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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13책 (탈초본 2243책) 순조 29년 7월 1일 계사 29/29 기사 1829년  道光(淸/宣宗) 9년

    ○ 己丑七月初一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 王世子侍座,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左副承旨徐英淳, 假注書吳取善, 事變假注書卓雲翰, 記事官金鼎集·徐戴淳, 左議政李存秀, 行知敦寧府事趙萬永, 戶曹判書金鏴, 禮曹判書徐俊輔, 行大護軍洪起燮, 行護軍柳相亮·李石求, 校理朴宗吉, 以次進伏訖。 存秀曰, 近日潦炎轉劇, 聖體若何? 上曰, 一樣矣。 寢睡·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一樣矣。存秀曰, 中宮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存秀曰, 臣之才具, 非但萬萬不稱於見職也, 小朝敦勉之令旨, 鄭重曠絶, 尤萬萬不敢當, 何敢唐突承膺, 而每欲一番祈免, 輒增一層恩禮, 逃遁不得, 冒昧出肅, 而於此, 亦可見臣每事搖勷未定也。 昔晉之蔡謨爲司徒, 固讓三年, 至於人主臨軒, 使者十返, 而猶不膺命, 臣則怵迫恩命, 出膺於不敢膺之職, 去就之際, 不但有愧於古人, 執心之不能牢確, 從可知也。 且臣之疾病, 萬無擔夯重任之望, 犬馬之齒, 姑未至六十, 而眼昏神迷, 無異癃老, 方其痰眩之際, 殆無省覺, 雖其少愈之時, 遇事輒忘, 少勞則喘, 實狀之如是, 通朝之所共知也, 臣安敢以占便之計, 欺罔君父也? 凡人有官職求遞之事, 則移疾請免, 便成例套也, 故自上不問虛實, 認以例讓, 而臣之病情, 決難冒據, 實情然也。 今日出肅登筵, 冀蒙體諒於今日筵席, 非所敢望, 亦不敢仰請, 而若拖至屢月, 不賜變通, 臣身之狼狽, 猶屬細事, 莫重廟務, 將不成樣, 臣之所仰望, 惟殿下特推萬物曲遂之仁, 從速區處臣身, 無使臣犯僨誤國事之罪, 千萬顒祝, 且見今廟堂事勢, 萬萬切悶, 以時任爲名, 卽不解事之賤臣一介而已, 自前雖或有獨相之時, 此絶罕之例也。 且其爲獨相, 亦緣事會之不得不暫然, 蓋備員行公之餘, 或有實病, 或有事端, 不可不姑許免副, 而未及出代之際, 其勢不得不爲獨相, 未嘗自除拜之初, 以獨相出膺也, 設或有獨相出膺之例, 屢百年間絶無而僅有也。 其亦宿德重望, 諳練治體者爲之, 未嘗有如臣者之爲獨相也, 相職比政官, 其輕重不可同日語也, 而判堂未差之時, 亞三堂間一人行政, 則以獨政未安, 每入啓辭, 獨相之未安, 豈止於獨政之未安乎? 且以獨相二字之義觀之, 其所爲任, 本不當獨, 而以其獨之也, 故謂之以獨相也, 獨相若是當然之事, 則安有獨不獨之可論也? 原任宿德中少休後重入, 誠國事之萬幸, 且縱不得備三員卜賢德, 而使重任不至於獨, 則其亦非細幸, 幸伏望聖念無忽焉, 臣則雖不得已冒肅, 而免得獨相之前, 雖數月之間, 萬無晏然行公之望, 此非有一毫推托之心而然也, 實爲國事也, 申伏望俯垂諒察焉。 上曰, 次對爲之。 存秀曰, 前北評事朴來謙上書下答, 有令廟堂稟處之令, 而故持平李載亨貤贈事, 前領相已爲稟處, 其餘諸條, 未及稟處矣。 取見其書本, 則其一, 德陵·安陵, 自慶興遷奉之後, 舊碑尙立於舊基, 令文任, 備述遷陵之蹟, 追刻於舊碑之陰, 或別立新石事也, 陵寢遷奉, 而舊碑仍立於舊基, 亦不刻遷奉事蹟, 有非徵信於千億載之道, 亦甚未安。 立新石恐涉張大, 只以某陵舊基四字, 刻之於舊碑之陰或碑傍事, 分付道臣似好。 其一, 北關節度使, 定爲文宰之窠, 替行道伯之任, 守令考課之政, 亦令專主專事也, 蓋摩天以北, 程道絶遠, 道臣無以盡察守令之臧否, 民生之痼瘼。 故北兵使以文宰差送之論, 自前有之, 顯廟朝, 道臣徐必遠, 以此意有所疏請, 故相臣閔鼎重, 按本道也, 以北評事極擇差送, 依道臣行部之例, 巡行六鎭, 使之宣布王化之意, 狀請施行, 至于今有評事巡歷之事矣。 大抵兵使之作爲文窠, 雖是自前所有之論, 而事關官制變通, 且是曾未施行者, 到今有難忽地創行, 極擇評事, 宣布王化, 卽古名碩狀請之事, 而巡行六鎭, 尙有存羊之義, 自今以後, 必以峻望之人, 各別擇送, 俾有實效。 其一茂山之梁永鎭以北四社, 割屬於會寧事也, 爲捄會寧之殘薄, 至割茂山之四社者, 在茂山, 安知不更出別弊乎? 土地之割屬, 決非輕易爲之之事, 此一款置之。 其一, 北關諸邑, 區別還穀與官廩, 無敢混同推貸事也, 無論公用私用, 混同推貸於還穀, 實爲北關還弊之根柢, 前後朝飭, 不啻申嚴, 至令揭板衙軒, 使之常目而猶復犯科, 遂至蕩然, 視若應行者, 極爲駭歎, 更爲措辭嚴禁。 