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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22책 (탈초본 2502책) 철종 1년 3월 20일 임자 39/40 기사 1850년  道光(淸/宣宗) 30년

    ○ 庚戌三月二十日巳時, 上御熙政堂。 大王大妃殿垂簾, 藥房入診, 大臣·備局堂上同爲入侍時, 提調尹定鉉, 副提調朴齊憲, 左承旨曺雲承, 假注書李崙夏, 記事官趙秉學·鄭健朝, 待敎李秉文, 假注書姜蘭馨, 事變假注書卓章昊, 領議政鄭元容, 兼戶曹判書徐憙淳, 工曹判書李鼎臣, 行大護軍姜時永, 行護軍趙秉駿·柳相弼·徐相五·徐憲淳, 行訓鍊院都正李景純, 校理金敬鉉以次進伏, 醫官鄭有曾·金永勳, 金榘·李琬, 進伏楹外訖。 上曰, 史官分左右。 上曰, 大臣進前。 元容曰, 朝氣乍寒矣, 今則溫和。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 元容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元容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元容曰, 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定鉉曰, 醫官來待, 使之入診乎? 上可之。 有曾等以次診候訖, 退伏楹外奏曰, 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 元容曰, 近日則膈間滯候, 若何? 上曰, 少減矣。 元容曰, 進御水剌之節, 若何? 上曰, 如前矣。 大王大妃殿曰, 醫官先退, 次對爲之。 大王大妃殿曰, 旣有史官分左右之命, 而不爲卽進, 承旨及注書, 推考宜矣。 元容曰, 卽見江原監司李謙在狀啓, 則以爲寧越軍保一百九十七名, 今番權停, 而必有給代, 然後始可排用, 合錄耗折米一百三十一石五斗, 取用於每年給代, 而本道所納春等貢蔘錢三千九百三十二兩, 至明年江陵蕩逋給代限畢後, 如前作還, 以補合錄耗不足事, 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 自前關東之救弊防役等事, 亦有京司句管以外之穀名, 而盡入於壬辰合錄穀中矣。 此所以不恒公用之或捐出合錄耗條者, 果多近例, 今此給代取用, 他無變通之道, 則以此耗條, 限十年推移入用, 而其所充補之方, 蔘錢作還, 姑爲展限添補, 似合方便, 依狀請許施,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勅行謂有皇旨之從速復命, 自灣府十日排站, 今二十九日入京, 而兩西守令交遞方張, 支待之節, 憧憧爲慮, 儐使書中, 亦及此言矣。 大王大妃殿曰, 果然矣。 勅行迎送之時, 兼以新舊官迎送, 則其邑擧行, 豈無難便之端乎, 新差守令, 旣爲催促下送, 則果無未及之慮乎? 支接之節, 亦應多窘跲矣。 元容曰, 支勅時所預備者, 館宇及鋪陳, 而今番鋪陳, 以華色講定, 則皆當依前仍用, 臨時所措辦者, 只是支供物種及贈給等事也, 似無甚窘之慮矣。 大王大妃殿曰, 勅行如是頻數, 西路民情可悶矣。 前或有如此之時乎? 似近古所未有也。 元容曰, 然矣。 聞百餘年來初有云矣。 西民之供役甚多, 誠憂悶矣。 元容曰, 卽見京畿監司金箕晚所報, 則以爲勅需枵罄, 塗抹無路, 諸具雖多仍用, 贈給等應下, 自有容入之數, 某衙門錢二萬兩, 及今措畫, 俾完大事云矣。 