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司成李源命疏曰, 伏以臣空疎懵陋, 百不猶人, 斗筲椳闑, 一無適用, 幸逢三聖朝盛際, 蚤通仕籍, 驟躋緋玉, 恩造若偏, 報答無術, 夙宵媿懼, 靡所容措, 祗合投處冗散, 保拙守分, 榮塗華貫, 夢想不到, 千萬不自意, 國子特點, 遽及於臣身, 臣奉旨屛息, 歷日駭惶, 誠不知所處也。 夫是職也, 援古以論, 則虞司徒·周樂正是已, 而固尙矣。 洪惟我朝, 最重學校之政, 陵莪麓楛, 作育人才, 冬詩夏禮, 敦尙文敎, 以經訓肄業, 則倣東京辟雍之制, 以詞藻試藝, 則取唐室博士之規, 其培養成就之方, 專委於師儒之長。 昔在祖宗盛時, 如尹倬之士望, 金湜之經術, 金安國之鑑識, 方可謂不媿其職, 雖自世級之寢降, 人不逮古, 官隨而輕, 若其遴簡之嚴, 固非漫司之比。 顧今化理維新, 崇儒術淸官方, 卽一初淬礪之會也。 政宜妙揀才俊, 俾居首善之地, 歷數廷紳, 亦多宿望之彦, 而乃以如臣者流, 苟然冒充, 與彼濟濟靑衿, 揖讓周旋於黌堂璧水之間, 在臣身非不榮耀, 其於物議之駭惑, 士林之嗤點, 何哉? 臣少不篤業, 學未通方, 儷花鬪葉, 縱非所尙, 而雕蟲鏤氷, 終歸蔑用, 又犯古人不幸之戒, 早抛功令之技, 竝與鉛槧尋摘之工, 而付之忘筌者, 已爲數十餘年之久, 則眞所謂塵埃筆硯, 都忘舊學淵源者矣。 今使臣坐采芹之庭, 操觚鼓篋, 與諸生較藝, 決知其不能居前, 而裒然據皐比之座, 自任以導正士趨, 挽回文風之責, 則不幾近於僬僥之千匀, 肓瞽之五色乎? 竟當醜拙畢露, 祗貽其賢關薤鹽之席, 有笑于列者矣。 微臣顚沛, 固無足恤, 玷器累簡, 諒非細故, 屢回揣量, 末由趨膺, 間値齋日, 不敢煩籲, 今始悉暴衷懇, 仰瀆嚴廬之下。 伏乞聖明, 特垂諒察, 仰稟東朝, 亟命鐫改臣新授職名, 以幸公私, 不勝大願。 臣無任云云。 省疏具悉。 爾其勿辭察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