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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15책 (탈초본 2305책) 순조 34년 8월 1일 계사 23/23 기사 1834년  道光(淸/宣宗) 14년

    ○ 持平權秉德疏曰, 伏以臣, 猥以疎賤之蹤, 蔑裂之學, 倖竊科第, 于今十年, 揆分揣才, 只爲祿仕之計而已。 不意柏府除旨, 忽下於夢想之外, 臣於伊時, 怵畏義分, 夤緣事會, 雖不得不冒沒出肅, 而退自循省, 慙悸交中, 噫, 臺閣之銜, 爲任綦重, 上可以指陳衮闕, 下可以箴儆官失, 苟能諫爭之姿, 直截之風, 有足以感動人主, 勅勵臣隣, 無愧班鶚之稱, 殿虎之名, 然後始謂臺官也已矣。 苟非然者, 莫宜居之, 臣是何人, 敢叨是職, 性本疎闇, 旣乏拾遺之才, 職又儱侗, 全昧納牖之方, 是不過仗馬之立, 臺烏之噤而已, 將焉用彼言官爲哉? 且況臣之偏母, 年迫八旬, 氣力已愆, 疾病恒纏, 風痰爲祟, 脚部蹇澁, 房闥行步, 不能任意, 惟臣一人, 左右扶將, 臣母視臣, 如瞽之相, 臣仰臣母, 如影之形, 雖閒司漫職, 不得離捨而周旋, 矧此見職, 緊關, 何如, 而尙可黽勉從事乎? 伏乞聖明, 俯察臣煎迫之私, 亟遞臣匪據之銜, 以幸公私焉, 臣於丐免之章, 不宜贅他, 而竊有區區之見, 敢此尾附焉。 臣伏覸今日揆臣, 深憂乎國計民命, 筵對箚奏之間, 亹亹焉懇懇焉。 無一不出於苦心血腔, 紋緞之禁制, 首發於初筵之登對, 紗羅之防限, 又陳於近日之筵奏, 此蓋出於杜奢弊節財用之深意, 而但其由來之習, 不可遽然革改, 異國物華, 只禁紋緞, 而紗羅服飾, 只防堂下, 則此所謂得半失半, 而將歸於姑息之場矣, 蓋丹藏之染紅, 漆藏之化黑, 勢所然矣。 紗羅之尙出, 將爲紋緞之媒, 堂上之所服, 竟爲堂下之楷, 則紋緞之禁, 紗羅之防, 亦爲幾年之計乎? 不必紋緞爲侈, 紗羅之屬, 皆侈之甚者, 不必紗羅爲侈, 器用玩好之物, 亦皆侈之極者也。 奇巧日生, 玩好日盛, 鍾鼎之巨家姑捨, 中村好奇之屋, 案上珍玩, 便成一部燕市, 奢侈之弊, 一至此哉? 此大臣所以必眷眷於紋緞紗羅之眷, 而恐亦有未盡之餘意也。 臣則以謂旣禁紋緞, 則紗羅之屬, 亦可以禁之也, 旣禁紗緞, 則玩好之物, 亦可以禁之也。 在昔召公成王受獒之言曰, 不貴異物, 賤用物, 民乃足。 蓋人心好奇, 故異物則雖賤而必貴之, 用物則雖貴而必賤之, 我國之紬綿紵布也, 齒革珠貝等纖密華麗之物, 猶可以服飾而器用也, 亦可以養生而送死也。 何必求異國之物, 而服之飾之, 器之用之, 生死養送之也? 若此不已, 則西蜀丹靑, 江南珍怪, 猶不足於庶人屋壁, 而人心日巧, 民力日竭矣, 此召公不貴異物之誡, 乃所以深察乎此箇侈奢之弊也。 伏願聖明, 留意焉。 且公忠·全羅兩道稅穀漕運事, 亦登於向日大臣之筵奏所論, 而故破和水, 防納欠縮, 再徵民間許多痼弊, 已悉於大臣之反復陳列, 而憂國之誠, 恤民之意, 溢於辭表, 然其矯救之方, 則不過曰, 船漢輩徵勵之道而已。 