本道勅需之每請朝家區劃, 誠一難繼之大弊, 然平時, 旣無錢穀間預備留儲者, 則臨急需用, 亦不可委責於本道, 惠廳別置中錢七千兩·米五百石, 特爲劃貸, 以爲支過之地, 恐好矣。 大王大妃殿答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大王大妃殿曰, 伯今何始爲此報乎? 元容曰, 報請則果有日矣。 聞所需用者, 多是臨時入用, 故以待登筵時仰奏矣。 大王大妃殿曰, 然則果無未及之慮矣。 元容曰, 向以松都支勅之需, 劃貸餉穀矣。 追見其該守臣所報, 則餉穀餘儲不多, 無以取用, 且元畫不敷, 無以當應下之數云。 前劃餉穀中一千五百石, 還劃五百石, 則姑爲貸用, 更以海西本司句管穀中折米二千石, 換劃以送, 以爲從便推用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卽見統制使柳基常狀啓, 則以爲巨濟府我州, 有何火光, 始起於九千山, 復起於九千境, 延及二鎭, 而隨起撲滅, 草燒松立, 間多焦黃, 別無被燒, 失火根因, 雖未及摘發, 該府使, 事當直爲論勘, 而松田失火處地方官, 勿罷決杖, 尤甚處拿問定罪, 已有本司啓下行會者, 不敢指一仰請, 巨濟府使李觀洙罪狀, 請令廟堂稟處矣。 松田失火, 雖極可驚, 旣無根因之可疑, 不過稚松之連燒, 則該地方官, 別無問情之端, 狀辭中論勘一款置之, 火燒處一一播植, 勤加培養之意, 申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大王大妃殿曰, 松田之火, 果因何而起乎? 元容曰, 或因火田時延燒, 或因風兩木相軋而起, 今番則未知因何矣。 上曰, 見狀啓則失火不止一番矣。 元容曰, 然矣。 元容曰, 卽見訓鍊都監所報, 則以爲今此各墓所運石之役甚鉅, 排比無路, 本局別寘錢木間五千兩, 請卽劃下矣。 本局財用, 以出入相當之故, 每有所費, 輒患排比, 本局別寘錢一千兩, 木二十同劃給, 以爲繼用之地, 何如? 大王大妃殿答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曾因丁未北道繡單, 文川·三水·甲山等三邑虛留還穀, 令道臣從長充完之意, 草記行會矣。 卽見該道前監司朴永元狀啓, 則以爲三邑積逋, 定査官詳覈, 則始自戊子至辛卯, 連因歉荒巨浸, 逋藪漸大, 數年以來, 雖各有捧入, 見今三邑逋還, 合爲七萬七千二十一石零, 其中民未捧一萬五千六百三十四石零, 限十年, 官屬逋二萬二千六百四十八石零內七千七百石, 限七年, 一萬四千九百四十八石零, 限十年竝許除耗排捧, 流絶還三萬八千七百三十九石零, 徒存鬼錄, 合有變通。 甲山前倅李寅熙, 一年內所捧, 幾爲三分一, 三邑時倅, 則赴任皆在繡啓之後, 所捧亦頗不少, 難以未準捧爲罪, 竝令廟堂稟處, 始逋掩逋未捧守令, 令攸司稟處, 負逋吏校奴, 令自本營勘處云矣。 三邑還穀虛留之弊, 屢經道査, 屢登繡啓, 自本司, 屢使之從長完充, 從便矯救, 而完充勿論, 轉益虧欠, 矯救勿論, 轉益棼亂, 今此道臣之啓, 以其民邑存亡之機, 有此萬不獲已之擧也。 今若只罪其未捧之守令, 而申嚴其督完之令, 則不過空言無實而止, 不可不有曠絶之擧, 以圖責成之效。 文川之逋, 初以戊己荐歉之歲, 流絶戶未捧五百餘石, 而耗耗相因, 又添新未捧, 以至九千石之多, 其中流絶戶五千石零, 姑以未捧懸錄, 民未捧及官屬未捧, 停耗排捧年限, 依狀請施行, 守令論勘一款, 初非犯逋, 實因未捧, 而間或有所捧多寡之不同, 依收糧分數之例, 分輕重勘處之意, 分付該府,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甲山·三水兩邑事, 臣於法例之外, 有據實仰奏者矣。 