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庚戌二月二十一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 大王大妃殿垂簾,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右副承旨嚴錫鼎, 假注書李徹宰, 事變假注書卓章昊, 記事官趙秉學·成載瑗, 領議政鄭元容, 行議政府左參贊金左根, 行大提學趙斗淳, 行兵曹判書李嘉愚, 禮曹判書成遂默, 行大護軍金鼎集, 刑曹判書李景在, 同知中樞府事洪鍾英, 行護軍柳相弼·徐相五, 行訓鍊院都正李景純, 校理宋謙洙以次進伏訖。 上曰, 史官分左右。 元容進前奏曰, 昨日之雨, 卽農家之瑞也。 惜乾之餘, 尙此霡霂, 甚爲喜矣。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 寢睡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大王大妃殿曰, 近旱之餘, 沾潤可喜, 且連日雨勢霏灑, 不爲破塊, 爲農候亦幸矣。 元容曰, 然矣。 耕播可無愆矣。 元容曰, 近以未聞燕信爲鬱, 昨見留館使臣狀啓, 勅行將出來矣。 我國事力, 雖甚憂悶, 事面則誠穩當矣。 大王大妃殿曰, 勅行若不出來, 則在我國雖幸省弊, 事面豈得當乎? 今則來期似在不遠, 惟當預備支需, 善爲經過則爲幸也。 元容曰, 見節使私書, 則新皇帝春秋, 爲二十歲, 聖節六月初九日, 而年號爲咸豐矣。 自皇子時, 仁厚得民心, 故京師晏如云矣。 壼位雖虛, 而嘉慶如貴妃, 道光太貴妃, 攝理六宮事, 而外則漢大臣潘世恩·卓秉恬滿大臣穆彰阿·文慶, 俱以耆舊, 頗倚重云矣。 大行皇帝廟號, 卽宣宗, 山陵今明年年運不利, 梓宮奉安饗殿, 待壬子年, 爲完襄事云矣。 大王大妃殿曰, 以其年運不利之故, 待至三年耶? 元容曰, 傳說云然矣。 大王大妃殿曰, 次對爲之。 元容曰, 卽見冬至使別先來狀啓, 則前月三十日, 已爲派勅矣。 起程日子, 姑未探知云, 而考見已例, 則傳訃與登極勅, 派定後起程, 不至遲淹, 儐使禮官之行, 使之從近啓程, 行上護軍趙斗淳, 館伴差下, 迎接都監堂郞, 令政院, 政官牌招開政差出,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沿邑禁辟之道, 撥路迅速之擧, 昨冬屢煩朝令, 嚴飭其操察之節矣。 今番固當恪遵, 何待更行知會, 而亦不無稍久乍懈之慮, 更當申先甲之令, 而支勅諸具, 則前度屬耳, 館宇及舖陳等事, 昨冬已以善護精儲, 勿致有改葺與新備之意, 筵奏行會, 今番之所當措辦者, 不過飯供各種與贈給等物也。 然而外具則務從精潔, 冗費則竝加省刪, 此惟在於守令之隨事綜理, 誠心奉行之何如, 當自籌司, 探察勤慢, 以爲隨現論勘之地, 而先以此意, 申飭於京畿·兩西道臣及松營·灣府,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關西道帥臣, 俱以私義, 無以作灣上迎送之行。 在前如此之時, 曾有中軍陞資替行節度之例, 蓋爲曲軫遞代迎送之弊而然也。 事面雖甚苟艱, 繁弊宜先省祛, 本道中軍, 情勢亦同云, 改差, 其代以亞將中各別擇擬, 使之給馬下送, 畿伯昨冬已有代行之例, 京畿中軍, 亦改差, 許用履歷, 一體以武嘉善中擇差, 以爲擧行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皇太后傳訃順付之行, 皇帝傳訃之勅, 似當先後入京矣。 