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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13책 (탈초본 2220책) 순조 27년 8월 20일 계사 23/23 기사 1827년  道光(淸/宣宗) 7년

    ○ 丁亥八月二十日辰時, 王世子座壽康齋。 大臣·備局堂上引接入對時, 行右承旨李紀淵, 假注書李源益, 事變假注書李敏衡, 記事官李根友·成遂默, 領議政南公轍, 左議政李相璜, 右議政李存秀, 行知中樞府事李羲甲, 行上護軍金履喬, 吏曹判書趙萬永, 兵曹判書南履翼, 戶曹判書朴宗薰, 刑曹判書李勉昇, 行大護軍宋冕載, 右參贊李錫奎, 知中樞府事金敎根, 漢城判尹洪起燮, 行護軍柳相亮, 禮曹參判李止淵, 行護軍朴綺壽, 行都承旨金鏴, 行大司憲金履載, 大司諫姜泰重, 司諫鄭禮容, 掌令李遠翊, 正言李冕植·權大肯, 修撰金大坤, 以次進伏訖。 公轍曰, 昨日展謁廟宮, 大殿聖體, 若何? 令曰, 安寧矣。 公轍曰, 中宮殿氣候, 何如? 令曰, 安寧矣。 公轍曰, 勞動之餘, 早又座堂, 睿體, 何如? 令曰, 一樣矣。 公轍曰, 臣等以李肇源等懲討事, 以箚以對, 聯陳無餘, 三司諸臣, 鎭日求對, 而兪音尙靳, 群情沸騰, 日甚一日矣。 大抵甲戌年間, 悖說凶謀之醞釀排布者, 乾道孔昭, 今盡發露, 此誠覆載間一刻難容之極惡大憝也。 況金基敍名出之後, 窩主自有其人, 盤覈決不可少遲, 而一日二日, 上下相持, 天下寧有如許刑政耶? 雖以日前臣等之箚答觀之, 明辨忠逆, 打破窩窟, 邸下旣已洞燭之矣。 旣曰逆之窩窟, 則其可以遠竄島置, 酌勘而已乎? 情節根因, 自有脈絡, 邸下亦已詳察之矣。 根因脈絡, 不爲鞫問, 而何以覈知乎? 以此論之, 肇源基敍之鞫覈, 何待兩言而知之乎? 金基厚, 則其家之人, 余豈忍加罪爲答, 而臣等則以其家之人, 故憤惋十倍於他人, 此所以沫血飮泣, 期於窮覈乃已者也。 前後臣等之請三司章奏, 旣皆備言其窮凶至憯之情節, 臣不必更有臚列, 而今日擧措, 論以國體王法, 實有萬萬失當者, 義理其將湮晦, 而人心無以底定, 此又臣等之大可懼者也。 伏乞离明, 更加三思, 仰稟大朝, 亟收李肇源等島置之令, 仍令王府, 設鞫盤覈焉。 此不但臣等之言, 卽擧國共公之論也。 相璜曰, 領相所奏, 卽擧國同聲之討, 而非但臣等之言也。 以李肇源·金基敍之窮凶情犯, 而處分乃止於島置, 島置卽減死之次律, 而施之於十惡之大憝, 則天下寧有是也? 邸下方以辨忠逆明義理爲諭, 而今此處分, 拂群情而撓王法乃如此。 如是則臣恐其欲辨而愈混, 欲明而愈晦, 天常民彝, 將見淪胥而斁絶, 寧不大可懼哉? 金基厚之凶圖逆節, 與·, 是一而二, 二而一者, 初何嘗有輕重之可論, 而邸下所以處基厚者, 戴頭家居, 官秩自如, 竝與·所被失刑之刑, 而獨漏天網, 有國以來, 安有如此刑政? 邸下之尙貸基厚者, 雖念其處地, 而臣等之尤爲驚憤痛恨於基厚者, 政以其以若處地, 而有若負犯也。 與肇源·基敍, 仰稟大朝, 竝卽出付王府, 嚴鞫取服, 無使天討久稽, 臣等之望也。 存秀曰, 金基敍姓名旣露之後, 凶謀逆節, 不卽究覈而正法, 只以島置之律, 草草了勘, 天下安有如此之刑政乎? 況金基厚, 日前大臣聯箚之答, 付之無足深責之科, 仍漏於處分之中。 罪犯凶逆, 而付之無足深責之科者, 載籍以來, 臣實未之聞也。 仰稟大朝, 基敍·基厚, 出付王府, 設鞫取服, 快正典刑, 不容少緩, 伏望亟降處分焉。 羲甲曰, 諸大臣所達, 卽擧國共公之論, 亟令鞫覈, 然後國體可以正矣, 王法可以行矣。 島置之律, 失之太輕, 伏願亟降處分焉。 至於金基厚事, 以若處地, 有若負犯, 其罪尤百倍於人, 亦依大臣所達, 令王府拿鞫得情焉。 履喬曰, 臣等之所陳, 卽擧國共公之論也。 今日諸賊, 若是其歇勘, 則自今以後治逆之律, 將止於島置而已乎? 如此不已, 則義理漸晦, 忠逆難分, 豈不大可懼乎? 至若金基厚, 負犯何如而職名自如, 刑政之乖損, 孰甚於此? 請竝爲鞫覈, 如大臣所達焉。 萬永曰, 罪關宗社, 如肇源·基敍輩, 而不卽盤覈得情, 夬施典刑, 豈不有損於辨忠逆明義理之道? 請亟從大臣所達, 卽爲處分焉。 履翼曰, 諸臣今日聲討, 卽擧國共公之論也。 國人皆曰可殺, 此豈可一向靳持? 請亟降處分焉, 宗薰曰, 極逆大憝, 如今番肇源輩, 而不爲鞫覈, 止於島置, 國法未伸, 王綱將隳。 諸臣同聲之請, 可見共公之論, 請亟降兪音焉。 勉昇曰, 往古來今, 亂臣賊子, 未有如今番李肇源輩者也。 大臣所達, 卽一國共公之論, 邸下若不賜允兪, 則使賊徒何以知戢, 王章何以得伸乎? 請亟降窮覈之令焉。 冕載曰, 肇源·基敍之罪犯極逆, 不可晷刻容貸, 而島置之律, 不可但以薄勘言。 臣等抑鬱之忱, 何可盡達? 請亟從大僚所達, 特爲處分, 盤覈得情焉。 錫奎曰, 今日聲討, 卽國人共公之論也, 請亟降處分焉。 敎根曰, 大臣諸臣所達, 卽一國共公之論, 伏望卽爲處分焉。 起燮曰, 罪在亂逆, 豈可不爲嚴鞫正律, 而遽然勘處乎? 伏願亟依大臣諸臣之請焉。 止淵曰, 大臣諸宰, 同聲仰奏, 可見公憤之所發, 群情之莫遏, 請卽爲處分, 嚴覈得情焉。 綺壽曰, 大臣諸臣所達, 出於忠憤, 盤覈之政, 不可少緩, 請亟降處分焉。 曰, 今日之所仰請, 卽國人大同之論也。 群情如此, 不可沮遏, 而兪音久靳, 盤覈尙稽, 請更仰稟大朝, 亟降處分焉。 令曰, 卿等之言, 非不是也, 而余不可自斷, 當仰稟大朝後處分矣。 令曰, 次對爲之。 公轍曰, 增廣初試後, 儒生之一經背講, 卽自古應行之例。 且於年前, 有故相臣之筵奏申明者, 則有難遽議闊狹, 第念許久停擱之餘, 見今試期不遠, 而若責之以背講, 則實不無窘迫之歎。 今番則初試人, 姑令從自願, 一經面講後, 許赴會試, 何如? 令曰, 科期促迫, 除講, 可也。 出擧條  仍令曰, 爲大科初試, 而不爲講有例乎? 公轍曰, 講則古有例, 而中間停廢, 近因故相臣徐龍輔, 因玉堂金在元上疏, 新定節目, 而法意則甚好矣。 相璜曰, 有講卽古規, 而間者, 久爲停廢矣。 英廟朝爲一經講, 先朝時則只有別試講矣。 公轍曰, 聞吏判言, 見今蔭虛司果, 至有二十餘人之多, 而區處無期云, 在前如此之時, 文臣陵令十窠中, 以蔭官姑爲隨窠換差, 待虛司果了當, 還作文窠, 多有已例矣。 此是隨時闊狹之意, 以此分付銓曹, 何如? 令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公轍曰, 武科出身已越宣薦人當爲赴防者, 聞有多人, 而西北邊郡之今年農形, 姑未可知, 其在除弊之道, 今亦依近年已例, 許令除防, 何如? 