臣於年前按本道時, 見兩邑事之浸浸入於莫可奈何之境, 慨然有救焚拯溺之心, 屢費籌度, 而若非更絃而易轍, 則凡所施措, 不過爲目前姑息之計, 故仍不敢煩請於朝廷矣。 糶糴法式, 固是國中通行之事, 而至於·甲兩邑, 則法式不可得以行焉。 蓋以地形人事之所拘格, 而理勢之推不去者也。 兩邑, 處重嶺疊嶂高峻陟絶之地, 所耕者非畦塍, 而磽确之菑畬也, 所種者非稻梁, 而皮殼之牟稷也。 氷雪尙積於初夏, 肅霜已飛於將秋, 耘者衣毛, 熟稔常罕, 如此而何以責春耕之助, 秋斂之納乎? 此所以法不得行者也。 甲山之周回, 爲數百里, 而民戶僅爲千餘, 外倉爲四十餘, 而穀簿則雖以折米計爲七萬, 然所出納者, 只是耳木麥稷等穀, 以折解之, 則殆近三十萬石矣。 每戶所受, 假量爲三數百石, 以獨戶單丁, 雖積穀而使之輸去, 猶不可得, 況輸納之乎? 直不過倉簿之虛錄而已。 故每遇歉荒, 自上司, 移轉他邑穀而賑之, 如此而尙謂之有散而有斂乎? 三水則戶爲四五百, 穀數雖少於, 而其勢則相同, 此所以法不得行者也。 兩邑又有準折之戶曹式·土式·本土式三等名色, 皮穀之於折米, 多寡不同皮穀一石代, 或米三斗四斗五斗, 多寡不同, 故執簿之吏, 一下筆則無論吏名民名, 名下懸錄, 屢百石逋欠, 不徵不索, 歲以加耗, 今之所謂吏逋民逋, 太半是虛也, 非實也。 凡穀包之減損, 惟移轉與作錢, 而俱無以行焉, 則惟是耗條之添錄原簿而已, 如此而何以責徵虧補欠之政乎? 此所以法不得行者也, 蕩減矯救之政, 非今斯今, 終未有實效者, 其勢然也。 今若不變制定規, 順其勢而杜其弊, 以圖永久安固之道, 而只若如他邑之例蕩之排之, 則今年雖曰釐弊, 明年又復虛錄, 不出幾年, 又將如今日之狀矣。 今之所措處, 不急於蕩排, 而正急於蕩排以後更不開逋之必策, 臣意則待舊道伯上來, 俾陳意見, 又關問於新道伯與邑倅, 爛加商議, 斟量事勢與民情, 以分留及耗作等事, 條列式例以聞後, 更爲稟處, 至於始逋掩逋之守令, 豈可爲闊狹之論, 而此全非自官犯用及官屬偸竊者, 則不可直曰虧逋也, 卽未捧, 而三水之庚寅二千石, 甲山之辛卯五千石, 卽因舊停退條之未捧, 而仍以始逋懸錄, 其後諸倅所捧, 多寡不同, 而連爲査報於上司及繡行, 則亦不可直歸之於掩逋之科, 蓋此兩邑事, 不可比論於他邑, 而亦他邑之不當視例者也。 邑事釐正之前, 亦不宜先爲論勘, 故敢此仰達矣。 大王大妃殿答曰, 事勢果如此, 大臣之奏是矣。 守令姑勿論勘, 以此關問本道, 以爲蘇舊弊有實效之地可也。 出擧條 元容曰, 謹稽先朝丁酉, 奉印仁陵誌狀, 綏陵誌狀, 合祔於列聖誌狀矣。 伏念先大王, 孝顯王后行狀誌文等文字, 當爲編次奉印, 而純宗大王追上尊號玉冊文, 翼宗大王遷陵誌文及追上尊號玉冊文, 未及編入者, 亦當一體奉印矣。 見今先朝御製印役告竣, 趁今繼印, 事工爲便, 故敢此仰達矣。 大王大妃殿答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春夏之間, 異樣船之來往中洋, 近年便成歲課, 無歲無之矣。 此係海防邊政, 則瞭望之節去來之報, 固不當疎虞, 而至於問情一事, 此與遇風漂泊之船, 按例問答者, 大有異焉。 蓋彼異船之以國人, 因何事向何方, 全然不知, 非不憂鬱, 而以言語則不相通, 以文字則不相同, 非文非言, 而何以問何以答乎? 此則事理之外, 而形勢之所末由者也。 雖然, 若或近泊我境, 或爲登陸, 則亦不可任他而越視, 雖手喩意會, 必盡其探察覘知之道, 而若其浮在近洋之時, 我人之乘船逼近, 易致彼人之惹起疑慮, 以其捍禦逐却之方, 使刃放丸, 固其勢然也。 