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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22책 (탈초본 2508책) 철종 1년 8월 21일 경진 30/31 기사 1850년  道光(淸/宣宗) 30년

    ○ 庚戌八月二十一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 大王大妃殿垂簾,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行左承旨李孝淳, 假注書徐相至, 事變假注書金德興, 記事官鄭健朝·金炳溎, 領議政鄭元容, 行兵曹判書趙斗淳, 行禮曹判書李憲球, 吏曹判書李魯秉, 行大護軍李敦榮·姜時永, 右參贊金景善, 工曹判書金洙根, 同知中樞府事洪鍾英, 行護軍徐念淳·柳相弼, 行訓鍊院都正李景純, 副校理金世鎬, 以次進伏訖。 上曰, 史官分左右。 元容進前奏曰, 朝涼雨霽, 日間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 寢睡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元容曰, 今則痰滯之候快勝, 而諸節如常乎? 大王大妃殿曰, 近間上候安寧, 而其間頻有滯候, 又或有寒熱往來之證, 頻進消導之峻劑, 是爲可悶矣。 元容曰, 寒熱往來之後, 雖差勝之時, 胃氣受損, 故頻滯, 卽例證也。 若因微滯而輒用峻劑, 則病氣未退而胃氣先損, 湯劑最宜愼審矣。 昔顯宗初年, 夏以寒熱欠寧, 醫官慮彌留則致損元氣, 製進截却之峻劑, 臣先祖相臣太和, 以都提調聞卽詣院入啓辭, 請勿御峻劑, 務加調攝, 自上嘉納, 保護審愼之道, 固如此矣。 今上候諸證, 自初輕歇, 醫書云, 連日而發者, 輕於間日者也。 況今快却之後, 滯候之或然卽常事, 而不必番番進劑矣。 節飮食愼起居, 則血氣調和, 而自當復常萬安矣。 大王大妃殿曰, 卿言是矣。 且甚好矣。 每於上候不安之時, 雖知其爲一時微節, 而見之則自有悶鬱之心, 欲其速瘳, 故果有進用消導之峻劑矣。 調攝則自復常和, 從今當加留念矣。 敎曰, 次對爲之。 元容曰, 頃因平安道淸南暗行御史李參鉉別單, 大同驛所負添餉穀輕殖錢變通事, 令道臣從長措處之意, 草記行會矣。 卽見該監司洪鍾應狀啓, 則枚擧該察訪金畯所報以爲, 本驛添餉穀未納爲一萬四千七百七十八石零, 停耗穀當納爲八百石, 輕殖錢當納爲五千六百兩, 而歲入不過八千兩零, 以入計出, 耗息所納, 猶患不足, 前後稱貸, 莫可收拾。 第有一條變通, 甲辰營建穀之仍貸待辛亥還完者, 竝今年耗捧上, 當爲三千二十八石零, 以此穀劃給該驛, 則輕殖當納條五千六百兩, 折半蕩減後, 竝當年利殖, 就此拮据, 準本給代, 以其在穀, 如例糶糴, 以爲不時之需, 公貸一款, 更勿擧論。如是措劃輕殖, 在條猶爲二千八百兩零, 添餉當納, 亦固自如, 不得不斟量蠲蕩, 以軍餉與他穀, 分數移減, 則庶可幾年支持, 而有不敢遽爾仰請, 令廟堂稟處矣。 大同驛以不可廢之站, 當莫可存之境, 其弊源則亶在於殖錢餉穀之臨急貸去, 違限失償, 息長耗添, 積小成大。 今苟欲導源而救本, 則唯有本錢本穀之還報與蕩減而已。 責報則勢末由也, 議蕩則法不敢也。 此所以因繡單而委本道措處者也。 道臣之爛商登聞者又如此, 則不得不於格例之外, 亟究更張之方, 穀耗與錢息, 俱係本營公用與支需, 則蕩必覓代, 而聞有拮据措劃之方云。 