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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14책 (탈초본 2248책) 순조 29년 12월 10일 경오 20/20 기사 1829년  道光(淸/宣宗) 9년

    ○ 己丑十二月初十日辰時, 王世子座重熙堂。 大臣·備局堂上引接, 下直守令同爲入對時, 行都承旨鄭基善, 假注書金學性, 事變假注書金鉉復, 記事官徐念淳·金大根, 左議政李相璜, 行戶曹判書趙萬永, 吏曹判書金鏴, 兵曹判書徐俊輔, 禮曹判書洪起燮, 行護軍柳相亮·李石求·申絅, 修撰閔英世, 正言尹奎培, 光州牧使朴英載, 稷山縣監鄭在淇, 以次進伏訖。 令曰, 大臣進前。 相璜曰, 近間日候, 寒暖不調, 今日朝氣亦冷, 大殿聖體, 若何? 令曰, 安寧矣。 相璜曰, 寢睡·水剌之節, 何如? 令曰, 一樣矣。 相璜曰, 中宮殿氣候, 何如? 令曰, 安寧矣。 相璜曰, 侵早臨筵, 睿體, 何如? 令曰, 一樣矣。 令曰, 次對爲之。 相璜曰, 臣於前此辭章, 有數條時憂之獻愚者, 而餘意耿耿, 又有敷陳, 若深留睿念, 不以人廢言, 則實爲幸甚。 建官而懋德, 設科而蒐俊, 卽人君馭世之柄, 而爲磨礪之具者也。 若於此不能愼而流於濫, 不能公而涉於私, 則將人不知爲榮, 不知爲榮, 則將人不知所勸, 不知所勸, 則上所云磨礪之政, 無所於施。 名檢敗而囂競興, 世道之憂, 容有其極, 財是生民之本。 從古以來, 未有財竭而民不窮, 民窮而國不殆者, 財竭云者, 非謂生之不廣, 卽謂用之不節也。 苟欲留意於謹度, 則不可以宮府之有所分, 而異視其財。 今夫帑藏所積, 驟看雖若人主之私。 然其實則均是生民膏血中來, 來處之不易如是, 而用之不節, 至於不給, 則其勢必浸及於外府, 外府又不給, 則其流之害, 必浸及於下民矣。 巧取苟辦, 求益不已, 民不堪命, 國將疇依, 古人之語治道者, 必以抑僥倖遠貨利爲大目, 望倖言利者衆, 而國能爲國, 臣未之或聞也。 倖門一開, 倖得者必非一二人而止, 一人如是, 傍觀而望倖者隨多。 其勢必至, 倖心旣生, 則始而覬覦, 繼而夤緣, 圖所以苟得者, 將無所不至, 倖者, 非分所當得而得之之謂也。 若因倖門之一開, 遂使前後左右之人, 皆蓄非分之心, 則此實召亂之階也, 非但一時人心之不厭而已。 雖以近日捕廳賊招中, 以他事干連諸漢事言之, 以其有倖門也。 故萌覬覦之心, 生夤緣之計, 經營搜剔者, 出於濟其所欲, 而藉賣跳踉, 則竟乃隱若有歸, 興妖作怪, 無般不有, 遂至國威日替, 民聽日惑, 此類之前後作俑, 今皆畢露於离照之下。 然因事而現發者, 偶止此數漢而已。 數漢之外, 亦豈無潛伏冥冥之幾漢乎? 餘憂未已, 尙有懍然, 臣竊以爲此之可畏, 委有甚於敵國外患萑苻潢池之類也。 今所謂利竇者, 亦皆從倖門中來, 此輩所爲, 究其始, 不過一二人目前之利, 而要其歸, 遂貽百十人無窮之病, 左右刁鑽, 無事不營使京外之有宿業者, 皆興愁怨, 有見識者, 擧懷憂歎, 從未有人心離而國不危且亡者也。 今或有進言於上者, 以爲不病於民, 無害於公, 而有可以生財之道云爾, 則此卽是欺罔奸弄之甚者, 世安有理外之事乎? 設使有之, 亦必是巧征而陰奪也。 忍敢以是, 聞之於上乎? 先取此一二人, 顯斥而痛繩之, 以示本然之公, 然後群萌可折, 衆怨可弭矣。 臣非敢曰外此, 更無他憂, 而此尤係時憂之急者, 故敢控區區, 惟邸下念哉。 今日之治忽安危, 實在於此, 間不容髮, 知而不言, 臣所不敢也。 