以日前伯狀啓中, 蔚珍問情船之二人被丸而死, 三人被傷之事見之, 明知其無益於事, 而徒致傷害之境, 則決不可輕犯而遽行矣。 外邑以其邊政所重, 往往有似此之慮, 此後則彼船近泊之外, 勿爲問情等事, 亦不可因此而疎忽於望察之政, 以此意申諭於沿海各道道帥臣處, 何如? 大王大妃殿答曰, 異國船問情, 關係甚重, 而望見遠漾之去來, 爲問情趕逐, 則彼人疑慮, 以其防備之心, 至有放丸之擧, 此後則彼船近泊之前, 勿爲問情等事, 亦不可因此而疎忽於暸察之政, 此意申飭可也。 出擧條  上曰, 見狀啓, 則今番蔚珍問情時, 傷人甚多, 誠可驚矣。 元容曰, 然矣。 元容曰, 今年別使, 合爲四次矣。 員役路需, 旣難疊徵於一年一稅之蔘錢, 故太后進香之行, 旣自惠廳劃下矣。 此後兩番使行, 不可一向令惠廳磨鍊, 皇帝進香行則以明年蔘稅充報, 進賀行則令惠廳出給, 似爲分力之道, 此意分付該廳及該院, 何如? 大王大妃殿答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增廣會試應擧生之一經背講, 曾有著式, 而以其會試日字之不多, 無以責讀誦之工, 故每因大臣筵奏, 以面講代行矣。 今亦依近例, 特除背講似好, 故敢達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大王大妃殿曰, 講經除之云乎? 元容曰, 國典則增廣文科初試人, 經國大典·家禮面講, 而年前大臣, 請行一經背講, 其後又因筵稟, 輒多除講之時矣。 元容曰, 今番輪次初試, 是特典也。 二所原榜旣關[闕], 則竝使之赴二所, 而二所額數, 與一所, 有多寡不均之歎, 且漢城試之全闕, 事甚未安。 一所原榜中初終場入格人從下各五十人, 使之赴擧於二所, 以爲平均之地, 似好矣。 大王大妃殿答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今因科事言端, 有所仰達於簾前者矣。 二所榜出後, 有雜亂之傳說, 故臣亦請罪試官矣。 東朝處分截嚴, 至有罷榜之敎, 嚴試體之聖衷, 臣非不仰認, 而臣考見國朝文獻及禮曹謄錄, 則在前或以科場之雜亂, 請爲罷榜, 而名碩之論, 以爲中朝歷代科場, 雖有變故, 只罪其罪者, 全榜不爲罷去, 此出於定士心杜後弊之義也。 列聖朝屢有受敎, 而通編所載曰, 罪在試官則罪試官, 罪在擧子則罪擧子, 勿爲罷榜, 蓋以全榜未必皆有罪, 則不宜因他罪而混入於罷去之中矣。 且此法一行, 則後弊亦難言, 故敢此仰達矣。 大王大妃殿曰, 今當初元之科, 朝飭何如, 而試規若舊法, 則自上豈有此擧乎? 試所旣有無於前之雜亂, 則自上亦豈不有無於前之處分乎? 原榜旣罷之故, 所以輪次之代行矣。 今若復榜, 則亦有銷刻之嫌矣。 元容曰, 己巳亦設輪次, 而其時則二所初場罷場而已, 終場則設行矣。 漢城試之兩場全闕, 實前所未有也。 臣見今番二所榜目, 居住則京爲八十人, 鄕爲百八十人, 鄕儒可謂多參矣。 鄕儒豈有罪乎? 遐士異於京儒, 着工累十年, 多未得一解者, 若倖占而又罷之, 則人情豈不抑鬱? 鄕儒至有呈單之擧矣。 前有成憲, 後當慮弊, 不可不深念處也。 大王大妃殿曰, 大臣之言果是矣。 然而到今復榜, 亦難矣。 此後則使科場, 無如是之弊, 則自上亦必無如是之處分矣。 今番則論以科體, 極無忌憚, 故所以特降處分也。 元容曰, 同知李亮淵, 當爲貤贈三代矣。 推恩人或受贈人中, 經玉堂則贈吏曹, 法例爲然, 而此人以儒行被選, 又經外臺, 朝家之見待, 無異儒臣, 則筵稟後贈吏曹, 亦不無可援之例, 以吏曹許贈之意, 分付該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郊駕還宮時, 留都百官祗迎後, 合班成列, 卽常典, 而今番班列中, 只有卿宰二人及堂上官若而人, 其餘竝自祗迎所徑還, 還宮後問安班, 又只有數人, 不成班儀云。 