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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15책 (탈초본 2304책) 순조 34년 7월 5일 무진 33/33 기사 1834년  道光(淸/宣宗) 14년

    ○ 甲午七月初五日辰時, 上御興政堂。 藥房入診,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都提調沈象奎, 提調金學淳, 副提調李奎鉉, 假注書李豐翼, 記事官曺雲承·洪說謨, 待敎金學性, 右承旨韓鎭㦿, 假注書柳來維, 事變假注書卓宗述, 漢城判尹李止淵, 行大護軍趙寅永·鄭基善, 工曹判書李紀淵, 行護軍李惟秀·申絅, 同知中樞府事李鐵求以次進伏。 醫官崔遠基·李亨基·金珪·趙宗翊進伏楹外訖。 上曰, 史官分左右。 象奎進前奏曰, 近來晨夕稍涼矣, 今日則雨意蒸濕, 此時,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 寢睡·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中宮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象奎曰, 醫官入診乎? 上曰, 置之。 次對爲之。 象奎曰, 卽見全羅監司徐有榘所報, 則以爲, 惠廳句管各樣穀十萬石, 盡分取耗, 移作儲置事, 頃有所狀請還寢。 其中進上添價錢作米一款, 幸蒙覆奏還寢, 而第道內留穀, 未滿十萬, 掃庫盡分, 旣違陰雨備豫之義。 且淳昌等四邑穀摠, 合爲十四五萬石之多, 雖在半分之時, 尙患糴多之弊, 今又就此盡分, 則勢將無民無邑。 況皮牟五萬餘石, 亦已換租, 秋捧秋穀增摠添糴, 末由方便措處, 實無其策爲辭矣。 該廳移作之擧, 雖緣事勢, 本道分留之規, 亶出經法, 況其說難, 若是屢至, 到今有不可一向强迫進上, 添價錢作米, 前旣還寢, 此亦一體許施,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象奎曰, 頃因公忠道暗行御史黃𥞵別單, 安興鎭待變船革罷後, 殖利錢各色蕩減事, 令道帥臣, 商確便宜, 從長措處。 又因左道暗行御史金箕晩別單, 沃川增若站所在倉舍外, 官衙各廳, 亟令毁撤, 疊設吏隷, 移屬本驛當否, 亦令道臣具意見論報之意, 覆啓行會矣。 卽見該監司趙秉鉉所報, 則枚擧水使牒呈, 以爲, 安興待變船之當初設始, 雖無可詳, 本船之餘存, 今爲二隻, 而過限未改, 已盡朽敗, 有名無形, 名雖待變, 實爲無用, 到今革罷, 別無疑難。 且船旣永敗, 則焚其券而蕩其錢, 卽是次第間事, 而船本苟管於上司, 自本道有難擅便。 至於增若移屬事, 本站所屬仇火七驛之距栗峯, 近爲百餘里, 遠至二百里。 若令毁增若而合栗峰, 則人馬之歷遠往來, 糜費不少, 政令之臨急, 施措窒礙, 必是難便之肯䋜。 雖以吏隷移屬言之, 栗峰自是主也, 增若終是客也。 今若移而合之, 則名雖爲合, 勢必相離, 終至於失業渙散, 而且前人之分設兩衙, 必有深諒, 行之幾百年, 別無大弊, 則以此以彼, 莫如因舊爲辭矣。 船隻是上司所管, 則自水營擅便, 果非可議, 而至若債錢之爲厲民, 朝家旣聞之後, 何可以船之未除, 債亦不得擧論乎? 且以論報中, 已盡朽敗有名無形之辭觀之, 則爲修補而殖利者, 船無實用, 民徒受害, 然則債之有無, 無關於船之罷否者, 亦審矣。 債券先爲永蕩, 快除舊瘼, 船隻如値不可不修補之時, 則令道帥臣, 從他措劃, 無所不可。 增若合屬事, 道臣之名雖爲合, 勢必相離之論, 深得慮遠之義, 況行之旣久, 別無大弊, 則此等處之變革, 反爲煩騷, 依所報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象奎曰, 頃以外道營邑爲民痼瘼之不可自下擅便者, 使之具意見報來, 以爲稟覆矯革之意, 筵奏行會於諸道四都矣。 