輕殖錢五千六百兩內, 折半蕩減, 添餉穀一萬四千七百餘石內, 折半待本驛蘇完間停耗, 懸以未捧穀名, 則以餉穀及別置穀, 本驛還穀中, 分數懸錄, 營建穀之當初停耗劃貸者, 專出於爲本驛救弊之意, 則計年責償, 難究實惠, 依狀請以此穀劃付於留京支勅兩庫, 以備不恒之用, 而公錢穀貸用一款, 永勿擧論, 以爲杜巨弊收遠效之地爲好。 此意關飭該道, 何如? 大王大妃殿答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卽見摠戎廳所報, 則以爲, 本廳所管北漢城餉米九百九十餘石, 入於楊州逋還蕩減中, 而耗費減縮爲二百五十七石零, 自今秋以京外某樣穀逐年給代, 以爲支放繼用云矣。 摠穀耗條, 係是軍需所用, 則蕩減之代, 不可不畫給, 而元穀取耗當爲九十九石零矣。 此外春秋雜費及色落條元穀旣不存, 則何可擧論於給代乎? 然摠廳事勢, 無他牽補之道云, 特援本邑捧留時折半備納之例, 加劃六十九石零, 竝元耗合爲一百六十八石零, 以京畿所在本司句管穀會錄耗中, 準此數取用之意, 分付畿營及該廳,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卽見開城留守李是遠所報, 則以爲, 本營句管關西小米二萬石之今年耗條二千石, 依例劃給爲辭矣。 支放給代, 課歲成例, 本司句管海西穀中折米二千石, 許令劃給,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上曰, 年年如是乎? 元容曰, 近例然矣。 大王大妃殿曰, 當初則應不如是矣。 元容曰, 纔以大同驛救弊事仰奏矣。 近來驛弊, 無處不然, 而京畿諸站尤甚, 殆無以成樣, 諸路頭站之地, 馬群遂空, 而人夫俱乏, 代把仍把之弊, 竝及於他道, 眞所謂主客俱困矣。 不可不一番釐正, 而卽見道伯所報, 則其弊有三。 其一, 外站位田之土豪權買也。 其一, 京馬戶主之班家勒占也。 其一, 稍饒驛戶之費財圖免也。 三弊誠如所報, 而位田則臨役乏需, 典土救急, 而年久則買者計殖仍奪, 此所以田土日蹙, 而郵卒無資食之道, 公役有闕乘之歎, 通編, 有驛位田賣買者, 與受竝杖徒後, 田地還屬該驛之文。 此可見制法本意, 不得使有錢者私買也。 所謂權買位田, 一一覈出, 還付本站, 馬戶之占奪者, 亦爲査汰另擇勤實民戶而定給, 驛屬之投托他役者, 亦令一體嚴防, 而且聞京行入把時, 各司下隷占退之弊, 各站驛屬之京司推捉之擧, 大爲殘驛難支之端, 此本有節目, 今若嚴加申明, 勿爲踵謬, 則殘驛庶有蘇完之望。 以此意先爲嚴飭於畿營及京各司,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卽見江原監司李謙在狀啓, 則請移營春川物力取用, 只有設鑄一事, 請令廟堂稟處矣。 移營是何等大事, 設鑄是何等重務, 移營事, 有非關防形勝, 民戶居聚, 郡縣道里之所關係者, 則不宜遽議, 設鑄事, 有非民曹設始, 公貨措辦, 開裕通布之所制度者, 則亦不宜遽議。 東之合移之論, 民之請鑄之訴, 非曰不然, 但以移則私不可參焉, 以鑄則民不可與焉, 具狀馳聞, 有欠斟量, 原狀辭置之, 徑遽之失, 不可無相規, 該道臣施以越俸之典, 何如? 大王大妃殿答曰, 請鑄專由於移營, 而移營是何等大事, 狀辭之草率, 有欠事面, 大臣所奏誠是矣。 依所請越俸, 可也。 出擧條  仍敎曰, 在前或有許民設鑄之例乎? 元容曰, 錢幣國之重權也, 豈有聽民設施之理乎? 近來外道富民, 每有自辦鑄費, 納稅公家之訴, 今民之言亦然, 而伯未及深思, 遽然狀請矣。 原州土薄而民貧, 無城郭關防之勝, 春川前臨江流, 傍開坪野, 形勝美於原州, 故移營之議, 自前果多有, 而但狀辭之言私, 故有欠斟量矣。 大王大妃殿曰, 然矣。 設使移營, 其用費自朝家劃給可也, 豈可許民設鑄乎? 