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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19책 (탈초본 2423책) 헌종 10년 1월 25일 임진 24/24 기사 1844년  道光(淸/宣宗) 24년

    ○ 甲辰正月二十五日辰時, 上御重熙堂。 藥房入診,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都提調金道喜, 提調金興根, 副提調李景在, 假注書李東KC04490, 記事官趙龜植·李裕膺, 檢校待敎李裕元, 左承旨金大根, 假注書朴齊淵, 事變假注書姜晢一, 左議政權敦仁, 行上護軍朴岐壽·金蘭淳, 水原留守李光正, 戶曹判書朴永元, 吏曹判書朴晦壽, 廣州留守李嘉愚, 行大護軍任聖皐, 行護軍趙秉龜·柳基常·趙斗淳, 吏曹參判洪在喆, 校理成好謙, 以次進伏, 醫官秦慶煥·韓相瑚·金景球·李河錫, 進伏楹外訖。 上曰, 史官分左右。 敦仁進前奏曰, 近日春節微舒, 日候猶寒,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 寢睡·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道喜曰, 醫官待令, 使之入診乎? 上可之。 道喜曰, 秦慶煥, 雖非待令醫官, 而已爲領率入來矣, 亦爲入診乎? 上可之。 慶煥等以次診候, 退伏楹外訖。 道喜曰, 脈候奏之。 慶煥等奏曰, 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 上曰, 醫官先退。 慶煥等以次退出。 上曰, 次對爲之。 敦仁曰, 忠淸前監司金鼎均狀啓, 枚擧木川縣監張照牒呈, 以爲本縣, 癸巳以後, 屢經歉荒, 連年未捧還餉折米六千七百十一石零內, 民反爲二千九十四石零, 官屬所逋, 爲三千九百七十六石零, 而民反則伏俟處分, 官屬所逋, 則限十年除耗排捧事, 請令廟堂稟處矣。 近來以各邑糴弊, 登聞者多, 而量許者亦屢矣。 邑事民勢, 難責常例, 則往往雖不無格外之施, 守令之職, 三政爲先, 苟能實心收捧, 豈可無矯救蘇完之道, 而初無着手釐弊之意, 擧懷拔足免罪之計, 一經登聞, 便爲磨勘, 而道臣從以曲循, 不欲責切於守令, 惟事望倖於朝家, 如是則朝家之置守令, 將欲何爲? 至於蠲蕩二字, 元非道臣所敢擅請, 而登諸狀辭, 無異恒典, 外若難愼, 而實則陳請也, 極涉猥越, 亦關後弊。 前道臣金鼎均推考。 該邑還逋, 果如狀辭, 則實難責其循例準捧, 且·兩邑, 旣有歲前已施之事, 其在一視之政, 不可全然無示意之擧。 各年未捧六千石零, 竝許限七年除耗, 俾爲完糴之地, 積逋收殺之節, 必有當初措劃, 然後始可以課歲遵式, 趁限完簿, 如或徒事姑息, 全沒實效, 則烏在其朝家優恤之本意哉? 另飭道臣, 使之善爲措處, 期於限內準捧,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敦仁曰, 前以長津移屬各社之各還本邑便否, 令道臣具意見登聞之意, 筵奏行會矣。 卽見咸鏡前監司趙冀永狀啓, 則以爲三水劃來之李淑嶺以西六社中別害, 卽本鎭基址, 而民戶强半居之, 今若還屬本邑, 則實有土與民俱失之患, 其外五社, 等是空棄, 以此還屬, 不無移疾之歎, 量其形便, 參以邑鎭之報, 姑難遽議還劃, 待流民還集, 更加確定, 恐合便宜。 