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校理李繪九疏曰, 伏以臣, 學未通方, 才莫猶人, 無所長短之一賤品耳, 倖占科名, 歷選淸華, 出入邇密, 承藉寵榮, 今已十有餘年于玆矣。 雖在周旋執事, 奔走吏役, 尙多到處生疣, 惟幸獲免大何, 若夫橫經登筵, 啓沃論思之任, 臣果非其人也。 使得如臣者, 苟然充數於顧問之列, 其不至於玷名器而瘝厥官乎? 每一循省, 不覺騂顔而汗背, 逡巡而却顧也。 迺者館職恩除, 又下於夢想之外, 揆以趨走之義, 不敢久違召命, 只以昵近文陛於逖違之餘, 爲自榮, 仍爲出肅就直, 而臣供職無狀, 至有空番之擧, 旣無停當, 又不面替, 誠如讞辭。 苟執其咎, 孼由自作, 尤何及人, 而僚員之引章, 緣此踵至, 益添臣悚恧之一端, 更何敢費辭張皇, 而臣於此, 竊有撫躬自反者。 蓋其請番之際, 屢煩苦懇, 至有徑出之言, 僚員若知臣之不可不出之病情, 則必不應至於生梗, 而認爲請番例談, 遂各引出, 若使臣平日誠意, 苟能交通於未言之前, 不至如是之狼狽也, 臣何可以委之已勘, 晏然隨行乎? 且禁直法意, 若是嚴重, 而無難空番之擧, 又在於如臣微末, 若使日後之在直者, 以臣爲藉口之資, 遂至法紀之蕩然, 則後弊所關, 不可不恤。 此旣臣必辭之端, 而臣本稟性昏弱疎迂, 言辭拙訥, 惟以謹愼自勉, 人亦庶或以此見諒, 而到今竝與所謂謹拙者而拚棄焉, 則更何可以見職自處, 不思所以自靖之義乎? 雖以實病爲言, 當此木旺之節, 疝積之祟, 咳感之症, 內外交發, 近復調將失宜, 一倍添劇, 委任床笫, 不省四到, 目下情勢, 萬無供職之望, 而天牌繼降, 復犯違傲之罪, 冞增惶阨, 實合萬隕, 玆敢猥陳衷懇。 伏乞聖慈, 俯垂鑑諒, 特賜鐫遞, 俾安私分, 不勝幸甚。 臣無任云云。 省疏具悉。 本事旣由於徑出, 則何可諉之於同僚乎? 爾則罷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