卽見公忠監司趙秉鉉所報, 則其一, 堤川縣田稅轉輸之爲民痼瘼, 前已屢登於繡啓。 且於昨冬, 亦有所狀請, 而丹陽·永春·延豐等三邑田稅, 旣許代納, 則獨於堤川, 未蒙均視之惠, 實多向隅之歎。 本縣田稅米太, 竝與三手糧條, 特許純代錢, 而癸巳條則今難追改磨鍊, 且有餘干未捧, 始自甲午條, 依此定式施行事也。 其一, 各營各司所納屯稅, 甲午條爲始, 自本官逐庫踏驗, 辨其陳起, 又自各該司, 定送導掌, 眼同覆審, 隨起收稅事也。 其一, 本道每年大同米中, 三軍門移劃米都數爲三千五百石, 而直納軍門之際, 諸般情債, 比諸他衙門納, 不啻倍蓰, 爲弊實多。 依各宮房免稅都納戶曹例, 始自甲午條, 三軍門移劃米, 初勿區別於廳頒收租案, 一體都納于惠廳, 自惠廳依數分送於各該軍門事, 定式施行事也。 昨冬道啓, 備陳民勢不得不闊狹之狀, 而不得輒施者, 蓋念正供之爲重, 亦慮後弊之或啓, 而道臣又以船路形便, 民情向隅, 至存無民無邑之憂, 則可知其弊到極處, 理合通變, 況在朝家均視懷保之義, 不可無參商權宜之政。 堤川縣田稅收米, 自甲午條, 依永春等三邑已施之例, 特許代錢上納, 屯土之每年隨起收稅, 卽年分時各道稟旨中一事也。 道臣之陳請, 朝家之許施, 蓋爲土之墾廢無常, 年之稔儉不同, 決不可硬定準摠, 則稅之或濫, 民實切骨故也。 而京差憚於沾漑之或減, 該邑狃於姑息之無頉, 一年二年, 遂歸文具, 於是乎濫執冤徵之患, 在在皆然。 夫檢田俵災, 卽恤民之大政, 而獨於屯稅, 不問年成如何, 惟以準捧爲事, 任其椎剝, 不少顧念, 民隱無如此甚, 國體寧有是理? 苟能踏驗陳起, 與之眼同考覈, 從實執定, 無得操縱, 則災損縱有頉縮, 隱漏漸可査露。 自今年另飭屯土所在各該邑, 躬行覆審之政, 俾無濫冒之患, 道臣亦隨時檢察, 無論京差與土豪, 若或施頑沮戲, 則隨卽嚴繩, 俾有懲畏, 而他道事情, 因此而可反三隅, 一體關飭於諸道道臣, 使之依此擧行。 三軍門保米減半之後, 自均廳移劃給代於兩南大同收米中, 使之永爲船運以納者, 蓋爲其本是保米名色, 自軍門直捧者故也。 意義如此, 有不可遽議變通處之, 而第念民邑受弊, 挽近轉甚者, 專由於捧上之過濫無節, 下輩之侵漁漸增, 苟非然者, 道臣豈至以竝納惠廳, 爲矯捄之請哉? 此則自各該營, 操束校吏, 凡斛量與情費, 一遵事目, 與惠廳捧上規例, 無所異同, 俾無偏重偏苦之患, 則外邑窮民, 自蒙實惠, 然則雖不竝納, 其弊從可祛矣。 以此意捧甘, 申飭各軍門,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象奎曰, 臣曾於年前, 以各道都試沒技直赴濫襍事, 奏爲定式, 欲杜幸冒之習, 而第以今番殿試榜目觀之, 可知七八年之間, 依舊滋弊, 更無顧忌之狀。 此職由於徇私轉甚, 法意飭禁, 置之虛設故也。 然而亦何可一任蕩然乎? 到今更不必煩縷, 只將前擧條, 申明行會, 使之自今秋都試, 惕念對揚, 快祛宿謬, 而前之圖籍而冒赴者, 今便在家而參榜, 尤見習俗之益無防限。 而又從而恥夫軍伍之賤籍, 居住之鄕僻, 乃於榜目及紅牌, 無難換錄, 甘自歸於欺瞞之科, 該曹若能臨時檢察, 摘發施律, 豈敢容奸之若是狼藉乎? 此後則凡於榜目紅牌修正時, 使兵判親執照察, 俾無得變幻改換。 且於六臘會薦時都試沒技人, 除非元居的實, 則無論宣部, 勿爲擧薦之意, 分付兵曹及各該廳, 以爲揭壁永遵之地。 雖以中日習射言之, 單巡五中之特許直赴殿試, 卽出於奬勸技藝, 慰恤宿衛之盛意, 而乃反爲售奸之捷徑, 猥雜濫冒, 一往轉甚, 事之駭然, 莫此爲甚。 雖無以遽議革罷, 決不可一任襍亂, 使主試之兵摠兩堂, 悉此意另加嚴束, 而亦令兵判及各營將臣, 一體操飭, 有不可已,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象奎曰, 臣於春間首輔許副之後, 適因進對, 略陳衰病惽憒, 不堪獨任之狀, 因請亟卜賢德, 以濟時艱, 而毋令臣糊塗苟冒, 重誤國事, 此非臣私計之憂, 斷斷衷赤, 披罄實際, 伏想聰聽, 庶爾覽揆無遺矣。 