蕩餘還摠四百餘石, 時起續結四百餘結, 僅可排比於公下與鎭下, 至於將官支放, 措劃沒策, 竝請令廟堂, 稟旨分付, 其應行條例, 修成冊上送爲辭矣。 地界還屬, 道啓必有參量事勢, 折衷可否者, 依施。 支放請劃, 本鎭旣非新創, 係是以邑還鎭, 則爲邑之時, 亦有邑下與支放, 而以鎭視邑, 濫約懸殊, 雖於邑例中, 有釐正革罷者, 以入量出, 尙可以不煩朝家, 自鎭塗抹, 則今以厚州·城津新設初已例爲援者, 恐欠綜覈。 取見其冊, 則條例磨鍊中, 或不無更合斟酌之端, 原成冊還下送, 令道臣裁量釐改, 務爲停當, 更無得煩請區劃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敦仁曰, 茂長縣監趙然昌疏請, 本邑丙申未捧還各穀二萬一千五百八十石零, 限十年除耗排捧, 年分覆啓中三分一收捧, 特許還寢, 而批旨, 有疏辭令廟堂稟處之命矣。 舊還雖異於新逋, 公糴不可以不完, 則每於年年覆啓, 使之分數收捧, 固出於朝家優恤之意, 而連事玩愒, 課歲不捧, 以致元逋之自如者, 揆以糴法, 已萬萬寒心, 而今此排年之請, 雖未知有何措處, 分數徵捧, 輒歸於虛套, 則排年陳請, 其果有實效乎? 若不免目前姑息, 以爲挨過, 則其爲不誠, 又孰甚焉? 況排捧等節, 卽係格外曠典, 極涉難愼, 遽難從違。 關飭道臣, 使之爛商其收捧之節, 措處之方, 從長登聞後, 更爲稟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敦仁曰, 勅牌今已出來, 程期亦將甚邇矣。 每當勅行接待供給之節, 勅需濫下之弊, 前後筵飭, 不啻申嚴, 而近來法紀日頹, 百度俱弛, 凡屬支勅邊事, 全不誠實, 到底疎略, 惟以挨過爲事。 夫事大交隣, 國之重典, 其在營邑擧行, 固當靡不庸極, 而凡百之稽忽苟簡, 愈往愈甚, 或不免傷損國體, 貽羞彼人, 事之駭然, 孰甚於此? 至於勅需冗濫之弊, 固可謂不一其端, 而雖以一事言之, 赴勅守令之自備飯供, 無敢犯用勅需, 定式至嚴, 而各道支勅守令, 自起程之日, 不計留連久近, 自己飯供, 人馬盤纏, 不費官廩, 混勘勅簿, 謬習成風, 無邑不然。 其違越定式, 姑且無論, 爲官長者, 處己若此, 何以責下吏輩乘時奸濫之弊乎? 卽此一事, 其餘可知。 此皆道臣全不檢察而然, 苟能隨事操飭, 犯者一依定式施行, 則客使接待, 豈或有不誠之歎, 勅需支用, 亦豈有濫雜之理乎? 今番則各別董飭, 無或濫襲前謬, 亦當自本司, 有別般廉探, 如或違法而現發, 則非但守令之抵罪, 道臣亦難免重勘, 以此意姑先嚴勅于支勅三道道臣, 亦令遠接使, 知此操飭, 何如? 上曰, 各別申飭, 可也。 出擧條 敦仁曰, 各道兵水使殿最之與道臣同議封進, 自是法典, 故或値道臣之有故闕封, 則各梱亦待巡營修啓時, 同爲封進, 已例卽然, 而昨年湖南殿最, 前道臣因廢務闕封, 而兵·水使, 則循例封進, 故分付兵曹, 査問其委折於本道矣。 卽見其所報, 則廢務前, 旣有同議, 故左右水使, 依例封進, 兵使則往復巡營, 而巡營, 使之循例封啓云。 同議雖在廢務之前, 旣知巡營之闕封, 而各梱之先自封啓, 事未前有, 大違法例。 全羅左水使柳信儉, 前右水使趙存卿, 施以罷職之典。 