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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22책 (탈초본 2511책) 철종 1년 11월 19일 정미 20/20 기사 1850년  道光(淸/宣宗) 30년

    ○ 庚戌十一月十九日午時, 上御熙政堂。 大王大妃殿垂簾, 時·原任大臣率禮堂請對入侍時, 行都承旨徐念淳, 記事官任應準, 別兼春秋南秉吉, 記事官金炳溎, 領府事鄭元容, 右議政權敦仁, 行判府事金道喜·朴晦壽, 行禮曹判書朴永元, 參判尹致定, 參議兪鎭五, 以次進伏訖。 上曰, 史官分左右。 元容等進前奏曰, 今日卽亞歲令節也, 日氣淸和, 來歲吉祥之徵, 於此可占也。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 元容曰, 領相來詣賓廳, 而病勢難强, 未得登筵云矣。 上曰, 領相早朝冒寒入來, 似有添損也。 敦仁曰, 領相觸冷痰盛, 連爲嘔吐, 勢難進前, 若有一分可强, 今當此日, 豈可不登筵乎? 大王大妃殿曰, 聞領相之病, 有難强作, 不得登筵云, 甚爲悵然。 諸大臣今以何事請對乎? 元容等曰, 玉管轉律, 丹莢頒瑞, 寶籙增昌熾之機, 景命屆迓續之會。 況我太母殿下, 母儀五十年恰滿之歲乎? 壽考康寧, 天之所以佑之也, 懽欣蹈舞, 民之所以仰之也, 烏可不博稽典禮, 丕答吉慶乎? 昔我仁元聖母, 以此慶膺此賀, 此卽寶冊以進號, 瑤觴以稱壽, 上告下布之常儀也。 今當莫大之慶, 諸福川至, 正宜仰遵仁元故事, 以爲繼述之美, 此臣等晝宵攢跂之情也, 庶民祈祝顒望之情也, 亦惟我殿下顯揚頌禱之情也。 伏願殿下, 以此仰稟東朝, 亟降明命, 控萬年於泰山北斗, 囿一世於太和元氣, 則豈不休哉? 豈不美哉? 大王大妃殿曰, 予初未知爲何事也, 以予母臨爲五十年, 欲爲上號之擧乎? 未亡人命數奇薄, 又當垂簾, 而似予情地, 在古罕聞, 又無功德之可稱, 尊號之擧, 此何說也? 元容曰, 慈功慈德, 往牒罕有, 二字之上, 有何加光, 而撝謙之敎, 尤光聖德。 臣等非不知此, 而自古帝王家功德之隆, 壽福之盛, 輒爲揄揚徽美, 便成典禮, 子孫之情, 臣民之忱, 以此而爲伸誠之禮, 聖王哲妃, 雖以謙謙之德, 勉從而俯循者, 以其體思子孫臣民之情也。 英廟之於仁元聖母, 正廟之於貞純大妃, 遇是慶而行是禮, 今以殿下之誠孝, 繼述而顯揚, 則於聖孝有光矣。 慈聖若念有光於殿下之誠孝, 則豈可不勉循乎? 大王大妃殿掩抑敎曰, 今予情理, 實非恒人之比, 追念往事, 心懷難定, 亦復何安於受號稱慶之禮乎? 在主上之道, 順志爲孝, 且禮出於情, 若違於情, 則豈可爲禮乎? 敦仁曰, 慈敎如是縷縷, 臣等豈不仰念, 而在昔仁元聖母, 於庚申·辛未, 亦受上號之禮, 其時屢下謙抑之敎, 而以英廟出天之孝, 至誠感回, 竟賜允從矣。 今此上號之擧, 雖無加損於慈聖功德, 而其在俯循聖上闡揚之孝, 慰答臣民顒祝之情, 安得不勉從乎? 蓋爲國之道, 惟在於不愆不忘, 率由舊章也。 此是我先王已行之禮, 則今豈可不率而由之乎? 似此稀有之慶, 雖無故事, 亦可創始, 況是我家禮則然乎? 慈衷之謙抑, 固是盛節, 而在殿下, 則御極後初有之慶禮也。 若不準請, 則聖心豈不悵缺, 而臣等顒祝之情, 亦豈不抑鬱乎? 伏願殿下, 務積誠意, 期獲兪音焉。 大王大妃殿曰, 以主上誠孝, 有此仰請, 且有已例, 而予所不欲, 必欲强請, 是豈爲順志之道乎? 予素有膈火, 若有違心之事, 則輒致煩惱之症, 必勿如是屢懇也。 此非有益於國事, 又非有益於予身者, 而予所必不欲之事, 何可如是强迫乎? 敦仁曰, 臣等豈不知出於撝謙之聖德乎? 大王大妃殿掩抑敎曰, 此非予撝謙也, 大行朝三年之制未畢, 何可議到於予之尊號乎? 道喜曰, 此是國朝罕有之慶, 亦是我家已行之禮也。 