令曰, 所陳切實忠款, 當服膺矣。 出擧條 相璜曰, 卽見兵曹申目, 則枚擧公忠道暗行御史洪遠謨書達, 以爲中軍姜彝五論列中, 雙樹城餉, 徒擁虛簿, 未捧至爲九千八百八十六石零之多。 此非但當年未捧, 自癸未以來, 連年生逋, 名以仍還, 謄傳反作, 前後道臣, 居在統領之地, 難免不飭之失, 而道臣稟處, 非本曹擧行, 請令廟堂稟處矣。 餉逋猥多, 至登繡達, 監守違法, 罪雖在於中軍, 前後道臣之不能察飭, 亦難免其責, 竝爲捧現告, 從重推考, 何如? 令曰, 依爲之。 出擧條 相璜曰, 卽見內需司所報, 則一是康翎縣登山鎭巡威島四山松雜木及鹽田漁箭溫梁瓮津府長臼項等地劃屬該司事也。 一是舊豐德所在恩信君房賜牌田畓之見失於民間者一一還推事也, 一是安州博飛島蘆田博川南新等洞作弊民人刑配事也, 而俱是達下移報者矣。 以內司手本之輒多猥越, 民邑受弊, 往在戊辰, 近而丁亥, 以啓以達, 申飭截嚴, 而終不知悛。 又有此襲謬之報, 苟或知有朝綱, 不至輕視廟飭, 則寧有是也? 此習決不可長, 海島生松及魚鹽等稅之無得劃屬於諸宮各衙, 事目至嚴, 田土推尋, 自有年限, 許多民人買賣傳世之物, 指謂宮畓, 有違法典, 而況有前後道臣之査決訟案者, 至於兩邑蘆坰之占土於責稅係是與民爭利, 事面尤爲不然。 況今本道査報, 極其纖悉, 一切與司報相反, 不究本實如何, 無難登聞誠極可駭, 如是不已, 則啓刁徒陳告之奸, 干國典冒占之禁, 來後之弊, 將無所不至, 竝置之。 此後則如非事關緊重, 不得不入達者, 而猶復如前濫雜, 則當該中官, 斷當從重嚴勘, 以此意申明分付, 如何? 令曰, 依爲之。 出擧條 相璜曰, 卽見京畿監司金鐮所報, 則金浦常舞地田土, 劃屬明溫公主房之意, 自內司直付判下於本營, 而詳考前後文蹟, 則壬辰始築, 癸未重修, 皆是京鄕人之出財合力, 永作民土者, 而昭載量案, 實非屯土, 今不可屬公爲辭矣。 以民力醵錢築堰, 永作私畓, 轉相買賣, 殆至六十年之久, 若是宮房衿土與壯營舊屯, 則寧有如是之理? 決不可奪之於民, 屬之於公, 以此意分付內司, 俾絶宮屬生意侵責之弊, 何如? 令曰, 依爲之。 出擧條 相璜曰, 儲窠時銓注之無得擧論於復職, 常格卽然, 日前政新除授藍浦縣監蔡弘勉, 旣非侍從, 且無時仕, 則是以復職擬望者, 有違銓法, 不可無警, 當該銓官推考, 原望筒勿施, 何如? 令曰, 依爲之。 出擧條 相璜曰, 還分留之區別虛實, 卽爲報司, 前此有經稟, 發關於道帥臣, 及慰諭繡衣者, 而今過多月, 尙無去來, 外道擧行之如是稽緩, 有關紀綱, 當該道帥臣及繡衣, 竝從重推考。 見今歲律垂盡, 賑事將殷, 此時査簿之政, 亦不無竝行相妨之慮, 姑今停止, 待賑畢秋成, 付之道臣, 使之依前飭擧行, 而如或有漫漶因循匿不以實之弊, 京外雖遠, 自當有採察之道, 該守令之隨現重繩, 自有常法, 而道臣論勘, 亦不止於不能察飭而已。 以此意嚴加分付, 俾知先甲之令, 何如? 令曰, 依爲之。 出擧條 相璜曰, 嶺穀行將運, 而民持以爲命者, 專在於此, 誠甚憧憧, 領運之節, 須得諳悉似此事情者擧行, 庶可有效。 陰城縣監玄烜, 曾爲任使於壬申西運時, 得免僨誤。 今番運役, 更令擧行, 則似或勝於生疎無經歷者, 就嶺南沿海邑口傳相換差送, 以爲着〈實〉效力之地似好, 故敢此仰達矣。 令曰, 依爲之。 出擧條 相璜曰, 延豐縣監金漢雋, 程途稍遠, 相妨於本院待令之役, 畿邑相換, 何如? 令曰, 依爲之。 出擧條 相璜曰, 奉命出使人之不幸作故者, 陞階贈職, 自是法典, 故冬至副使呂東植, 宜有贈秩, 故玆以提達, 令該曹考例擧行, 何如? 令曰, 唯。 令曰, 大臣就座, 諸宰奏事。 