令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公轍曰, 秋務方殷之時, 劇藩事務, 不可曠廢, 新除慶尙監司鄭基善, 使之從速赴任, 何如? 令曰, 依爲之。 出令旨 存秀曰, 國有大慶, 則內而各貢遺在, 外而舊還之分數蕩減, 蓋出於廣惠識慶之意也, 以文獻備考所載者觀之。 英廟朝舊還之蕩減, 殆無歲無之, 先朝遇慶蠲蕩, 亦非一再, 而舊還云者, 停退之還, 其翌年又爲仍停條及遇歉未捧者, 其翌年以後, 自朝家又許仍停條, 通稱之曰舊還。 若當年之停退與當年之未捧, 則翌年, 自當爲新還, 循例出秩, 初不入於舊還。 旣曰舊還, 則無論其初之停退與未捧, 其後之自朝家更許仍停者也。 未可以最初未捧之有異於因朝令停退, 見漏於舊還蠲蕩之中矣。 以故庚申以前, 則舊還蕩減命下之後, 停退仍停之舊還與未捧仍停之舊還, 竝入於蠲蕩之中, 其來已久矣。 十餘年前, 有司之臣, 適未察其未捧條之翌年以後更許仍停, 遂就舊還中, 區以別之, 不置於蠲蕩之中, 其後遂爲謬例, 等是舊還也, 而不入於朝令蠲蕩之中者, 實非廣惠之道。 且有違於自前已行之舊例, 大抵寡弊之道, 莫如仍舊例而遵行, 自今番舊還之蕩減, 一遵庚申以前之例施行, 仍爲定式似好, 故敢此仰達矣。 令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存秀曰, 以糶糴事, 又有不可不一番提達後, 出擧條申明者。 近來民生切痼之瘼, 莫過於徵族, 凡有負逋, 稱以族徵, 替徵於三四易姓千萬不當之人。 甚者爲官長者, 謂以不如是, 則無以充逋, 非但不禁其橫徵, 又從以自官勒排, 使無辜之民, 蕩産流離, 到處皆然。 視若應行之事, 犯逋者, 恃其畢竟替徵於他人, 故爲逋負, 近來各道逋欠之年加歲增, 實由於此。 徵族設或少補於充逋, 不能當恃其徵族故爲逋負之數, 公穀民産, 均受其害, 事之痛惋, 莫此爲甚。 公私負債者, 親父子外, 兄弟及一族, 一切勿侵, 載在法典, 雖親兄弟, 毋得替徵法意有在, 況疎遠族戚乎? 爲守令者, 弁髦法典, 任他橫徵者, 殆有甚於貪虐厲民, 苟有一半分畏法恤民之心, 寧忍爲此? 捧糴不遠, 預爲申飭各道之臣, 管下諸邑中, 如有冒法徵族之事, 該守令, 隨其現發, 狀聞論勘, 或於考績貶之, 斷不饒貸, 則實爲目下保小民導和氣之政。 如或容忍掩覆, 追後現露於繡行及從他入聞之事, 則道臣亦難免越視民冤之罪, 以此意申明行會, 俾無底重究, 而京外何異? 徵債時替徵之弊, 一切嚴禁, 一依法典施行之意, 亦爲分付於法司及各營門, 何如? 令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令大臣就坐。 大坤曰, 李肇源等事, 日前令敎中, 有曰, 爲賊爲逆, 脈絡明若觀火, 此輩之凶謀逆節, 旣如是彰著, 則勘律之止於島置, 豈有如許刑政乎? 伏願亟令鞫覈, 夬正典刑焉。 令曰, 已諭於大臣之奏矣。 出擧條 履載等達曰, 噫嘻, 痛矣。 沈象奎, 本以斗筲之才, 濟以奸回之性, 巧於涉世, 工於謀身, 罔念圖報之義, 反懷壞亂之習, 心術揣摩, 無非陰陽闔闢, 手分現化, 全是左右顧瞻, 至於今番事, 而情狀盡露無餘矣。 惟我大朝殿下, 特軫分勞之聖念, 有此代聽之成命, 其事則天人俱順, 其禮則祖宗攸行, 而群下之庭請反汗, 卽是尊事面也, 循規例也。 彼以時任獨相, 倡出己見, 隱然若不可爲之事, 箝制人口, 疑亂衆心, 其意所在, 已不可知, 至若節目磨鍊, 又何等重大, 而不待大朝下敎, 徑先稟裁, 遵守成憲, 在臣分則然, 而初不致愼, 惟意擅斷, 甘自歸於得罪名義之科, 寧不痛惋? 備忘處分, 固仰睿德之有光, 而近地付處, 猶未罪罰之相當, 人臣負此罪名, 而得逭重典者, 自古及今, 未或聞焉。 見方衆論如沸, 莫可止遏, 今若以大官之故, 而不施當施之律, 則其於事體何, 國綱何哉? 若其第宅之踰侈, 服翫之奢巧, 固是蠧世病俗, 而此猶薄物細故, 向來陳情之疏, 盛言追服之非禮, 止請由暇之從便, 言若有據, 意在固位, 執其心跡, 眞所謂患失之鄙夫也, 論其前後負犯, 決不可不加施重典。 請伊川府中道付處罪人沈象奎, 爲先施以遠竄之典。 答曰, 大官付處非輕律, 勿煩。 出擧條 紀淵曰, 大司憲金履載, 合達仰奏之際, 露出笏記, 有違格例, 事甚未安。 推考, 何如? 令曰, 依爲之。 出令旨 履載等曰, 噫嘻, 痛矣。 以賊萬古所無之逆魁, 不卽正刑, 徑先致斃, 輿情莫不痛惋, 此豈可以尋常物故, 置而不論哉? 論其平日罪犯, 則陰樹逆種, 密倡凶論, 慫慂·, 爲渠羽翼, 糾結·, 自作窩主, 待國洞執命之日, 擬占臺府, 當李潭秉銓之時, 把弄朝權。 且以醴酒之說, 大北之論, 肆然脅持, 百計嘗試, 倡爲追崇之說, 恐動儕類, 沮遏代聽之逆, 皆其部曲, 則亂本凶圖, 甚於·師興。 究其情節, 已是萬戮猶輕, 而及夫賊之招出後, 凶言逆情, 尤益綻露無餘矣。 噫, 癸亥反正之說, 太甲桐宮之言, 推戴逆禶之謀, 某也爲大將, 某也爲吏判, 某也爲閫帥等說, 爛熳於前後諸賊之供, 而妖埋凶之計, 究其本則賊也, 逆懷忍之兇, 究其本則賊也。 特以凶頑之故, 忍杖徑斃, 王章未伸, 擧國同憤。 試以渠之招辭觀之, 雖優爲謀逆, 以不少之人, 何可遽然承服, 又以爲如欲殺之, 則速出斬之等語, 肆然發惡, 而且太甲桐宮之說, 果與諸賊, 一席醻酢於展開書傳, 講其文義云者, 與相吉·澤遂之招, 若合符契, 卽此一節, 乃渠之結案。 旣已遲晩後物故, 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 賊一門之窮凶極惡, 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 而限以國法, 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 梟種稍長, 安知不更肆獍惡, 如·等所爲者耶? 澤遂爛熳同參於啓能凶憯不道之謀, 而只誅其身, 王章已失, 輿憤未洩, 其陰凶情節, 其弟萬無不知之理。 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 亟施孥籍, 籍等凶種, 快施邦刑, 獻遂, 設鞫得情。 答曰, 不從。 出擧條 履載等曰, 噫嘻, 痛矣。 從古亂逆何限, 而豈有如賊之窮凶極惡者哉? 語其凶言, 則·之所不道, 論其逆節, 則賊之所不爲, 見者骨寒, 聞者膽掉, 實是窮天地亘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 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 一時之所做出? 