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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22책 (탈초본 2511책) 철종 1년 11월 3일 신묘 17/17 기사 1850년  道光(淸/宣宗) 30년

    ○ 庚戌十一月初三日巳時, 上御熙政堂。 大王大妃殿垂簾,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右副承旨金永爵, 假注書姜蘭馨, 事變假注書金基周, 記事官鄭健朝·金炳溎, 領議政趙寅永, 左議政鄭元容, 行兵曹判書趙斗淳, 漢城府判尹徐左輔, 廣州府留守金學性, 吏曹判書李魯秉, 知敦寧府事李啓朝, 議政府右參贊金景善, 行大護軍金輔根·趙秉駿, 同知中樞府事洪鍾英, 行護軍徐念淳·柳相弼·李景純, 校理金會明, 以次進伏訖。 上曰, 史官分左右。 上曰, 領相直爲進前, 起伏趨走等節, 不必爲之矣。 大王大妃殿曰, 老不以筋力爲禮, 豈可盡備儀節乎? 寅永曰, 寒燠不調,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 寢睡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寅永曰, 顧今臣之貌樣, 豈有一分登筵之望, 而仰想兩聖殿下, 猶未詳燭, 故不得已擔舁以進, 一番登筵, 仰暴實狀之如此矣。 大王大妃殿曰, 見卿行步, 果不便利矣。 寢食則何如耶? 寅永曰, 寢則終夜不得交睫者已久, 而所食十餘日前, 猶喫湯飯少許, 近日則不過米飮之屬, 而此亦不能食, 元氣漸爲澌綴, 莫可收拾矣。 上曰, 次對爲之。 寅永曰, 臣以此病狀, 豈有一分簉朝之望, 而上下之間, 情志未孚, 每有一番辭免, 輒有一番恩禮, 此臣所徊徨踧踖, 求死不得, 而莫知所以爲計也。 眞元則日漸落下, 神精則日漸消鑠, 每以五六日前後, 較計增減, 則實大相不同矣。 於是乎委身床玆, 四體不收, 眠食二字, 誠未知何時開口矣。 惟殿下曁我慈聖殿下, 俯鑑此拘攣牽掣萬不可强之形狀, 亦必有洞燭者也。 其何以任廟堂之機務, 辦殿陛之升降哉? 眞所謂天所廢也, 人不能興之者也。 雖非此病, 臣今恰當七耋, 事如浮雲流水, 精似枯木死灰, 雖欲自力而不可力, 況加之以千萬不可堪之病狀乎? 伏願特賜體諒, 俾國事毋滯, 私情粗安焉。 上曰, 愼節多幸差可, 而至登前席, 爲國事喜, 不可勝言。 脚軟之症, 日以運用, 漸次勝常, 勿復辭巽, 與左揆共貞, 弘濟艱虞, 深所顒望。 出擧條  大王大妃殿曰, 行步則雖年少者, 安坐一處, 則脚部不利, 況老人乎? 漸次行氣, 留心國事, 一番登筵, 二番登筵, 習於運用, 則自可至於差完, 而精力凡百, 似可如常, 且見坐時容貌, 則稍勝於行步矣。 寅永曰, 今則精力, 亦已無可論矣。 大王大妃殿曰, 次次進食, 則筋力當漸勝矣。 大王大妃殿曰, 大殿講學, 則漸至將就之境, 而春秋猶未鼎盛, 萬幾之務, 如鼎拄車, 予則今已衰耗矣。 許多事務, 實難管攝, 每患遺忘, 如此而何以爲國事乎? 顧今艱虞, 比昨年尤有加焉。 