萬永曰, 戶曹經用, 入不當出, 塗抹窘詘, 若稅入差緩, 則尤爲遑急, 惠廳上納, 亦如戶曹之愆滯。 第以今年言之, 穀物拖到深秋, 錢木遷就隆冬, 實違法式, 駭歎莫甚。 各道道臣, 苟能嚴於考尺, 列邑所納, 豈若是遲滯乎? 況米麤木劣, 專蔑正貢所重之意, 自明年爲始, 一準月限, 如不考還, 不待京關, 自本道隨現論罷, 若或掩覆而綻露, 則道臣難免重勘之意, 分付, 何如? 令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萬永曰, 訓局陞戶抄上, 法意至嚴且重, 始以外邑頭民之有根着身手膂力者, 待式年點上, 以補輦下親兵, 蓋倣强幹弱枝之義也。 法久弊生, 近來則如値抄上之時, 則外邑面里, 稍有富實者, 無人不侵, 莫能聊生。 遂作吏校利窺, 有賂者圖免, 畢竟無依浮浪破落戶者, 利其資錢, 自募而來, 在京無賴之輩, 夤緣下往, 百計代點, 點立無幾, 逃亡相續, 烏在其陞戶本意乎? 此專由於式年廣抄之故也。 目下訓局陞戶, 使役軍摠者, 不滿八百名, 六道抄上之處, 爲三百邑邑各一陞戶爲式, 則恒留不下三百名矣。 如有闕額, 不待式年, 隨闕徵代則在本營有陞戶之名, 在外邑袪抄上之弊, 可謂兩美俱存, 京外息鬧, 如當式年, 則當抄上之邑, 依前抄充陞戶案, 而仍留本邑, 倣鄕軍除番收布例, 竝保代錢捧上, 則庶補接濟, 故敢此仰達, 下詢大臣, 處之, 何如? 令曰, 大臣之意, 何如? 相璜曰, 如是, 則京營外邑事情, 似俱便矣。 令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萬永曰, 禁·御兩營鄕軍停番時, 外各營入直, 訓局軍兵替當, 故曾於乙酉, 以兩營無料牙兵及待年軍, 使之分排, 建陽門則訓局擔當入直事, 有所筵稟定式矣。 見今兩營鄕軍上番尙遠, 本局軍替直, 有非一二年可期, 則不但偏苦當念, 已例可援。 建陽門則與外各營有異, 以廣智營入直本局軍五十名, 加十名移直, 廣智營則以禁營助番牙兵, 擔當入直, 料米以鄕軍接濟條磨鍊上下, 則於訓局大爲蠲弊, 在禁營, 別無所損, 下詢兵判諸將臣, 處之, 何如? 令曰, 兵判諸將臣之意, 何如? 俊輔曰, 訓將所奏誠好矣。 相亮曰, 兩營鄕軍停番後, 設置助番牙兵, 爲除訓局軍偏苦之弊, 而今此兩處入直軍, 依訓將所奏, 推移變通, 誠爲便當, 臣亦無他見矣。 石求曰, 訓局軍偏苦可悶, 以禁營助番軍, 輪回替直, 事甚便好矣。 曰, 兵判諸將臣已皆詳陳矣, 臣亦無他見矣。 令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起燮曰, 褒揚卓行, 聖朝彝典, 臣於故恭人洪氏及其子故學生李恒在事, 竊有所感歎者, 蓋洪氏卽故郡守洪樂舜之女, 故祭酒金元行之外孫女, 而今全州判官李羲平之妻也。 天姿至孝, 早學閨範, 其母末年, 以眼眚沈綿床席, 則晝宵侍側, 曲意順適, 自其學姆之歲, 以至及笄之日, 未嘗或怠。 及其于歸, 敬事所後舅姑及本生舅, 一如在親庭時, 恒在生未愈朔之時, 洪氏適在親庭, 侍寢於母室, 安乳兒於其側, 而夜有火災, 延及母之屛障衾裯, 洪氏蒼黃驚起, 祗念母之老且閉視, 恐不能周旋, 急先撤屛障衾裯而出, 未及門閾而昏倒, 但有一聲疾呼母氏, 母始顚倒, 抱乳兒從後門出, 而洪氏則渾身焦爛, 已無及矣。 恒在稍長, 至慟在中, 焦心痛骨, 毁形成痼, 三十年如一日, 至其事父及事繼母, 至誠無間, 繼母嘗以奇疾, 長在床笫, 則左右扶將, 未嘗離側, 卄年之間, 無一日或懈。 