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時愚, 以弘文館言啓曰, 以法講繼講冊子問議事, 臣姜㳣就議于時原任大臣及在外儒臣處, 則領議政臣趙寅永以爲, 今此下詢之繼講冊子, 不待他求, 詳載於大學編首讀大學法朱子說矣。 其說曰, 惟大學, 是曾子述孔子說, 古人爲學大方, 前後相因, 體統都具, 翫味此書, 知得古人爲學所向, 却讀語·孟, 便易入。 以此言之, 此是聖人進學工夫之不易者也。 然則當以論語繼講, 此外臣無容更議矣云。 領中樞府事臣鄭元容以爲, 讀大學後繼讀論語, 自是讀書次序也。 今於講冊詢問之下, 豈有他見乎云。 右議政臣權敦仁以爲, 大學篇題, 子程子曰, 古人爲學次第者, 獨賴此篇之存, 而論·孟次之, 旣有程子此訓, 則大學畢講後繼講論語, 似當爲讀書次第矣云。 判中樞府事臣金道喜以爲, 程子曰, 大學可見古人爲學次第, 而論·孟次之, 臣於前議, 已以此仰陳, 今於大學畢講之後, 當繼以論語, 臣無容更議矣云。 判中樞府事臣朴晦壽以爲, 臣於月前獻議, 已以朱子讀書次第仰陳矣。 大學畢講後, 次讀論語, 以定其根本, 自是不易之序也。 論語一書, 乃是聖人精義所在, 不可一字放過, 沈潛乎句讀文義之間, 體驗乎操存踐履之實者, 正在此書。 愚忱所切, 敢此附陳云。 祭酒臣洪直弼以爲, 草莽賤臣, 癃喘垂死, 匪分職名, 尙未蒙鐫削, 以其冒忝之故, 又有繼講冊子下詢之擧, 經幄之臣, 銜命臨門。 臣旣蔑學識, 且不以見職自居, 則曷敢妄論, 用犯僭踰之誅, 而第竊伏念朱子讀書次第, 先讀大學, 以定其規模, 次讀論語, 以立其根本。 先正文成公臣李珥要訣亦云, 次讀論語, 於求仁爲己涵養本源之功, 精思而深體之, 是爲序不可亂而功不可闕者也。 雙隻進講, 大學垂畢, 則恐當殿之以論語, 而朱子有訓集註, 添一字不得, 減一字不得, 不多一箇字, 不少一箇字, 蓋從其細心斟秤上出來, 義精理確, 平易明白, 親切簡當, 亦一部論語也。 以故前儒之專門是書者, 竝讀集註, 不爾則無以看出聖人眞註也。 法筵成規, 雖只講正文, 而從今作古, 竝讀集註, 俾聖謨賢訓, 會通一揆。 其爲聖功之基本者, 詎有量哉? 臣尸居視蔭, 神魄遁喪, 而竊感詢蕘之盛, 未敢終默, 不任兢慄之至云。 副司直臣成近默以爲, 賤臣近默, 虛冒經筵之銜, 何可論經筵之事? 今又以大學後繼講冊子, 虛辱儒臣之臨門, 而一是不敢仰對四字而已, 泥首震恐, 他無可達云矣。 時原任大臣·儒臣之意如此, 何以爲之? 敢啓。 傳曰, 依大臣·儒臣議爲之。