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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22책 (탈초본 2507책) 철종 1년 7월 15일 을사 28/28 기사 1850년  道光(淸/宣宗) 30년

    ○ 庚戌七月十五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 大王大妃殿垂簾, 藥房入診,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都提調鄭元容, 提調金輔根, 副提調金炳冀, 記事官金永秀·鄭健朝·金炳溎, 檢校待敎李秉文, 左副承旨徐元淳, 記事官任應準, 事變假注書金德興, 兼戶曹判書徐熹淳, 行議政府左參贊金左根, 行兵曹判書趙斗淳, 行大護軍金鼎集, 禮曹判書李憲球, 吏曹判書李魯秉, 行大護軍李敦榮·姜時永, 知敦寧府事李啓朝, 行訓鍊院都正李景純, 校理鄭鎏以次進伏, 醫官鄭有曾·金珪·李琬·金濟慶進伏楹外訖。 上曰, 史官分左右。 元容進前奏曰, 積澇快晴, 熱宜農候, 此時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 寢睡·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元容曰, 醫官待令, 使之入診乎? 上可之。 等以次診候訖, 退伏楹外。 元容謂醫官曰, 脈候詳奏。 上曰, 醫官各陳所見。 曰, 脈候左右三部調均中, 微有暑滯之候矣。 ·濟慶等曰, 脈候調均中左右關部, 微帶滑體, 似緣暑滯之祟也。 大王大妃殿曰, 六七日來, 大殿水剌不能善進, 泄便不至頻數, 而每日爲數三度, 滯物尙存乎, 暑症未差乎? 等曰, 上焦脈候平復, 而下焦脈候, 姑未復常, 似緣宿滯之祟而然也, 元容曰, 湯劑當議定乎? 等曰, 當用淸暑導滯之劑矣。 元容曰, 日候尙熱, 而時屆秋節, 湯劑似異於盛夏之時矣。 曰, 略用滌暑之劑, 似無害矣。 上曰, 滯氣尙未快差矣。 大王大妃殿曰, 向者症候後諸節, 未得如常, 今朝尙未及進啖矣。 元容曰, 向來症候之餘, 胃氣尙未如常, 最忌生冷油膩之物, 向筵有所奏矣。 上曰, 生冷則近無所進矣。 元容曰, 消導之劑, 胃氣受損, 故不宜頻進, 雖茶飮之屬, 無益於攝養之節矣。 上曰, 醫官先退。 大王大妃殿曰, 次對爲之。 元容曰, 頃以甲山·三水還逋事, 令道臣斟量事勢, 條列以聞後, 更爲稟處之意, 筵奏行會矣。 卽見咸鏡監司徐有薰狀啓, 則以爲, 甲山還穀時在折米二萬二千一百三十二石內, 二萬石作爲分留, 七百三十五石北靑移轉, 及厚州大同加下報送餘在一千三百九十七石, 依辛未減價作錢例, 每石一兩式, 移送於關北穀少邑, 轉以詳定例作穀, 入錄還案, 而原還半分條耗一千石, 當年本府公用及三水公下不足條劃下, 餘在以詳定價亦爲作錢, 移送於關北穀少邑, 作穀入錄, 三水時在折米四千一百二十一石內, 一百二十一石, 厚州大同加下報送, 四千石作爲分留, 而以其耗二百石及各樣歲入之穀, 較計一年公下, 多有不足之歎, 以甲山還耗餘在條移劃, 則兩邑俱無添還, 而只以恒摠, 半留半分, 更無殖耗添錄之弊事, 請令廟堂, 稟處矣。 甲山·三水兩邑民勢與糴規, 向筵已有所詳陳者, 而今見道伯之議於邑倅, 詢於邑民, 而條列狀聞者, 則其所謂祛弊捄弊之方, 果不出所料矣。 今若抄其舊逋難捧之戶, 而或蕩或排, 如他邑之例而止, 則蕩不足爲實惠, 排不爲實效, 不過一時文具而止耳。 此兩邑, 不可以通行之糴法比論, 則不可不一行大更張之法, 舍舊圖新, 以爲永久安固之道。 