和同之類, 必有其人, 黨與之討, 不容少忽, 而旣搜之文書, 竝皆付丙, 未露之端緖, 全不究覈, 獄體疎虞, 寧不凜然? 到今追究之道, 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 而章疏之請, 尙未蒙允, 此雖出於先大王包㴠寬假之至仁盛德, 而至於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 臣等尙今抑鬱, 寧欲溘然。 夫逆種之待年殄滅, 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 今此賊, 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 其於·之稱兵, ·之凶言, 不啻百倍, 則古今天下, 安有以此賊子女, 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 及至今日, 年限已過, 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 賊之外, 豈復有賊, 而乃者逆又出, 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 直欲手磔口臠之心, 尤有倍於賊初出之時矣。 噫, 彼賊, 敢於鞫庭, 提誦賊之凶書, 乃以相議勸成納招, 又發賊所不道之凶言, 則梟獍種子, 腸肚相連, 亦一賊, 而特其逆節之發露, 差有先後耳。 千剮萬斫, 未足以洩輿憤, 收孥瀦澤, 不可謂當其律。 賊之變, 已用·之例, 則今於此賊, 決不可異同也, 明矣。 噫, 其一家之內, 生出二賊, 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 其凶言逆謀, 傳襲有素, 平日之爛熳醻酢, 一室之尋常倡和, 推此可知。 賊正刑之後, 一二同情之類, 旣無究問之道, 而斗恒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 則·兩賊之黨與同情, 萬無不知之理。 目今究覈之道, 惟在於此, 而雖以向來連伊事言之, 渠以賊傔之妻, 敢生凶濫之心, 至有擊錚之擧。 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 而渠不過幺麽一賤女, 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 是必其夫, 暗地指使, 爲此嘗試之計, 據此一事, 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 復事綢繆之狀, 昭不可掩。 此而若不窮覈嚴斷, 則未知何樣禍機, 伏在何地。 今於事端旣露之後, 尤不容暫緩盤覈, 請賊子女, 亟施跪斬之典, 斗恭親屬應坐之類, 一依·例擧行, 斗恒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 竝嚴鞫得情, 夬正典刑。 答曰, 不從。 出擧條 履載等曰, 噫嘻, 痛矣。 明謙之凶謀逆節, 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 身爲閫帥, 十二字削 而乙巳春, 諸賊指日擧兵之時, 自爲內應大將, 至於書給四柱, 先占身數, 其所爲計, 至凶極獰, 而況渠七字削之愛姪也, 一門之內, 日夜綢繆, 兩賊之間, 出沒紹介, 危機急變, 迫在呼吸, 何幸賊謀自綻, 天討快行, 而誅殛之典, 止及其身, 收孥之律, 尙未擧行, 揆以獄體, 不免疎虞。 以謙, 以逆復之子, 傳襲其父之凶圖, 八字削鉤覈之路, 惟在此賊之盤問, 而不加究覈, 不捧結案, 遽爾用刑, 只施應坐, 而籍産之典, 雖已擧行, 收孥之律, 在所不已。 逆之變, 振古所無, 殄滅無遺育者, 政爲此賊準備語, 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 殄之滅之, 不容少忽, 而好石之以年未滿, 循例爲奴者, 揆以邦刑, 萬萬乖當。 夫待年用法, 乃是尋常治逆之律, 而至於此賊, 實無異於古之·, 今之·, 則其凶種逆孽之待年與否, 更無可論。 請明謙·以謙, 亟施孥戮, 逆復庶子好石, 亟施處絞。 答曰, 不從。 出擧條 履載等曰, 噫嘻, 痛矣。 亂逆之變,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啓中, 諸賊之窮凶極惡者哉? 嗚呼, 際庚申天崩地坼之痛, 大小中外, 惟有血泣攀號, 直欲無生而已。 噫, 彼逆魁時景等兄弟, 渠亦今日臣民耳, 抑何凶肚, 包藏禍心, 闖此擧國哀遑之時, 敢生嘯聚不軌之徒, 假托占夢, 誑惑人心, 妄附星緯, 煽動妖言, 驅脅蚩蠢之村氓, 乘夜直犯於官府, 肆發縛官上京, 擧兵除惡等語, 究其逆節, 實有浮於·, 而鯨觬之戮未加, 魑魅之形先滅, 雖未及如法結案, 而此等凶逆, 當施孥戮之典。 金樂敎, 則以玄慶之妻甥, 參聞醫官可疑之說, 而不卽直招, 及與時皥面質之後, 始乃吐實, 究厥情節, 萬萬狡慝。 凡此諸賊, 雖或有首從之別, 而其在誅亂根重獄體之道, 不可自外勘斷而止。 請時景·時昱, 竝施孥籍之律, 金樂敎, 亟令王府, 設鞫嚴覈, 快正典刑。 答曰, 不從。 出擧條 履載七行削答曰, 不從。 出擧條 履載等曰, 噫嘻,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家煥·承薰·樂敏·哲身等之窮凶情節者哉? 主張邪敎, 詿誤迷俗, 相率入於無父無君之域者, 已是亘古所無之變怪, 而就以·輩鞫案觀之, 其所綢繆排布, 至凶絶悖之狀, 不可但以邪學言也。 請來大舶, 裝載兵器, 曰以脅持, 曰以判決云者, 卽是·之餘套, 而·之後身也。 賴天之靈, 旋加誅殛, 而向使其計得售, 則白蓮·黃巾之變, 有不足言, 而國之爲國, 未可知也, 追惟及此, 不覺毛骨俱竦。 ·諸賊, 雖是凶獰, 特不過鄕曲卑微之類, 而乃其首惡而指使者, 家煥輩是已觀於銀子辦出之計, 郵卒裝送之謀, 可知其逋逃主於淵藪, 羌胡伏於輦轂也。 春間治獄之時, 只以邪黨而誅鋤, 或徑先物故, 或誅止其身, 而賊之鞫案始出, 渠輩之逆節昭著, 則神人之憤, 久而益切, 實欲手磔口臠而不可及矣。 ·乃其枝葉, 而旣伏典刑, 則家煥諸賊之爲厥根柢者, 獨可逭於賊已施之律乎? 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 正法罪人承薰·樂敏, 施以孥籍之典。 答曰, 不從。 出擧條 履載等曰, 噫嘻, 痛矣。 國榮·陽澤之通天罪惡, 萬戮猶輕, 千剮難贖, 而尙屈王章, 是可曰國有常刑乎? 