此皆係應行之禮, 則豈可待朝飭而行之乎? 先自宰列之班而如此, 則何以矜式庶僚乎? 董率之地, 合先被斥, 而亦不可無規警之一言, 堂上以上之闕參者, 老病及衆所共知實故外, 竝捧現告施以從重推考之典, 何如? 大王大妃殿答曰, 大臣所奏是矣。 依爲之。 出擧條  仍敎曰, 今日朝廷, 何至於此, 少無忌憚之心? 朝網[綱]至此, 實爲痛哭處也。 元容曰, 聞副摠管閔晳, 以寶劍差備, 乘轎恣行於衛班之間, 見者莫不駭惋云。 此是前古所未聞之事, 今日朝網[綱], 雖曰蕩弛, 武臣之放恣無憚, 若是之甚乎? 閔晳姑先施以刊削之典, 不能察飭之兵曹堂上, 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大王大妃殿曰, 年爲幾何? 元容曰, 聞七十六矣。 大王大妃殿曰, 老則老矣。 元容曰, 若落後而來則可恕, 而乘轎於班行之間, 則何可無罪乎? 元容曰, 卽見淸北御史書啓, 則雲山前郡守韓承烈, 以公廨軍器自備修繕樣, 掩諱官屬, 暗地瞞報, 至有巡兵營請褒之啓, 己酉軍器會案, 自兵營添書物目云。 御史親爲査閱, 則報辭都是謊妄, 物名竝爲虛張, 近來所謂修補請賞之啓, 雖或有過實之弊, 豈有欺瞞干賞, 若是之無嚴無廉者乎? 該府議照, 以減等免配矣。 其在懲勵之道, 不可不重繩, 前郡守韓承烈, 施以定配之典, 雖以其時道帥臣言之, 帥臣則稱以摘奸, 報請於巡營, 豈有如許不誠之事乎? 捧現告施以罷職之典, 該道臣亦不無不審之失, 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大王大妃殿曰, 兵使初不摘奸, 只聽其言而修啓者, 可謂不誠實矣。 元容曰, 京畿多士, 以砥平故學生李仁求孝行事上言, 而自春曹請贈職矣。 見其文狀, 則此家連六世以孝行登聞, 三世贈兵判都憲承旨之職, 三世表旌其門閭矣。 固是罕有之世美, 而仁求以文行之士? 至孝又繼世, 至有多士之請褒, 特贈臺職, 恐合樹風之道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上曰, 李仁求是何處人乎, 元容曰, 砥平人而有地閥云矣。 大王大妃殿曰, 六世孝行, 可謂壯矣。 元容曰, 前水使李熙章, 新爲嘉善資矣。 兵梱待窠擬差, 則其在爲此家示意之政恐好, 此意分付該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熙章李提督之孫也。 朝家之錄用, 當自別, 故其子鼎漢, 向筵亦奏差初仕矣。 元容曰, 勅使今已渡江矣。 大護軍金鼎集, 伴送使差下, 何如? 大王大妃殿答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上護軍朴永元, 備堂還差, 刑曹判書李敦榮, 有司堂上, 行護軍金輔根, 關東句管差下, 何如? 大王大妃殿答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大王大妃殿曰, 近見繡啓, 守令多行不法者, 朝廷之差送, 出於分憂之意, 而不爲盡心民事, 反爲貪虐, 使小民不得支保, 豈不可痛乎? 見其不法論列處, 則予心還爲羞愧矣。 元容曰, 被論人, 往往多常情以外之事, 自古奬廉懲貪之政, 不得不嚴明矣。 大王大妃殿曰, 繡衣別單中, 列錄其邑弊民瘼矣。 若一竝不施, 則豈送御史之本意乎? 若以難便之端, 不思矯救之策, 則何用廉察爲哉? 