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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21책 (탈초본 2498책) 철종 1년 1월 29일 임술 26/27 기사 1850년  道光(淸/宣宗) 30년

    ○ 庚戌正月二十九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 大王大妃殿垂簾,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三使臣同爲入侍時, 左副承旨沈敬澤, 假注書姜蘭馨, 事變假注書卓章昊, 記事官趙秉學·成載瑗, 領議政鄭元容, 行議政府左參贊金左根, 行吏曹判書趙冀永, 行兵曹判書李嘉愚, 刑曹判書徐左輔, 禮曹判書成遂默, 戶曹判書金學性, 知中樞府事尹定鉉, 行大護軍金鼎集·李敦榮, 同知中樞府事洪鍾英, 行護軍趙秉駿·金輔根, 開城留守洪耆燮, 行護軍徐相五, 校理洪秉壽, 正使趙鶴年, 副使南獻敎, 書狀官鄭鎏, 以次進伏訖。 上曰, 史官分左右。 上曰, 大臣進前。 元容曰, 向者天氣和暢, 近日雨雪頗乖,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 元容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元容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元容〈曰〉, 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元容〈曰〉, 近來湯劑日進, 而痰滯善下否? 上曰, 少差矣。 元容曰, 進御, 亦何如? 上曰, 予之所食, 每每如前矣。 大王大妃殿曰, 三使臣進前。 正使趙鶴年, 副使南獻敎, 書狀官鄭鎏以次進伏訖, 大王大妃殿曰, 遠路行役, 無事往還, 任譯輩必爲措束, 可也。 上曰, 遠路無事往返也。 上曰, 三使臣先退。 三使臣以次退出, 元容曰, 臣三上辭章, 未蒙準許, 批句之還收, 次對之進定, 俱爲臣冒進之路, 則臣感悚交至, 更不敢控私仰瀆, 而得借前席, 面陳不得不必辭之義, 則聖明亦豈不愍矜而曲軫之乎? 臣積聚頻動而暈眩苦劇, 精思耗渴而健忘忒甚, 事務裁決, 文簿期會, 實無其望, 顚錯僨誤, 害將何歸, 此臣所以以辭退, 爲報答之階者也, 伏願以國事爲重, 亟賜斥退, 改卜賢德, 且念初元盛際輔弼之任, 尤不可不備員, 此今日朝野之所深祝者也。 上曰, 卿則以精力之衰爲言, 而予則見卿之精力不衰矣, 卿於此時, 何爲此求退之言也, 自古國豈有無相之國乎? 元容曰, 臣之求退者, 正以國不可無相而然也, 如臣者, 雖曰苟充, 與無何異, 臣行步不至甚艱, 故或認以不甚衰朽, 而此則外著者也, 至於精思之消耗, 臣自知之矣。 大王大妃殿曰, 大臣求退, 皆有其時, 此何等時, 而卿以爲可去之時乎? 今卿獨居相位, 無端乞遞, 連上辭疏, 至有逬出城外之擧, 慨歎之至, 非予所望於平日者也, 假使卿, 如願獲解, 當爲原任大臣矣, 居原任之地, 則於國事, 全無顧念底意乎? 若曰徒占便私, 與國相忘, 則予亦於勉卿一事, 當斷去此念矣, 如卿之地, 無論居位去位, 存心國事則一也。 然則何必求退乎, 國無大臣, 則何以爲國乎? 元容曰, 臣出入筵席, 五十年矣, 恩情兩深, 一念係戀, 今何敢爲惜殘年, 占己私之計哉, 向國之心則雖無間於時·原任, 而時任則隨事裁決, 登筵啓奏, 皆其職也, 今臣之精力, 日以衰耗, 朝事夕而頓忘, 俄言今而不記, 如此而能不僨誤於國事乎? 以其有爲國之心, 故所以汲汲求退也, 且一初之政, 鼎席不可不備矣。 大王大妃殿曰, 近見相臣, 一相出則一相欲去, 雖欲備員, 而員何可備乎? 卿之精力, 尙此康旺, 雖久行, 亦可堪過矣, 更勿以去就一事, 煩說於予前也。 仍敎曰, 次對爲之。 