噫, 諸賊之眼, 無國母, 恣行胸臆, 危逼之逆節, 憯毒之凶計, 暗相綢繆, 罔有紀極, 主張者賊, 而陽澤焉承望, 至於丙申節獻之闕封, 己亥宮女之逮訊, 而倫綱之斁敗, 無餘地矣。 處在保護之任, 而端陽之例供, 肆然廢停, 共坐深嚴之地, 而宮人之拷掠, 期於誣服, 亂逆之犯分干紀者,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此輩之至凶極悖者乎? 雖以·之逆肚, ·之毒手, 未足以諭其惡也, 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 而聲討未加, 鬼誅先及, 一國之公憤, 鬱而未洩, 三尺之邦憲, 久猶莫伸, 至今追思, 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 當此義理大明, 凶逆嚴討之時, 藥院之日記, 旣已査出, 臺臣之緘辭, 如是明的, 則追奪之當律, 不容一刻少緩也, 決矣。 陽澤則家已孥籍, 官亦追奪, 更無加施之律, 而至於國榮, 則千罪萬惡, 咸萃一身, 製給凶疏, 沮遏大計, 煽動人心, 潛圖國脈者, 已有浮於·之凶, 而今者陽澤之干犯彰著, 其首惡則實賊也, 凶鬼則亦賊也。 幸賴我先大王廓揮乾斷, 特降允兪, 而傳旨未卽頒下, 典刑尙稽夬施, 神人之憤惋, 容有極哉? 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 答曰, 不從。 出擧條 履載等曰, 噫嘻, 痛矣。 賊之罪, 可勝誅哉? 辛酉夏一疏, 包凶蓄禍, 暗售梟獍之腸, 郡人尹姞等句語, 排布陰譎, 曲堗徙薪之援比, 指意凶憯, 卽此一段, 其沮戲大婚之凶肚, 背馳先王之逆節, 綻露無餘。 渠以今日北面之臣, 乘國運不幸之時, 而疑亂熒惑, 潛圖不逞之計, 是可忍也, 吁亦憯矣。 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 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 且其所納爰辭, 見捉文書中, 不道不滿之說, 愈出愈凶, 至於外朝不知之言, 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 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 隱然自況者, 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極逆大憝也? 凡在橫目之列者, 莫不骨驚膽掉, 直欲手磔口臠, 而賦性獰慝, 忍杖抵賴, 王章未伸, 鬼誅先及, 神人之憤痛, 容有極哉? 噫, 原疏之陰憯, 逆腸難掩, 鞫招之凶慝, 斷案已成, 雖未及結案, 便是已結案之劇逆, 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 其凶謀逆節, 尤益彰著, 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 大有異焉, 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 請物故罪人, 亟施孥戮之典。 答曰, 不從。 出擧條 履載等曰, 噫嘻, 痛矣。 亂臣賊子, 何代無之, 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測不道之賊耶? 八字凶言, 一世傳播, 聽之骨顫, 思之髮豎, 而特以證據無人, 根因莫知, 聲討之擧, 至今未行, 遂使劇賊臥斃, 輿憤莫洩, 古今天下, 寧有是耶? 何幸乾道孔昭, 元惡斯得知申之疏, 打破其眞贓, 重臣之奏, 繼而爲明證。 嗚呼, 尙忍言哉? 一種不逞之徒, 乃敢讐視我君父, 必欲謀危我宗國, 梟音獍舌, 脈絡相通, 蛇糾蚓結, 腸肚互連, ·之殊塗共轍, 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 ·之護法傳神, 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 國勢日就岌嶪, 倫彝幾至斁喪, 千怪百變, 疊生層出, 以至於賊不道之奏, 如貫一串, 苟究其本, 則莫不源委於漢祿, 根柢於漢祿, 求之往牒, 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 食肉寢皮, 已矣無及, 瀦澤破家, 尙云輕典, 追奪之律, 雖幸蒙允, 孥戮之請, 尙此靳兪, 至以自有受敎爲批, 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 邸下試思之, 前乎漢祿, 而豈有如漢祿, 後乎漢祿, 而豈有如漢祿? 剖斬之律, 劓殄之誅, 設或創行而施之, 誠未爲過當, 則惟此追奪之名, 雖謂之生前一律, 而顧其擧行, 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 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 果可以夬雪君父之讐, 少洩臣民之憤耶? ·之所不敢, 而此賊敢爲之。 ·之所不忍, 而此賊忍爲之, 烏可以曾有受敎, 不之權變, 一味膠鼓, 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 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 且況凶種逆孽, 尙繁其徒, 豈可使戴頭假息, 依舊跳踉, 以貽國家無窮之憂, 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 應行之律, 不容晷刻少緩, 請逆賊漢祿, 亟施孥戮之典。 答曰, 不從。 出擧條 履載等曰, 噫嘻, 痛矣。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 其許多罪惡, 許多逆節, 擢髮難贖, 罄竹難書, 而以渠地處, 不念報效之道, 徒懷凶譎之腸, 始因傾軋之習, 而潛蓄禍心, 長其覬覦之計, 而遂懷凶圖, 必欲傾覆我宗社, 動撓我國本, 群聚凶徒, 自作窩主, 醞釀旣久, 排布愈密, 八字凶言, 一串貫來, 同室之內, 腸肚相連, 若其根柢也源委也。 莫非此賊, 而得保首領, 臥斃牖下, 凡今日含生之倫, 孰不腐心而痛骨, 如不欲生, 而最其大明律一事, 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 思之膽掉, 言之骨靑, 直欲手磔口臠, 食肉寢皮者也。 