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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22책 (탈초본 2510책) 철종 1년 10월 20일 무인 26/26 기사 1850년  道光(淸/宣宗) 30년

    ○ 庚戌十月二十日巳時, 上御熙政堂。 進講入侍時, 判府事朴晦壽, 講官金輔根, 參贊官鄭德和, 檢討官姜㳣, 假注書成載球, 記注官金大鉉, 記事官金龍翼, 各持小學第五卷, 以次進伏訖。 上曰, 史官分左右。 上誦前受音一遍訖, 上開卷。 輔根讀自孔戡於爲義, 止出俸金爲資裝嫁之, 仍釋義訖。 上曰, 懦夫云者, 何謂也? 曰, 怯弱之謂也。 輔根曰, 其於利祿則若怯弱之人。 孟子曰, 何必利也? 苟於利祿, 不顧廉恥, 則是乃患得失之鄙夫也。 晦壽曰, 孔戡, 卽孔子後孫矣。 上曰, 卽今孔姓, 亦爲孔子後孫耶? 晦壽曰, 然矣。 勇於義則是守正不撓之人, 劫於利則非患得患失之徒, 當時稱宜在天子左右者, 皆曰孔君云耳。 上曰, 其子之入境, 而郡邑不知者, 慮其貽弊而然乎? 晦壽曰, 仲郢亦貴人也, 威儀之簡率如此, 且下馬於戟門之外, 孝敬之至也。 上曰, 幕賓何如人也? 輔根曰, 今之幕賓, 雖多鄙微之流, 而其時則皆是文章之才經綸之士也。 上曰, 衣不熏香, 何義也? 晦壽曰, 蓋不侈之義也。 輔根曰, 不奏祥瑞。 事君之道, 非但有阿慂之嫌, 恐其君之由是而生驕逸之心也。 是故宋朝李沆, 日奏四方水旱盜賊之事, 則其不奏祥瑞, 推可知矣。 上曰, 僧道之道, 何義也? 晦壽曰, 道士之稱, 自古有之矣。 上曰, 何謂道士? 晦壽曰, 蓋是仙術, 而漢以後置道觀, 以處道士, 凡醮天役鬼誦符籙, 蓋道士之事, 我朝古有昭格署, 設道科, 以道經取才, 以其有弊, 今則革罷, 而此在經國大典矣。 唐·宋以後, 爲天子祈福之所, 而卽今大國各省, 皆有道觀, 與佛寺無異矣。 上曰, 貰免, 何義也? 輔根曰, 窮民之逋租, 貧乏不能納者, 除免而更不責納也。 上讀六遍訖。 上曰, 文義以次奏之。 輔根曰, 仲郢三爲大鎭, 而交代之際, 食儲帑藏, 必盈溢於始至者, 誠以制節謹度, 明其出納之數, 辨其公私之用故也。 蓋治民之道, 莫先於理財, 而理財之方, 莫貴於節用, 故孔子曰, 節用而愛民, 仲郢之爲官, 其亦深有得於斯道也。 若以今時言之, 京外之儲積, 大不如古, 國計漸至匱乏, 民生隨以困瘁, 此無他故, 任職居官, 未聞如仲郢之治, 貪墨者居多, 廉公者常少, 交代之際, 徒傳虛簿, 今年減於去年, 來歲縮於今歲, 此誠民國之可憂也。 苟使內外之官, 人人皆如仲郢, 則財阜民安, 國賴以寧謐矣。 此亦非難事, 惟在殿下用人之如何耳。 古語曰, 才不借於異代, 今我殿下留心用人, 惟能是任, 則何獨如仲郢輩而止哉? 名臣碩輔其將彬彬輩出矣, 伏願澄省焉。 上曰, 擇人之責, 則吏兵判在矣。 輔根曰, 知臣莫如君, 微末庶官, 固不可盡知其賢愚, 而地位隆顯, 頻接殿陛者, 殿下豈不知之乎? 且吏兵判之賢愚, 亦在殿下之擇其人矣。 每於此推類而留念焉。 曰, 今番自止內, 句句是修齊治平之法, 不可以拈出一二事陳達, 而士君子之行, 好行義不趨利而已, 在上之人, 若擇於義利之分而用之, 則賢愚可辨矣。 每入境, 郡邑未嘗知, 非獨仲郢之爲賢, 亦可見公綽訓戒子弟之嚴, 此可謂齊家之正也。 