其一, 以還摠幾石, 量其戶數, 作爲分留斂散之規, 使民戶免多受之弊也。 其一, 每年耗穀, 以公用用下, 俾無一石滋長之弊也。 其一, 京司及巡兵營穀簿磨勘, 及本邑倉簿, 竝從本穀名色, 各立穀行, 俾無戶土式相左虛錄之弊也。 設此三綱領, 著式遵行, 則其所謂峙儲及虧欠之弊, 不期杜而自杜矣。 如是而苟或開毫分些弊, 則守令何可免重罪乎? 甲山還元摠折米六萬九千九百三石內, 時在穀折米, 爲二萬二千一百三十二石, 流來民逋折米, 爲三萬六千二百四十七石, 吏校奴令流逋折米, 爲一萬一千五百二十三石, 三水還元摠折米, 爲二萬四千二百九十六石內, 時在穀折米, 爲四千一百二十一石, 流來民逋折米, 爲一萬一千一百二十六石, 吏校奴令流逋折米, 爲九千四十八石, 兩邑民逋, 流絶已久, 指徵無處, 合穀折米四萬七千三百餘石, 特爲蕩減, 吏校奴令逋, 今當變制之初, 勢難竝督, 合穀折米二萬五百餘石, 竝以未捧懸錄, 甲山以折米二萬石, 三水以折米四千石, 定爲分留恒摠, 兩邑見在穀餘數, 則竝依減價已例, 作錢移送於他邑, 以詳定價作穀, 消詳添錄於冬等會案, 兩邑每年耗條, 劃下於兩邑公用, 而如有餘條, 則自巡營作錢, 絶無一包添留之地。 今雖行蕩停之特典, 而糴法所重, 已往亦不宜全無追究, 逋簿所在吏校奴令諸名, 自本道, 分輕重酌處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大王大妃殿曰, 不殖耗條, 欲其不添原還之意乎? 元容曰, 然矣。 仍奏曰, 卽見黃河[黃海]監司徐戴淳狀啓, 則枚擧殷栗縣監趙奎年, 長連縣監李完熙牒呈, 以爲, 兩邑還逋夥多, 若無大更張之擧, 邑之爲邑, 斷無其望, 殷栗縣流來舊逋一萬四千七百五十一石零, 長連縣流來舊逋七千八百三十石零, 待年豐收捧, 殷栗縣身故吏逋二千一百二十四石零, 結民逋中七千八百七十五石零, 合一萬石, 及長連縣結還逋中一萬石, 俱是各衙門句管, 限十年停耗, 每年二千石式, 每石代錢三兩, 合六千兩, 排捧上送于各衙門, 以爲移轉他道事, 請令廟堂稟旨, 分付。 辛丑以後始掩逋守令, 不可置而勿論, 長連時縣監李完熙, 昨冬虛勘, 不無襲謬之罪, 與終始掩逋有異, 竝令攸司稟處, 兩邑生存吏鄕等, 待完逋, 分輕重勘處爲辭矣。 觀此狀辭, 不覺驚歎, 糴法至此兩邑而無矣。 非法之無也, 廢而不行焉耳。 生逋之初, 有失操檢, 開弊之後, 未卽矯捄爝炎而至於燎原, 濫觴而歸於尾閭。 今則條紊式壞, 麻亂絲紛, 雖有智者, 莫可以籌之矣。 苟欲釐正, 事當先懲其長吏之罪, 而虧逋起於己甲辛壬之間, 則今無以追究, 丁丑萬石移轉, 本爲減摠之意, 而五千石則仍未充準, 徒滋耗簿, 而耗條備納之方, 皆係法外, 許多名色, 都不宜仰聞於朝家者也。 如償債結斂等不法之事, 道伯之所當嚴禁者, 而無難登聞者, 豈有如許事體? 該道臣從重推考。 辛丑以後諸守令, 坐於無糴之鄕, 初無逋不逋之可論, 則有何始與掩之區別乎? 勿論添逋之罪, 亦難全恕, 竝令該府, 拿問處之, 官屬逋穀, 待準捧後, 令本道, 分輕重酌處。 糶糴則邑民之不見斂散, 已久矣。 丁庚兩年虛簿添耗之一萬四千七百石零, 姑懸未捧, 吏逋二千一百石零, 結逋七千八百石零, 限十年停耗, 以詳定三兩錢, 排捧移轉, 生存吏逋二千一百石零, 及民逋四千六十石零, 合六千一百石零, 待秋成準捧, 一遵計戶斂散之規, 結還名色, 永爲革罷, 千餘之戶, 更難添穀, 此後則勿以移錢加還之意, 嚴飭該道。 長連雖在竝擧中, 而積久逋弊, 有間殷邑, 且庚子時倅, 統結排徵之後, 無分有捧, 祛弊生弊, 至於吏輩償債之穀。 