且況不道之凶計, 有自來於當時, 潛藏之禍機, 愈益肆於今日, 譸張糾結, 種下生種, ···之凶謀祕計, 莫不傳神於此賊, 護法於此賊, 而跪敦之律, 燃卓之典, 尙未夬施, 神人之憤, 容有極哉? 向來追奪之擧, 不足爲此賊之當律, 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 國家之隱憂無窮。 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 一依尙魯例, 施以散配之典。 答曰, 不從。 出擧條 履載等曰, 噫嘻, 痛矣。 凶魁亂本,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 本以奰慝之性, 濟以陰譎之行, 撑腸拄腹, 都是禍心, 聽言觀貌, 罔非戾氣, 平生伎倆, 專在於凶國而讐君, 晝宵營爲, 亦出於戕人而害物。 好惡所到, 忠逆立判, 利勢所在, 逋逃咸萃, 附己者謂之向國, 而奬拔汲引, 如恐不及, 異己者謂之背馳, 而擠陷網打, 無所不至。 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 擧皆爲其羽翼, 逐臭䑛瀝之輩, 莫不受其指使, 傳授凶圖, 釀成煥日滔天之禍, 鼓倡悖論, 馴致·讐國之計, 一番逆變起, 而罔不根柢於渠, 一番凶獄出, 而罔不窩窟於渠, 渠之血黨死友, 擧皆干犯天討, 以誅以奪, 而以渠鯨鯢之魁, 獨爲漏網之魚者。 蓋緣其凶焰雖死不衰, 餘威歷久尙熾, 根窩更有之論, 指目有歸, 而無敢連討者, 明白洞快之敎, 聖批昭揭, 而無敢對揚者, 一世腐心, 而擧朝緘口, 有識憂歎, 厥惟久矣。 何幸乾道孔昭, 自作難逭渠之平生斷案, 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 感德思報, 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 則雖使鍾秀, 對質於鞫庭, 必將滿口輸款, 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 噫, ·之窮凶, 而染成者渠也, ·祿之絶慝, 而掩護者渠也。 渠以爲見驅, 則觀鎬曰, 見驅, 渠以爲非逆, 則觀鎬曰非逆, 耳濡口滑, 看作茶飯, 先入之見, 掩諱不得, 慣聞之處, 丁寧納招, 則·祿··之和盤托出, 打成一片之狀, 至是而畢露無餘矣。 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 欺人而欺心者, 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 渠所謂義理也, 而論其行己, 則發跡於逆戚之門, 而爲其私狎之客, 托身於賊之家, 而備盡謟諛之態, 至勸其兄, 願留賊, 究其情狀, 卽一患得失之鄙夫, 則渠所謂士流, 吁亦醜矣。 且夫渠所謂義理者, 本出於逆祿之凶論, 賊之陰圖, 而直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 噫, 彼·祿輩包藏不軌, 謀危宗社, 及夫國本已固, 凶計莫售之後, 鍾秀以其血黨, 自知無幸, 乃以死中求生之計, 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 以爲掩護·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 ·祿之眞贓旣掩, 則鍾秀之身計得矣。 鍾秀之身計旣得, 則·祿之眞贓掩矣, 其一而二, 二而一之狀, 不亦凶且憯乎? 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義, 昭揭日星, 建天地而不悖, 俟百世而不惑, 則雖有怪鬼十千輩, 寧或售疑亂之計, 而鍾秀, 敢以掠美之術, 欲爲立幟之資, 指無謂有, 眩惑群聽, 有若怪鬼不逞之徒, 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 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 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 以是而協持君父, 以是而威喝朝野。 魯賢之逆變, 由是而醞釀, ·之邪說, 由是而源委, 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 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 而改號時違牌, 行幸後悖論, 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 至於逆之三條凶言, 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 而賊之謂賊義理主人之招, 亦由鍾秀悖舌中薰襲, 則前後情跡, 沕[吻]然相符矣。 臣等合辭所陳, 剽竊先王之義理, 矯誣先王之秉執者, 政謂此也, 及其家計已成, 手段漸滑, 則誣衊無所不至, 譸張無所不有, 筵本二跋, 旣伏罔赦之案, 讆言五條, 莫掩自倡之跡, 入告出語, 變幻無常, 左闔右捭, 機關至密, 千罪萬惡, 擢髮難數, 而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惋者, 又有在焉。 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 逆祿之八字凶言, 旣已自渠口傳說, 賊之乙未冬悖說, 亦必先他人聞知, 則何不於先大王一初淸明, 庶政維新之會, 斷去宿處, 嚴斥凶論, 使夫迷溺不悟者, 曉然知·祿之不可染跡, 而乃反附麗依歸, 推詡尊仰, 壞亂世道, 詿誤人心, 以致許多逆變, 無限厲階, 而其惡稔矣, 其禍極矣。 若使當日朝廷之上, 初不生出一鍾秀, 則·祿之賊勢, 何由而鴟張, ·祿之餘醜, 孰從而蚓結乎? 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 雖源於·祿, 而助成者鍾秀也, 雖發於·, 而主張者鍾秀也, 則論其罪犯, 有浮於·祿··, 而賊已施之律, 尙難貸也, ·祿應坐之典, 烏可已乎? 特以大官之曾忝也, 鬼誅之先加也, 故依律處斷, 雖恨未及, 尙魯已例, 在所不已, 幸賴乾斷廓然, 天討亟行, 鍾秀黜享追奪之請, 雖蒙夬允, 而梟獍之凶種尙遺, 國家之隱憂無窮, 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 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 答曰, 不從。 