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持平吳夏哲啓曰, 噫嘻痛矣, 世道詿誤, 義理晦塞, 至於今番秋曹兩囚而極矣。 渠以鄙悖之流, 潛蓄凶憯之計, 肆發通文, 投諸賢關, 遣辭陰險, 引用凶悖, 字字狡慝, 句句閃忽, 耳目難掩, 手脚盡露, 聞者髮豎, 思之膽掉。 固當卽地設鞫, 不日正刑, 而只令秋曹, 盤覈情節, 略加刑訊, 旋卽酌處, 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 豈有亂言不道, 自服遲晩, 而罰止島配, 假息覆載之間者乎? 若以言出卑賤, 事已勘處, 置而不論, 其可曰闡義理而嚴懲討乎? 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 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 亟令王府, 卽爲拿來, 嚴鞫得情, 快正典刑。 噫嘻, 王綱不振, 世變層生, 駸駸然自歸於凌犯之科者, 至於申綱·黃允中而極矣。 渠輩俱以蟣蝨之賤, 敢懷梟獍之心, 假托校宮之復設, 而或發悖通, 潛伺場屋之試士, 而或投悖券, 蜚訕作怪。 包藏眩亂之許多罪惡, 已是至凶絶悖, 而至若秦坑之說, 誣逼莫嚴, 錢唐之比, 指意無倫, 此爲渠輩罔赦之斷案, 譸張傾陷, 情狀難掩, 誣上惑下, 無所不至。 噫, 此豈如渠鄕曲愚蠢之類, 所可獨辦也哉? 其暗地受嗾之狀, 平日醞釀之計, 明若燭照, 賢關之聲討, 旣盡且詳, 大僚之回啓, 至嚴且明, 而兪音終靳, 王章未伸。 大聖人包容之德, 雖出於忠厚鎭物, 而不治爲治之道, 而國之所以爲國, 以其有刑章也。 此而不問, 一任其倖逭迷藏, 則羸豕之戒, 伏莽之憂, 有不可勝言, 思之及此, 寧不凜然? 至於今番奎·坤兩賊之凶, 卽是振古所無之變, 而綱之名, 狼藉出於奎賊之口, 有曰, 能文善生, 有曰, 綱之論豐德事, 必被竄, 有曰, 綱亦吾黨, 苟非聲氣素相貫通, 脈絡素相連接, 賊坤何以屢言於賊奎, 賊奎何以悉吐於鞫庭乎? 卽此綱之包藏禍心, 讎視國家, 要藉豐德之革合, 作爲煽亂之張本者, 實與奎·坤之凶書, 相爲表裏, 相爲影響。 綱而不誅, 則奎·坤猶自在, 奎·坤旣誅, 則綱何以獨漏? 根窩未破, 憂虞轉深。 請充軍罪人申綱, 遠配罪人黃允中, 亟令王府, 拿鞫嚴覈, 快施典刑。 噫嘻痛矣, 世道詿誤, 義理晦塞, 至於韓植林上書中句語而極矣。 辛壬義理, 若日星之揭, 丙申處分, 如鈇鉞之嚴, 泰億之爲凶爲逆, 爲今日臣子者人孰不知? 掩護鏡賊之情, 至凶且憯, 和應虎凶之狀, 絶悖無倫, 至今追惟, 心寒膽掉。 噫, 彼植林, 抑獨何心, 稱以言事, 書王府旣奪之官爵, 稱擧國所廢之姓字, 引以爲說, 殆若無故之人哉? 夫亭亭當當蟠天極地磨滅他不得者, 卽辛壬義理也, 入則爲忠, 出則爲逆, 婦孺輿儓之所知也。 曾謂名登仕籍, 身居臺地者, 反不知婦孺輿儓之所共知也耶? 萬萬無是理矣。 渠雖遐鄕賤品, 渠之曾祖在垣, 已於辛壬之除, 力袒悖論, 爲其嚆矢, 故耳目濡染, 襲以爲常。 乃於一初淬勵之時, 闖發肆然嘗試之計, 安知無不逞之徒, 潛伏幽隱, 嗾成此駭悖之擧也哉? 俄下處分, 雖極嚴正, 氷霜之漸, 慮無不至, 其在嚴隄防折奸萌之道, 不可但施屛裔而止。 