可行之事, 另加採施好矣。 元容曰, 凡係弊瘼, 言之雖易, 救之實難, 或有掣礙, 或無實效, 雖以繡啓中大同驛弊言之, 錢穀逋簿甚多, 極難措處, 蓋雖知如此爲弊, 而實無如此可救之道, 誠憂悶矣。 大王大妃殿曰, 知而不可行則置之, 無奈何耶? 雖不得一一矯救, 先採其可行者而行之, 則亦豈不隨事有效乎? 元容曰, 慈敎不勝欽頌, 在君上之道, 不可以救弊無術而置之矣。 常以無不可救之弊, 存心然後, 功利自然普被矣。 上曰, 所奏然矣。 在上者, 持心當如此矣。 大王大妃殿曰, 主上姑未親摠, 予深宮之一婦人也。 凡於民邑事務, 何可洞悉其利害便否而任意措處乎? 是專在於廟堂裁決之得宜耳。 予則旣聞其弊, 豈無必欲矯救之心乎, 心雖如此, 有何效乎? 元容曰, 慈聖之誠心民事, 遠近之所共知也。 臣於十年前, 以前西伯, 筵奏寧遠郡逋弊於簾前, 慈聖敎以盡蕩其流戶虛錄, 以圖餘民支保, 其時大臣奏以列邑多如此之逋, 何可輕蕩乎? 慈聖敎以聞與不聞, 不同也, 不聞則已矣, 旣聞則何可使之忍捧流逋於他戶乎? 臣等退而相賀曰, 慈敎聖人之言也。 ·之政, 卽仁心之因聞因見而推廣之也。 其後寧遠一郡, 因此轉蘇, 今成完局云, 慈聖存心之效, 有如此者矣。 大王大妃殿曰, 予心則使民無弊, 而至於事之可否, 大臣深量而陳奏之, 則予豈有不從之者乎? 憙淳曰, 進饌儀軌進上與分藏頒賜等節, 已有己酉成命, 而間因有事, 未得提稟擧行矣。 今旣經歲, 不容復緩, 孝定殿亦當有進上, 令日官, 一體推擇日字, 以爲擧行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憙淳曰, 昨秋總衛營減罷後, 營屬擧皆區處, 而參上哨官李時龍, 參下哨官申棨, 尙無歸屬, 實涉矜悶, 臣意則竝令該曹, 待窠調用, 申棨之前仕, 已爲十一朔, 許令通計似好, 故敢此仰達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大王大妃殿曰, 今番迎勅時, 戶曹擧行必多矣, 果無未備者乎? 憙淳曰, 多有就緖, 而如干瑣少等節之未備者, 不敢屑屑仰煩矣。 大王大妃殿曰, 鋪陳等物, 必用華色矣。 憙淳曰, 然矣。 大王大妃殿曰, 必須詳察, 着實爲之, 可也。 憙淳曰, 庚辰年則以銀子四百兩, 贈給通官矣。 大王大妃殿曰, 今年與庚辰同, 一依庚辰例爲之, 可也。 雲承曰, 玉堂所懷奏之。 敬鉉曰, 臣以無似, 猥忝橫經之列, 屢陪講筵, 昵近耿光, 榮幸已極, 而第有區區所懷, 敢此仰達矣。 今我殿下, 以天縱睿知之聖, 兼以好學之誠勤, 召對進講, 課日爲常, 固萬萬欽仰, 而竊伏念昨日講席, 新受音十遍外, 加讀十遍, 聖意之惓惓慥慥於向學, 如泉之方達, 火之始燃, 其進就不可量矣。 及退講筵, 非徒近臣之欣忭而已, 未移時刻, 搢紳章甫之間, 面面相慶, 歡欣攢祝, 溢于大小, 則將不出幾日, 令聞令譽, 彰誦八域, 必速於置郵而傳命, 躋一世於文明之域矣。 此實爲無疆之大休, 而如以萬幾多繁, 或有間斷, 則易致一曝十寒之歎。 伏願殿下, 每推昨日新受音二十遍之誠勤, 終始惟一, 恒存念念, 臣所以顒望也。 上曰, 所陳甚好, 當留念矣。 出擧條 雲承曰, 今日賓對, 兩司無一人進參, 事甚未安。 違牌諸臺, 竝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上命大臣先退, 又命史官就座, 仍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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