出擧條 履載等曰, 噫嘻, 痛矣。 今此·兩賊之凶, 思之膽掉, 言之骨靑, 蓋其陰謀逆節, ·之今又出也, 凶言悖說, ·之所不道也。 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 雖幸天討略行, 王章少伸, 尙何足以快洩神人之憤也哉? 鍾一則藉其門蔭, 獲沾祿仕, 國家何負於渠, 而梟心獍腸, 與生俱生? 幸西賊之有警, 則十八字前分院兵助勢之策, 湖南伯得差之願, 無非劇逆之斷案, 而乃與振采·光友等, 結爲血黨, 五字八字之凶言, 猶爲不足, 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 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 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 振采則伎倆妖慝, 行止閃忽, 出沒京鄕, 左道誑惑, 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 憑藉讖緯之書, 濟其邪誕之術, 二萬石軍糧之積峙, 搢紳家火具之潛埋, 八字削 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 莫非做作妖言, 煽動人心之計, 而至 八字削 十三日至凶之說, 與鍾一, 一而二二而一, 似此古今所無之逆, 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 ·已行之例, 不用於此兩賊, 而將何施乎? 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 竝施·之例。 答曰, 不從。 出擧條 履載等曰, 逆賊友文, 跡本卑微, 性又奸慝, 投身於鍾一, 甘作爪牙, 許心於振采, 結爲兄弟。 托鍾一振采, 則謂以可用, 薦振采鍾一則稱有神術。 逆賊光友, 本以鄕曲賤孽, 托爲凶徒死士, 父事振采, 兄事友文, 十二字削欲輸軍糧, 則轉到南陽, 凡爲群凶之指使, 率皆挺身而樂赴, 一二十一字削將臣家將欲火攻, 所營何事, 店舍綢繆之言。 致後丁寧和應, 南中兵火之說, 延壽爛熳酬酢, 卽此數段, 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 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 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 而無不參聞, 無不參知, 則罪止誅身, 失之太輕, 王章不嚴, 輿憤未洩。 請逆賊友文·光友, 加施孥戮之典, 致後·延壽, 竝施孥籍之典。 答曰, 不從。 出擧條 履載等曰, 今番逆獄之至凶至憯, 實是亘古之所罕, ·諸賊, 雖已伏法, 情節猶未盡究, 黨與猶未盡鋤, 治逆之法, 豈容如是? 噫, 彼李永純, 當西賊有警之日, 曾沾祿仕之在鄕者, 莫不入處城闉, 以效奔問之誠, 而渠以侍從之列, 蒼黃下鄕, 事若知幾, 跡涉殊常。 況以鍾一爲妹夫, 致後爲死友, 掌中書字之語, 出於後招, 指日往來之說, 證以一傔, 則綢繆之跡, 明若觀火。 永喆, 鍾一之姪子也, 始以應坐而發配, 致後之甥妹也, 旋因鞫招而就拿, 則枝上之枝, 種下之種, 可以畢究, 矧又鍾萬之猝斃, 添一疑端, 而鞫治未竟, 竝加酌處, 獄體疎虞, 輿情轉激, 請李永純·永喆等, 更爲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快正典刑。 答曰, 不從。 出擧條 履載等曰, 噫嘻, 痛矣。 曺鳳振之罪, 可勝誅哉? 渠以世祿之臣, 偏受罔極之恩, 致位八座, 叨寄兩藩, 若有彝性, 宜念臣分, 而乃於今番遞歸之日, 旣承大朝俯詢之音, 則固當仰體德音, 備陳聞見, 而不此之爲, 直以無弊爲辭。 及登离筵, 始進諸條所錄, 民邑軫念, 一是無間, 而其以所達於邸下者, 不欲陳之於大朝, 果何故也將謂大朝不必咨謀於群下耶, 抑謂群下, 不當奏事於大朝耶? 不然曰無曰有, 何其頃刻之判異耶? 於敵已下, 固不可較計彼此, 君父之前, 尙何敢顧瞻前後乎? 旨意莫掩於回互, 形跡自歸於侮慢, 無嚴不敬, 一至於此, 蔑倫犯分, 孰大於是? 邸下深燭情狀, 渙發辭敎, 此誠淑人心靖世道之一助, 而昨者合達答旨, 只降島配之令, 雖緣臣等之誠淺, 愈見輿情之憤鬱, 若使當律未施, 從此亂臣賊子, 將何所懲畏乎? 請島配罪人曺鳳振, 設鞫得情, 明正典刑。 答曰, 島配非輕律, 勿煩。 出擧條 履載等曰, 噫嘻, 痛矣。 亂逆之變, 振古何限, 而豈有如李肇源之極逆大憝, 窮凶絶悖者哉? 渠以世祿之臣, 偏被聖朝之恩, 八座兜攬, 已極於榮顯, 一門盤據, 不離於權要, 苟有一分人心, 宜思百倍圖報, 而其奈梟獍之性, 與生俱生, 鬼蜮之謀, 匪今斯今, 攘臂弩眼, 罔非戾氣, 拄腹撑腸, 都是禍心。 至於甲戌之冬, 肆發至凶至憯罔測不道之說而極矣, 當上下焦遑之日, 渠乃潛懷異圖, 綢繆於金基敍, 踪跡陰祕, 情節叵測, 而至於近日, 章箚之間, 基敍之凶書始發, 則眞贓畢露, 斷案已成。 蓋其凶書, 卽不敢道不忍言之逆謀也, 謀雖同於基厚, 而慫慂者肇源也, 書雖出於基敍, 而指使者肇源也。 其罪犯於莫重莫嚴, 爲賊爲逆之狀, 睿鑑之照如日月, 令旨之嚴如鈇鉞, 此誠神人之所共憤, 王法之所不貸, 凶如賊, 逆如賊, 而若使假息晷刻, 共戴一天, 則其可曰世有三綱, 而國有三尺乎? 至於同參之金基厚, 以肇源之血黨, 基敍之至親, 凶謀逆節, 無不綢繆, 卽與肇源·基敍, 二而一者也。 請安置罪人李肇源,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明正典刑, 金基厚, 一體嚴鞫, 施以當律焉。 答曰, 仰稟大朝後處分矣。 出擧條 履載等曰, 噫嘻, 痛矣。 金基敍之罪, 可勝誅哉? 千妖萬惡, 咸萃一身, 自在韋布, 作凶徒之奇貨, 及占倖第, 爲權門而輻湊, 一自廢枳之後, 恒懷不逞之心, 假托鬼魅, 誑惑人心, 卽此一事, 可見其平生所爲, 無非邪沴。 乃於甲戌冬上下焦遑之日, 潛懷凶謀, 與李肇源·金基厚, 綢繆密勿, 受其指使, 作書轉送於時相, 而乃是不忍言不敢道之說, 論其逆節, 卽與肇源, 腸肚相貫, 語其罪惡, 亦與肇源, 毫髮無差。 環東土含生之倫, 莫不欲手磔口臠, 食肉寢皮, 此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者哉? 