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護軍趙秉龜疏曰, 伏以臣, 卽家國之一不材臣子耳, 家而無能爲役, 國而未有所效, 而猥托日月之末光, 濫荷天地之隆庇, 位在卿列, 無官不做, 榮已極矣, 分已滿矣, 臣所區區自勉者, 唯在於起居之班供奉之地, 夷險燥濕, 所不敢避, 似此情實, 實亦聖明之所俯燭也。 千萬不自意春間, 禁營之命, 有隕自天, 臣固驚懍震懼, 罔知攸措, 而特以事勢之無由承當, 短章自陳, 卽蒙體諒, 臣於感頌之餘, 竊以謂從玆以往, 庶無謬恩, 曾未幾何。 又有摠帥新授, 臣愚騃不自諒度, 妄以爲此與戎垣事體, 略有異同, 含恩怵義, 不可不膺, 遂敢靦顔受符, 是豈臣全昧辭受之義而然哉? 雖然, 臣之夙夜憂悸, 若隕淵谷, 尙今如始受命時矣, 今此元戎之特除, 又何爲也? 寵畀則愈往愈摯, 職任則與前倍重, 臣將何以堪之? 臣拙書生也, 其於鞱衿之節制, 壁壘之鞏固, 戎伍之組鍊, 有甚知識, 而猝使之拔之衆望之外, 置之三軍之上, 則瞻聆所及, 恐不但以驚駭言, 而此猶屬朝廷上擧措也。 臣又有所萬萬不自安者, 臣父之綰此局, 首尾十有餘年, 屢控至懇, 得卸重寄者, 纔歲餘矣, 若又以臣無似, 繼掌戎柄, 則凡係苟艱之譏, 盈盛之懼, 固勿論, 臣之忝訓墜績, 以至玷累於國家, 乃必至之勢, 灼然之理, 而臣父兢惕之情, 比臣心又當何如也? 臣旣知此狀, 而不以肝肺仰懇於我殿下, 則是臣自疎也, 殿下旣燭此狀, 而不以生成之澤, 施之於臣, 則是臣平日不能見孚於我殿下也, 臣若以此狀, 不能得之於我殿下, 則又必貽老父之憂也深矣。 臣於是, 雖欲冒進, 不可得矣, 天牌荐臨, 冞增悚仄, 忙陳血悃, 仰瀆崇嚴。 伏乞聖慈, 俯賜鑑諒, 亟收臣訓鍊大將之命, 以重公器, 以安賤分焉。 臣無任云云。 答曰, 省疏具悉。 元戎托重, 捨卿伊誰? 卿不可辭, 卽爲入來受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