元容曰, 慈敎至當矣。 仍奏曰, 卽見忠淸監司趙得林狀啓謄報, 則泰安郡敗船罪人之囚繫本獄者, 合爲二百十九名之多, 殘邑實難容接, 爲弊難言, 而三年後移送原籍, 自是定法, 則不敢以格外之事, 有所濶狹云矣。 十室之邑, 二百餘名之滯獄, 事勢之不可行者, 民戶輪供, 以至三年之久, 則殘民無以支保, 自前船敗數多之時, 亦有限前移送之例, 今番則不得不於格例之外, 特施濶狹之政, 使之移送于原籍官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向來湖西拯米, 因慈敎從願發賣, 德音宣布之後, 沿民歡欣相告, 攢手感誦云矣。 上曰, 今夏敗船之數, 近年中最多矣。 元容曰, 一二隻之致敗頻然, 而己亥年船數, 如今年之多矣。 上曰, 船之故敗與否, 亦未可知也。 元容曰, 果有如此僞情, 故沙格輩, 每自官査究情實矣。 仍奏曰, 陳慰兼進香使一行纔復命矣。 計其還渡日字, 過爲遲淹, 聞爲待皇賜禮緞之來到, 留爲十餘日云。 禮緞之任譯陪來, 式例卽然, 而不爲管奉, 以致到後滯行者, 事未前有, 不可置而無論, 該任譯令攸司從重科治, 不飭之三使臣, 竝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尊諡詔書順付矣。 當有進賀及謝恩之擧於歲幣之行, 使名以進賀謝恩兼歲幣使爲稱, 令政院政官牌招, 開政下批, 表咨方物, 照例擧行, 使名旣兼謝恩, 則副使及書狀官, 當以從二品及堂下陞品人差送, 副使書狀官竝改差, 以當品人差出, 何如? 大王大妃殿答曰, 依爲之。 曾有已例, 今番副使加資, 書狀官陞品, 可也。 出擧條 元容曰, 宣部薦出身之陞堂上者, 例經外道中軍·虞候履歷, 然後可以前進, 而中虞等閑散差除, 其窠甚少, 而亦非每大政擬差者也。 京外閑資之人, 屢百其數, 而格例所限, 齎鬱淹滯, 欲開疏振之逕, 合有通變之道, 依內禁將用營將履歷之例, 若以五衛將中除出二窠, 以閑資人擬差, 一周年後, 許用中軍履歷, 則以官方別無掣礙, 在仕路似爲恢張, 而係是官制創定, 下詢兩銓臣而處之, 何如? 上曰, 吏兵判之意, 何如? 魯秉曰, 大臣之言甚好矣。 斗淳曰, 疏鬱之政, 固莫如此, 臣無他見也。 上曰, 吏兵判之意如此, 依爲之。 出擧條  上曰, 宣部薦之法, 何如? 元容曰, 每年六臘月, 自宣傳官廳會薦, 而武科中觀其地閥華者爲宣傳官薦, 其次爲部將薦, 京外爲部將薦者最多, 不得善做堂下官職, 故因雜技陞資, 其數甚多, 經中軍然後始做守令, 有進途矣。 上曰, 無中軍陞資之法, 而陞堂上後, 始可爲中軍乎? 元容曰, 然矣。 未陞堂上者, 不得爲中軍矣。 上曰, 部薦中軍爲幾窠乎? 元容曰, 三南海西四道矣。 仍奏曰, 武臣之當爲邊地人, 親年七十歲以上, 法不許擬差, 實係聖朝孝理之政, 而踐歷旣阻, 梯進無望, 故似此情勢者, 每求內地守令。 轉移邊地, 赴而旋遞, 大貽民邑迎送之弊, 亦難一切防限者, 以無他逕之可進也。 如防禦節度之營, 皆或有不拘親年之所, 而獨邊地之難視此例者, 以道里皆遼遠也, 豐川·長淵兩邑以邊海之地, 有關防之形, 依白翎例, 過十五朔後許用邊地履歷, 則朝家體下之政, 仕路進身之階, 兩爲便宜, 而官制所關, 不敢擅便, 歷詢登筵銓官將臣而處之, 何如? 上曰, 政官將臣之意, 何如? 魯秉曰, 大臣所奏甚好矣。 疏鬱之方, 孝理之政, 無過於此矣。 斗淳曰, 大臣所奏甚好矣。 臣無異同也。 相弼曰, 是誠疏鬱之政, 爲武臣地可幸矣。 景純曰, 大臣所奏甚好矣。 