雖施島置之典, 而王章未伸, 尙稽肆市之律, 而輿憤愈鬱。 請安置罪人金基敍,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典刑。 答曰, 仰稟大朝後處分矣。 出擧條 履載曰, 臣言議風采, 本不合於耳目之任, 而懲討方張, 賓對有令, 趨登前席, 粗效沐浴之義, 傳達之際, 露出笏記, 致被承宣之請推。 以此情踪, 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令遞斥臣職。 答曰, 勿辭, 亦勿退待。 出擧條 遠翊等曰, 噫嘻, 痛矣。 世道詿誤, 義理晦塞, 至於今番秋曹兩囚而極矣。 渠以鄙悖之流, 潛蓄凶慘之計, 肆發通文, 投諸賢關, 遣辭陰險, 引用凶悖, 字字狡慝, 句句閃忽, 耳目難掩, 手脚盡露, 聞者髮豎, 思之膽掉。 固當卽地設鞫, 不日正刑, 而只令秋曹, 盤覈情節, 略加刑訊, 旋卽酌處, 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 豈有亂言不道, 自服遲晩, 而罰止島配, 假息覆載之間者乎? 若以言出卑賤, 事已勘處, 置而不論, 其可曰闡義理而嚴懲討乎? 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 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 亟令王府, 卽爲拿來, 嚴鞫得情, 夬正典刑。 答曰, 不從。 出擧條 遠翊等曰, 噫嘻, 王綱不振, 世變層生, 駸駸然自歸於凌犯之科者, 至於申綱·黃允中而極矣。 渠輩俱以蟣蝨之賤, 敢懷梟獍之心, 假托校宮之復設, 而或發悖通, 潛伺場屋之試士, 而或投悖券, 蜚訕作怪, 包藏眩亂之許多罪惡, 已是至凶絶悖, 而至若秦坑之說, 誣逼莫嚴, 錢唐之比, 指擬無倫, 此爲渠輩罔赦之斷案, 譸張傾陷, 情狀難掩, 誣上惑下, 無所不至。 噫, 此豈如渠鄕曲愚蠢之類, 所可獨辦也哉? 其暗地受嗾之狀, 平日醞釀之計, 明若燭照, 賢關之聲討, 旣盡且詳, 大僚之回啓, 至嚴且明, 而兪音終靳, 王章未伸。 大聖人包容之德, 雖出於忠厚鎭物, 不治爲治之道, 而國之所以爲國, 以其有刑章也, 此而不問, 一任其倖逭迷藏, 則羸豕之戒, 伏莽之憂有不可勝言, 思之及此, 寧不凜然? 至於今番·兩賊之凶, 卽是振古所無之變, 而之名, 狼藉出於賊之口, 有曰, 能文善生, 有曰, 之論豐德, 事必被竄, 有曰, 亦吾黨, 苟非聲氣素相關通, 脈絡素相連接, 賊何以屢言於賊, 賊何以悉吐於鞫庭乎? 卽此之包藏禍心, 讐視國家, 要藉豐德之革合, 作爲煽亂之張本者, 實與·之凶書, 相爲表裏, 相爲影響。 而不誅, 則·猶自在, ·旣誅, 則何以獨漏? 根窩未破, 憂虞轉深。 請充軍罪人申綱, 遠配罪人黃允中, 亟令王府, 拿鞫嚴覈, 夬施典刑。 答曰, 不從。 出擧條 遠翊等曰, 噫嘻, 痛矣。 世道詿誤, 義理晦塞, 至於韓植林上書中句語而極矣。 辛壬義理, 若日星之揭, 丙申處分, 如鈇鉞之嚴, 泰億之爲凶爲逆, 爲今日臣子者, 人孰不知? 掩護賊之情, 至凶且憯, 和應凶之狀, 絶悖無倫, 至今追惟, 心寒膽掉。 噫, 彼植林, 抑獨何心, 稱以言事, 書王府旣奪之官爵, 稱擧國所廢之姓字, 引而爲說, 殆若無故之人哉? 夫亭亭當當, 蟠天極地, 磨滅他不得者, 卽辛壬義理也。 入則爲忠, 出則爲逆, 婦孺輿儓之所知也, 曾謂名登仕籍, 身居臺地者, 反不知婦孺輿儓之所知也耶? 萬萬無是理矣。 渠雖遐鄕賤品, 渠之曾祖在垣, 已於辛壬之際, 力袒悖論, 爲其嚆矢, 故耳目濡染, 襲以爲常, 乃於一初淬勵之時, 闖發肆然嘗試之計, 安知無不逞之徒, 潛伏幽隱, 嗾成此駭悖之擧也哉? 俄下處分, 雖極嚴正, 氷霜之漸, 慮無不至, 其在嚴隄防折奸萌之道, 不可但施屏裔而止。 請屏裔罪人韓植林, 拿鞫得情, 夬正典刑。 答曰, 勿煩。 出擧條 遠翊等曰, 噫嘻, 痛矣。 義理堙塞, 世變層生, 至於今番睦台錫事而極矣。 惟我毅宗烈皇帝, 以三五之聖, 當百六之運, 殉社[死]大節, 卓越千古, 而至若建虜猖獗, 我邦濱危, 則命將東援, 閔覆之德, 惻怛之意, 與神宗皇帝壬辰再造, 其揆一也。 環東土含生之倫, 莫不恩浹骨髓, 愈久愈深, 而英宗大王, 特配壇壝之享, 庸寓風泉之感, 以何心腸, 肆然誣詆, 泚筆於章奏之間, 顯然指斥, 自犯於罔赦之罪者, 萬萬痛惋。 若其書中句語之挾雜, 造意陰慘, 遣辭駭悖, 非一朝一夕之故也。 論其情跡, 彝倫斁絶, 語其負犯, 鈇鉞猶輕, 不可絶島定配而止。 請島配罪人睦台錫,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快正典刑。 答曰, 勿煩。 出擧條 遠翊等曰, 噫嘻, 趙璟鎭, 憸詖之性, 鄙瑣之行, 爲世所目, 與人不齒者久矣。 至於日昨筵達, 何爲而發也? 外託進言, 內蓄禍心, 旨意閃忽, 遣辭憯毒, 蓋其心固不在於論一人評一事。 故言不成理, 面背殊形, 狡譎情態, 昭不可掩, 此豈如渠所可獨辦哉? 自有不逞之徒, 暗地窺覘, 頤指氣使, 假名於柳榮五, 而機關潛動, 接踵於趙璟鎭, 而手脚畢露, 其計則愈出愈巧, 而顯售嘗試, 其意則無忌無憚, 而陰懷壞亂, 所欲嘗試者, 果是何事, 必欲壞亂者, 抑獨何心? 朝廷之憂虞, 固不止於履霜堅氷, 世道之變怪, 終必至於禍人家國, 況當一初淸明之會, 寧容此輩挾雜之術乎? 此而不到底盤覈, 掀蕩根窩, 則非但刑政之失當, 抑亦滋蔓之難圖, 顧何異於蘊火而待熄, 養癰而望痊哉? 聖度縱出於含忍, 除奸去慝, 決非含忍之事, 情狀雖待其自露, 匿影幻身, 恐無自露之日, 鞫令遽輟, 群情如沸, 箚籲未準, 公議愈鬱。 請黑山島荐棘罪人趙璟鎭, 亟令王府, 拿鞫得情, 夬正典刑。 答曰, 已有大朝處分, 勿煩。 出擧條 禮容等曰, 罪人克觀, 以妖之同氣, 凶謀逆節, 爛熳同參, 而嚴訊之下, 抵賴不服, 未克究覈, 未及承款, 王章莫伸, 輿憤莫洩。 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 答曰, 不從。 出擧條 禮容等曰, 逆賊尙魯, 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 而孥戮之典, 旣施旋寢。 噫, 此賊之未伏王章, 徑自殞斃, 已極神人之憤矣。 假使此賊, 頑然尙在, 則千剮萬斫, 不足以懲其罪, 孥之戮之, 在法當然。 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 猶或隨時變通, 則今此追孥之禁, 自近年斷然定行, 守之太固, 致使應行之律, 不得施於此賊, 萬一有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 抵賴不服, 頑忍徑斃, 則孥戮之法, 其將不施乎? 