且其謹於奉先, 篤於孔懷, 退步科場, 無意宦道, 靜掃一室, 探賾百家, 孝友敬謹之行, 溫雅愷悌之風, 足以儀表士友, 誠可謂有是母有是子矣。 苟有卓絶之行誼, 則不拘常格, 陳白請褒, 故事可按, 洪氏施以旌表之典, 其子李恒在, 事當一體旌表, 而母子之一時竝旌, 亦非所以鄭重事體之意, 姑先拔例贈職, 恐合樹風礪俗之政, 故敢此仰達矣。 令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英世曰, 宜學凶書, 卽千古所無之變怪也, 而渠之不敢獨辦, 迺擧世公議之所同然者也。 今者臺臣齊聲之籲, 實出於深究嚴覈, 打破窩窟之意, 則其爲言也誠然矣。 邸下何爲而靳許也? 日前下答中以安人心四字, 乃古聖王御衆以寬之義也。 臣固欽仰攢歎, 而竊以爲今邸下準臺請, 卽所以安人心也, 如或亂本未拔, 輿憤轉激, 則實非安人心之道矣。 大舜四罪而衆心咸服, 武王一怒而天下底安, 伏願离明, 廓揮乾斷, 俯察輿情, 以爲安人心之本焉。 臣竊有望於亟從臺請矣。 答曰, 已諭於諸答, 勿煩。 出擧條 奎培曰, 罪人克觀, 以妖之同氣, 凶謀逆節, 爛漫同參, 而嚴訊之下, 抵賴不服, 未克究覈, 未及承款, 王章莫伸, 輿憤莫泄, 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更令王府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 答曰, 不從。 出擧條 基善曰, 正言尹奎培傳達之際, 做錯非細, 推考, 何如? 令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奎培曰, 臣言議拙訥, 風采巽軟, 耳目之任, 初不近似, 而賓對有令, 冒沒出肅, 至登筵席, 奏達之際, 未免做錯, 致有承宣請推之擧, 臣滿心悚恧, 無地自容, 以此情踪, 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令遞斥臣職。 答曰, 勿辭, 亦勿退待。 奎培曰, 逆賊尙魯, 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 而孥戮之典, 旣施旋寢。 噫, 此賊之未伏王章, 經自殞斃, 已極神人之憤矣。 假使此賊, 頑然尙在, 則千剮萬斫, 不足以懲其罪, 孥之戮之, 在法當然。 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 猶或隨時變通, 則今此追, 孥之禁, 自近年斷然定行, 守之太固, 致使應行之律, 不得施於此賊。 萬一有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 抵賴不服, 頑忍徑斃, 則孥戮之法, 其將不施乎? 罪在罔赦, 事關後弊, 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 答曰, 不從。 出擧條 奎培曰, 梟示罪人性世, 與劇逆載榮, 一而二二而一也。 換着軍服, 潛入禁庭, 粧出纏帶, 暗售網打, 是何等排布設施, 是何等凶謀祕計也? 設鞫七朔, 根因窩窟, 終未究覈, 只施梟示之律, 輿情之憤惋, 固無可言, 而不可以已爲梟示, 不施當施之律, 請梟示罪人性世, 亟施孥戮之典。 答曰, 不從。 出擧條 奎培曰, 噫嘻, 痛矣。 人心陷溺, 世變層生, 至於秋曹兩囚而極矣。 渠以卑微之流, 敢蓄凶悖之心, 肆發通文, 投諸賢關, 造意閃忽, 引用絶悖, 字字狡慝, 句句凶逆, 耳目難掩, 手脚盡露。 