此蓋官與民不知之中, 請得隣邑加作之錢, 課歲添簿者, 而今若一例排蕩, 則有非嚴糴法懲吏習之意, 至於戶少穀多之弊, 不可不移穀減摠。 此則令道臣從長措處, 以圖矯釐奠安之地, 似好矣。 以此嚴飭, 守令論罪, 吏鄕勘處, 待釐正後稟處, 何如? 大王大妃殿答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大王大妃殿曰, 一結價爲幾兩乎? 元容曰, 在前則爲十餘兩, 而今則以科斂之多, 至爲二十七兩云矣。 耗條所納, 則皆爲結斂, 而糶糴之法, 則廢却已多年, 不可不一番更張矣。 仍奏曰, 頃因黃海道暗行御史申錫禧別單, 蘇江·瓮津[甕津]合營便否, 令道帥臣具意見狀聞之意行會矣。 卽見黃海監司徐戴淳, 水使韓仁植狀啓, 則以爲, 甕津處在一邑之中央, 道路均適, 糶糴得宜, 田土膏沃, 人民樂業, 而地汚多淤, 山高闞城, 實無關隘之險, 蘇江俯臨滄海, 自作天塹, 而城址褊側, 土理瘠薄, 惟事漁利, 不足爲臨民之所, 而藉令合營於, 校宮獄舍移設之際, 經費財力, 亦不可不念, 到今事勢, 莫若仍舊爲辭矣。 合營之議, 其來雖久, 曰, 各自有說, 以關防則勝於, 以生業則勝於, 陰雨之備, 戎政雖重, 田土之依, 人和當先, 此所以兩議之不能歸一, 而今此道帥臣之論, 深存愼重之意, 便否所在, 不可遽議, 今姑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上曰, 黃海水使, 或稱甕津水使, 此是兼管兩邑乎? 元容曰, 水使兼甕津府使, 而本營則處甕津, 風和時, 移住蘇江矣。 大王大妃殿曰, 繡啓請合營乎? 元容曰, 然矣。 仍奏曰, 卽見平安兵使趙元錫所報, 則以爲, 本營軍木庫會錄錢一千九百六兩, 卽課歲作還, 爲備歉荒者, 而見今餘在穀, 爲四千九百二十五石零, 自今爲始, 年年取耗添本, 會錄錢則更勿作穀, 每年從時價貿銀, 封留該庫, 以備勅需爲辭矣。 當初作還, 以萬石爲準, 今若以已作之近五千石, 加耗滋益, 則不出幾年, 可滿此數, 而本營所儲銀貨, 今已告罄, 勅需所用, 不可不預備以置, 以本錢貿銀之請, 果有斟量, 依報施行, 而貿銀數爻, 每年修報之意, 竝爲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昨今年來, 兩西邑樣民勢, 憂虞溢目, 向筵伏承慈敎, 以西民可矜之狀, 屢發惻怛之音, 至有隨弊陳達, 另加矯捄之敎, 臣不勝欽誦, 而竊有一事仰奏者。 此係西民休戚之關, 而興替之會也。 關西各項公用, 專靠餉穀, 而自經辛壬之亂, 餉摠大絀, 無以支調, 歲就營各庫記付餘錢, 以詳定價, 分給列邑作穀, 名之曰添餉錢, 行之屢年, 而聞近來年例, 作錢之外, 又有以穀作錢, 移轉立本之擧, 去來之際, 此亦爲弊, 而其中又生出摧利厲民之一事, 守令毋論公私需用, 請得餉錢於巡營, 取用幾分後, 以幾分, 分給境內饒戶, 排幾年備納幾包, 以爲竝耗準摠之地。 名雖給錢, 計每年所納之穀, 則無異白徵而攘奪矣。 以一官一時貪汚之事, 流毒生靈, 每至十年之久, 是豈可忍爲之事乎? 違糴法開逋簿之許多痼瘼, 有不暇論, 而若此不已, 則生民之塗炭倒懸, 必敗乃已, 居按察之地者, 豈不知爲剝唆虐厲之政, 而猶且許給, 則何可責巡宣之任乎? 此意嚴飭該道臣, 自今年添餉之錢, 勿爲多劃於一邑, 以爲裒益均俵之地, 而分俵後, 以邑名錢數, 成冊報本司, 以爲憑考之地, 若或有犯科現發者, 則該守令論勘重罪, 道臣亦難免違制之律, 以此姑先申令, 何如? 大王大妃殿答曰, 所奏甚好,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此是前所未聞, 而近來創出者矣。 