罪在罔赦, 事關後弊。 請逆賊尙魯, 亟施孥戮之典。 答曰, 不從。 出擧條 禮容等曰, 梟示罪人性世, 與劇逆載榮, 一而二二而一也, 換着軍服, 潛入禁庭, 粧出纏帶, 暗售網打, 是何等排布設施, 是何等凶謀祕計也? 設鞫七朔, 根因窩窟, 終未究覈, 只施梟示之律, 輿情之憤惋, 固無可言, 而不可以已爲梟示, 不施當施之律。 請梟示罪人性世, 亟施孥戮之典, 答曰, 不從。 出擧條 禮容等曰, 噫嘻, 痛矣。 人心陷溺, 世變層生, 至於秋曹兩囚而極矣。 渠以卑微之流, 敢蓄凶悖之心, 肆發通文, 投諸賢關, 造意閃忽, 引用絶悖, 字字狡慝, 句句凶逆, 耳目難掩, 手脚盡露, 聞者髮豎, 見之膽掉, 幸賴首善之地, 至有捲堂之擧, 固當卽地設鞫, 不日置辟, 而只令秋曹, 盤覈情節, 略加刑訊, 旋卽酌處。 秋堂聯疏, 實出執藝之義, 而特以好生之聖念, 遂付傅輕之科, 世豈有亂言不道, 自服遲晩, 而生出獄門, 假息覆載之間者乎? 今若諉之於言出卑賤, 事已勘配, 而置而不論, 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 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 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典刑。 答曰, 不從。 出擧條 禮容等曰, 噫嘻, 人心陷溺, 世變層生, 至有申綱·黃允中輩而極矣。 渠以鄕曲鄙微之類, 敢懷譸張傾陷之計, 或發通而圖聚不逞之徒, 或投券而冒犯莫嚴之地, 秦坑是何等時, 而比擬無難, 錢唐是何等事, 而指斥有歸, 渠輩包藏, 雖急於敲撼朝廷, 而獨不念自犯於上誣聖德, 罪在罔赦乎? 各邑已例, 春曹之文獻昭在, 三罪竝發, 賢關之聲討又嚴, 今不須更事聲陳, 而蓋其醞釀如此, 跳踉如此, 憑恃和應, 明若觀火, 則雖聖朝寬大, 每事包容, 而伏莽未去, 滋蔓可憂, 思之及此, 寧不凜然哉? 大僚覆奏, 明辨無餘, 鬼蜮情狀, 無所遁匿, 而鋤根潰癰之論, 寔出遠慮, 何邸下, 不念生道殺人之義, 而亦靳一兪也耶? 況於今番賊之招, 申綱之名, 不啻狼藉, 至謂以能文善生, 又謂之亦吾黨, 可與同心而共事, 脈絡之連通, 表裏之和應, 至此昭綻, 無復餘蘊。 然則·是已伏法之申綱也, 申綱是未就鞫之·也。 設鞫治逆, 將以致天討也, 根窩未破, 憂虞轉深, 則豈可以鞫事之已撤, 而有所持難於更設乎? 請充軍罪人申綱, 遠配罪人黃允中, 亟令王府, 拿鞫嚴問, 盤覈得情, 夬伸典刑。 答曰, 不從。 出擧條 禮容等曰, 噫嘻, 痛矣。 世級日下, 變怪層生, 至於韓植林事而極矣。 噫, 泰億是何等凶逆也? 密贊賊之跡, 至凶且憯, 定策國老之說, 絶悖無倫, 終始梟獍之殿茅, 爛熳虎龍之窩窟, 三凶居一, 萬惡俱備, 于今百餘年之間, 爲東土臣民者, 無不戟手而裂眦, 心寒而膽掉。 丙申處分, 昭揭日星, 聾瞽之人, 亦皆聞知, 則噫, 彼植林, 亦今日北面於朝廷者也, 豈有不聞不知之理, 而乃敢以逆臣官爵姓名, 肆然筆之於章奏之間, 其官則稱以大臣, 其言則謂之建白, 陽爲迷罔之狀, 陰售嘗試之計, 旨意所在, 情狀莫掩, 而渠祖在垣, 曾於辛壬之際, 力袒凶論, 爲其嚆矢, 傳染旣久, 熟處難忘, 乃於邸下一初之政, 敢欲螮蝀於太淸, 此豈如渠蟣蝨之賤所可獨辦? 必有一種不逞之徒, 潛伏幽隱之中, 爲之慫慂而指嗾, 將以眩亂而誑惑。 此若不窮覈而嚴處, 則羸豕霜氷, 慮無不至, 俄下處分, 雖極嚴正, 而其在明義理嚴隄防之義, 不可以屏裔薄勘而止。 請屏裔罪人韓植林, 嚴鞫得情, 夬正典刑。 答曰, 不從。 出擧條 禮容等曰, 噫嘻, 痛矣。 義理晦塞, 變怪層生, 至於睦台錫事而極矣。 我朝之於皇明, 蒙被渥澤, 與天無極, 義則君臣, 恩猶父子, 故凡係皇朝事, 備盡尊敬, 無敢指斥, 而彼台錫者, 肆然筆諸章奏, 誣逼毅宗皇帝, 求過於無過之地, 敢言其所不敢言, 遣辭狂悖, 用意陰慘, 此不但我朝之賤臣, 實是皇朝之罪人。 此而不加重辟, 則義理日益晦蒙, 人心日益陷溺, 而小中華一域, 無復讀春秋者, 且其龍淵山虎等句語, 絶悖無嚴, 此豈人臣所敢道哉? 終篇旨意, 極其閃忽, 要不出挾雜之計, 已施之律, 不足以懲其罪。 請島配罪人睦台錫, 亟令王府, 拿鞫嚴問, 明正典刑。 答曰, 不從。 出擧條 紀淵曰, 司諫鄭禮容, 院達仰奏之際, 遺漏請字, 做錯非細, 事甚未安。 推考, 何如? 令曰, 依爲之。 出令旨 禮容等曰, 噫嘻, 世道詿誤, 人心憯慝, 怪鬼之徒, 敢售跳踉之習, 惎讒之說, 莫掩萌孽之漸, 至於今番趙璟鎭事而極矣。 驟看外面, 不過論一重臣, 罰擬薄罷, 而細究情跡, 暗蓄叵測心術, 壞亂朝廷者也, 此豈幺麽一不逞, 倉卒間所可獨辦者哉? 渠本射影之蜮毒, 濟以媚人之狐性, 幽陰之嗾, 必有所聽, 狡慝之態, 不忍正視。 向者柳榮五之隱映嘗試, 極其痛惋, 今焉璟鎭之顯露手勢, 豈非一套中現幻出來乎? 吁亦愈往愈巧, 至凶至憯者矣。 此必有一種樂禍之類, 潛伏暗地, 縱其嚆矢, 爲矛爲殿, 釀出亂本者也, 此豈可看作一人一家之事而已哉? 思之及此, 寧不凜然? 鞫覈有令, 群情胥快, 及伏承大朝酌處之命, 不勝愕貽[愕眙]抑鬱之至。 此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 藏疾之度, 而生道殺人, 卽辟以止辟之義也, 今日刑政, 惟在於一番嚴鞫, 鋤治根柢, 打破窩窟矣。 若含忍而待其自露, 則指使者倖逭, 和應者寔繁, 又將互換頭面, 締結腸肚, 種種作淸平世大變怪, 則朝著少寧靖之日, 亂類無止戢之道, 決非細故, 豈不爲無窮之憂者哉? 請黑山島荐棘罪人趙璟鎭, 亟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正典刑焉。 答曰, 已有大朝處分, 勿煩。 出擧條 禮容曰, 臣魯莽湔劣, 不合於諫諍之任, 而懲討時急, 他不暇顧, 趨參賓對之末。 傳達之際, 做錯非細, 至有承宣請推之擧, 臣慙惶靡措, 無地自容, 以此情踪, 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令遞斥臣職。 答曰, 勿辭, 亦勿退待。 出擧條  令史官就坐, 仍令退, 大臣以下先退, 又令承·史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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