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咸鏡監司徐有薰疏曰, 伏以流光迅駛, 孝定殿練事奄過, 居已月屢易, 而歲冉冉行且盡矣。 仰惟撫時增疚, 若爲淵衷。 仍念臣待罪邊臬, 九箇閱月, 志雖切於圖酬, 情實短於剸理, 夙宵憂悸, 惟譴何是竢。 迺者定陵陵上修改時, 以監董勞, 晉秩之恩誥, 忽下於倚斗望京之夕, 列校動色, 父老聳觀, 瞻聆所及, 孰不感泣? 顧臣猥承斯役專管之命, 趨走於象設之前, 敦匠於茇舍之間, 在臣身榮且幸矣, 有何勞勩之可言, 而遽紆匪常之典也? 嗚呼, 臣以眇末, 晚決科第, 寸善尺長, 無所可稱, 而偏蒙我先朝大造之化, 參兩乎駑駘, 繩削乎樗櫟, 使得備數於西淸邇英之班, 寵光所被, 河海莫量。 今焉弓劍寢邈, 報答無地, 只自捫心茹恨而已, 榮塗進步, 宿夢已冷, 更安有一分餘念, 及於名位之隆顯哉? 且臣於春間, 冒忝閣中校正之列, 至蒙晉資之恩, 榮愴交竝, 愧懼尙切, 今玆新命, 又何爲而至也? 況八座峻秩, 何等難愼? 貳公而弘化則如其重也, 掌部而莅事則如其專也。 苟非威望素著, 聲實俱茂者, 豈可以罔功之賞, 容易加諸, 殆同庶僚之資格也乎? 夫國家賞爵, 厥有意義, 或奬其功能, 或紀其勞閥, 而臣於二者, 旣無所據, 更有何說可藉以爲宜受不宜辭之義諦乎? 疾足者躓, 過福者菑, 其理不忒, 今於一歲之中, 再轉其階, 裒然冥升, 遽躋槐棘之列, 歷數同朝, 實所罕比。 臣之驟躐之懼, 固已慄慄淵谷, 而在明王嚬笑之節, 亦豈容若是之無漸也? 按節已踰涯分, 寵命尤所冒濫, 臣何敢視以倘來, 厭然爲承當之計乎? 瞻望雲天, 不勝隕越, 玆敢披瀝情實, 馳驛控籲。 伏乞聖明, 俯賜鑑諒, 仰稟東朝, 亟令收還臣新授資級, 使名器無玷, 賤分獲安焉。 臣無任云云。 答曰, 省疏具悉。 此是紀勞也, 卿其勿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