前兵使李敏德, 旣有往復於巡營, 則此不可專責兵使, 而不審則大矣, 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敦仁曰, 吏曹啓目粘連懷德幼學宋民圭上言, 以其祖能相復逸事, 請令廟堂稟處矣。 大凡議禮之家, 門戶甚多, 橫看豎看, 人見不齊, 曰黑曰白, 論說互出, 雖質難至於聚訟, 從違各自殊塗, 未或以此得罪於先賢者, 爲其可否之執, 只是制度節文之間故也。 今此宋能相備要·箚記, 亦不過考據禮書, 參辨己疑, 而蓋箚記, 出於能相二十歲以前者, 則下語之際, 設或有率爾不審之失, 此政朱夫子所謂計父祖之年甲, 遽加以侮毁先賢之目, 固已過矣。 況備要一書, 雖經先正臣金長生鑑正, 其書則申義慶之編輯, 而先正之所追錄識別者, 序文後敍, 可按而知, 則當初儒疏之聲討, 終不免抉摘之太深, 而至曰私絶淵源, 陰懷異心, 其亦言之不成事理也。 先正臣金長生, 卽先正臣宋時烈之師, 而能相, 乃宋先正之孫也。 以孫而不滿於其祖之所嘗服勤, 而乃反私絶淵源云者, 是豈天理人情之所近似, 而竟歸之於譏貶朱子, 誣悖先祖, 則尤烏可捃摭之至於此甚乎? 以其事涉先賢, 言出多士, 朝家處置, 始果如是, 而儒者削逸, 卽是死後極典, 乃以抉摘文字之事, 追律三十六年, 未蒙伸白, 非但其孫之課歲鳴暴, 情理卽然。 簡孚疎理, 固爲聖朝美政, 而事關斯文, 臣不敢擅斷, 直請詢議于時·原任大臣處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敦仁曰, 故判尹文敬公臣宋啓榦, 生前未及推恩, 今當退爲榮贈, 而所後家, 更無可贈, 此等處移施於本生, 已多其例矣, 使之移贈於其本生祖父故縣令文欽恐宜, 而文欽, 以先正臣宋浚吉之玄孫, 服襲家庭之學, 薰陶賢兄之敎, 經術行誼, 文章言議, 爲一代賢士大夫之所推重, 深於禮學, 而專治儀禮, 嚴於大義, 而秉執春秋, 至於周易本義之考證, 小學註解之重正, 發明朱子之旨者, 有功於後學大矣。 以其不喜標致, 力辭薦剡, 雖不在旌招之列, 而學問踐履之實, 實爲山林讀書之君子。 似此特異之人, 依儒賢貤贈例, 或以長憲, 或以兼祭酒, 已有近例, 故縣令宋文欽, 特令選部, 贈以長憲兼祭酒之職,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敦仁曰, 判義禁金熙華, 亦當推恩, 而所後家, 更無可贈云, 使之依已例移贈於其本生祖曾兩代似好,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敦仁曰, 正卿中刑曹判書李若愚, 漢城判尹李奎鉉, 禮曹判書趙冀永, 竝備堂差下, 同敦寧金學性, 關東句管差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敦仁曰, 參外官之登科十年陞六, 自是法典也。 今亦有榜後限滿人云, 依例陞六之意, 分付銓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敦仁曰, 試期不遠, 各道京試官·都事, 今當差出矣, 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 使之各別擇擬。 