以殿下繼述之心, 臣等顒祝之情, 若不蒙允, 則其爲悵缺抑鬱, 當復如何? 伏願殿下, 雖至屢懇, 期承勉從之敎焉。 晦壽曰, 慈敎俄以無益於國事, 無益於予身爲敎, 而此擧也, 在國家爲彝典, 在聖躬爲罕慶也。 向在庚子, 諸大臣亦以此縷縷陳請, 而仰體謙光, 將順其美。 今番則異於其時, 此非但臣等之情, 實是八域民庶之所共攢祝者也。 顯揚之道在是, 昭述之道在是, 豈可一向以謙抑之衷, 强拂群情乎? 大王大妃殿曰, 順志爲孝, 何可强其所不欲乎? 若仁元王后, 則異於予之情地矣。 敦仁曰, 殿下光御之後, 始有此慶, 始有此請, 順志固是孝之大節, 如此曠典, 亦禮之大者, 豈可一以承順謙抑爲美乎? 大王大妃殿曰, 卿等之言雖如此, 予則至慟在心, 決無勉從之意。 日晷漸晏, 卿等退去, 可也。 敦仁曰, 上號之典, 無則已矣, 旣有已行之禮, 則豈可不行於此時此慶乎? 元容曰, 向筵伏聆過於慈愛之慈敎, 心常欽頌, 今以聖孝, 亟回謙抑之慈衷, 則至慈至孝之德, 俱有光矣。 大王大妃殿曰, 此亦然矣。 日月稍改, 予年益高, 而主上必欲爲此擧, 則予豈無肯從之日乎? 在今日朝臣, 唯當以輔導主上爲急務, 尊號之擧, 何足爲大事乎? 敦仁曰, 此擧專爲揄揚聖德之意也。 大王大妃殿曰, 以予涼德, 何足有揄揚之事乎? 敦仁曰, 謙抑之敎, 何至若是也? 慈聖每以情理爲敎, 此不是屬於情理邊事也。 臣等旣以此事, 登筵仰請, 期於獲準而後, 當退去矣。 元容曰, 以慈聖之功之德, 雖日日上號, 豈敢曰盡爲揄揚, 而此後諸福吉慶之川至, 臣等之所知也。 第今番之慶, 非專爲功德也, 以壽考康寧之慶, 表知年愛日之誠, 且殿下之初爲仰請者也, 期於積誠勉回焉。 永元曰, 諸大臣所奏備盡, 臣不容更達, 而此是有國之彝典, 稀世之盛擧。 若以順志爲孝, 則殿下於日用事爲之間, 何莫非順志, 而至於今日此請, 亦豈可以姑爲順志, 不縷縷仰請乎? 敦仁曰, 臣等取考乙卯年惠慶宮上號時日記, 則癸丑·甲寅兩年冬至, 命大臣·禮堂, 登筵屢請, 而未承允許, 則又令退具文字以啓, 竟至蒙允。 以若正廟天至之孝, 未卽感回慈衷, 而竟因諸臣之力陳, 得遂闡美之孝心矣。 今臣等以庚子未盡之懷, 繼有此請, 而明年尤有別於庚子之慶矣。 臣等雖無似, 周旋邇密, 亦多年所。 當此之時, 未蒙兪旨, 虛度慶會, 則非但臣等之齎鬱, 何以慰八方萬姓之心乎? 上進伏簾前奏曰, 諸大臣之言, 若是懇摯, 亟下允從之敎焉。 大王大妃殿曰, 前亦言之, 而以予情地, 何可念存於此等事乎? 雖曰盛擧, 不足慰予悲疚之懷也。 大臣之言, 雖如是懇迫, 主上則以承順予志爲孝, 勿復煩請爲好。 上又奏曰, 諸大臣之言, 不可不勉循矣。 大王大妃殿曰, 予每聞此等說, 如添一病, 甚不耐過也。 元容曰, 臣等伏覩聖上, 簾前懇奏, 藹然根天之誠孝, 尤不勝感動祈祝之情矣。 敦仁曰, 臣等屢次仰陳, 雖極悚惶, 仰瞻大殿進奏之誠, 伏不勝欽頌。 慈聖若體此至意而勉從, 則尤豈非盛德事乎? 大王大妃殿曰, 主上誠孝雖懇至, 而稍待日後, 亦未晚也。 大殿於予, 至誠所存, 非獨此一事也。 元容曰, 聖上仁孝, 臣民常所共知也。 敦仁曰, 日後允從之事, 何可靳許於今日乎? 大王大妃殿曰, 主上誠孝, 非不爲貴也, 卿等之言, 亦非不切也, 心實不欲, 故不許也。 予心所蘊, 罄竭無餘, 卿等亦勿更煩。 予非迫切於卿等而然, 又非不足於慈愛而然。 在先后之德媺, 則固宜聽受, 予以何功, 屢爲此張大之擧乎? 亦豈無後世之譏也? 上曰, 慈敎如是懇惻, 而予心則實爲悵缺矣。 當積誠仰稟, 期回慈念矣。 卿等姑爲退去, 以文字啓達, 可也。 元容等曰, 聖敎如此, 臣等當退出, 具文字仰請矣。 上曰, 史官就座。 命大臣就座, 仍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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