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京畿監司李羲準疏曰, 伏以臣, 以至庸鈍之姿, 猥當至凋弊之局, 才不足以遇事幹辦, 智不足以隨機斟量, 顧何敢出謀發慮, 仰陳紸纊之下, 而事會迫頭, 勢急燃眉, 挨過末由, 泯默不得, 不揆僭妄, 敢貢膚淺, 惟聖明材幸焉。 臣所承命按察之營, 設施旣倣於三輔, 責任最重於七路, 而土瘠民貧, 事繁力殘, 式至于今, 百癈俱痼, 如欲指數, 有難毛擧, 而就其中最急迫不可或已者, 勅需是已, 糶穀是已, 臣營支勅之資, 數三十年前, 略有錢穀, 錢而殖利, 穀而取耗, 如値客使, 以是策應矣, 中間殖久而逋生, 債簿都成虛錄, 耗些而用繁, 本穀遂至內割, 今則錢無可論, 所謂餘穀, 除却流來逋負之入於排奉者, 見存不過一萬一千餘石, 一勅所需, 多則爲一萬三千八百餘石, 此是庚辰近例也, 少不下七千一百餘石, 此是辛巳近例也, 今以一萬一千餘石之米, 昨冬所經歷, 尙有不敷之患, 力已竭矣, 勢已窮矣, 今春奉勅之來, 只在數朔之外, 而支用茫無理會, 又若數年之間, 復有一勅, 則亦將何藉而應之哉? 至若郵驛之立馬, 匪直爲勅行設耳, 大小使星, 無不騎載, 而支勅之時, 其政尤緊且急, 本道五驛, 弊敗到底, 闕額居多, 故臣於昨年, 不量事力, 東攢西挪, 辦得六千餘兩, 買立五十餘匹, 而七八朔應役之餘, 病廢者又過其半, 已買之價, 尙未彌縫, 改立之方, 更無計策, 此亦急務之悶迫者也。 道內穀摠統計折米, 僅爲十八萬二千四百餘石, 然又盡分無一留貯, 若値水旱之至, 苟議賑貸之政, 則雖欲䬪飥, 其如無麵, 三年之蓄, 尙矣難望, 一時之需, 猶復罔措, 言念及此, 誠足寒心。 外此道內凋廢之端, 何莫非目下急切之憂, 而惟玆三件大政, 急切之中, 尤不容坐視, 乃於月前, 枚擧實狀, 論報籌司, 請劃三四萬石米, 以備勅需, 以添糶穀矣, 京外財力, 在在匱端, 其所劃下, 止於萬石, 以此所得, 分排所擬, 奚啻所持者挾而所欲者奢而已哉? 臣晝宵量度, 計無所出, 於是乎不避窮濫, 仰冀通變。 昔管仲之言曰, 錢幣先王以御人事而平天下, 晉孔琳, 謂聖王制無用之貨, 以通有用之財, 宋呂祖謙亦云, 泉布之設權, 財貨之所由生者, 由此觀之, 自成周以來, 迄于漢唐宋, 而外府泉府之制, 阜財富民之監, 因機而作, 隨時之宜, 爲流行之活法, 設輕重之司權, 歷溯往牒, 其文可徵, 雖以本朝典故言之, 或議救荒, 或議生財, 或議通貨, 或議平物, 莫不以鑄錢爲歸, 其例不可盡擧, 若夫近年以來, 訓局度支之補用, 北關·松營之捄弊, 殆乎首尾相接功效可驗, 臣之仰請, 豈曰無據, 今若俯察本道之事情, 特許臣營之開鑄, 則臣謹當悉心董役, 計工取殖, 凡係支勅之用, 諸般預備之資, 一一計較, 量宜措置, 而籌司所劃之萬石, 亦可以還報矣。 我朝故事, 客使所費, 加賦於常稅之外, 矧此鼓鑄, 無損於經用, 不煩於民力者乎? 玆敢悉暴一得之見, 仰備九重之覽, 伏惟殿下, 亟賜鑑諒, 許臣所請, 以幸一路之大事, 千萬顒祝, 臣無任云云。 答曰, 省疏具悉。 鑄事本道勅需與糶糴, 旣如是艱窘, 則何靳許施? 卿其着意董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