上曰, 銓官將臣之意如此,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能麽兒廳, 掌諸將官兵書考講等事, 提調則兵判兼之, 而郞廳爲四員, 二則訓鍊習讀例兼, 二則提調試才差出爲初仕, 計仕日爲陞六矣。 六品付職之後, 銓曹以雜技, 不爲遷轉, 每致無故作散, 一經此仕, 無異永枳, 其在疏鬱之政, 合有通變之道, 例兼二窠中一窠, 作爲六品窠, 以郞廳前銜人, 令提調擇才單付, 自銓曹視同實職, 一如學官初仕人之甄付製述官例, 則足爲沾祿階進之一路, 而亦係振淹之政, 然官制所重合採諸議, 詢問登筵兩銓而處之, 何如? 上曰, 兩銓之意, 何如? 魯秉曰, 大臣之言好矣。 斗淳曰, 其在疏鬱之政, 大臣所奏甚好, 臣亦無他見矣。 上曰, 初仕之後, 無遷轉之路, 則其爲抑鬱何如哉? 依爲之。 出擧條  仍敎曰, 旣爲初仕, 而出六後不得遷轉, 落仕而不得甄復, 則誰有願做此官者乎? 元容曰, 然矣。 然故皆稱爲抑鬱矣。 上曰, 筵退後兩銓商議處之, 可也。 元容曰, 蔭官六品人, 準六朔經一考後, 始陞五品, 而見今準經之人乏少, 無以排議云。 依近例五品窠勿拘檢擬之意, 分付銓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大政時, 以擇守令事, 每有奏飭, 而過政後聽諸物論, 未有實效, 然則此不過以本來好題目, 作一場閑說話而止耳。 凡事有勸懲, 然後可以勵一世而風四方, 勸懲云者, 賞罰是也。 古儒之議·之治者, 有云亦不過賞罰明而已。 近時之守令別薦, 未必是一一循良, 而亦多有治蹟著稱者矣。 每當弊邑勿拘之時, 或有自牧府而降授令·監者, 或有自腴巨而移差殘薄者, 民事所重, 固先簡才, 而一移之後, 棄置作散, 則是黜也, 非陟也。 何以使能者勵而不能者勸焉? 其視漢代之治行擢用者, 不亦舛乎? 此後則擇差弊邑人, 過準朔責成效後, 雖於散政時, 隨優窠懸注陞遷之意, 分付銓曹, 何如? 大王大妃殿答曰, 弊邑擇差, 朔準績成之後, 不宜久爲棄置, 且善則賞否則罰, 朝典卽然, 依所奏, 此後擇差弊局, 而著聲績者, 自銓曹隨窠陞遷, 可也。 出擧條  仍敎曰, 擇差者果皆能善治云乎? 元容曰, 未知其一一爲然, 而素以聲績著稱者, 多善治矣。 大王大妃殿曰, 善爲釐弊, 則何可不陞遷, 以示激勸之意乎? 元容曰, 向以使行時, 伴倘無得濫率之意筵奏, 而別行時, 聞皆省減, 而至於節使則有包之行也。 行中尤尙淸嚴, 而莫如簡率, 裨將則有定額, 加減不得, 而伴倘則無定數, 故或有濫多之時。 此後則上·副使各以二人, 書狀官以一人爲定, 此外若或有臨渡時借名越去之事, 則該使臣及尹, 隨聞論勘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大王大妃殿曰, 濫率多人, 則豈無生弊之端乎? 定數宜矣。 元容曰, 關東之多山, 故材木産焉, 山之水發源而爲江, 故材木之輸致, 易爲力焉。 公私宮室器用之材, 皆取於東, 東山之木, 誠美且多矣。 斧斤日入, 有伐而無養, 則何以成拱抱之材, 而不至於童濯之境乎? 此所以封山禁養, 卽東邑官政之一事也。 近聞守令非但躬犯, 竝與民間偸斫, 而一不察禁, 且木商輩憑藉公文, 無難濫取, 諸封山之內, 喬柯脩株, 漸致稀疎云。 陸曳水浮, 勢不可潛淹, 則苟加察禁, 其令易行, 邑守勤慢, 亦可立見, 此後繡行時, 此一條添入事目, 隨現論勘, 而先以此意, 嚴飭該道臣, 以爲察飭列邑, 禁護封山之地, 似好矣。 大王大妃殿答曰, 封山禁護之嚴否, 在於官政之勤慢, 若官自躬犯, 則何以戢他乎? 此後繡行時, 當使廉察以來, 而爲先各別嚴飭, 可也。 出擧條  上曰, 空山有若無主之物, 故無難斫取, 而至及於封山乎? 元容曰, 然矣。 上曰, 守令必知之, 而何不禁飭也? 