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領府事李相璜, 領議政沈象奎, 右議政朴宗薰, 率百官再啓曰, 臣等連陳勉從之請, 顒俟兪允之音, 及夫批旨之下, 一向靳持, 臣等聚首伏讀, 益不勝焦遑悶迫, 繼之以涕泣也。 臣等雖甚無狀, 豈敢以無所稽之說, 仰干我慈聖之前乎? 聖人制禮, 有經有權, 達變酌宜者, 禮之中也。 拘文泥常者, 禮之末也, 饘疏之食, 許其無筭, 薑桂之滋, 慮在不勝, 夫豈非禮, 而聖人言之, 著之爲經也? 且況我慈聖殿下, 號擗之餘, 受損不少, 機務之繁, 酬應弘多, 而猶且膠守細節, 不思所以爲宗社爲臣民保嗇之方, 實非擧國同情之望, 而以我慈聖之明, 寧有不燭此理者乎? 噫, 顧今悠悠萬事, 亶在於保護我聖上, 以啓我萬億無疆之休, 竊伏念我慈聖之苦心至懇, 雖在哀遑罔極之中, 其所以保抱扶將, 慰勉開譬者, 無所不用其極, 而從權之請, 尙未蒙許, 我聖上哀毁之中, 焦憂尤切, 而我慈聖從權之前, 亦豈有勉回聖心, 俯循群請之望哉? 然則今日保護我聖躬之方, 亦惟在於慈聖殿下之先賜允從, 因以勸進我聖上而已。 以我慈聖之慈, 想不待臣等之辭畢, 而抑情勉從矣, 玆又不避煩猥, 相率聯籲。 伏乞深加勉抑, 俯循群請, 以副一國臣民之望焉。 惶恐敢啓。 答曰, 連日悉諭, 又復如是, 實愧予冥頑苟全。 而大殿沖年, 慮傷榮衛, 爲其勸進, 兼因卿等縷縷懇請, 勉抑至痛, 欲留意常膳, 勿慮退去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