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提學趙斗淳疏曰, 伏以歲新月易, 孝定殿朔奠又告成, 聖慕皇瞿, 安所止屆, 區區不任摧隕之至。 仍伏念臣冒叨藩服, 行及三載, 職有匪據之害, 病無可强之實, 而迎送方殷, 控籲不遑, 婾延時月, 轉自惶隘。 際玆三館除敎, 逖及於關河征邁之中, 繼以實錄事重, 諭召狎至, 時則役旣未竣, 替且有須, 久褻明命, 便同草莽之委者, 四閱朔于玆矣。 反汗之音不降, 評駁改正之論無聞, 有識之惜此擧, 恐不待臣言之再也。 國朝以文爲理, 卓然軌乎大雅之程, 而建設是官, 使之提衡而型範之, 蓋其辭命潤飭, 弘治道也, 貢擧崇黜, 敦儒化也, 課試誘掖, 重士趨也, 而紬金櫃之藏, 操蘭臺之筆, 揚厲舖張, 敎詔萬世, 重史事也。 德業以擧之, 經術以進之, 文學詞章以居之, 皆由此其選, 今以臣初不近似, 援擧職名, 商確可否於其間, 是重自犯於忲哉之誅, 而抑臣所自悼者則有之。 繇臣言行無素, 厚誣當時, 遂不免欺朝廷而上欺君父, 使垂五百年名世經世之地, 廢然爲冠冕泥塗之歸, 臣於是有餘罪矣。 樂縱憚檢, 而自伍下流, 矇經蔑學, 而不名一技, 索居寡儔, 白首荒嬉, 其於麗澤逢原之功, 不翅河漢之隔, 而丘陵之畫, 歷數今昔, 未有似此。 三館之長, 冒占一日之名, 雖以臣庸昧顓蒙, 無所分曉, 旣自知甚審, 萬萬無以承當於此, 則引例緩聲, 非恒情所敢出也, 而臣又聞之, 守道不如守官, 道之於官, 輕重何如, 而聖人之訓, 顧若是也。 誠以官不其官, 道隨而荒, 此虞人所以死不往於非其招也。 夫山澤, 微官之能自守, 而臣若隳之於文章司命之府, 究竟爲不識羞恥之人, 則臣何足言? 有辱明時。 嗚呼, 臣以外臣, 際哀慶曠古之會, 喬封之成, 而自阻終事之禮, 日御之隆, 而莫伸夬覩之忱。 今其復入城闉, 瞻依輦轂之下, 而天牌荐臨, 進身無路, 是豈臣全昧義分, 可已而不已也哉? 抱悚齎慄, 猥玆鳴號。 惟聖慈俯賜鑑諒, 仰稟東朝, 將臣新除提衡兩館兼知國子實錄之任, 亟行鐫免, 回授贍材殖學之人, 俾有以重公器而安私分, 千萬至祝, 臣無任云云。 答曰, 省疏具悉。 卿之儲望於三館, 久矣, 何辭之有? 實錄成命, 已經歲, 卽爲出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