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吏曹判書朴綺壽疏曰, 伏以臣聞量而後入, 未聞入而後量, 夫官職之來, 不自量度其堪勝與否, 而貪榮冒進, 終至瘝官而僨事, 則罪戾隨至, 雖悔曷追? 庶官猶然, 況臣所叨, 卽周官冢宰之職, 爲任之重, 顧何如也? 古今異制, 自漢唐以下, 專責以選擧一事, 而若其權衡人物, 甄別流品, 得失臧否之間, 治忽係焉。 是以上必難愼其人, 而未或輕授, 下必揣量己分, 而不敢冒應, 顧臣空疎闇劣百不猶人之狀, 業已聖明之所俯燭, 今玆新命, 何爲而及於臣身也? 噫, 臣本迂拙自守, 不喜交遊, 閉門却掃, 罕與人接, 又自近年來, 屛處郊坰, 稀到京輦, 麋鹿之性, 已慣山野之遊放, 鳧雁之蹤, 無關江湖之去來, 時或進身周行, 而生面居多, 甚至緋玉之列, 或不辨識其爲誰, 昏聵如此, 儱侗如此, 而尙可擬議於此任哉? 臣自客秋以後, 拘於事勢, 留寓都下, 而亦非久計, 不意萬萬不敢當之重任, 加諸萬萬不近似之賤品, 臣誠驚惶震懍, 不自知其措躬之所也。 人固自知則明, 臣亦自量已熟, 與其苟然冒膺, 而終陷大戾, 毋寧早自丐免, 而還他本分, 此非但爲臣一身之計, 竊恐貽笑遠近, 有累聖簡之明, 苟非然者, 臣何敢故爲飾讓之辭, 作此備例之擧哉? 召牌狎至, 趨膺無路, 玆敢仰暴血懇, 冒昧陳籲。 伏乞聖慈, 俯賜鑑諒, 將臣新除選部重任, 亟令鐫改, 回授可堪之人, 以幸公私, 不勝大願, 臣無任云云。 答曰, 省疏具悉。 卿其勿辭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