大王大妃殿曰, 守令之始開此路者, 査實重勘, 宜矣。 元容曰, 今不可一一追究, 朝令嚴飭之後, 誰敢更犯乎? 大王大妃殿曰, 然矣。 元容曰, 近日民邑百弊, 多由於糴法之壞亂, 而胥吏幻弄, 則守宰察禁, 守宰冒犯, 則按使察禁, 今若自按使之地, 而躬自犯科, 則哀彼小民, 將何控訴乎? 諸弊中無名無義可羞可駭之事, 卽海西之自巡營加作者也。 所謂加作者, 卽京司及巡營穀耗年例作錢之外, 別爲加作者也。 列邑小米, 以詳定價作錢, 徵捧於還民, 以唐米代錢二兩, 還分民戶, 及秋還作小米, 剩餘則爲營屬輩沾漑之資, 每年爲三數萬石之多, 向來繡單, 已論之詳矣。 民戶之丁田科斂, 尙患難辦, 況法外督責, 歲以增加, 則編蔀殘業, 幾不至於仳離顚連乎? 且巡營, 標率之地也, 行不法則守宰何所厭服? 官衙, 政令之所也, 行不法則胥吏何所畏憚? 此所以有邑加作倉, 加作名色, 民不勝濫徵之苦。 苟究其本, 誰執其咎? 此若不以朝令, 一番申法而痛禁, 則海民無安頓之日。 爲先以此意, 嚴飭該道, 自今年雖一包穀, 京外應作外, 無敢一或加作, 而邑倅中犯科者, 巡營若掩匿不聞, 則該道臣難免重勘, 姑先示以先甲之意, 何如? 大王大妃殿答曰, 加作之弊, 果如此, 則民何以支保乎? 不恤民隱而何可如是乎? 道伯若先爲律己, 則守令何敢犯科乎? 京司作錢, 自有定數, 本道年例所作, 列邑所分定者, 自本道修報籌司, 以爲憑考之地, 先以此意, 嚴飭該道, 可也。 出擧條 元容曰, 慈敎如是鄭重, 海西之民, 可以安保矣。 仍奏曰, 昔宋太宗書, 爾俸爾祿, 民膏民脂, 下民易虐, 上天難欺四句, 頒諸天下郡國, 立於廳事之間, 謂之戒石銘, 皇明及今中國, 竝刻揭縣衙, 蓋出於戒貪墨之意, 而使守令, 常目畏愼也。 縣官之需米支錢, 皆出於民, 定例常式之外, 一毫不當取, 而古昔則猶有留儲廩餘於官庫, 而歸去之廉吏矣。 近來居官者, 臨歸輒患債帳, 豈俸祿之減前而然哉? 誠以奢濫靡浮, 用度無節之致也。 或取用民分之還錢, 而抄饒戶勒錄, 或移貸京納之公貨, 而囑任吏替當, 吏與民則以不干無知之事, 橫罹於徵逋責欠之中, 多有蕩敗呼訴者矣。 在前則外邑之疵瑕謗毁, 如有風聞傳說, 則三司之臣, 隨聞隨啓, 至有一詣臺而十啓事者。 近來則臺閣惟以噤默爲主, 道伯之責, 專在黜陟, 列邑之黷汚橫姿, 隨事刺擧, 至有臨考課而別修啓者, 近來則按察惟以掩匿爲主, 此非朝風篤厚而然也。 官無大小, 都置民事於相忘之域, 民不保而國能安者, 非臣攸聞。 臣之向以開言路爲請者, 實爲憚戢之道, 而今又以此, 關飭諸道管內, 前後守令之以私債而冒錄吏民名者, 一一査櫛, 吏民則勿爲橫侵, 該守所犯數爻, 具狀奏聞, 以爲一番懲創之地, 而此後擅行法外害民之事者, 隨卽論罪之意, 兼爲申令, 恐好矣。 大王大妃殿答曰, 吏與民名之冒錄, 廉義所在, 何忍如是乎? 聞極寒心矣。 公納犯用之罪, 已不可恕, 而況使不干與之吏民, 勒加替當, 則豈有如許政令乎? 不可不一番痛懲, 査發以啓之意, 嚴飭各道, 可也。 出擧條  上曰, 近日亦豈無淸白之吏乎? 大王大妃殿言于上曰, 大臣所奏宋太宗戒石之言, 非但爲守令方伯之所可戒飭, 人主亦當以是監法者也。 宮中之一衣一食, 皆自小民出來, 人主之愛民, 固不必日有私惠, 祈寒暑雨, 必曰吾民得無怨咨乎? 饑歲歉年, 必曰吾民得無顚連乎? 艱難疾苦之念, 無一時或忘, 撫字懷保之心, 無一事或懈, 然後利澤自被於生民矣。 國家經用, 皆資於民, 不思所以安保之道, 則將何以慰答百姓之望乎? 上曰, 慈敎至當, 謹當銘念矣。 大王大妃殿曰, 愛民之本, 在於節儉, 若不儉則奢, 奢則用度不節, 不節則民受其害矣。 