元容曰, 見今監試科期不遠, 各道試官, 當趁卽差送, 而近年科場雜亂之弊, 其責不在於士子, 而專在於試官, 使掌試者, 精白公平, 則科體自嚴而士習自端矣。 近年雖或有試事淆雜之入聞者, 事過則姡嬉捱過, 論責不及, 故轉致法綱之解弛, 今番則過科後, 當隨聞請勘, 而先以此意, 嚴飭於諸試官處, 以爲惕念之地, 京試官及掌試都事, 政官牌招, 開政差出, 以勿拘常例, 一一另加擇擬之意, 申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大王大妃殿曰, 大臣之言極可, 試官擇擬而飭諭, 俾無科場雜亂之弊, 可也。 元容曰, 進香使, 行將離發矣, 今番傳訃勅順付, 係是初有之特典, 不可比論於年例稱謝, 具方物付送於使行, 撰咨時, 亦令以此意, 別爲措辭, 使號以陳慰進香兼謝恩使, 待開政下批, 拜表日子, 依例以迎詔翌日爲定之意, 竝爲分付於該曹該院,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今番節行回還時, 皇太后傳訃勅, 順付出來矣, 到京日迎接儀節, 照例擧行之意, 預爲分付該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進香使行期, 不可遲緩, 盤纏, 當自惠廳磨鍊以給矣, 至於員役路需, 近例自本院蔘稅中分排除出, 而以一年一稅之故, 若値一年兩別使行, 則不可疊徵於本院, 自該院有所論報矣。 在前如此之時, 自惠廳許給盤纏, 今亦依已例上下之意, 分付該廳,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聞稷山進士鄭載熀, 今年爲回榜, 而年爲八十九云矣, 道啓今纔上來, 依已例加資, 口傳下批之意, 分付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仍敎曰, 回榜老人, 年紀幾何? 元容曰, 八十九歲矣。 元容曰, 向以李提督祀孫調用事, 仰奏蒙允, 祀孫鼎漢, 除拜宣傳官, 而聞有身病, 難供煩劇之職云, 以他廳稍閑之任, 相換似好, 故敢達矣。 大王大妃殿答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上曰, 向來前伯登筵時, 以二條邑弊, 有所奏, 大臣果聞知乎? 元容曰, 其時聞有所奏, 而不出擧條, 故未之詳知矣。 上曰, 東萊新舊米事及安東民留庫還弊事也。 元容曰, 此二事, 前所聞之者也, 安東還弊, 初因減價及虛簿事, 而逐年添耗, 弊積難矯, 新舊米事, 新者大同米也, 舊者還米也, 萊府許多公用, 自前以大同米劃給矣, 近年以還米, 換劃以給, 故所用比前太絀, 加下甚多, 自該府亦有論報者, 而姑未稟處矣。 大王大妃殿曰, 前道伯旣有奏, 卿亦曾聞其弊云, 更思矯捄措處之方, 而稟奏可也。 嘉愚曰, 向因大臣筵奏, 義州府白馬山城別將, 乾川堡權管苽限, 一周二周間, 停當報來之意, 知委矣, 卽見該道臣回移, 則山城重地, 乾川殘堡, 一周輒遞, 弊有難言, 竝以二周施行, 事甚便宜云矣。 該道所報, 事勢誠然, 竝以二周施行, 別將之殿最句管, 令兵營擧行似好,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耆燮曰, 臣以松營蔘包事, 有所仰達者矣, 居民習俗, 專尙蔘農, 近年以來, 漸至失利, 民勢村樣, 轉益凋瘵, 況今潛造被捉, 至爲一萬一千餘斤, 目下所見, 一倍遑汲, 冒禁之罪, 自有定律, 當自臣營勘處, 而第其私造, 有令前令後之別, 且其所捉, 若是夥然。 今若依法屬公, 則民情實有難保之慮, 職忝守土, 旣知矜悶之狀, 不得不敢此仰達矣。 大王大妃殿答曰, 冒禁之罪, 實不可赦, 一切以法從之, 則幾民戶必致蕩敗之境, 豈不切矜乎? 且種蔘之多, 在於今番新令之前, 與平時之無端犯禁, 不無間焉, 雖有銷刻之嫌, 民情矜惻, 收稅等節, 勿論出給渠輩, 我境內, 未知何以爲之, 而知此擧行, 此後則若有因此再犯之科, 則當以法從事, 以此意書揭通衢, 曉喩各坊, 今番犯科之諸民, 自本營從重科治, 可也。 