以禮律身, 端坐束帶, 無時不敬也, 廐無良馬, 廉而儉也, 公退讀書, 誠且勤也, 此可謂修身之篤也。 祥瑞不好, 則諂諛不作, 異敎不行, 則吾道自尊矣。 法不饒於贓吏, 則貪墨知戢, 政必先於孤貧, 則無告有賴矣。 水旱之假貸必先期, 則無顚連之患, 軍卒之廪食必精豐, 則皆樂爲之用矣。 租稅之逋蠲免, 則惠澤下究, 館傳之設增飭, 則行旅可通矣。 軍賓之宴犒華盛, 則恩意備至, 帑藏之食儲盈溢, 則節用可見, 而出金資裝, 皆爲選壻, 則過時不婚之怨女必無矣。 此可謂治平之術也。 凡此諸條, 無不切當於今日所當爲之事, 廢一不可, 則雖使臣等, 歷陳治國之道, 恐不外於是也。 幸勿以柳氏家法之美, 尋常看過, 必推諸爲國, 而一一行之, 是臣區區之望也。 德和曰, 此章中禮律二字, 最爲緊要, 君子以禮律身, 則身自正而家人皆正矣。 以此推之, 爲人君而以禮律身, 則身自正而百官正, 以至於四方正而萬民正矣。 然而若不正心, 而先以禮節律己, 則徒歸文具, 而易生怠慢之心, 大學之誠意正心, 蓋爲要旨, 是故漢儒董仲舒之對策也, 先以正心, 爲修身之本者, 良以是也。 伏願殿下, 以正心爲正百官正萬民之本焉。 晦壽曰, 仲郢在官施措, 無非識時務可矜式, 而其中不奏祥瑞, 不度僧道, 不貸贓吏, 尤爲當法, 奏瑞事, 雖自三代已有之, 及至後世, 專事虛僞, 適足以啓人君驕泰之心, 爲人臣諂媚之風, 故宋仁宗時, 有獻芝草者, 仁宗曰, 朕以豐年爲瑞, 賢人爲寶, 草木鳥獸之異, 何足尙哉? 却而不受。 皇明高皇帝時, 甘露降于鐘山, 群臣請告廟頒示, 皇帝曰, 朕恐忘戒而生驕, 禎祥化爲妖孽, 仍不聽, 此乃帝王家盛德事也。 僧道則其弊, 異端惑世, 王政之所當必禁, 贓吏之害, 流毒生民, 必至於亡國, 故自古懲貪之法, 嚴於治逆耳。 諸臣所陳, 文義詳備, 一一留心諦聽, 而如有疑處, 須卽問難, 毋或爲因循挨過, 則必有資益之效矣。 大抵柳氏家法嚴正, 居家孝友, 在官廉直, 爲一世所楷範, 而世有名賢, 良由於子孫善守其家法者耳。 不惟閭閻士大夫家如此, 一國自有一國制度, 創業之初, 明君碩輔, 相與綢繆, 創立規模, 固非後世所可輕議也。 但當恪謹遵奉, 修擧其頹廢而已。 故繼世之君, 謂之守成, 蓋謂守其成憲也。 歷代後世之君, 率多輕信喜事之徒, 紛更祖宗之良法, 如是者鮮有不至於危亡, 甚可戒也。 此等處言外之旨, 推類而深加留念焉。 柳公權, 雖於翰墨之藝, 亦有名於世, 法帖中亦多有之, 曾或經覽否? 上曰, 姑未見之矣。 晦壽曰, 唐憲宗, 見公權書迹, 愛之, 問曰, 卿書何能如是之善? 對曰, 用筆在心, 心正則筆正。 上曰, 謂之筆諫者, 此人乎? 晦壽曰, 然矣。 此亦擧筆不忘規諫之意也。 上復讀四遍訖, 上掩卷。 晦壽進前奏曰, 數日日候不調,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 寢睡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晦壽曰, 近日則滯候快復乎? 上曰, 快復矣。 湯劑連爲進御乎? 上曰, 連爲進服矣。 上命史官就座, 命大臣先退, 仍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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