元容曰, 今玆慈敎, 卽·之言也。 人主存心愛民, 便是·, 殿下仰體慈敎, 服膺勿失, 則其將泰平萬世, 而今日若使八方民庶, 得聞此慈敎, 則其懽欣感頌, 當何如哉? 此所謂一言而固結民心者也。 仍奏曰, 八路各邑邸吏之設, 卽通朝令而供邑役也。 各邸若或有弊, 則自本司檢察釐捄, 而聞近有可驚可駭無邸乃已之一大痼瘼, 炎涓不絶, 將至燎溢, 不可不嚴禁而永杜矣。 近來毋論員役與閑雜, 或有公貨逋負於各衙門, 則以幾兩錢, 歇價買取某邑邸窠, 以該邑年例役價, 自本縣計數輸納於該衙門, 以爲排幾年準納之地, 邸役則自界首房替行, 今則多有無邸之邑, 故公私擧行, 自致愆滯。 蓋外邑之邸役錢米, 皆係公物, 而作爲逋吏輩牟利償債之妙策, 該司則急於計捧, 該邑則拘於干囑, 此行彼效, 視同應例, 若此不已, 則餘者將無幾, 及今洞革, 有不可已, 各邸排年中各司, 或有幾準者, 或有半捧者。 然一竝推出本券, 出給界首, 使之輸納該邸本價於該衙門後, 各立邸吏, 無一邑見闕之地, 此後守令中, 如有以役價, 許屬京衙之擧, 則隨現重勘之意, 嚴明著式,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大王大妃殿曰, 邸人, 何爲而設乎? 元容曰, 各邑皆有京邸吏, 其吏擧行其邑之事, 而朝廷命令, 京司文簿, 皆因邸吏而擧行矣。 役價多寡不同, 而各自本邑定給, 其亦公物也。 邸吏若無, 則界首中替行其役, 弊不可勝言矣。 大王大妃殿曰, 官長亦知此弊乎? 元容曰, 爲守令者, 豈肯爲此乎? 每年役價, 自該司, 以上納愆期樣督促推去, 始行一二邑之時, 猶恐人知, 利竇一開, 莫可禁制, 而今則無邸之邑爲多, 不可不矯捄矣。 大王大妃殿曰, 邸人賣買價爲幾許, 而其本文券, 納置於該衙門乎? 元容曰, 然矣。 其賣買之價, 隨其役價多寡而高下之矣。 大王大妃殿曰, 此弊未知自何人開路, 而不勝慨然, 予亦曾有入聞者矣。 元容曰, 東七陵閣廳役事, 今幾垂訖, 而聞多新建重構之處, 前劃財力, 尙患不足, 量役計工, 今亦當費四五千金云。 更以惠廳錢三千兩, 糧餉廳錢一千兩, 以別置中輸送於地方官處, 以爲趁期告竣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冠蓋去來, 自春徂秋相望於道, 兩西之民力竭矣。 苟係一分省弊, 固當靡不庸極, 兩西今秋巡部, 使之停止, 以爲紓力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上曰, 巡歷爲何事乎? 元容曰, 專爲民事矣。 其本意則出於春補秋助, 詢察民隱之事也。 上曰, 今果如是乎? 元容曰, 按例擧行而已, 安得如古法乎? 上曰, 然則專爲遊衍之行, 而反不如除弊矣。 大王大妃殿曰, 果不如初不行之矣。 元容曰, 古規不可一向廢却, 而貽弊則果不少矣。 仍奏曰, 守令殿最中, 無一人中下者, 政院之例請問備, 卽示規警也。 況近來朝飭截嚴, 而關東之一例褒上, 揆諸考課之法, 不可謂嚴明, 亦非所以奉體朝令, 殫壓列邑之道也。 不可無警責, 江原監司李謙在, 施以越俸之典,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大王大妃殿曰, 江原一道無可中下, 則是皆善治云乎? 上曰, 褒貶之法, 何如? 元容曰, 守令之治不治, 道伯考績而評品, 善治者居上, 其次居中, 不治者居下, 而堂上守令之居中者, 堂下守令之居下者, 例爲斥罷矣。 上曰, 越俸之法, 何如, 等數, 又何如? 元容曰, 此是示警之意也。 俸是頒祿也, 越者停也。 以一朔爲一等, 止於五等, 只請越則爲一等矣。 