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執義李㙽疏曰, 伏以臣姿性巽軟, 器識淺劣, 平居省私, 尙切愧懼, 出入風議, 豈或擬到? 徒以承藉先蔭, 過蒙渥恩, 外內歷試, 無往非濫, 至於今日除旨, 竊又有萬萬不敢承膺者。 臣於昨年冬, 猥參館錄, 曾未幾何, 驟叨掌憲之陞擬, 乃有大僚筵奏, 銓官至蒙問備, 則凡屬陞品諸職, 決非臣冒據之地。 臣雖欲藉是爲階, 恬若固有, 其於廉隅之放倒, 何哉? 是故伊後職名之屬於陞品者, 有除輒辭, 必遞爲期, 區區去就, 又豈有前後之異同, 而課日召牌, 進退俱難, 玆敢略控衷懇, 冒瀆崇嚴。 伏乞聖慈, 將臣新授職名, 亟行鐫斥, 仍命選部, 勿復更擬於陞品之地, 以安私分, 以重公格焉。 臣於見任, 旣不容冒受, 則惟鐫斥是竢, 顧何敢敷演他說, 仰溷宸聰, 而第臣區區所懷, 有不得不一陳者。 今臣所叨, 卽國家風憲之職耳, 言出而是非晰焉, 令行而勸懲係焉, 故官惟其人則治理日隆, 用非其才則世道日下。 其爲責重而任大, 非他閒漫之比, 而且以一耳一目, 不足以開廣聰明, 一人一員, 不可以遍察幽隱, 故又必增置諸僚, 而俾得各盡其責, 各行所知, 上無壅蔽之患, 下無滯鬱之歎, 而至於長官, 則品秩旣高, 事體尤別, 必須務持大體, 倡率群僚, 未嘗獨任府務。 雖懲討之嚴急, 苟値獨詣之時, 則以無城上所姑停者, 蓋以言議施措, 宜推新進之風裁故也。 凡係風聞之糾繩, 濫僞之禁抑, 均之爲憲職之所可得行者, 則亦未必長官之所可獨專, 而昨年夏間, 因一監察之溺職, 凡屬風化禁令等事, 竝令都憲主之, 著爲令式, 揭在壁上。 臣固知建白定制之本意, 亶出於防杜流弊, 軫恤民隱, 而第念風聞禁條之所以貽弊而擾民者, 特以官不得其人耳。 其人可罪, 而其法不可廢, 今乃不擇其人而反廢其法, 臣竊恐其有乖於設官分掌之美規也。 顧臣無似, 適添此地, 固未敢謂前後居是任者, 必皆如臣儱侗者流, 而蓋其隳損體貌, 貽羞朝廷, 未始不有以自取其侮, 而所不可不惜者官名也, 所不可不顧者法意也。 竊願愼簡臺僚, 先從如臣者亟賜斥退, 而該府舊規則仍置無變, 俾四百年臺綱毋至有掃地之歎焉。 臣無任云云。 省疏具悉。 所陳古今異宜, 爾見太局矣, 本職許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