今則又異於其時, 竝計時原任, 只有領府與臣二人而已, 歷考中書座目, 曾未有似此之時, 國體之缺闕, 朝著之苟艱, 一至於此, 枚卜之擧, 尤不容可徐。 伏乞深留聖意, 渙降指揮, 臣不勝區區之望也。 上曰, 大臣就坐。 止淵曰, 臣之待罪惠廳屬耳。 未及詳究裏面, 而卽以外著易知者言之, 各廳行用, 萬萬窘急, 諸貢授價, 各司給代, 東挪西攛, 莫可塗抹, 此無他故, 專由於上納之不來也。 外邑上納, 各有定限, 京司支計, 待此排比, 而守宰之畏法奉公, 漸不如前, 吏鄕之乘時射利, 無所不至。 輒以歲歉民窮, 作爲藉口之資, 朝家旣準請給災, 以其尤甚, 待秋寬限, 又以綿荒, 許令代錢, 爲歉民惠澤, 至矣盡矣, 而猶復稱托周遮, 經月經歲, 不以惟正之供, 視爲應納之物, 此豈眞箇民間未收而然哉? 前此關促, 殆無虛月, 而營邑漠若不聞, 頓無實效, 各道所納, 不過零星, 而甚至於湖西·嶺南, 無論大同錢與結錢稅錢, 全不開弦, 以臣疲劣, 初當此任, 尤何以憚壓警動, 俾各知所顧畏而莫敢玩愒乎? 今日紀綱, 雖曰掃地, 豈意有國有民, 而使出于民入于國者, 徒爲中間幻弄乾沒之資, 以致經用之不繼乎? 到此地頭, 守令不可不一切以法從事, 而其不能察飭之失, 竊有慨於道臣。 湖西·嶺南兩道臣, 爲先從重推考, 以此擧條, 行會諸道, 使之星火督納, 而更觀來月旬前, 多數未納邑守令, 自本廳草記, 施以先罷後拿之典, 以爲一分懲後之地。 雖以嶺南漕倉言之, 左倉近纔入倉, 後倉今始到江, 至於點檢之拖到秋節, 已萬萬寒心, 而況米品麤劣, 亦是前所未有。 左右倉如此, 後倉可知, 如非捧稅時, 不能精擇, 而又致晩裝, 必是發船後故爲逗留, 而多般作奸, 此而仍置, 漕轉法意, 必將蕩然而後已。 分付該道道臣, 另加査實於捧稅差員及領運差員處, 指一狀聞論罪。 各穀分載, 事目甚嚴, 蓋出於均勞慮患之意, 而今番右倉各船, 或全載田稅, 或全載大同, 此又大違法意, 亦令道臣, 嚴査其委折, 一體登聞,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曰, 北漢餉穀, 一自己丑各邑捧留之後, 城儲零星, 不得斂散, 見今時在, 不過三千六百餘石, 名以城餉, 疎虞至此, 其爲悚悶, 不可使聞於鄰國。 況再昨年水災, 昨年荐歉, 接濟無望, 十室九空, 將至於無穀無民而後已。 旣設山城, 當有儲穀, 旣有儲穀, 當爲糶糴, 而各道山城, 非不險峻, 所屬各邑, 春受秋納, 歲以爲常, 民不言苦。 今此北漢, 王都咫尺, 事體不輕, 比之於各道山城, 則尤有所重。 今秋爲始, 京畿十四邑散在餉穀一萬五千三百石, 依再昨秋允下, 竝耗準捧於北漢各倉, 而一遵甲寅節目, 春糶秋糴, 毋敢毁劃。 雖値歉歲, 道臣不得請停退代錢捧留, 歲末未準捧守令, 草記論勘, 竝與解由拘礙之意, 令廟堂申明舊典, 嚴立科條, 預先行會於該道道臣,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曰, 臣以反庫事, 明日出往鍊戎臺新營, 而所帶職任, 不敢擅離, 有此仰達矣。 鎭㦿曰, 入直玉堂, 例爲隨入於賓對, 而副校理白東奎, 謂有身病, 不爲登筵, 雖未知症勢之如何, 而揆以事體, 誠極未安。 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鎭㦿曰, 今日賓對, 兩司無一人進參, 事甚未安。 違牌諸臺, 竝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上曰, 承史就坐。 因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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