此時不得不倚毗於二三大臣, 而大臣之宿德重望, 非卿伊誰? 且以喬木世臣, 三朝之恩數, 果何如也? 卿須先念此義, 殫誠輔導, 奠宗社於磐泰之安, 則異日歸拜於先王, 必將有辭矣。 此後則更勿以病爲言。 病是卿之一身上事, 而其於一國之受病, 將如何哉? 寅永曰, 三十年隆渥厚眷, 殆偏於臣身, 臣誠感泣無地, 而如有圖報之道, 則雖肝腦塗地, 何敢辭爲, 而此實病所難强, 非爲占便而然矣。 大王大妃殿掩泣下敎曰, 予今見卿, 不勝喜幸, 而言念往事, 不覺愴感。 卿以昔日事大行朝之誠心, 移于今日事殿下, 勖哉輔導。 寅永曰, 雖非慈敎之如是, 晝宵洞屬, 豈敢弛此一念乎? 況受國重恩, 莫如臣一人, 而今若無此心, 則將謂臣以何如耶? 大王大妃殿曰, 卿言是矣。 若無此心, 則何以稱賢乎? 寅永曰, 勉聖學三字, 卽古今筵席之臣第一等義諦也。 捨此他求, 非臣攸聞。 仰惟殿下, 亦當飫聞而熟察之矣。 臣未敢知我殿下, 以章句註釋讀誦考證, 爲聖學乎? 學也者卽德也, 德也者卽學也。 如欲分而二之, 非所謂德也學也。 是以大學若主乎學, 而明明德爲開卷首章, 中庸若主乎德, 而其曰尊德性而道問學, 則爲全篇體要。 由是觀之, 德進則學進, 學進則德進, 卽自然之勢也。 有不宜分二之。 臣請殿下, 自量其進修工課, 或有念及於此否乎? 念終始典于學, 武丁所以中興也, 學有緝熙于光明, 成王所以繼承也, 皆德也。 臣固知此言, 如陳談陋說, 不足以啓發上衷, 裨益聖工, 而古之名臣碩輔, 亦不過執此說以進而已。 臣豈有別見哉? 願殿下懋哉懋哉。 上曰, 卿於先朝, 旣有甘盤之功, 亦於予陳勉之意, 若是惓惓, 予雖誠淺, 當爲卿服膺。 出擧條  大王大妃殿曰, 此德與學爲一致之謂歟? 寅永曰, 然矣。 德無無學之德, 學無無德之學矣。 大王大妃殿曰, 徒聞而無躬行, 則難期實效, 須得於心而行於己, 然後方有功效矣。 寅永曰, 財用者, 經用係焉, 産業係焉。 國不可一日無此蓄也, 民不可一日無此蓄也。 此箇事狀, 夫人皆知之, 其爲要道, 不過曰撙節二字, 而此事言之雖易, 行之極艱, 蓋以國則必以法制而限之, 以家則必以規模而裁之, 然後可以爲撙節之方, 而國足家給, 而是爲太平也。 近年以來, 朝廷之用度, 日加月增, 閭閻之侈靡, 無復餘地, 雖以年穀屢登, 野有囷廩, 始能捱過, 此豈可恃之哉? 古人所云十年之蓄, 雖非可論於今日, 以此外邑事情言之, 空倉虛簿, 皆十之七八也。 苟究其由, 專出於侈風之自上達下, 無所限節, 以之輿馬宮室衣服飮食, 可謂極矣。 於是乎窮鄕編戶貧賤之民, 雖於如今之年, 藜羹不充, 散亡相繼, 此豈聖人制治之意哉? 伏願上自宮禁, 下至閭閻, 凡侈風靡俗, 一切禁斷, 以爲時措救弊之政者, 實目下之急務矣。 上曰, 此言皆予所當行之事, 禁奢侈, 卽節財用之本也。 出擧條  大王大妃殿曰, 侈風之自上達下, 是上行下效之謂歟? 寅永曰, 然矣。 草尙之風必偃, 蓋上之所好, 下必有效行者矣。 大王大妃殿曰, 節用者, 所以愛民, 抑奢者, 所以節用也, 自內漸當節儉, 而侈靡之風, 非但自上而達下也。 如或外有是風, 則其漸竟入於內。 蓋人主於春秋未鼎盛之時, 若見奢麗之物, 則天性日以移矣, 豈非大可戒者乎? 