聞者髮豎, 見之膽掉, 幸賴首善之地, 至有捲堂之擧, 固當卽地設鞫, 不日置辟, 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 略加刑訊, 旋卽酌處, 秋堂聯疏, 實出執藝之義, 而特以好生之聖念, 遂付傅輕之科, 世豈有亂言不道, 自服遲晩, 而生出獄門, 假息覆載之間者乎? 今若諉之於言出卑賤, 事已勘配, 而置而不論, 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 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 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典刑。 答曰, 不從。出擧條 。奎培曰, 噫嘻, 人心陷溺, 世變層生, 至有申綱·黃允中輩而極矣。 渠以鄕曲卑微之類, 懷譸張傾陷之計, 或發通而圖聚不逞之徒, 或投券而冒犯莫嚴之地。 坑是何等時而比擬無難, 錢唐是何等事而指斥有歸, 渠輩包藏, 雖急於敲撼朝廷, 獨不念自犯於上誣聖德, 罪在罔赦乎? 各邑已例, 春曹之文獻昭在, 三罪竝發, 賢關之聲討又嚴, 今不須更事贅陳, 而蓋其醞釀如此, 跳踉如此。 憑恃和應, 明若觀火, 則雖聖朝寬大, 每事包容, 而伏莽未去, 滋蔓可憂, 思之及此, 寧不凜然哉? 大僚覈奏, 明辨無餘, 鬼蜮情狀, 無所遁匿, 而鉏根潰癰之論, 寔出遠慮, 何邸下不念生道殺人之義, 而亦靳一兪也耶? 況於今番賤之招, 申綱之名, 不啻狼藉, 至謂以能文善生, 又謂之亦吾黨, 可與同心而共事, 脈絡之連通, 表裏之和應, 至此昭綻, 無復餘蘊。 然則·是已伏法之申綱也。 申綱是未就鞫之·也, 設鞫治逆, 將以致天討也。 根窩未破, 憂虞轉甚, 則豈可以鞫事之已撤, 而有所持難於更設乎? 請充軍罪人申綱, 遠配罪人黃允中, 亟令王府, 拿鞫, 嚴問, 盤覈得情, 快伸典刑。 答曰, 不從。 出擧條 奎培曰, 噫嘻, 痛矣。 世級日下, 燮怪層生, 至於韓植林事而極矣。 噫, 泰億是何等凶逆也? 密贊賊之跡, 至凶且憯, 定策國老之說, 絶悖無倫, 終始梟獍之殿茅, 爛熳虎龍之窩窟, 三凶居一, 萬惡俱備。 于今百餘年之間, 爲東土臣民者, 無不戟手而裂眦, 心寒而膽掉, 丙申處分, 昭揭日星聾瞽之人, 亦皆聞知, 則噫, 彼植林, 亦今日北面於朝廷者也。 豈有不聞不知之理, 而乃敢以逆臣官爵姓名, 肆然筆之於章奏之間, 其官則稱以大臣, 其言則謂之建白, 陽爲迷罔之狀, 陰售嘗試之計, 旨意所在, 情狀莫掩。 渠祖在垣, 曾於辛壬之際, 力袒凶論, 爲其嚆矢, 傳染旣久, 熟處難忘。 乃於邸下一初之政, 敢欲螮蝀於太淸, 此豈如渠蟣蝨之賤所可獨辦? 必有一種不逞之徒, 潛伏幽陰之中, 爲之慫慂而指嗾, 將以眩亂而誑惑。 此若不窮覈而嚴處則羸豕霜氷, 慮無不至, 俄下處分, 雖極嚴正, 而其在明義理嚴隄防之義不可以屛裔薄勘而止, 請屛裔罪人韓植林嚴鞫得情, 快正典刑。 答曰, 勿煩, 斯速停達。 出擧條 奎培曰, 噫嘻, 痛矣。 義理晦塞, 變怪層生, 至於睦台錫事而極矣。 我朝之於皇明, 蒙被渥澤, 與天無極, 義則君臣, 恩猶父子。 故凡係皇朝事, 備盡尊敬, 無敢指斥, 而彼台錫者, 肆然筆諸章奏, 誣逼毅宗皇帝, 求過於無過之地, 敢言其所不敢言, 遣辭狂悖, 用意陰慘, 此不但我朝之賤臣, 實是皇朝之罪人。 此而不加重辟, 則義理日益晦蒙, 人心日益陷溺, 而小中華一域, 無復讀春秋者, 且其龍淵山虎等句語, 絶悖無嚴。 此豈人臣所敢道哉? 終篇旨意, 極其閃忽, 要不出挾雜之計, 已施之律, 不足以懲其罪。 