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敎喜, 以備邊司言啓曰, 卽見領敦寧金祖淳擧條, 則以爲, 關西營各庫積逋, 多至累十萬, 而太半是流亡, 餘存者, 亦無室無家之類, 多年繫縶, 徒有干和之歎, 自朝家另擇綜明之人, 亟行査逋之擧, 可捧者收殺, 不可捧者蕩減, 逋漢, 亦爲分等勘放爲辭矣, 箕城一府, 以殷師敷敎之地, 爲國家藩屛之重, 民物殷阜, 財貨輻湊, 而不幸近年以來, 搶攘之變, 出於同省, 災沴之酷, 偏在闔境, 加以國綱解紐, 奸僞益滋, 營各庫流來積逋, 至於累十萬之多, 太半是鬼錄, 而其存者, 亦無室無家, 徒見鞭扑之狼藉, 實無銖兩之可捧, 隣族疑懼, 閭里亦有渙散之歎, 名以逋漢, 則皆曰可殺, 而按簿溯考, 細究曲折, 豈盡渠輩之罪, 龜玉之毁而虛簿徒擁, 蠶葉之蝕而奸竇莫察, 積有年所, 以至此甚, 領敦休沐之行, 目見其慘矜之狀, 歸奏天陛, 而聖念惻怛, 特降査蠲之命, 實不勝欽仰萬萬, 第念覈逋如理紊絲, 須得綜明剸理之人而任之, 然後新舊不至互雜, 虛實可免相蒙, 而可以上布德意, 下服人心, 副護軍李沆, 査逋使差下, 令該曹口傳單付, 使之卽爲下去, 與道臣親執債簿, 區別其可捧者而捧之, 不可捧者而蕩之, 犯逋諸囚, 亦分輕重, 論以當施之律, 別具啓聞後, 稟施, 何如? 傳曰, 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