自廟堂亦另加禁飭, 務盡導率之方也。 寅永曰, 侈風之自外入內, 不無其弊, 此非一朝一夕之故, 則猝乍間, 恐難矯革矣。 大王大妃殿曰, 此非一朝一夕之弊, 則漸次禁斷, 期於返樸, 好矣。 寅永曰, 歲之豐穰, 十年于玆, 而外邑倉穀, 虛無一石, 八方百姓, 亦多蕩析之患, 莫非用度日增, 侈風日極之致矣。 大王大妃殿曰, 百姓之離散, 予亦聞知而矜悶者也。 若百姓離散, 則國何以支安乎? 寅永曰, 然矣。 大王大妃殿曰, 上有儉德, 則下必從之矣。 雖以衣服言之, 居上位而御大布大帛, 則在下位者, 豈敢侈其所着乎? 寅永曰, 漢文帝不經露臺之工, 不曳後宮之衣, 以天下之財而不敢輕靡, 漢景帝淸淨恭儉, 安養天下, 京師之錢, 貫朽而不可較, 太倉之粟, 腐敗而不可食, 故·之治, 爲漢代第一矣。 寅永曰, 臣之復玷此席者, 卽七年間事也。 臣於萬念都冷之餘, 有何一分較計講確乎? 凡國計民憂人心世道之何如, 臣旣都不聞知, 雖欲開口說道, 不可能也, 實由臣年來積傷於喪威, 積苦於病祟, 不能復以生人樣子, 自處故耳。 雖然, 臣聞爵賞者, 命德也勸功也, 或酬報舊家之勳勞也, 一或踰濫, 有關四維, 不可以不愼也。 計今文蔭之在籍者, 自通政以上, 大略爲二百七十人, 而自堂下三品以下不與焉, 至於鞱靲之列, 殆不可摟數。 於是乎禮讓之風日衰, 廉恥之俗日降, 非一朝一夕可以挽回也。 雖曰濟濟多士, 文王以寧, 恐不若是之甚也。 伏願兩聖殿下, 惕然於此, 務加裁損, 以存嚬笑之義焉。 大王大妃殿答曰, 爵賞頻數, 非非德不爵之意也。 大臣所奏, 切當切當, 此後當愼之矣。 出擧條 寅永曰, 臣聞近日都下竊發之患, 大駭聽聞, 有非單身竊屨之類, 似有徒黨之枝布, 窩窟之根錯者, 而兩廳雖有略干捕捉, 全不能窮査嚴究, 以爲撲滅之道, 紀綱所在, 極爲駭歎。 大抵戢盜二字, 雖曰荒政, 顧今年穀屢豐, 人民又安, 何至於成群作黨, 起而爲盜乎? 兩捕將竝從重推考, 仍令政院發牌聽傳敎, 使之嚴加操束, 期於掃除之地, 如有該校中奮力效勞者, 亦令論報籌司草記請賞, 以爲激勸之方, 何如? 大王大妃殿答曰, 戢盜一款, 向於筵飭後, 未知何以爲之, 而左右捕將必無不知之理, 當自政院嚴飭聽傳敎, 而依大臣所奏施行, 亦令廟堂申飭, 俾得鋤治窩窟之地, 可也。 出擧條  大王大妃殿曰, 若値連歉之時, 則或有不勝飢寒, 作黨爲盜者, 而至於今年, 則農形似不至如此之甚, 而有此竊發之患, 不可一時放慮矣。 寅永曰, 今年農形, 雖損於昨再昨年, 猶不至於飢寒之困迫, 而輦穀[輦轂]之下, 竊發如此, 誠非小憂矣。 寅永曰, 守令察訪皆有年限, 而向者沙斤察訪首望, 以七十一歲人備擬蒙點, 而間已身故, 不必更論, 政格則豈容如是? 不可以事屬旣往, 置而無警。 當該吏曹判書施以推考之典,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上曰, 大臣就坐。 寅永曰, 臣竊有所仰達者矣。 臣以此病狀, 艱辛登筵, 而勢難久坐。 伏乞特蒙體諒, 使之先退, 未知如何。 上曰, 曲拜除之, 直爲退出。 永爵曰, 諸宰奏事。 斗淳曰, 西北宣薦武士, 自丁酉定式之初, 通同應試於六臘別取才之時矣。 