上曰, 雖以伯而被越俸之典, 所越者是京祿乎? 元容曰, 然矣。 還京後越祿矣。 元容曰, 大比科後, 分館例爲卽行矣。 申飭槐院, 使之從速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上曰, 分館之例, 何如? 元容曰, 分有三館, 承文院謂之槐院, 成均館謂之國子, 校書館謂之芸閣, 觀其地閥, 分隷三館, 而年五十以上, 則分館後依例陞六矣。 大王大妃殿曰, 何不卽速擧行, 必待提飭乎? 上曰, 此事何勞之有而然乎? 元容曰, 分隷之中, 或有難處者, 故每多規避矣。 元容曰, 兵批初仕, 例有區處之窠, 而窠若不足, 則四廳中加設付職待窠陞實矣。 聞今政初仕加設三員, 已爲仕滿, 自兵曹, 移報末仕於吏曹, 而吏曹以加設, 不爲付職云, 勿論實加, 初仕仕滿人之隨報區處一也。 不宜區別於其間, 隨窠區處之意, 分付吏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見進香使先來狀啓, 則皇太后尊諡, 皇帝尊諡詔書, 順付陪來云。 使臣入京日, 迎詔儀節, 照例磨鍊之意, 分付儀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節使與別使行資, 本有恒定, 而近來銀價高騰, 例封之錢, 無以當所費, 故苟簡詒弊之狀, 多有入聞, 原隰驅馳之軫其勞, 自昔爲然, 而饋贐支需, 匱乏不繼, 則實不可使聞隣矣。 上副使行中各千兩, 自戶曹, 限銀價復舊間, 加爲劃送似好, 故敢達矣。 上曰, 好矣。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今番漕船之多數致敗, 極爲驚惜, 非但公穀耗縮之有關國計, 拯米之分給沿海民戶, 大爲殘民難支之弊, 且積潦極熱之際, 營邑文簿去來, 動費旬日, 米粒糜腐, 及民來受, 已爲全棄, 如法備納, 無異白徵, 慈敎特宣, 許令從願, 得聞浦里港村, 感頌歡祝, 如新受賜, 而其中全無穀形之包, 不可不別修成冊以報, 仲夏之湖南漕船六千餘石, 已爲分俵於沿海十二邑鎭, 當以詳定價收捧, 上送京司云。 豐歲準價之一時督徵, 民力甚窘, 排定三年分捧, 則似爲寬紓之道, 故敢達矣。 大王大妃殿答曰, 多數分給, 民情可矜, 雖經法之外, 特爲減價發賣以爲紓力之道, 可也。 出擧條  上曰, 貽弊於民者如此, 誠可悶矣。 分給則民不以備納爲難乎? 元容曰, 拯米分給於民, 秋成後, 以新米代捧, 而今番則値潦暑多有腐傷全棄者, 無異白徵云矣。 大王大妃殿曰, 此是行不得之政也。 一依向者從願發賣之例, 施行, 何如? 元容曰, 慈敎至此, 欽仰德意之盛, 而係是經法之外, 有難每每如是。 且五月已分俵者, 則與今番所拯有異, 似難以一例爲之矣。 大王大妃殿曰, 從市價則當捧幾許云乎? 以歇價賣之則好矣。 元容曰, 時價則未詳, 而若減價, 似爲實惠矣。 大王大妃殿曰, 減價則當爲幾許乎? 元容曰, 令道臣量宜, 定價以給, 則似好矣。 大王大妃殿曰, 不可食之穀, 何可以詳定價作錢乎? 今番則特令減價, 宜矣。 元容曰, 向者蔚島致敗大同米, 分給於德積鎭民矣。 石數多而民戶少, 每戶以五六石分給云矣。 上曰, 如是則鎭民何以聊生乎? 元容曰, 果如聖敎矣。 上曰, 何以處之則爲好也? 大王大妃殿曰, 伯狀啓還入後, 當量宜處分矣。 元容曰, 今夏雨水, 三南尤極備, 湖西沿江各邑漂頹, 過千餘戶云。 其中漂頹多數之邑, 則抄出最窮殘無依之類, 錢穀間題給, 董飭結構, 無至流離失所之歎, 恤典則以公穀會減, 似好矣。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上曰, 恤典所給, 爲幾許乎? 