兩進香使, 若同時離發, 則行事自多掣礙, 列邑尤當添弊, 順付進香使, 則待節使還渡江後, 擇日先發, 大行皇帝進香使, 依例於勅使頒勅翌日發行, 似爲便宜, 此意預爲分付, 何如? 大王大妃殿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新皇帝登極詔勅使行, 今將臨頒矣。 宜有專介陳賀之使, 而兩詔兼付, 亦宜有謝恩之擧, 依庚辰例, 使號以陳賀兼謝恩使爲稱。 今日政差出, 以爲治裝等待, 擇日啓程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前秋以來, 冠蓋相望於道, 彼使我价, 將至今冬, 殆無虛月, 誠近古所初有也, 眞可謂疲於奔命, 力不暇給矣。 其策應供億, 皆民力所出也, 勅使支待, 固當備例無減, 而至於我國使星, 若非十分節省, 到底簡便, 則民邑受弊, 不知至於何境, 雖隨行應從之人, 比常時除減, 以略少爲主, 至於飯供等事, 勿責以廚傳常例, 惟以儉薄簡略爲務, 則是可爲紓一分力, 收一分效者也。 此意先爲申飭於各使臣行中, 而亦預爲關飭於三道道臣, 約束主竝站各邑, 無至違令抵罪之地, 亦令松營灣府, 一體知悉, 何如? 大王大妃殿曰, 支勅之節, 固當靡不容極, 而我國使星, 則省弊與否在我, 當此使行絡繹之時, 廚傳之弊, 爲先十分簡略, 使主竝站靡費之弊, 有減省之效, 則豈不有益於民邑乎? 以勅具言之, 經勅屬耳, 或有仍用者, 或有新備者。 以贈給物種言之, 昨冬及向筵, 已屢屢下敎, 而今番亦極精備, 俾無一毫未盡之意, 申飭於戶曹及諸道道臣, 可也。 出擧條 元容曰, 卽見節使所報, 則皇太后傳訃順付時, 譯官輩需用銀, 爲三千三百兩云, 而此是彼地所稱貸者也。 其所報償, 不容淹拕, 無論銀貨與價錢, 依已例量宜措備以置, 待節使還渡時, 區處以給之意, 分付道臣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凡有移咨與回咨, 例定禁軍, 騎撥馬送灣府矣。 此亦貽弊不少, 且當灣撥絡續之時, 付送公文於回撥, 亦似無淹滯之慮, 近間則以此擧行之意, 分付該院, 似好矣。 大王大妃殿曰, 如是則好矣。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冬至使狀啓, 皇太后前三起方物, 有發回之擧, 而仍爲受來, 終欠事面, 且考乾隆丁酉, 道光庚子已例, 則亦有方物還給之事, 而以不得奉承之意, 別成咨文, 付送於進香使矣。 今番之還給物種, 仍令留置於灣府, 待進香使入去, 照數齎傳, 呈納禮部, 咨文具由撰出, 一體付送事, 竝爲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大王大妃殿曰, 方物雖爲還給, 何可遽然受來乎? 今番則不爲呈咨還納乎? 元容曰, 聞齎來云矣。 大王大妃殿曰, 丁庚已例, 則還呈之後, 竟得受留乎? 元容曰, 聞然云矣。 元容曰, 卽見松都留守洪耆爕報辭, 則以勅需之無路措備, 請劃穀三千石矣。 前冬支用之需, 旣請貸餉穀, 則今番之又請區劃, 其勢似然, 以餉穀中二千石, 又爲貸下, 以曾前劃付之錢, 次次排年準報, 無至於元摠見減之意, 竝爲嚴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卽見平安監司洪鍾應報狀, 則備陳義州管稅廳凋弊之狀, 請依丙寅公錢十萬兩許貸之例, 貸下某樣錢十萬兩矣。 