此雖大臣之必欲矯救者, 而第其弊瘼之根源, 民間之物論, 猶未之詳聞, 而不能遽議其矯救之策也。 臣曾於同僚中, 有深知此弊者, 而閒酬酢之間, 或論其矯救之方, 故玆亦附陳之, 稅米漕運之法, 自國初必使京江船運納, 上無經用之浪費, 下無諸船之弊瘼, 而實爲四百年由來定規矣。 粵在壬辰年間, 創出謬規, 設四處漕倉, 四漕船八十一隻, 每隻又置漕卒四十八名, 則漕卒合爲三千八百八十八名, 而每名又給復二結, 則漕復合爲七千七百七十六結也。 漕船之鬱改永改造時會減之錢米, 漕卒之加給復結, 材木之多少劃給, 合而計之, 國家之冗費, 多至二萬石零, 而到今百瘼鱗生, 所謂漕復漕布, 盡爲船主該監色輩所偸食, 而少無朝家優恤之本意, 凡其預賣漕復也, 傾載儲留也, 和水調沙也, 捧價京貿也, 空船故破也, 白地再徵也, 漕卒之偸弄也, 差員之抵罪也, 諸般痼弊, 殆至無漕之境。 乙丑年湖南審理使別單書啓, 敷奏釐正, 而近年臺臣李得烈·朴奎壽, 故承旨臣具康, 條陳疏擧, 有令廟堂稟處之命, 而終未稟處, 拖至于今, 困迫之民, 懸望如渴, 一年二年, 冀蒙惠澤者, 亦已久矣。 當此國用罄竭, 生民倒懸之際, 救時之急務, 孰先於此哉? 況今糾整之道, 不過一轉移間事耳, 卽以八十一隻漕船, 復舊典還付京江, 而各漕倉及各差員與沿海邑護送等節, 依例擧行, 而鬱改永改造之錢米也, 漕卒之身布復結也。 盡爲還收, 只給船價米及造船材木, 而其外物力, 使渠船人輩, 擔當修造運納, 則每年還收公用, 爲二萬餘石, 而八江殷富, 都民賴生, 該邑無白地再徵之弊, 差員無橫罹公罪之端, 餘外許多弊瘼, 自可消釋。 此向日一二諸臣, 所以出於爲國計保民生之至誠, 而近日大臣, 所以微發其端於箚奏之間也。 大扺水源涸則派流斷, 木根槁則枝葉亡, 國用竭則民生困, 此必然之理也。 爲今日國家之計者, 果欲存心於恤民, 則必先以節財用一款, 爲當下急務, 而節財用之道, 不過曰, 杜奢弊也, 惜糜費也。 目今奢侈之弊, 固不可一一枚陳, 而異國物華之侈心喪志者, 此尤痼弊之痼弊也, 糜費之端, 又不可一一條擧, 而漕船冗費之蠧國病民者, 此又巨瘼之巨瘼也。 伏惟聖明, 一以察人心之日就奢糜, 而異國物華之有關於國用者以外, 則毋論錦繡玩好, 一切禁防, 以爲杜奢弊之一端, 一以燭民弊公用之莫可支保, 而漕船一款, 特令廟堂, 一從前日諸臺臣敷奏舊規, 永罷漕船, 付之京江, 以爲惜冗費而革痼瘼焉。 嗚呼, 今日國家之勢, 譬如大廈之日就傾圮, 大而棟樑, 小而櫨椽, 無不受傷, 今日臣之所陳數條, 不過大廈之一櫨椽受傷而已。 固不足提論於維支之道, 而惟其今日修一櫨, 明日葺一椽, 日漸修葺, 則又安知無大廈之畢竟輪奐也? 此莫非臣肝肺之言。 伏願聖慈, 勿以人微而廢言焉, 臣無任云云。 省疏具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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