近來科弊之漸益末如, 已到極處, 此非一朝一夕之故, 實難猝乍間可議矯革, 而場屋之淆雜, 士習之奔競, 千塗百岐, 奸僞之滋興, 皆專由於主司之不能事事。 苟能精白淬礪, 克祛己私, 一以殫竭恢張爲心, 則雖不能亟復故規, 亦豈無漸次釐捄, 而每經一番科試, 輒增一番喧議, 沿襲謬風, 看作常套, 乖損試體, 無復餘地。 以致人心拂於京外, 而衆怨歸於朝家, 興言及此, 寧不哀痛? 凡係防奸敡弊之節目間事, 固有司存, 當自本司, 另加探察, 苟或有犯, 以法勘處, 而姑先以此意, 嚴飭各道道臣及京試官·都事·評事, 俾各惕念對揚,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從當有下敎矣。 出擧條 敦仁曰, 臣於病伏昏瞀之中, 伏聞日前召對之命, 私竊以爲玉度平和, 聖志奮發, 三陽之元, 隻日先開, 繼自今將見緝熙就將之盛, 聳然歡祝, 日以跂望。 伊後迄今, 更未有命, 臣未敢知聖志攸在, 而凡人做事, 有始則當有終, 始而無終, 萬事何由而成乎? 尙書曰, 爲山九仞, 功虧一簣, 一簣之於九仞, 至微矣, 而其功虧焉。 古人曰, 適百里者半九十里, 十里之於九十里, 至近矣, 而其程半之, 則凡事之貴終, 猶當如此。 況簣土纔始, 而更無簣土之繼, 則其可望九仞之至乎, 跬步纔移, 而更無跬步之進, 則又可望九十里之及乎? 然則非但其終之不可期, 竝與其始而亦未見矣。 宋臣王嚴叟之告其君曰, 聖賢之學, 非造次可成, 須在積累, 積累之要, 在專與勤, 非積累無以成始終, 非專勤無以工積累。 屛絶他好, 是謂之專, 久而不倦, 是謂之勤。 今殿下, 纔欲向學, 而他好已撓之, 一經講對, 而厭倦輒乘之, 譬如簣土之無繼, 跬步之不進, 雖欲工積累而成始終, 得乎? 夫一朝之工, 勉强可能, 而平生之功, 非勤不可。 殿下欲求一朝之功乎, 抑爲平生之功乎? 日月如流, 春秋漸盛, 宗社萬年之責, 兩慈殿蘄望之切, 亶在於聖學一事, 而今年只如昨年, 此月又如去月, 一切停閣, 無意進就, 將如宗社何, 將如兩慈殿何? 以殿下天縱特達之姿, 聰明知思, 又與已往沖年大異, 則庶不待臣等之陳勉, 而豈無所惕然回悟於淵衷哉? 臣之今日所陳, 非臣之言, 卽皆古人閱歷體驗之言, 其言豈欺我哉? 伏願深加察納, 迨此春晷漸暢, 亟開講筵, 日爲課程, 無或間斷焉。 上曰, 切實之言, 敢不服膺也? 出擧條 敦仁曰, 御營大將金煐, 來詣朝房, 不爲登筵, 實病雖曰難强, 事體極涉未安。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敦仁曰, 歲初賓對, 異於他時, 年前勘飭, 亦極申嚴, 而今日賓筵, 兩司無一入參, 揆以事體, 誠甚未安。 行公諸臺, 竝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敦仁曰, 卽聞吏判之言, 則各道京試官, 今當差出, 而昨臘褒貶時, 侍從居中人頗多, 排望極爲苟艱云, 勿拘竝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道喜曰, 三陽回泰, 萬品昭蘇, 此正我殿下克新厥德, 用答景命之一初嘉會也。 顧今日所仰勉者, 當何爲先? 臣卽曰聖學是已。 俄者左相, 備盡匡弼, 況臣於學問, 鹵莽空疎, 顧何敢以無諸己者, 擧似陳說, 而竊有大聖人出治之本, 捨此而無他, 臣所藉手於殿下者, 亦捨此而無他, 玆有獻焉。 