請島配罪人睦台錫, 亟令王府, 拿鞫嚴問, 明正典刑。 答曰, 勿煩, 斯速停達。 出擧條 奎培曰, 噫嘻, 世道詿誤, 人心憯慝, 怪鬼之徒, 敢售跳踉之習, 惎讒之說, 莫掩萌蘖之漸, 至於今番趙璟鎭事而極矣。 驟看外面, 不過論一重臣, 罰擬薄罷, 而細究情跡, 暗蓄叵測心術, 壞亂朝廷者也。 此豈么麽一不逞, 倉卒間所可獨辦者哉? 渠本射影之蜮毒, 濟以媚人之狐性, 幽陰之嗾, 必有所聽, 狡惡之態, 不忍正視。 向者柳榮五之隱映嘗試, 極其痛惋, 今焉璟鎭之顯露手勢, 豈非一套中現幻出來乎? 吁亦愈往愈巧, 至凶至憯者矣。 此必有一種樂禍之類, 潛伏暗地, 縱其嚆矢, 爲茅爲殿, 釀出亂本者也。 豈可看作一人一家之事而已哉? 思之及此, 寧不凜然? 鞫覈有令, 群情胥快, 及伏承大朝酌處之命, 不勝愕貽抑鬱之至。 此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藏疾之度, 而生道殺人, 卽辟以止辟之義也。 今日刑政, 惟在於一番嚴鞫, 鋤治根柢, 打破窩窟矣。 若含忍而待其自露, 則指使者倖逭, 和應者寔繁, 又將互換頭面, 締結腸肚, 種種作淸平世大變怪, 則朝著少寧靖之日, 亂類無止戢之道, 決非細故, 豈不爲無窮之憂者哉? 請黑山島荐棘罪人趙璟鎭, 亟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正典刑焉。 答曰, 勿煩, 斯速停達。 出擧條 奎培曰, 臣等以宜學窮凶極逆之情節, 未及究覈, 日前聯箚, 而及承下答, 未蒙兪音, 故不勝抑鬱, 敢此仰達矣。 答曰, 已諭於諸臺之批, 勿煩。 出擧條 奎培曰, 新除授大司諫李錫祜, 時在京畿楊州地, 請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 答曰, 依達。 出擧條 基善曰, 正言尹奎培, 奏對連爲做錯, 笏記全然露出, 推考, 何如? 令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奎培曰, 臣姿本庸愚, 性又闒茸, 臺閣之任, 自知非分, 而賓對有令, 雖不得不冒沒登對, 而畢竟擧條之際, 顚錯非細, 至有承宣請推之擧, 臣心惶愧, 已無可言, 以此情踪, 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令遞斥臣職。 答曰, 退待物論。 出擧條 基善曰, 今日賓對, 兩司當爲進參, 而憲府無一人入參, 事甚未安。 違牌憲府諸臺, 竝推考, 何如? 令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令曰, 下直守令進前。 英載·在淇等以次進伏。 令曰, 奏職姓名。 英載·在淇等以次奏之。 令曰, 七事奏之。 英載·在淇等以次奏之。 令曰, 下去着實爲之也。 令曰, 承旨宣諭別諭。 基善承令宣諭別諭訖。 令曰, 守令退出。 英載·在淇等以次退出。 令曰, 史官就座。 令曰, 大臣諸宰先退。 相璜等以次退出。 基善曰, 世孫宮延祥春帖端午帖, 自今事當依例製進, 而本院及講書院, 無可考文蹟, 一經稟裁後始可以擧行, 故仰達矣。 令曰, 依製述人抄達, 當爲幾人? 基善曰, 視小朝製述人員數, 自當稍減矣。 令曰, 唯。 令曰, 承史退出。 承史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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