元容曰, 以錢以穀, 量宜題給, 而亦有大中小戶之分等矣。 上曰, 恤典果實給於當戶, 無一漏拔者乎? 元容曰, 聖敎誠洞察民隱矣。 果或有吏輩偸食之弊, 此等事, 專在於本倅擧行之能否, 故爲民之道, 莫要於愼擇守令也。 仍奏曰, 史局工役之速竣與否, 在於堂郞課仕之勤慢, 日前臣於赴局時, 見抄節之役, 尙多遷就, 堂郞仕進, 竝加申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大王大妃殿曰, 郞廳則果逐日仕進, 而堂上亦然乎? 元容曰, 堂上則不能課日仕進, 而其中金興根, 間有實病, 待差當仕進云矣。 大王大妃殿曰, 堂上進不進單子, 使之日日修正以入, 可也。 元容曰, 謝恩使行中, 三起方物之令帶還者, 任譯周旋準納, 而多有效勞云。 不可無勸賞之擧, 首譯李經修, 令該院特施加資之典,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詞訟之地, 久曠可悶, 呈告法司堂上許遞, 與未差之代, 令政院, 政官牌招, 開政差出,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聞禁將來詣朝房, 而以身病, 不得登筵云。 未知實病之何如, 而格例所在, 事甚未安。 禁衛大將柳相弼,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望祭親行時終獻官, 初以從一品塡差, 至有臨時改付標之擧, 事甚不審。 當該差祭吏曹堂上, 從重推考, 捧納承旨, 一體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上曰, 大臣就座。 元淳曰, 諸宰奏事。 熹淳進前奏曰, 站船十四隻, 卽忠州等五邑田稅大同分載者也。 改槊改造, 各有年限, 所入物力, 例爲分定, 而至於沙格之應劃復戶保錢身布船價等條, 一竝付之都賈主人, 使之專管擧行, 故邑屬輩圖差, 主人專事肥己, 所受物力, 盡入私橐, 反以境內稍饒之民, 勒定沙格, 較賂多少, 朝差暮改, 畢境橫斂, 及於無辜, 由是而沿江十四洞居民, 勢難奠保, 又於稅穀裝載之時, 來往私船, 恣意執捉, 嚇以添載, 取賂補費於斯之際, 過限不改, 晩裝臭載, 往往有之。 苟如是則不出幾年, 其將無漕乃已, 前後申飭, 不啻截嚴, 而一向沁泄, 竟無實效。 故曾以此意, 自戶惠廳關問本道, 使之査報矣。 本道所陳, 果如所聞, 而方便之策, 莫如自京師句管云矣。 臣意則自今年爲始, 右項應下之物, 竝屬本曹照檢, 另擇其京江有根着之人, 差定船主, 使之運納, 而船隻數爻及改槊改造等所入, 竝依例移給, 每年逢載, 一如舟橋船例爲之, 五邑守令之輪定差員, 亦令依前擧行, 則漕弊永塞, 民瘼可祛, 而事係變通, 不敢擅便, 下詢大臣及惠堂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惠堂之意, 何如? 領議政鄭元容曰, 稅船自京管造, 似有新效, 而久遠則又安知不生弊乎? 然而道臣之議, 戶判之論, 出於杜漕弊釐船政之之意, 依所奏施行, 似好矣。 宣惠堂上金左根曰, 站船事, 臣亦嘗聞之, 而戶判所奏, 實合方便之道矣。 上曰, 大臣惠堂之意如此, 依爲之。 斗淳進前奏曰, 本曹經費, 到底罄竭, 各樣朔下, 每每不能趁限派給, 其所遑汲苟艱, 卽前所未有之事也。 騎步價布之各有月當, 法意莫嚴, 而外邑擧行, 惟以乾沒爲能事, ·間歷屢年不納, 使本曹徒擁虛簿者, 多至萬餘金, 少不下數千金, 如是而京師財蓄, 安得不告蹶, 應行派給, 安得不遑急而苟艱乎? 