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平安監司洪鍾應疏曰, 伏以, 日月不淹, 孝定殿虞卒已畢, 仰惟聖慕皇皇, 益復如新, 無狀賤臣, 迄今不死, 血泣心崩, 穹壤茫茫, 痛乎冤矣。 此何人斯? 臣才疎識短, 百無一取, 實不敢自廁於任事之末, 而過蒙我大行朝不世之殊遇, 前後所踐履, 旣華且顯矣。 受恩如天, 報刹無地, 夙宵彷徨, 恒切愧恨, 今玆西臬新命, 又何爲而及於臣也? 夫方面委任, 朝家之所倚重, 而觀察承流之責, 有時乎外重於內矣。 至若滻浿一區, 爲國名藩, 民服八條之敎, 鄕傳百畝之制, 聲明謠俗, 燦然可觀, 而富擅陸海, 舟車之所委輸, 壤接遼燕, 冠蓋之所旁午, 苟或一失其措處, 其流將至於國受其病而民被其害, 豈不大可懼者哉? 且況昔之充牣, 今則枵罄, 昔之繁華, 今則蕭索, 大處遂爲殘枰, 百弊莫可下手, 已有傳說之慣聞者, 而必待才合剸綜望優彈撫者而後, 乃可以苴補罅漏, 重理局面, 今忽付之於空疎一書生, 而謂之得人責成, 則此豈一初綜核之政哉? 頃者大僚筵奏, 以監司·守令之擇任, 惓惓爲保民之急務, 而太母殿下以負國二字, 申勤提飭, 臣亦伏聽於前席, 不勝欽仰萬萬, 而曾未幾日, 擧以畀臣, 不少留難, 未敢知聖上, 何所取臣, 而有此千萬不近似之誤恩也。 且以臣之已試者言之, 再叨百里, 效蔑尺寸, 顧玆全省之寄, 旣不翅重且大, 則其所無以堪勝, 自知甚明。 今若以旌節軒駟, 赫然爲一時之榮耀, 而及至僨事而負國, 則雖萬被誅罰, 尙何追哉? 參倚前衡, 承膺無路, 玆不得不披瀝衷懇, 冒昧敢陳。 伏乞聖明, 諒臣言之非出例讓, 仰稟東朝, 亟命收還新授職名, 俾國事幸而私分安焉。 臣無任云云。 答曰, 省疏具悉。 卿其勿辭往欽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