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修撰金遇明疏曰, 伏以世道日降, 隄防不嚴, 至有洪百榮·金正善鳴金之擧, 俱是世變之大者, 大小臣僚, 迭請嚴處, 而我殿下, 一向靳允, 何也? 噫, 莫嚴者義理, 莫重者王綱, 一部明義, 斧鉞自在, 則麟漢之孫, 焉敢爲跳踉之習? 三條罪犯, 鐵案旣成, 則魯敬之子, 焉敢售嘗試之計乎? 此若尋常處之, 義理由是而漸晦, 王綱由是而不振。 伏願殿下, 廓揮乾斷, 亟降處分焉。 嗚呼, 臣於正喜之爰辭, 尤有所憤痛者。 蓋臣之年前一疏, 臚列魯敬之許多罪惡, 此乃十手所指, 非有一毫爽實, 天地神人之所共知也, 婦孺輿儓之所共聞也。 島配之尙今假息, 已是失刑, 子侄之幸免收司, 尤切公憤, 而乃其子正喜, 稱以鳴冤, 肆然犯蹕, 直驅臣以構誣醜辱, 罔有紀極。 噫嘻, 是何言也? 夫構誣者, 捏虛之謂也, 醜辱者, 汚衊之謂也。 國言之喧藉者, 其可謂構誣乎, 公議之峻發者, 其可謂醜辱乎? 惟其抑情仕宦之說, 是何等凶言, 而肆發於稠座之中, 有耳皆聞, 有口皆傳, 則渠以無不是之至情, 雖欲掩惡, 其可得乎? 乃以掉脫之計, 做出粧撰之言, 至有以弟證兄, 以兄證父, 謂有家庭之問答, 欲眩衆人之耳目, 欲巧反拙, 其孰信之? 若其掩護凶逆之事, 彼乃自服, 獨無發明, 則臣何必遂條更辨? 噫, 其父之方在島棘, 而其子之偃處部內, 無所顧忌, 有此呼籲, 已是無嚴, 而乃反以誣辱之名, 勒加於人, 臣豈可晏然受之, 終無一言乎? 忠憤益激, 歷屢日而不能已矣。 乃者玉署新除, 天牌儼臨, 臣誠感恩怵義, 固當竭蹶, 而旣被反噬, 亦難抗顔, 其何敢冒膺乎? 略陳短章, 仰瀆崇嚴。 伏乞亟遞臣職, 俾世道靖而微分安焉。 臣無任云云。 省疏具悉。 洪百榮之逐送, 豈或秋毫有損於明義也? 金正喜事, 爾何張皇若是? 況被罪家人, 未必有勿居字內之禁, 則爾言得無已甚乎? 勿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