使行公用之該廳擔當, 近例卽然, 而東貸西移, 艱辛支過之餘, 昨今年節使及別使之行, 周歲之間, 爲七次, 雖使廳用有敷之時, 不意猝辦, 若是稠疊, 則其勢誠不能支經, 而況乏儲窘匱之餘乎? 旣當近古創有之擧, 則果難謬守常例, 不思通變, 而見今中外舂欌俱竭, 無處推移, 本道有年例倭單蔘價錢四萬五千兩, 近因蔘稅錢之給代, 而本錢爲度支經用矣。 今明兩年蔘稅錢十萬兩, 特爲許貸, 以爲入用之地, 單蔘價, 依舊例以關西錢出給倭學廳, 而所貸蔘錢, 限十年排納之意, 分付該道及該曹, 何如? 大王大妃殿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頃因寧越府使朴宗休疏請, 本府流戶逋之可捧與難捧, 軍丁之移來與還送, 令道臣斟量事勢, 具意見修啓之意, 筵奏行會矣。 卽見江原監司李謙在狀啓, 則以爲, 該府土瘠民窳。 荐經大無, 以致還逋伍闕, 而餘存之民, 亦是近止之類, 可捧與難捧, 勒加虛名區別, 則其勢必侵餘戶, 與其穀與民俱失, 不若減穀而存民, 流戶逋三千九百九十六石零, 陳棄穀一千四百四十一石, 特許永減, 吏奴逋一千九百六十石零, 待秋準充, 至若軍額, 移來還送, 非但已例, 亦係變通而畿甸·湖西, 爲一百五十六石, 襄陽等邑移來, 爲四十七石, 他道移來者, 若蒙還送之典, 則外此闕額, 量宜分送, 亦令該府, 査丁代疤, 期有蘇捄之效事, 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 本邑還逋, 卽由於歉歲流戶之未捧, 而課歲添耗, 愈久愈多, 到今矯捄之方, 惟有準捧與永蕩兩條而已, 以捧則其勢末由, 以蕩則其道難繼, 然而本倅旣陳疏矣。 本道又行査矣。 質言其指徵無處之狀, 則其在寧失之義, 有難强令督捧, 流戶逋三千九百餘石, 姑令以未捧懸錄, 待年豐次次收捧, 軍丁虛額, 自管內可以權減者, 自當量宜措處, 而至於京司案付之他道及隣邑移來者, 雖請還送, 然當初湖西之瑞山等邑, 京畿之麻田等邑, 本道之歙谷等邑, 弊到劇處, 有此不得已移屬之擧, 則今之還送, 眞是移疾, 均視之下, 有難遽議, 禁御兩營及兵曹所屬軍保上項移來秩, 限十年權停, 收布之役, 自本道另究給代之方, 以待蘇醒後復舊, 陳腐穀一千四百石零, 向來以文簿中減錄之意, 已爲稟處, 此則旣許其蕩減矣。 又爲煩請者, 大是不審, 且糴穀法意, 何等嚴重, 而道臣旣按査之後, 始逋及掩逋守令, 一不査論, 至於所犯吏奴之勘罪, 一不槪及者, 豈有如許事體, 該道臣從重推考, 何如? 大王大妃殿曰, 依爲之。 民逋旣云無處可捧, 則虛簿之留在, 有何益乎? 且越州奉陵寢之邑也。 與他自別, 其在曲念民情之意。 流戶逋穀, 特爲蕩減, 可也。 出擧條 仍敎曰, 陳腐穀旣爲蕩減, 則今又請蕩者, 何也? 元容曰, 行會時, 以文簿中減錄爲說, 而不爲直書蕩減二字, 故似泛看而有是請也。 元容曰, 卽見義州府尹李裕元所報, 則今番支勅時各項所需, 擧多稱貸, 措劃實無其方, 補勅穀一千石, 依已例請卽劃下矣。 