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未七月二十五日辰時, 上御誠正閣。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左副承旨曺雲承, 假注書李鍾淳, 事變假注書金大鉉, 記事官洪祐命·金炳雲, 右議政朴晦壽, 行吏曹判書徐憙淳, 行兵曹判書趙秉鉉, 判敦寧府事金蘭淳, 行知敦寧府事金左根, 左參贊金興根, 行大護軍李嘉愚, 水原留守李若愚, 刑曹判書李憲球, 行大護軍任聖皐, 禮曹判書金東健, 廣州留守趙斗淳, 行大護軍徐箕淳, 漢城府判尹金英淳, 行大護軍成遂默, 工曹判書李景在, 行護軍李應植·金學性, 校理柳興奎, 以次進伏訖。 上曰, 史官分左右。 晦壽進前奏曰, 近日晨夕過涼,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 寢睡·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上曰, 次對爲之。 晦壽曰, 異船之來爲日已久, 間雖屢次問情, 而情固難測, 無以詳探, 至有船隻許借之擧, 而合用與否, 姑未可知。 且彼小艇之忽然泛走, 云是雇船之行者, 似或無怪。 但不幾日, 將有回信云者, 猶未可信, 而見今京譯官問情手本, 則彼輩亦知朝廷優恤柔遠之意, 多有感謝底語云, 而但以雇船之遲待, 我船之鈍小, 捲歸之早晩, 無以預料, 目下所見, 誠爲悶鬱矣。 所謂書封一節, 最爲關緊, 而還給與否, 其間多日, 仍無下落, 邊情所係, 極爲疎漏。 該道臣從重推考, 其元本[原本]使之謄送者, 姑未來到, 而想其辭語, 必是復申昨年書意, 大抵彼言旣云專爲討答而來, 則決無公然回棹之理, 究竟事勢, 誠難一例退却, 無所發落而已也。 第以此雖貴國摠帥抵我輔相之書, 而其在人臣無外交之義, 無以領受作答之意, 使任譯答而拒之, 更以問情官之意, 隨其問答, 書示本事顚末, 而折之以義理, 則彼雖異類, 亦有人心, 事之曲直, 自當分別。 然則在我不失事面, 而在渠亦可以藉此歸報矣。 其書示之辭意, 則自當承文院撰出, 而姑俟渠書謄上之後, 參量事情, 更爲稟定,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今番異樣船事, 本道擧行失宜甚多, 誠如所奏矣。 糧米之不得卽施, 已非柔遠之意, 書封之仍無下落, 亦欠綜察之擧, 該道臣, 爲先姑施越俸五等之典, 水使, 亦施越俸三等之典, 自廟堂嚴加申飭, 使之務盡應接, 毋致疎漏之地可也。 出擧條 上曰, 道伯擧行, 多有稽緩矣。 晦壽曰, 湖南本無撥遞, 固不如西路, 而苟能嚴加申飭, 則時急邊報, 豈如是遲滯乎? 糧米之未卽入給, 雖緣問情前格例, 而亦未免太緩矣。 上曰, 然矣。 晦壽曰, 卽見平安監司趙鶴年所報, 則今番江界察邊時欽差贈犒官行支供與馱費雇貰一萬一千六百餘兩及沿站丁錢蕩減條三千二百餘兩, 竝請區劃矣。 支供運費, 有非煩請者, 而其中贈給所需一千三百餘兩, 不可無措劃, 就列邑勅留中計減丁錢, 旣係支放, 亦宜給代, 以本營賑餘穀一千七十石許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晦壽曰, 卽見開城留守金大根所報, 則本府句管關西穀見縮條, 今年耗米二千石, 請卽區劃矣。 支放給代, 便成年例, 以海西所在本司句管各名穀會錄耗中, 許令區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晦壽曰, 向以北邊犯越事, 會査狀聞後, 更爲稟處之意, 草記行會矣。 迄過兩朔, 尙無動靜, 非但事關邊情, 揆以擧行, 寧容若是稽緩乎? 當該道臣, 從重推考, 査事斯速登聞事, 申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晦壽曰, 今聞法司堂上中, 有實病之人云, 有不可許久曠務, 今姑許遞, 令政院政官牌招, 開政差出,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晦壽曰, 向來夏享時, 諸執事齋宿執頉奪告身勘罪者爲多人, 而其中侍從四人, 日前以前望, 蒙恩點敍用矣, 同罪異罰, 宜有一番提稟,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一體敍用可也。 出擧條 晦壽曰, 武將之毋得懸頉賓對, 自有朝飭, 而御營大將金煐, 來詣朝房, 不爲登筵, 雖緣老病, 事體則未安,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上曰, 都堂錄, 何間當爲之乎? 晦壽曰, 當知應參諸人無故之時, 從速擧行矣。 上曰, 誰當行圈乎? 晦壽曰, 文衡吏曹堂上參贊提學諸人員矣。 上曰, 然則諸人, 今皆登筵乎? 晦壽曰, 果皆登筵矣。 上曰, 今番館錄, 無乃太簡乎? 大抵簡勝於濫。 然而亦過於簡矣。 晦壽曰, 然矣。 當選者近多積滯, 故慮或數爻之太濫, 似如是至簡選矣。 上曰, 然矣。 雖明年更爲之, 未爲不可, 亦有一年再錄之時矣。 晦壽曰, 正廟朝有一年再錄之時矣。 上曰, 應參諸人, 旣皆登筵, 則退出賓廳, 雖今日爲之好矣。 晦壽曰, 旣伏承下敎, 筵退後卽當出令會圈矣。 上命大臣就座。 雲承曰, 諸宰奏事。 憙淳曰, 今此嘉禮納采納幣時, 受敎書官及宣敎命官, 當爲塡差, 而取考庚子·丁未謄錄, 則皆以嘉禮廳首堂上啓下,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晦壽曰, 嘉禮廳堂上, 例以禮曹三堂上差下矣。 度支尙方, 亦多有擧行之事, 而皆不得主管, 則不無掣礙之端, 取考丁未謄錄, 則以度支尙方堂郞各一員, 兼管照檢, 有所定式, 今番亦依此爲之恐好矣。 上曰, 唯。 雲承曰, 玉堂所懷奏之。 興奎曰, 臣愚竊以爲聖王治平之道, 在於學問, 學問之工, 貴乎專一, 此政周詩所以頌緝熙也。 鄒聖所以戒寒曝也, 法講中轍, 已踰周歲, 召對停閣, 亦爲許久, 群下之悶鬱, 當如何也哉? 臣未敢知, 豈以聖學之已成治化之已隆, 不足以諮詢於臣僚而然歟? 如臣淺陋, 固不可與論也。 經幄中一二臣, 豈可無以資啓沃者哉? 自昔聖人, 不自滿假, 謙而受益, 故聖而益聖矣。 顧今庚炎已退, 新涼漸生, 伏願猛加聖念, 法講·召對, 課日引接, 討論經史, 毋至間斷, 則治平之道, 亶不在是乎? 此臣所以區區顒望也。 上曰, 所陳當體念矣。 出擧條 雲承曰, 今日賓對, 兩司無一人進參, 事甚未安。 違牌諸臺, 竝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上命大臣先退, 仍命史官就座。 又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