臣竊覸我殿下, 姿不世出, 將大有爲, 群下之所仰期者, 惟在乎爲, 而若曰聖學, 已臻高明, 無待乎加勉, 則臣竊以爲未也。 聖不自聖, 所以益聖, 之日新, 文王之緝熙是也, 原其要則一念勤孜, 罔或間斷而已。 惟我列聖朝, 勤於講筵, 著有成憲, 旣朝晝焉而又夕之, 旣三之矣, 又參之召對·夜對, 亦惟以無間斷爲要, 此非殿下之所當法哉? 第念講學之停曠, 凡幾月矣, 秋冬以來, 旣不暇議及於此, 而乃於歲初, 有召對之擧, 群情聳瞻, 莫不以聖候之康復, 胥告欣賀, 而春晷漸向舒長, 法筵進講, 又當繼此而行, 有不可少緩矣。 然而若或以此, 視爲應文之具, 不能實體於身心, 則徒有講學之名, 而無進修之實, 將何以措諸政謨, 而資之治道哉? 大學八條, 以誠意爲關鍵, 先儒謂透得此關, 方能進學, 然則凡其修齊治平等事, 皆誠之推耳。 惟願殿下, 慥慥乎誠意之工, 萬幾之暇, 專懋典學, 勿以雙隻而爲拘, 勿以寒暑而或撤, 勿以燕私而間之, 勿以玩娛而貳之, 一日二日, 眞積力久, 則庶可以透過誠關矣。 若言其序, 致知在先。 程子曰, 讀書, 須是將聖賢言語玩味, 入心記著, 然後力去行之, 自有所得, 先正臣李珥之言曰, 察之不精, 由乎不領其要, 領其要然後, 能知其味。 此二說者, 卽大學致知之事, 而實爲入頭切要工夫也。 正須涵泳於方策之中, 探賾於字句之間, 起疑發難, 必窮旨意之深奧, 繹故悟新, 無憚討論之煩複, 則方可謂玩味領要, 而自然有樂此不疲, 欲罷不能者矣。 夫如是, 則·之極工, ·之事業, 亦豈遠哉? 且經經緯史, 卽是體用, 有不可偏廢, 大本達道, 雖在於經, 若夫治亂成敗之蹟, 非史無以歷考。 今於日講之外, 參以史書, 課日進對, 以爲監戒, 則體用兩備, 可以互資矣。 仍伏念在外儒賢, 磊落相望, 是皆讀書林下, 養德邱園, 沈潛乎聖賢之學, 貫綜乎經禮之旨, 爲一世矜式久矣。 今若敦禮旌招, 使之出入講席, 于以備顧問而資啓沃, 則其識解之明透, 講論之精密, 必將大裨於聖工矣。 若其招延之道, 亦惟在殿下誠意之如何耳, 苟能誠心好賢, 如鄭之緇衣, 盡其敬禮, 如禮之加璧, 其必逌然相感, 賁然來思, 伏願懋哉懋哉。 且非獨講學也, 凡其致治之方, 亦資乎博訪勤咨, 若喉院在直諸臣, 頻賜召接, 與之商確時務, 至如各司輪對及外官陛辭者, 亦必假以色辭, 導之使言, 則民生之疾若, 稼穡之艱難, 以至時弊俗習, 無不畢陳於前, 而有以措施之耳, 其爲治道之益, 又豈小哉? 凡此所言, 雖是陳腐之餘論, 而實出於區區忠愛之悃, 幸無以人而廢言, 是臣之望也。 上曰, 所陳皆出忠懇, 實庸感服, 儒賢招延事, 當有別諭矣。 出擧條 道喜曰, 臣之所帶惠署提擧, 自是正亞卿通擬之窠, 而特以二員也, 故前多有仍帶之例。 頃上乞遞之箚, 該曹按例回啓, 遂不得蒙遞, 而顧其職任, 雖是冗散, 因仍蹲據, 終涉苟且, 特賜遞改, 是臣區區之望也。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上曰, 正卿乏人, 卿等相議薦擢。 敦仁曰, 臣退出相議, 當於後日, 登筵仰對矣。 上命大臣就座。 大根曰, 諸宰奏事。 