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吏曹判書趙鶴年疏曰, 伏以三朝之寶鑑載纂, 太廟之親上禮成, 聖孝冞光, 帀域普頌, 仍念臣於見職, 分不稱也, 才不堪也。 拜命之初, 業有臚悉, 此萬不近似之實狀, 而誠未孚格, 讓歸崇飾, 畢竟以趨走之恭, 竊自附陳就之常, 內外官員, 塡闕補缺, 執板握管, 唱名注而頒制誥者, 亦嘗屢遭矣。 條格典常, 尙爲茫昧, 辨論甄別, 況何可議? 卽此一事, 已爲臣當去之義諦, 若其臣病之萬萬難强, 抑又較甚於才與分之間, 以分則猶諉於苟充, 以才則容或以試可, 以病則實無可奈何耳。 臣少抱痰積, 久爲貞祟, 而或其劇歇之有異候者, 不專在於刀圭之得失, 卽其所處之勞逸, 而不同者存。 臣以身驗, 輒見如是, 邇來七八年間, 臣之所兜攬於中外者, 皆國家重任也。 徒辱恩命, 實未有涓埃之報, 而筋骸之所殫勞, 心血之所焦熬, 臣身則病轉深痼, 日銷月鑠, 無以自保, 西節解納, 始出於就閒調病之計, 旋縻重務, 試一對投固尙矣。 竝與暫調息而不得自在, 舊祟之外, 更添新證, 下腹始也輪囷, 轉作膨脝, 一呼吸之舒促, 而拘攣如弦, 一動靜之徐疾, 而鎭墜如石。 床玆惽然, 事不入心, 對飡忘味, 撫枕失眠, 醫師之鑑形辨息者, 亦有爲臣而危之。 苟能趁此解官, 不以外累嬰心, 置此身於閒曠之域, 飮啄興居, 稍可自適, 濯之以淸涼水泉, 佐之以滋補藥餌, 則或能得免廢疾, 復尋生路乎? 臣實不肖, 有無病健, 雖不足關係於朝廷, 然亦未嘗非天地化育中一物也。 衆生芸芸, 肖蝡皆得, 臣獨抱此苦衷, 嚴畏遂已, 是自阻於造化幈懞之至仁大德也。 久擬據實仰暴, 冀蒙生成之澤, 而時値享儀賀班, 義不敢煩瀆, 每政違召, 亦不敢一直推諉, 日昨政牌, 恬然冒膺, 豈臣病或有一半分可强而然也哉? 將退之蹤, 不敢更作逋慢之悚故耳。 及退中寒, 一倍添劇, 聲呼益疾, 語未暇擇, 惟殿下, 諒賤狀之決難强策, 念重任之不宜瘝曠, 將臣銓銜。 亟賜汰免, 仍命有司, 治臣瀆撓之罪, 以肅朝綱, 以安病喘, 千萬幸甚, 臣無任云云。 答曰, 省疏具悉。 卿其勿辭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