元容曰, 非但不能禁飭, 亦或有躬自犯科者矣。 仍奏曰, 前兵使尹喜豐, 罪名尙在禁錮中, 而聞己身故似此罪名之提稟後請滌, 或有可援之例, 故敢達矣。 上曰, 蕩滌, 可也。 出擧條 元容曰, 全羅右水使鄭岐源以其身病, 連爲呈狀乞遞矣。 病旣難强, 則有難强令察任, 改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右邊捕盜大將尹義儉有身病請遞, 今姑許遞, 何如? 上曰, 許遞, 可也。 出擧條  仍敎曰, 身病不至難强乎? 元容曰, 然矣。 欲遞故稱病矣。 大王大妃殿曰, 捕將除拜, 今爲幾朔乎? 元容曰, 在前年秋矣。 孝淳曰, 右邊捕盜大將尹義儉許遞事, 命下矣。 捕將重任, 不可暫曠, 在前如此之時, 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 今番則何以爲之乎? 上曰, 左邊捕盜大將兼察, 可也。 出擧條 孝淳曰, 右邊捕盜大將, 左邊捕盜大將兼察事, 命下矣。 兼察右邊捕盜大將李景純旣已登筵, 使之聽傳敎,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孝淳退出楹外, 景純孝淳前, 跪聽傳敎訖, 各進伏。 元容曰, 幸行時多有擧行之事, 呈告漢城府堂上許遞, 今日政差出,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元容曰, 史局諸堂, 抄節旣訖, 進不進單子, 今不必書入矣。 上曰, 自今置之, 可也。 元容曰, 續文苑黼黻開印事, 先朝有成命矣。 迨此內閣印役之餘, 校正始印似好, 監董閣臣四五人, 入長望受點, 擧行何如乎? 上曰, 依此爲之。 元容曰, 臣疾病轉益癃痼, 精思轉益昏耗, 萬無堪任之望, 故前席乞解, 亦屢遭矣。 向伏承從近枚卜之慈敎, 欣幸顒祝, 遽閱屢朔, 惶隘之極, 又敢陳懇, 雖今日, 亟降成命, 則國事萬幸矣。 上曰, 卿之必欲求解, 何也? 元容曰, 精力無以堪承, 憂懼不勝矣。 上曰, 見精力尙未甚衰矣。 元容曰, 公會則雖力疾强作, 而私居常委綴不省矣。 大王大妃殿曰, 雖使備位, 卿何可告退乎? 獨居之勞, 豈不知其爲難乎? 從當有廟務分勞之時矣。 世鎬曰, 臣常聞學問之道無他焉。 惟在於博學審問愼思明辨篤行, 而五者雖無先後, 其要卽在篤行一件工夫矣。 學問之雖博審思辨之雖愼明, 苟無篤行之實, 則四者皆無歸宿, 故行之弗篤弗措也。 竊覸我殿下, 經經緯史, 聖學將就, 臨筵問難, 酬酢如響, 有不知不措之盛焉。 邇言之好察, 下問之不恥, 殆無以過之, 第未敢知篤行上顧何如耳。 淸燕之暇, 涓濩之中, 其所以固執而體行者, 果有眞積實踐之效耶? 苟或有歉於此, 則雖日開講筵, 恐未免爲文具而止耳。 今秋涼已高, 宵漏轉遲, 天時正佳, 合下工夫, 而召對雖或有命, 進講許久停閣, 其於篤行之功, 恐有欠焉。 伏願聖上, 繼自今課日進講, 兼行召對, 必以篤行爲學問之本, 是臣區區至祝矣。 上曰, 所陳甚好, 當體念矣。 出擧條  大王大王殿[大王大妃殿]曰, 近日進講之或停, 以上候之近有靡寧時而然也。 召對則間間行之, 而自上欲於日間開講矣。 玉堂所陳之言則是矣。 孝淳曰, 今日賓對, 兩司無一人進參, 事甚未安。 違牌諸臺, 竝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上曰, 史官就座, 命大臣先退, 仍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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