岐壽曰, 今番勅使接見茶禮時, 御前所用床卓揮巾, 依庚寅已例, 以黑漆床卓, 靑色揮巾進排之意, 分付各該司,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永元曰, 勅行入境後, 中路若遇節日, 如正朝·冬至, 則有差送問安使之例, 而寒食·秋夕, 則以其與他節日有間, 各年已例, 不爲送使矣。 今番寒食, 雖値入境之後, 似當依前勿論,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此爲之。 出擧條 晦壽曰, 臣於昨秋, 承命奉審北道各陵殿, 而有不得不變通矯弊之事矣。 北道各陵殿, 皆有逢授官, 自安邊洪原, 各從其程途附近設置, 而其中義陵逢授官, 卽高原郡高原, 本以至殘邑樣, 民勢近益疲廢, 莫可收拾, 以此弊弊之局, 本陵之雖小小修理, 猶難責應, 若値事役浩大, 實無以及期措辦, 易致臨時僨事之境, 言念事體, 誠爲悚悶。 今若捨此高原, 而從其附近, 則只有北靑府, 北靑·高原, 非但殘盛之懸殊, 程途遠近, 亦無差別。 臣意則其在重其事矯其弊之道, 義陵逢授官, 移定北靑府恐好,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晦壽曰, 定陵·和陵位田, 辛丑水災後, 多有浦落, 仍不修築, 守護軍漸無聊賴, 而責應支供等節, 猶復依前爲之, 其勢將至渙散而後已, 莫重守護之節, 實爲悶然。 令道臣另飭該地方官, 使之一一踏驗後, 可以修築者, 劃給物力, 以爲還起之地, 若其永無田形處, 則以官屯田, 依例代給, 俾充元結之數, 而擧行形止狀聞之意, 一體知委,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大根曰, 玉堂所懷陳之。 好謙曰, 臣學術空疎, 素乏顧問之備, 誠意淺薄, 難期孚格之效, 而幸逢聖世, 不以無似, 歸之棄物, 冒忝淸選。 玉署恩除, 至于再三, 榮感極矣, 而召牌之下, 敢事違傲, 負犯逋慢, 厥罪甚大, 聖度寬容, 不加譴罰, 特以微旨, 薄示警責, 感淚先逬, 不知所裁。 然而夫下之從上, 如影之隨形, 上而優逸, 則下而恬嬉, 其勢固然, 此所以身敎言敎, 有從訟之分也。 先自殿下, 躬加檢責, 講學是務, 則爲館僚者, 孰敢不悉其所知, 以盡啓沃之責哉? 苟或不然, 則館職自同冗官, 博士倚席不講, 士趨俗尙, 日就汙下, 豈非警省處乎? 臣竊伏覩我殿下, 聖智出天, 已自沖年, 留心學問, 不少間斷, 臣隣傳頌, 士民欣聳。 自讀詩經以來, 已歷幾箇歲月, 而尙未訖工, 伏未知聖意, 以爲三晝之晉接討論, 反不如閑居之沈潛玩索而然乎, 抑或聖學高明, 有自聖之病而然乎? 日前召對有命, 上自搢紳, 下至章甫, 喜而相語曰, 吾王不待陳勉, 特賜召對, 繼自今必將孜孜不已, 莫不蘄望, 又此一日而止, 一曝十寒, 此之謂也, 臣等之憂歎抑鬱, 容有已乎? 昔我英廟, 雖在倦勤之時, 講論不廢, 五十年巍蕩之治, 亶在於此, 而實是後王之所當監法也。 今殿下, 春秋鼎盛, 和晷漸永, 伏願自今伊始, 日開經筵, 頻接臣僚, 遠而尙論·之盛際, 近而下詢民生之苦樂, 則治化之盛, 曷可量哉? 懋哉懋哉。 上曰, 所陳好矣, 當體念矣。 出擧條  上命大臣先退, 史官就座。 仍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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