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戊申十月二十八日辰時, 上詣春塘臺。 親臨慶科庭試·武科會試·殿試入侍時, 兼都承旨李啓朝, 行左承旨金景善, 行右承旨徐戴淳, 左副承旨李明迪, 右副承旨洪祐喆, 同副承旨金萬根, 記事官韓敬源·洪鍾雲·尹定善·徐翼輔, 檢校直閣鄭㝡朝·尹致英, 直閣趙然興, 檢校待敎南秉哲·洪淳穆·金輔鉉, 以次侍立。 時至, 通禮跪啓請外辦。 上具翼善冠·衮龍袍, 乘輿, 出萬八門。 藥房提調金學性, 副提調李啓朝進前奏曰, 侵早勞動,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 仍由保定門·靑陽門, 詣春塘臺。 通禮跪啓請降輿陞座, 上降輿陞座。 啓朝曰, 試官今當行禮, 而試官之中侍衛人, 亦使之一體行禮乎? 上可之。 引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 試官率殿試人及擧子, 行四拜禮訖。 考官判敦寧府事徐憙淳, 行兵曹判書趙冀永, 行大護軍李應植, 行護軍徐相五, 僉知中樞府事申觀浩, 副司果金會明, 宣傳官李敎俊, 以次陞階就座。 戴淳跪稟宰樞執鼓。 戴淳曰, 殿試人則曾有分試之例矣, 今番則何以爲之乎? 上曰, 以丹楓亭爲之。 戴淳曰, 考官及參考官各一人, 當爲進去, 以誰爲之乎? 上曰, 御將及李敎俊進去, 可也。 戴淳跪稟矢數執鼓, 又跪稟貫革尺量。 上曰, 承旨出去放射處, 梨院鼓吹, 使之進設, 可也。 啓朝曰, 臣以執冊承旨進去之意, 敢稟。 上曰, 唯。 上曰, 昨年庭試, 多有雜亂之弊, 今番則各別禁察, 可也。 憙淳·冀永, 進前奏曰, 訓將·御將, 曾爲初試試官矣。 京擧子, 似當以貌推知, 至於鄕擧子, 雖難知面, 而取考入格人四祖單子, 招致補階前, 聽言觀貌, 則似有辨別之道矣。 上曰, 似然矣, 訓將出去, 各別禁察, 可也。 上曰, 臺下院隷及近仗軍士輩, 多有侵擾擧子之弊, 院隷則承旨申飭, 近仗軍士, 則兵判申飭, 可也。 應植進前奏曰, 擧子中李鶴奎者, 問其渠祖職銜, 則云是承旨而其餘職銜, 則全不知之矣。 上曰, 此是居京者乎? 應植曰, 然矣。 上曰, 容貌何如乎? 應植曰, 容貌則似是京擧子, 而更爲査實, 則其眞假, 似當知之矣。 上曰, 唯。 仍入小次, 少頃出次。 應植曰, 擧子中有具應祖者, 謂綾城尉之孫, 而渠之曾祖贈職, 只言大匡輔國, 其餘職銜不知, 而似是無識之致矣。 上曰, 然則宣傳官具弼祖, 壯勇衛具奭祖, 旣是同行, 則必是同宗, 出去問之, 可也。 應植承命出問後奏曰, 問之則皆以爲渠之同宗云矣。 上曰, 旣云同宗, 則有何可疑乎? 戴淳奏曰, 今此宣傳官告箭擧行, 甚爲遲緩, 所當重勘, 而本院請推之外, 無他可施之罰, 何以爲之乎? 上曰, 記過, 可也。 應植奏曰, 俄者李鶴奎事査實, 則果是代射矣。 李鶴奎, 卽是京人, 而以鄕居安次吉, 代射入送矣。 借射與代射, 具有當律, 何以爲之乎? 上曰, 兩漢則試官分付, 移送秋曹, 可也。 仍入小次, 戴淳以司謁, 入稟退錚。 小頃, 上出次, 通禮跪啓請禮畢。 通禮跪啓請降座乘輿, 上降座乘輿。 由靑陽門入保定門, 戴淳請出標信解嚴。 行兵曹判書趙冀永進前奏曰, 宣傳官擧行之際, 有所做錯, 拿處, 何如? 上曰, 記過, 可也。 仍由萬八門還內,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