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開城留守李是遠疏曰, 伏以臣之近日處地, 萬萬惶蹙, 恭俟猥屑之誅矣。 幸因大臣箚論, 伏蒙譴罷之恩敎, 臣闔門感泣, 以罪爲榮, 而熟讀大臣箚本, 始知臣之妄錯之失, 噬臍無及, 方在悚懍戰栗之中, 忽伏承前職仍任之命, 臣奉旨倘怳, 益不知措躬之所矣。 殿下之於臣, 顚沛而陶甄之, 僨誤而假借之, 今玆東朝特敎, 又下於千萬夢想之外, 是何德意之優渥至此也? 臣前後受恩, 天地高厚, 夷險盡節, 卽臣蓄積, 而今臣失着, 雖臣自取, 然臣之本情, 則奉朝飭而禁潛造, 平物情而鎭淆訛而已。 斷無他腸, 可質神明, 而近聞京外浮說, 或疑臣之爲松民㩁利之計, 臣自恨其誠心之不能見孚, 而亦無可以解釋之處, 只待包造竣事, 見其公私兩便, 主客俱和, 則向之浮說者, 始可以釋疑, 而臣之本意, 不言而自見。 故約束圃民, 使之封置包蔘, 同心禁潛矣。 纔到染造之節, 忽有譯官句管所之文蹟, 以蔘價高低事, 至有移包之說, 謄傳於包所, 而流行於一府, 則波蕩之民心, 一倍憤激, 不可以言語解諭。 故只思凡係民隱, 無不上達之意。 信心直說, 略陳商譯輩初不論價, 先自疑阻之狀, 而實不覺其毫分拶逼於都相之地, 此莫非臣之固陋鈍滯, 疎闇事理之致也。 若以疏籲之煩屑, 措處之妄率, 責臣而罪臣, 則臣將拜受之不暇, 何辭可明乎? 伏見都相自引之疏本, 則驚悚𢥠恧, 齰舌訟愆, 使臣若或一毫思及於字句間如何之慮而爲此, 則其心所在, 險譎傾危, 天必殛之矣。 臣疏旣發之後, 譯院之移包關文始到, 故臣卽地以知委奉行之意, 具報本院, 卽此而觀, 則臣之疏語, 只認以事屬句管, 無他挾雜者, 可以立辨, 而緣臣妄擧, 致有大僚引義, 則只此一事, 其罪當死, 捫心自悼, 更何言哉? 官職去就, 今無可論。 伏乞天地父母, 哀臣矜臣, 仰稟東朝, 亟遞臣居留之任, 回授可堪之人, 以便公私, 仍治臣僨誤瀆擾之罪, 以爲奉職無狀者之戒焉。 臣無任云云。 答曰, 省疏具悉。 旣往何究? 卿其勿辭, 另飭包事, 期趁曆行, 潛商之節, 亦須嚴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