自三數年內, 別取才人, 忽發岐貳之論, 拒之曰, 西北自有取才, 每當試取之時, 甚則成群撲打, 使不得接迹, 又甚則渠輩自相散去, 不欲應試, 遂使莫重試場, 爲叫嚷厮鬧之地, 朝家疎通慰恤遠人之政, 倒[例]不免爲無所於歸之歎。 藉如別取才之言, 西北自有取才, 則松都獨無取才, 而與同應試於別取才之時, 而無一言相可否乎? 此全由於當初則一二麤武, 偶然倡之於翻勃之項, 而轉輾和同, 看作能事, 甘犯無嚴之科, 要逞已始之習而然矣。 一向任他, 莫之禁戢, 則紀綱事體, 究見其掃地無餘。 自今臘爲始, 若或如前惹鬧, 則首倡者, 施以嚴刑充軍之典, 隨從者, 自臣曹決棍停望, 以示一分法意恐好。 而第念出身之繁滋則無限, 窠座之鮮少則自如, 別取才之人, 如是相持, 未嘗不出於人多窠窄之致。 臣意則西北宣薦人, 每年六臘, 一番則應試於別取才, 一番則應試於各其本道取才。 若然則在別取才, 煞有分力之效, 在西北, 無區別宣部互相睢盱之弊, 而事係試選, 下詢大臣將臣處之, 恐未知若何。 上曰, 大臣將臣之意, 何如? 元容曰, 臣當退出, 議定以入矣。 大王大妃殿曰, 左相出議於領相, 聞領相依施, 可也。 寅永曰, 臣以病先退, 而兵判此奏, 已熟聞之矣。 武士輩不念朝家柔遠之意, 有此試場作擾之習, 極爲無嚴, 而如是分試, 似爲方便之道。 臣於此別無他見矣。 元容曰, 兵判所奏甚好, 臣亦無他見矣。 相弼曰, 西北宣薦出身取才事, 旣入其薦, 未赴取才, 尤爲抑鬱, 一年一次輪回赴試, 兵判所奏, 實爲便宜, 臣無容他見矣。 景純曰, 兵判所奏甚好, 臣無容他見矣。 上曰, 大臣將臣之議如此, 依爲之。 出擧條 永爵曰, 玉堂所懷奏之。 會明曰, 小學今幾溫習, 而曾傳行將繼講, 則聖工之緝熙, 可以日月計矣。 如臣蔑學, 適忝見職, 欽誦之中, 悚恧冞切, 而第前後臣僚之積誠陳勉者, 莫不以講學爲先, 自小學畢講之後, 莫不相告而攢祝焉。 豈爲是章句之間記誦之末而已哉? 誠以此書之前言往行, 最切於聖工之眞知實踐故也。 蓋讀書而知不眞踐不實, 則與不讀書等耳, 故聖人千言萬語, 惟敎人誠敬上用工而已。 夫眞實无妄之謂誠, 而誠然後可以盡性, 中庸曰, 誠之者, 擇善而固執之者也。 主一無適之謂敬, 而敬然後可以直內, 古語曰, 敬者, 一心之主宰, 萬善之本源也。 伏願殿下, 勿以小學之已講已繹而抛置之, 淸燕之暇, 無時不習, 每於日用常行之間, 將古人盡分處, 必切己自反, 深體力踐, 毋一念之不敬, 無一息之不誠, 如或有一言一事之不及古人者, 則必惕勵奮發, 思所以學之, 學之弗能弗措也, 則此眞省察涵養之工, 而立志進道之方也。 惟殿下懋哉。 上曰, 所陳甚好, 當留念矣。 出擧條 永爵曰, 今日賓對, 兩司無一人進參, 事甚未安。 違牌諸臺, 竝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出擧條  上命書傳敎曰, 左副承旨·同副承旨竝許遞, 前望單子入之。 上曰, 史官就座。 命大臣先退, 仍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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