一番筵奏, 定限提飭後, 若或如前玩愒, 不思準刷, 則帥臣罷職, 守令先罷後拿之意, 自臣曹措辭行關。 且念騎步布未納之勿許解由, 卽通編所載也。 此法之漫漶弛廢, 雖不知創自何時, 究其積滯積慢之原, 則專出於解由之無所拘礙而然矣。 自今以後, 各邑由狀磨勘之時, 自臣曹考其未納數爻, 一切勿許成出, 以爲申明舊規之地, 而以此意分付度支, 行會各道, 恐未知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元淳曰, 玉堂所懷奏之。 進前奏曰, 臣本以疎逖之蹤, 猥廁橫經之列, 識不足以備顧問, 才不足以資啓沃, 循省踧踖, 尋常悚恧, 況今聖志奮發, 睿學將就, 延接討論, 殆無曠日, 臣適會斯時, 過沐殊私, 原濕之行, 未及復命, 瀛館之除, 遽已有旨, 臣於逖違之餘, 感激冒膺, 日前召對, 獲近耿光, 在身微分, 榮幸極矣。 伏覩殿下, 以夏禹克勤之聖, 有虞舜好問之德, 雖尋常字句之間, 靡不講劘, 至若前代之治亂興替, 古人之言行出處, 亦必垂問, 使之反覆論難, 臣於是尤不勝欽仰萬萬, 而第緣臣學蔑才疎, 不能仰塞萬一, 尙覺愧汗之浹背, 仍伏念帝王之學, 莫盛於不恥下問也, 進學之道, 莫要於自彊不息也。 倘殿下戒存終始, 工無間斷, 日知其所未知, 日聞其所不聞, 昕夕孜孜, 樂此不疲, 則自當無燕逸寒曝之憂, 而終至於緝熙光明之域矣。 程子曰, 君子之學, 須要日新, 日新者日進也。 不日新者必日退, 未有不進而不退者也。 見今潦暑將退, 新涼漸生, 伏願殿下, 益加勉勵, 日御講筵, 深究事理於經史之間, 則修齊治平之術, 亶不外是, 而上下交通之道, 亦在於是, 懋哉懋哉。 上曰, 所陳甚好, 當留念矣。 出擧條  大王大妃殿曰, 捕將進前。 仍敎曰, 近聞竊發之患尤甚云, 此非歉年, 何至於是, 而捕卒輩不肯推捉, 又或有捉得者, 亦未依法用刑云, 此何故也? 景純曰, 竊發之患, 近果盛行, 至有偸入國庫之事, 而尙未捉得, 不勝悚惶萬萬。 蓋賊漢所偸之物, 潛賣於市民, 故捉賊後, 依逢賊人所告, 還懲於買贓人處, 以給本主, 而近來市民, 皆錄名於上司衙門, 故自臣廳, 不得任意捉致而徵出, 徵出之際, 多有害及於校卒輩, 故或未能窮覈矣。 大王大妃殿曰, 此後則無論闕內與五上司屬隷, 勿拘捉致, 如有不然之端, 一一草記論勘, 可也。 盜賊恣行, 民何以聊生乎? 仍敎曰, 大臣亦聞此事乎? 元容曰, 此事外, 閣院府司之隷, 每每有成群作挐之時, 其中食料實隷及實加出, 稍知畏愼, 別無作弊之端, 而所謂加出, 則浮浪無賴之輩, 假托虛名者, 不知其數, 而法司不得任意捉捕。 自今以後, 實使令加出使令, 以時役者成冊錄名, 移送法司及捕廳, 若有推捉之事, 成冊所在外, 勿爲關由, 直令推捉, 則此弊自當無之矣。 上曰, 如是則甚好矣。 大王大妃殿曰, 官員何不禁斷乎? 元容曰, 渠輩之假托役名, 多官員之所不知者矣。 大王大妃殿曰, 申飭詗察, 善爲治盜, 捕將知悉此意, 着實擧行, 可也。 仍敎曰, 往在甲午年間, 亦以加出減額之事, 有所論奏於筵中者矣。 元容曰, 每有筵奏減額之事, 而久則復如前矣。 上曰, 今番則期有永效也。 元淳曰, 今日賓對, 兩司無一人進參, 事甚未安, 違牌諸臺, 竝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上曰, 史官就座, 命大臣先退, 仍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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