豈敢以連月之雨, 不時之風, 爲自解之計乎? 有司之臣, 以此論勘, 可謂得體, 昏謬溺職之罪, 臣方自訟之不暇, 而第此裝發啓聞, 溯考臣營謄錄, 則凡諸稅船形止, 無不修啓, 獨於江運大同, 本無其例。 臣亦不能無疑於當初定式之或啓或否, 而旣無可據之文, 又非已行之事, 則顧何敢自臣身創始也? 闕啓雖緣於已例, 過限專由於不飭, 聖度寬假, 罰止薄勘, 臣心悚蹙, 義實難安, 豈可歸罪於管下, 抗顔於官次乎? 仍伏念, 臣氣本虛脆, 病在膏肓, 已自少壯, 不齒恒人, 及至衰暮, 便成癃老, 重以風土所傷, 喘嗽越添, 暑濕爲祟, 嘔泄頻作, 眞元澌脫, 有如下山, 神精昏瞀, 無復餘地。 昨日所行, 今焉茫昧, 朝晝所爲, 夜而遺忘, 雖按例應行之事, 猶未察飭, 使莫重惟正之稅, 竟至臭載。 臣自受任以來, 觸事生疣, 無往非罪, 而奉職稽慢之狀, 於是乎益著矣。 昔宋臣歐陽脩[歐陽修]有言曰, 古之人臣, 不必伏於床枕然後稱病, 但其心力已衰, 自宜知止。 今臣年迫七旬, 身嬰二豎, 則心力安得不衰乎? 朱子在南康時與人書曰, 到官兩月, 思歸之情, 無日不發於言語書問之間, 所以號令不行。 今臣莅任兩載, 歸心已決, 則號令安得以行乎? 以今番事言之, 亦可見心力之不逮, 號令之不行, 如是而猶且淟涊盤礴, 則其視古人知止之義, 朱子思歸之歎, 果何如哉? 宜去不去, 非但有壞廉防, 久據匪據, 必至重陷大戾。 臣庸是憂畏, 不避瀆撓, 略具文字, 悉暴肝膈。 伏乞聖慈, 俯察情病, 遞臣之職, 勘臣之罪, 以爲當官不事, 事者之戒焉。 臣無任云云。 答曰, 省疏具悉。 卿其勿辭察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