以一府之力, 支七站之需, 磨勘則不由上營, 區處則輒許公貨, 古例新式, 擧皆如此, 今亦依甲乙兩年已例, 以補勅穀一千石, 特爲劃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卽見京畿前水使金相宇狀啓, 則以爲, 本營武士己酉秋等都試, 間當支勅, 未及開場, 而見今東作在邇, 民務方殷, 待秋等合設事, 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 本營都試, 旣是秋等, 則待秋設行, 亦爲方便, 依狀請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卽見京畿監司金箕晚所奏, 則以爲, 楊州逋還折米一萬一千七百餘石內, 四千三百餘石, 曾於庚子, 特蒙蕩減, 其餘十一年排捧, 今當準捧之限, 而舊逋未了, 新逋又多, 所逋還錢二萬四千三百餘兩, 指徵無處, 更限十二年退排事, 請令廟堂稟處, 而有從長稟處之命矣。 排年準充, 雖趁定期, 一邊生逋, 又復如前, 則烏在其當初捄弊之意, 而今番假使爲曲施, 限滿之後, 安知不生逋請排, 又如今日之爲乎? 然則上而有竭慢之歎, 下而無懲創之擧, 嚴防督捧, 在法固然, 而第溯考生逋之源, 則或因公用之先排而未償, 或因支需之姑貸而換錄, 東牽西補, 歲加年增, 最久者則徒成虛錄之簿, 此果與倉穀之偸竊與幻弄者, 不無間焉。 本倅之言, 道臣之論, 俱以爲若不及今拔本而塞源, 則愈久愈積, 轉無矯捄之策云, 除耗排捧, 極涉苟且, 而旣難一時督捧, 則無寧依舊例定新限, 以爲目下紓力之道, 依請施行, 以示軫念維揚之意, 恐好矣。 上曰, 依爲之。 楊州, 奉各陵寢之邑也。 其所軫念, 異於他邑, 所逋還錢中三分一, 特爲蕩減, 可也。 出擧條 元容曰, 卽見畿伯所奏, 則以東七陵香祀廳修改物力, 請劃下一萬兩錢, 而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 各陵所閣廳修葺時, 戶曹輸送材瓦, 畿營責立匠募, 卽事例爲然, 而道臣之別請財力, 實甚未安, 然諸處工役浩多, 而畿營連經巨役之餘, 事力果無以策應, 不可不例外別劃, 以爲及時完役之地。 且材瓦輸運時, 戶曹只爲擧行於部字內, 故皆積置於中路云矣。 前或有輸致役所之例, 今亦以直爲輸送於役處之意, 分付戶曹, 匠募等物力, 以戶曹別置錢中五千兩, 特爲劃下, 以爲趁卽始役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大王大妃殿曰, 凡工役, 若不趁卽告完, 則易至於因循延拖矣。 今旣以材瓦輸運之役, 專委於戶曹, 匠募財力, 又別爲劃下, 則當卽爲始役, 期於從近完竣爲好, 此意申飭於地方官, 可也。 元容曰, 臣向聞畿伯及地方官言, 則如有材力, 則可卽始役云, 今則旣別劃以給矣。 東陵香祀廳修葺之役, 孰不爲之殫誠乎? 當以筵敎, 又加申飭, 而似得從近告完矣。 元容曰, 卽見畿伯所奏, 則以交河·仁川城餉米一千石, 依楊州已例, 移送海西事仰請, 而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 城餉轉輸之弊, 畿內十四邑之通患也, 旣有山城, 則餉不可廢, 故雖知爲弊, 而無術可捄者也。 第此兩邑民情, 其所稱冤, 各有可據。 交河則本爲千石, 以其戶小之故, 以折半捧留, 折半上城之意, 前有廟飭, 而近因本廳事勢, 或有竝上之時。 仁川則本爲五百石, 年前自他邑移來者, 添得四百石, 此所以道臣之斟量商度, 至有折半移送海西之請矣。 城餉之散送他道, 有違緩急可需之道, 不可以楊州收逋時事, 比而爲例。 