請屛裔罪人韓植林, 拿鞫得情, 快正典刑。 噫嘻痛矣, 義理堙塞, 世變層生, 至於今番睦台錫事而極矣。 惟我毅宗烈皇帝, 以三五之聖, 〈當〉百六之運, 殉社大節, 卓越千古, 而至若建虜猖獗, 我邦濱危, 則命將樂援, 閔覆之德, 惻怛之意, 與神宗皇帝壬辰再造, 其揆一也。 環東土含生之倫, 莫不恩浹骨髓, 愈久愈深, 而英宗大王, 特配壇壝之享, 庸寓風泉之感, 以何心腸, 肆然誣詆, 泚筆於章奏之間, 顯然指斥, 自犯於罔赦之罪者, 萬萬痛惋。 若其書中句語之挾雜, 造意陰慘, 遣辭駭悖, 非一朝一夕之故也, 論其情跡, 彝倫斁絶, 語其負犯, 鈇鉞猶輕, 不可絶島定配而止。 請島配罪人睦台錫,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快正典刑。 噫嘻, 趙璟鎭憸詖之性, 鄙瑣之行, 爲世所目, 與人不齒者, 久矣。 至於賓筵奏語, 何爲而發也? 外託進言, 內蓄禍心, 指意閃忽, 遣辭憯毒, 蓋其心, 固不在於論一人評一事, 故言不成理, 面背殊形, 狡譎情態, 昭不可掩, 此豈如渠所可獨辦哉? 自有不逞之徒, 暗地窺覘, 頤指氣使, 假名於柳榮五, 而機關潛動, 接踵於趙璟鎭, 而手脚畢露。 其計則愈出愈巧, 而顯售嘗試, 其意則無忌無憚, 而陰懷壞亂, 所欲嘗試者, 果是何事, 必欲壞亂者, 抑獨何心? 朝廷之憂虞, 固不止於履霜堅氷, 世道之變怪, 終必至於禍人家國。 此而不到底盤覈, 掀蕩根窩, 則非但刑政之失當, 抑亦滋蔓之難圖, 顧何異於蘊火而待熄, 養癰而望痊哉? 聖度縱出於含忍, 除奸去慝, 決非含忍之事, 情狀雖待其自露, 匿影幻身, 恐無自露之日, 鞫令遽輟, 群情如沸, 箚籲未準, 公議愈鬱。 請黑山島荐棘罪人趙璟鎭, 亟令王府, 拿鞫得情, 快正典刑。 噫嘻痛矣, 今番議藥諸醫官之罪, 可勝誅哉? 彼命運, 本以凶醜之賤孽, 敢藉醫技而拔身, 前後受恩, 與天無極, 而多年議藥, 無一異能, 尋常進劑, 專事徼幸, 人皆以痛[庸]醫目之者, 久矣。 惟我王世子邸下春秋鼎盛, 稟質强旺, 保嗇有素, 榮衛無愆, 設有一時旡妄之患, 當期翼日乃瘳之慶, 而豈意振古罔極之變, 遽出於設直旬望之內也哉? 諸醫官之習諳脈候, 朝夕入診者, 尤當十分審愼, 冀效萬全, 固是臣分之所當然, 人理之不容已者, 而最初用藥, 已極驚惑, 連日命方, 終無執的, 溫涼迭進, 補瀉不一, 俱是至峻至烈之劑, 敢試莫重莫嚴之地。 今日臣民崩冤悲憤者, 莫不一辭戟罵曰, 一則命運之罪也, 二則命運之罪也。 今雖千剮萬戮, 食肉而寢皮, 亦無以少謝輿情之萬一, 此而若晷刻容貸, 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 且如金殷相·金珪·金漢祚·姜泰翼, 則竝直差備, 診察參議, 而可否無所相劑, 攻伐任其自恣, 豈可以主張之不在於渠, 而得免於同罪之科乎? 命運之止於島置, 失刑之大者。 請楸子島安置罪人命運, 設鞫得情, 快正典刑。 竄配罪人金殷相·金珪·金漢祚·姜泰翼等, 亦施當律, 以洩天地神人之憤焉。 答曰, 申鼎明等, 不允。 申綱·黃允中等事, 不允。 韓植林·睦台錫·趙璟鎭等事, 不允。 李命運等事, 已喩於前批, 勿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