出擧條  大王大妃殿曰, 留所奏, 大臣之意則何如? 詳言蔘政之顚末, 可也。 元容曰, 山蔘本是禁條, 而家種則造爲紅蔘, 自丙辰丁巳以後, 商買賣於北京, 斤數初則不多, 而近年家種盛多, 每爲加定, 自百而千, 自千而萬, 無論多少, 其時定數外, 潛造潛入者, 設法禁之, 年前潛造潛入者, 至爲屢萬斤, 而·非但不禁, 反爲收稅, 禁潛之法, 仍爲蕩弛矣。 丁未定爲四萬斤之後, 禁潛之法又行, 蓋數三十年之間, 朝令屢變, 故民不信令, 若一定之後, 堅守如金石, 則民豈有犯法之理乎? 昨秋有二萬斤還減之令, 而民蔘種之多, 雖在於令前, 令下之後, 固當不顧失利與蕩敗, 惟朝令之恪奉, 在民習當然, 而小民之情, 生業所關, 易致惜利而忘義, 至有潛造之此多, 留之一竝執捉, 本出於守法之心, 而旣捉之後, 見衆情之哀矜, 又有此奏者, 雖由導達廟堂之地, 當以經法爲守, 法一撓則豈無後弊乎? 大王大妃殿曰, 種蔘爲幾年則可爲入用乎? 元容曰, 四五年方可用之云矣。 大王大妃殿曰, 大臣所奏民不信令之說, 果然矣, 朝令數變, 則民何以信之乎? 今番犯科, 大關紀綱, 今又若有闊狹, 則亦不有欠於信朝令之道乎? 予亦非不知弛法之爲非, 而愚迷小民, 只爲生涯, 自犯法禁, 究其情則實爲矜惻, 且種蔘之多, 在於新令之前, 始造亦在令前云, 此與無端犯禁, 不無一分可恕之端, 今罪其罪, 而所捉之蔘, 則勿爲屬公, 竝使之特爲還給好矣。 元容曰, 今此慈敎, 專以矜恤民情爲先, 寧爲公法之或屈, 而不忍民業之或蕩, 而且以令前之有間, 特施出給之恩, 臣非不仰認, 而但出給之後, 若或流入於包外, 則豈成說乎? 大王大妃殿曰, 近來小兒輩, 皆餌紅蔘, 何難區處乎? 亦可以充用於原包中矣。 元容曰, 二萬斤旣爲酌定後, 當申嚴禁潛之法, 永久遵行好矣。 元容曰, 通鑑今方進講, 事蹟每留心詳覽焉。 上曰, 當如是矣。 元容曰, 進講時, 每五日大臣入參, 而若於原定日, 或値停講之時, 則其翌日又翌日入參, 以爲五日內無至闕參之地好矣。 上曰, 如是爲之好矣。 相五曰, 本廳復設之初, 慈聖殿下, 特軫經用之不敷, 以黃州屯田畓, 劃付本廳, 而此屯曾於總衛營時, 給價三萬五千兩新買者也。 臣於昨秋, 別定營校, 下送執卜, 則所收荒租, 未滿三百石矣, 該邑結錢一千四百兩, 見方督責, 而以此所收, 無以當結稅之當出者, 則本廳事勢, 萬萬可悶, 臣意本屯田畓, 出給當初受價之人, 本錢三萬五千兩, 卽爲還捧, 支放不足之數, 從長區處似好, 故敢此仰達矣。 大王大妃殿答曰, 當初付之本營, 爲其補用矣, 今不如意云, 依所奏爲之, 可也。 出擧條 敬澤曰, 摠戎使徐相五, 奏事之際, 有所做錯, 事甚未安,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榻敎 秉壽曰, 臣忝叨經幄之列, 敢以膚淺之見, 加勉仰達矣, 第講學之道, 貴在於勤之一字, 勤之道在於心, 吾心勤則不勤而自勤矣, 吾心不勤則雖欲勤而不勤矣, 勤與心, 非二致矣, 心之勤, 非別般道理也。 以今日討論之旨義, 着在心上, 措之事爲, 明日如是, 又明日如是, 進進不已, 無時間斷, 則講學之效, 亶在於是矣。 玆故易之乾象曰, 天行健, 君子以自强不息, 天行健, 卽天道之進進不已也, 自强不息, 卽聖學之體天而無時間斷也, 是以天人合德, 而其心勤則心自正矣, 正其心而誠其意, 則聖賢之道自在, 而講學不就而自就矣。 伏願殿下, 誠其意而正其心, 今日講一書, 明日行一事, 以至於聖賢之域, 是臣區區之望也。 上曰, 所陳甚好, 當體念矣。 出擧條 敬澤曰, 今日賓對, 兩司無一人進參, 事甚未安, 違牌諸臺, 竝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榻敎  上命史官就座, 又命大臣先退, 仍命退, 承史以下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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