臣意則兩邑所在餉穀, 各依本例, 折半則使之上城, 折半則邑留, 而耗條代錢上送, 在兩邑快得紓力, 在摠營無至減摠, 以此定式永遵之意, 分付該廳該道, 何如? 大王大妃殿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仍敎曰, 城餉輸上北漢乎? 元容曰, 然矣。 畿邑之城餉, 分納於北漢及彰義門外平倉, 冬納春受, 其弊不止於轉輸之勞而已。 所管十四邑之民, 常願通變, 而有城則不可無餉, 故雖憫其爲弊, 而實無可捄之道矣。 元容曰, 今番一二所禁亂官, 有面飭事, 使之進來, 而一員則終不來現, 未知實故之何如, 而朝體所關, 豈容如是無憚乎? 雖卽別定分遣, 而失待之該官員, 不可以事過而無警, 當該禁府都事, 捧現告, 令該府拿問處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大王大妃殿曰, 大臣之所進來, 何可不卽待乎? 未知因何事故而然云耶? 元容曰, 未詳而似應有實故故然矣。 然而失待之罪, 不可不警責矣。 禁亂官則以上經歷一都事, 別定以送矣。 大王大妃殿命大臣就座。 錫鼎曰, 諸宰奏事。 斗淳曰, 義州府京別武士中單出身人之乾川權管, 堂上出身人之白馬別將, 許令該府取才啓差事, 因廟堂稟覆, 已蒙允下矣。 該府以邊上重鎭, 朝家慰撫激勸之政至矣, 而第出身則年增歲添, 加資則階艱梯乏, 依本道東林·壬海例, 每於乾川權管取才時, 優等則望差, 沒技則許令加資, 以爲應試於白馬別將試取之時, 則其於重戎政奬勸武技之擧, 似合兩宜, 令廟堂稟處, 恐未知若何? 大王大妃殿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元容曰, 乾川馬城之分屬於堂上及出身, 果爲慰悅邊州武士之政矣。 前道伯之沒技請資之奏, 爲開進身之路, 而奬勸之意亦寓焉, 依他道例許施, 恐好矣。 大王大妃殿曰, 大臣之意亦如此, 依爲之。 出擧條 錫鼎曰, 玉堂所懷奏之。 謙洙曰, 臣以菲才蔑學, 猥參經幄之列, 屢登筵席, 獲參講對, 榮寵已極, 而區區一念, 惟在勤聖學一事, 敢此仰達矣。 聖學之要, 在於求放心, 求放心之要, 在於誠其意, 古昔聖王, 惟日孜孜, 典學終始, 故罔覺厥德之修, 此正懿君哲辟之所當鑑法者也。 今殿下逐日開講, 無或間斷, 臣誠欽仰萬萬。 夫正心修身齊家治國之本, 具載於小學一書, 爲政出治擧直錯枉之道, 不外乎通鑑一部, 苟於此深究玩索, 體之於身, 則歷代興替之機, 賢愚誠僞之分, 自當瞭然於心中, 如示諸掌上, 夫然後以講以對, 不恥下問, 則緝熙之工, 日就於廣大之域矣。 從古爲學者, 未有力不足者, 所謂力者, 非筋力之謂, 卽誠力之謂也。 伏願殿下, 奮發惕勵, 溫故知新, 勿以力不足而自劃, 則誠意正心之本, 亶在於是, 念哉念哉。 上曰, 所陳甚好, 當體念矣。 出擧條 大王大妃殿謂主上曰, 玉堂之言好矣。 主上每以體念爲答, 果有體行之效, 而不歸於空言而止乎? 近日大臣陳勉, 講官及諸臣奏語, 無非好言, 而若泛聽而例視, 只以好言爲答, 若不誠心好之, 實心行之, 則有何聽言之效乎? 每以誠實爲心, 行其所言, 是予深望也。 上曰, 謹當如是矣。 錫鼎曰, 今日賓對, 兩司無一人進參, 事甚未安。 違牌諸臺, 竝推考, 何如? 上曰, 推考, 可也。 出擧條 上命大臣先退, 又命史官就座, 仍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