其一, 人才收用事也, 十室之邑, 尙有忠信, 苟有一藝小善之可取, 則搜訪調用, 實爲慰悅激勸之道, 而驟聞而驟用, 亦非俾遠人知朝廷之難愼官爵之道也。 北關則不待式年, 每年有道薦之法, 姑待道伯之剡擧, 使之調用於北道陵官有窠之時似好。 其一, 高山·楚原·德山·谷口禁所革罷事也, 當初禁所設置, 法意有在, 而卽今事勢, 與開拓六鎭之初大異, 一傡革罷, 似未爲不可, 而幾百年行之之事, 一朝盡革, 亦合審愼, 只置, 一禁所於摩天之路, 亦是一道, 令道臣商量狀達後, 稟處施行, 而大抵防所之擅收無名之稅, 已萬萬不可, 而況憑藉稅名, 甚至於商賈物貨, 行人盤纏, 要路勒奪之弊, 比比有之, 此則爲先道臣, 嚴立科條, 一傡禁斷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存秀曰, 頃因前黃海監司沈能岳擧條, 遂安之文山·位羅兩鎭存革便否, 關問新道臣及帥臣處, 使之詳察登聞後稟處之意行會矣。 卽見該監司李翊會, 兵使李謙會啓達, 則以爲, 兩鎭事勢, 全不成樣, 軍摠虛額, 塡充無路, 應役自爾倍蓰, 朝夕難保, 至於形便, 則位羅處在原野, 初無阻險之可言, 文山所管嶺隘, 皆是緊要, 設險防守, 不宜暫曠, 今若革位羅而存文山, 且以位羅之軍摠倉穀, 補添於文山, 則鎭樣庶獲蘇完, 防守可免疎虞, 請令廟堂, 稟令分付矣。 關防形便, 可合各各設鎭也, 故設鎭之初, 必是各自設鎭也, 到今弊至難撟, 鎭不成樣, 是豈當初設兩鎭之咎也? 軍戶之減縮者, 使之勞來, 應役之倍蓰者, 使之省約, 卽道臣帥臣之職責, 欲以合屬爲捄弊之道者, 已是不當, 況革此補彼, 歲月稍久之後, 又爲凋殘, 不成鎭樣, 則更革何鎭合屬而捄弊乎? 一小鎭之革罷, 雖若微事, 決不可使之革此補被, 合屬一款置之, 兵使啓達中, 應役之自爾倍蓰, 朝夕難保云者, 亦甚可駭, 役豈有自倍自簁之理也? 事關鎭堡, 卽帥臣之職責, 而至殘之鎭卒鎭將輩, 不爲撫恤, 使之倍簁應役, 至於難保, 而許久任他者, 何異於帥臣之躬自椎剝鎭卒也? 自今限周年, 萬一兩鎭, 不能復舊, 則帥臣難免重勘, 不爲檢飭之道臣, 亦不得辭其責, 以此意一體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存秀曰, 卽見咸鏡監司金箕殷狀達, 則枚擧厚州府使李義權牒呈, 以爲, 左寨割屬之議, 其來已久, 迄未究竟, 有民然後, 可以有邑, 有土然後, 可以有民, 而本邑折長補短, 不過爲四方十里, 今以江州之左寨, 移屬厚州, 稅蔘一斤四兩及防守三十三處, 竝爲移送, 則在江州, 移其積年痼瘼, 殆同沈疴之譴却二豎, 在厚州, 以若新設殘局, 無異僬僥之强員千匀, 割屬一款, 請令廟堂, 稟令分付矣。 以左寨移寨事, 前後道臣, 以啓以牒, 積成券軸, 而尙在未決之中者, 實緣於在江界, 有許多難處之端, 且必有日後又生別弊之慮故耳。 有民然後, 可以有邑, 有土然後, 可以有民, 未設邑之前, 請劃江界之左寨, 先爲有土有民, 然後請設邑, 可也, 而只以四方十里之地, 新設一邑, 始請他道他邑之地於旣設邑之後者, 恐涉輕遽, 又因許多窒礙, 許久不劃, 則至請一斤四兩之稅蔘, 三十三處之防守, 竝爲移送, 苟若依此施行, 在江州, 似若無更爲窒礙之端, 而以厚州言之, 寧罷旣設之邑, 何必移來他處之二豎, 作爲自己之痼瘼, 至於僬僥千匀, 必有擔重不起之慮, 雖急於左寨得來, 以畢竟行不得之事, 自請移擔, 未知其十分穩當, 雖以朝家一視之道言之, 江州之疾, 不可移之於厚州, 千匀之重, 不可擔之於僬僥, 且以江州言之, 左寨移送之後, 不生別般弊端, 亦未可必, 以此以彼, 不可輕許, 令關北道臣, 文移往復于關西道臣, 兩議歸一, 然後枚擧關西道臣歸一之文移, 更爲狀達後, 稟處施行, 實爲完備之道, 以此意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存秀曰, 詞訟瘝曠可悶, 在外及有實故刑曹堂上竝許遞, 其代政官牌招, 開政差出,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上曰, 大臣就座, 諸宰奏事, 可也。 石求曰, 臣廳新營, 年久頹圮, 自春初始修改之役, 姑未了畢, 而在前似此等役, 例多來往董役矣, 今亦從便來往, 以爲董役之地, 何如? 上曰, 依此爲之。 英淳問玉堂所懷有無, 宗吉曰, 小臣才識鹵莽, 別無所懷矣。 上曰, 就座。 英淳曰, 今日賓對, 憲臺則俱在外, 諫院無一人進參, 事甚未安。 諫院行公諸臺, 竝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上曰, 史官就座。 仍命退, 存秀·萬永等先退, 承史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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