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右尹李公翼疏曰, 伏以, 我先大王御製鋟印告竣, 進書禮成, 玉版金簡, 倬雲漢之昭回, 聖謨嘉言, 怳前席之承聆, 道在方策, 仰聖孝之繼述, 恩頒邇密, 奉琅函而嗚咽。 迺者別單判下, 臣名猥廁於晉秩, 有若賞功酬勞者然, 繼而京兆周廬, 除旨荐降, 聞命惝怳, 莫省攸措。 噫, 纂輯宸章, 監校剞厥, 職之所在, 勞於何有? 且緣病淹, 趨走供役, 不過數次而已, 其所自效, 曾胥史工隷之不若, 而乃與課日勤勞之僚員, 混被一槪之典, 不審我殿下, 何爲而有此匪常之誤恩也。 夫爵賞人主之大柄也, 辭受人臣之大節也。 取其望實, 量其才器, 上不可濫授, 下不敢倖叨。 況貳卿峻秩, 是命德之器也, 責任之綦重, 不比尋常庶僚, 苟非踐歷績庸, 蔚爲當世所推重者, 則不可人人而冒居也審矣。 臣本孤露餘生, 幼而失學, 長而荒嬉, 直一倥倥然無似賦品耳。 徒藉先廕, 猥蒙天恩, 節次推遷, 滾到緋玉, 自顧悚懍, 如集于木, 報曾蔑於涓埃, 願未遂於蓐蟻。 俯仰十數年間, 編摩三聖朝御制, 梧雲寢邈, 欄花莫憑, 穹壤靡及, 此何人斯? 匪意濫賞, 又及於此際, 仰認我聖上, 欲重其事廣其恩, 有此今日之命, 而至於資級晉庸, 是何等重典, 豈可遽施而不少難愼也哉? 梁鵜軒鶴, 猶屬一己, 玷辱名器, 諒非細故, 左右參倚, 冒膺無望。 間又病伏鄕廬, 未卽控免, 臣於是, 益不勝惶媿悶蹙之私, 玆敢疾聲號籲於天地父母之前。 伏乞聖慈, 俯賜鑑諒, 仰稟東朝, 將臣新授爵秩, 亟賜收還, 仍勘臣逋慢之罪, 俾幸公私, 不勝大願。 臣無任云云。 答曰, 省疏具悉。 卿其勿辭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